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心并且光耀年氏一门。在四爷得知家中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后,似乎也有意要娶,爹和大哥都说妹妹嫁过去我们年家就跟四爷更交好了。于是,妹妹如期嫁进了雍亲王府,成了四爷的侧福晋,盛宠之下,大哥和我也更加受到重用……
――――――――――――――――
“二哥,二哥……”年佳期看着眼前似乎想什么想得出神的二哥很是不解,于是轻唤着试图把他唤回神。
年羹尧被唤回神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以手握拳掩口嘘咳了两声。年佳期继续问道:“二哥方才在想什么,竟这般出神?”
“没什么,你接着说。”年羹尧揶揄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年佳期一脸的委屈又漫上来:“二哥不是说她一家都是罪人吗,既然如此寻个罪名治死她便是了!”
年羹尧听完,摇了摇头笑着说:“若要治她,二哥有的是办法!不过若是明着治她,是不行的。”
“为何?”年佳期问道,心里也不禁犯嘀咕:不就一罪民之女,自己一个亲王福晋还动不得?
只见年羹尧低笑着答:“妹妹可是忘了,她本就是个该死的人,是谁放过她的?若是明着针对她,把她揪了出来的话,岂不是打了皇上的脸?试问一个被赐死的人再次出现,这会引来何等后果?”
“原是如此,倒是我忘了。”年佳期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二哥可有良策?”
“自然是有的,就看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了!”说着,年羹尧俊秀的脸上泛起一抹邪笑。
闻之,年佳期恨恨地道:“哼,那自然是要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了!”
“那妹妹就不必费心了,静候佳音即可,二哥自有计策!哦对,你把红袖领回去解解闷吧!别想多了,有年家在一天,四爷的心就在你身上一天。”
“如此有劳二哥了,佳期告辞。”
说罢,年佳期辞别了年羹尧,碎步款款坐进大门外的马车里。随行的仆人里多了一名丫鬟装扮的年轻女子,不用说,她就是红袖。
、后记〔四〕
回到雍亲王府,年佳期坐在闺房内的铜镜前,对着镜子里身后那丫鬟装扮红袖娇声道:“红袖,最近可搜罗了什么新奇好听曲子或者有趣的玩意儿?”
红袖低头谦卑地答道:“回小姐,奴婢最近没有外出,故而无甚收获。”
“没用!下去吧!”年佳期不满地挥了挥手,心生不爽。
“是,小姐。”言罢,红袖便恭身退下。
不着痕迹地斜视了一眼正在兀自对镜孤芳自赏的佳人后,红袖娇媚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轻蔑,随后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前尘往事:
我,楚红袖,人称:妙音诸葛。凡是别人唱过的曲子,听一遍我就能记住,并且能用多种声调改唱,但是从不唱别人唱过的曲,因此得名。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自从小茶馆里一个村妇打扮的女子那里买来十首曲子唱得名气更盛后,冷不防冒出个京里的达官贵人说要赎了我回去给他做小妾,先不说钱财权势,光看着这老头一把白胡子就觉得恶心!老娘日子过得可舒坦了,占着杭州‘荷花里’花魁的名号,又有无数公子哥为我散尽千金,每日醉生梦死好不逍遥。凭什么去给你一个年纪可以当爹老头做妾?就算你是皇帝老子,我红袖不也稀罕!
奈何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惹怒权贵的下场就是被从乐籍除名。重新回到人伢子手上后,的确心里不好受,可我并不后悔!这起起落落看得多了,也经历多了,眼前这落魄样总比被关在深宫大院里伺候一个糟老头好过万倍!
没几天后就被人买去,给我换了身份后做起了年府小姐的授艺师傅。不用卖笑自然是好,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每日对着这个刁蛮骄横的年佳期老娘可受够了!如今您成了亲王侧福晋还这般不识大体,以后可有得你这大小姐受的!不过我还真就纳闷了,这冷面雍亲王什么口味?怎么就宠上了这位不知好歹的主?
―――――――――――――
回想完之后,红袖走回自己的下人房间里,也在梳妆台前坐下开始对镜孤芳自赏起来……
、后记〔五〕
年府书房内,年羹尧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九螭龙纹白玉环。左边的两个位置上坐着一长一幼两个容貌有些许相似的年轻男子,静坐无言片刻后,年羹尧放下手中的物件说道:“东西不错,西汉的吧!对了,事办得如何?”
