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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都不用跟我争!今早,我接到上面下达的命令,让我带他回去接受审讯!”薇薇息事宁人。
“我们要是不答应呢?”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难道你们要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一发不可收拾才开心吗?”黑色拉寥长风就走,他晕乎乎地任凭她摆布。
“我不管你们想从他身上拿什么东西,只要我还活着,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好吧!那就先让她带这个蠢货回去审讯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搞得那么僵嘛?”那三个人握手言欢,薇薇径直带寥长风离开,带到一个废弃厂房里,吩咐随同医生检查他身上的伤势,脖子医生随即拿出医用酒精擦拭一番后,简单包扎。
“寥长风,你身为一个男子汉,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为什么自杀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刚刚半年不见,你竟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令人难以置信啊?”薇薇感叹,寥长风一句话都不想说,啥也不想做,像个行尸走肉。
“难道你无话可说吗?你还听得懂我说话吗?”薇薇继续问,他呆呆站立。
医生扯了扯她的衣襟,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他心里受到严重创伤,极度心理阴影导致他有自杀倾向!”
薇薇一把抓住寥长风的手臂,使劲地摇动,一边摇一边叫道:“寥长风,从来没有人能够打败你!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自己!振作一点好吗?我知道你经受很多刺激,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到处都是伤痕累累!可是你别这样好吗?我求求你了!呜呜呜。。。。。。”她哭了,哭得十分伤心。
这是寥长风第一次看到薇薇为他痛哭,虽然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寥长风擦了擦她脸上晶莹的泪滴,独自走到黑暗的角落里躲藏。薇薇停止哭泣,悲伤的心情渐渐趋于平静。
“他自己不可能走出心里的阴影,必须经过治疗,请专业的心理医生辅导才会慢慢恢复。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随时都可能自残甚至自杀!”医生叮嘱道,薇薇满脸忧郁地点点头。他们往寥长风这边看了看,依次离开。寥长风仿佛一只惊吓过度的小花猫待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他们将寥长风秘密运回审讯基地,为了防止他逃跑,手脚被戴上枷锁。他再次接受千篇一律的审讯,一直审到耳朵都起老茧。他们审问的套路寥长风几乎了如指掌,他们所说的每句话,他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
审问完后,薇薇推门而进,她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满脸堆笑的老者,径直走寥长风身旁,紧握住他的手,寒暄几句。此时,寥长风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只顾低头看地面。
“他心理遭受严重的创伤,可不可以让他先接受治疗,再审讯也不迟!”薇薇恳切地看着老者,眼里满含期待。老者所有所思,询问审讯寥长风的人员:“你们的工作进展怎样?”
审讯之人摇摇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新进展!还是跟我们所了解的情况一样。”
老者眉头一皱,质问道:“他曾经无人能敌,到底是什么击垮他心底的防线?”
没人回答,他们也无法回答,这种心因性的疾病一直是人类世界无法彻底攻克的难题。寥长风低头不语,薇薇十分焦急地看他们。老者迟疑片刻,悠然说道,“给他安排治疗吧!希望他还有救!”
他们将他带到一个相对密闭的房间,锁他在一张特质的椅子上。进来一个目光深邃,面容姣好,肤白貌美的知性年轻女子,三十几岁,人未完全入内,声先闻。
“寥长风,你好!我叫诺兰,是你的专职心理医生,往后你的心理问题就由我来解决。”
寥长风呆呆地望着她那俊俏的脸庞,点点头。诺兰坐到他跟前,问一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跟我谈谈,你都喜欢啥?”诺兰轻声问道。
“我喜欢黑夜!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寥长风抬起头,轻轻朗诵这句诗。
“我也喜欢黑夜,喜欢黑夜深邃之美,那深邃的夜空里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还有那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地上就像铺上一层洁白的地毯。月光下,有缘人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终成眷属。。。。。。”
“对不起,我讨厌月亮,也很讨厌星星!”寥长风打断她,她从自我陶醉中回过神。
“那你跟我说说,你最想去地方?”诺兰微微一笑。
“我现在最想去地狱!”我脱口而出,想去的地方很多,几乎每个都想去。
“你不是最想去大漠和草原吗?那里美景苍茫,碧绿的草地,瓦蓝的天空,草地上点缀一个个小山包似的帐篷。每当夕阳西下,从帐篷里升起的袅袅炊烟衬托归来的羊群,草原变得何等安详与静谧。美丽的大草原多么令人向往,你多么希望和初恋白灵她骑马纵横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诺兰仿佛诗朗诵一般,意犹未尽。寥长风仿佛一头牛听她弹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今天,你表现很好,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待会儿我让护士拿药给你,你记得吃。”诺兰说完,转身就走。
“你到底拿什么药?我不吃!”寥长风突然问她,她扭头笑道:“呵呵,其实也没药!我逗你玩呢?”
诺兰走了,留下寥长风一个人待在房间,他仿佛苦行僧一般冥思苦想。
此后每天,诺兰都会准时来给他“话疗”,即谈话治疗。这种看似普通的谈话其实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整个治疗的过程并未使用药物,可他的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好转。其实他们已将药物偷偷放进每天吃的食物里,以便达到治疗的目的。
可很多事物都有两面性,物极必反,滥用药物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诺兰再次给他话疗时,审讯人员趁机采用催眠术套他口供。刚开始,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地跟他聊天与唠嗑。不知不觉他进入睡眠状态,可是依然可以跟他们交谈。
“寥长风,谈谈你最近的遭遇?”诺兰又问起这个平时他都懒得回答的问题