只见年纪稍长的男子放下茶盏道:“事没成,那茶摊上的书生看样子是个读书的料,可却心不在名利,我俩也无可奈何。”
听完年羹尧不由心底嗤笑,看来年法尧和年则尧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真不是成大事的料!于是随口敷衍道:“既然不愿从仕,也罢了!穷书生难免心性高傲了些,随他吧!两位弟弟跑这一趟也辛苦了,早些休息着。”
兄弟两人客气寒暄过后便退了出去,回房的路上,年法尧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二哥交代他们兄弟俩做的事到底处于何种目的。于是回到自己房间后,年法尧关上门窗静坐在桌前开始思考:
前些日子二哥嘱咐我和则尧二人往杭州跑一趟,去西湖旁的小茶摊请一个说书先生做幕生。茶摊上的说书先生?请他做什么?莫非是高人?但是问二哥,他也不答,只是说务必请来。
于是我兄弟二人打点过后前往杭州,到了地方,经过一番打听才得找到那茶摊。却只见一年轻女子,而不见那说书先生,我们就点了茶水坐下等候。
不多时,一青白长衫的高瘦男子提着东西往摊上来了。待他走近仔细打量了一番,大概就猜到那就是二哥交代要请的人。
喝了几盏茶后,才找到开口的由头,便循着那招牌旁的诗问他是何人写来的。他答说诗是自己作的,字是他夫人写的。看了看旁边那年轻女子,乍看之下有点眼熟。不过碍于礼节,也不好细看。客套过了,单刀直入问他为何不求功名。他却答说不喜功利,而且家有娇妻庸碌一生也可。真是个痴情书生,见他话说得如此直白,我也不好再接话头。磨蹭了一会就走了,既然他无心,求也求不来。况且这种儿女情长又心性高傲的书生即使请来了,也没什么用处!
回去路上怕没法交差交,便特地寻了块古玉弥补一下自己的失职。但今晚看二哥悠闲的模样,心里也不禁好奇。不是去年升了四川巡抚后就上任去了吗,怎么还有闲心特地回家交代我二人去请一个说书先生?再看看他的态度不像失望的样子,莫非他早料到我二人请不来那说书先生?还是本就不在意那说书先生?
――――――――――――――――
年法尧似乎越想越糊涂,想来想去还
是不明所以,于是便熄了灯睡下。
、后记〔六〕
另一头,年府书房里。年羹尧看着手里价值不菲的九螭龙纹白玉环上微黄的沁色,喃喃道:“看来我还真低估了你,想不到…”想不到那女人竟有如此魅力,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之放弃仕途甘愿市井中度日。他本想着,入仕之后自然功名利禄足够毁掉她的生活。不过却落空了,他似乎更好奇了,不过好奇的是打击她哪个弱点,才会让她痛不欲生,才能让自己疼爱的妹妹解气。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年羹尧随意了句:“进来。”然后一个少年推门而入,寻了处位置坐下。只见少年随意品着似乎早就备下香茗,而后将目光锁定在白玉环身上开口道:“二哥可是失策了?”
“算是吧!”年羹尧说着轻轻放下手里的玉器:“五弟这话听来似乎山人自有妙计,不知这一趟有何收获?”
少年将手中的茶盏轻放,随即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笺纸,回味似的看了一遍后递给年羹尧说:“二哥认为这字如何?”
睨了一眼笺上的字迹,年羹尧有点不满:“字是好字,可要来何用?废纸一张!”
少年则不以为意地答着:“二哥此言差矣,若是这纸上的字迹写成罪乱之词,那就万古流芳了!”说着,幽潭般深邃的瞳孔微眯着,嘴角也浮上不明意味的笑。
看着这眼前面带笑意的少年,年羹尧不得不感叹,年述尧不亏是跟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弟弟,比起法尧则尧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果然更胜。
“此法虽好,可终究还差了那么一点。”年羹尧心不在焉的说着,但眼中却多了一丝欣赏之意。
年述尧似乎胸有成竹:“我的点子,不是打在那女子和她丈夫身上,而是其双亲!”
“她父母早已亡故,你不知?”年羹尧似乎有些失望,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问:“依五弟的意思是……?”
“时辰未到,收关还需静待!”
―――――――――――――――
数月后,城郊梅林里的闹鬼之说在扬州城传的沸沸扬扬。一个自称“朱三太子”的人打着安抚烈臣的旗号为扬州城郊梅林里葬着的陈氏一家三口建了祠堂。祠堂门口两侧贴着对联:“清风过河山不改臣节,明光照天地长存民心。”一手飘逸不凡的欧阳询总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年述尧远远地站在围观人群外看着那对联上的字迹,心生思绪:看来曾静这书生并非毫无用处
,至少临摹他人字迹竟如假包换。差不多了,那些树根旁埋了冰块的梅树也开花开了,早开的梅花果然与众不同呢!
不久,传闻愈来愈盛并且众说纷纭。扬州太守奏报京师后天子大怒,一纸诏书传至扬州。扬州太守奉旨将肆意谈论谣言的人全部拘禁,举国通缉自称朱三太子的反贼。并将那闹鬼传言的墓地捣毁,伐尽所有早开的红梅树。
―――――――――――――――
听完年羹尧娓娓道来这个冬天扬州的不太平后,年佳期望着窗外院子里红梅低声笑语:“眼前这傲雪红梅细看起来还真是缺了一分颜色呢!”
、尾声〔一〕
康熙五十三年扬州
陆之瑾看着眼前自称故人丈夫的邬思道,手里还牵着一个眉眼之间似曾相识的小女孩,错愕惊喜失落一时间在他脸上轮番上演。
“这…这是小七的女儿?”陆之瑾看着邬思道似乎不可置信地问,一抹失落划过清明的眼眸,他追问:“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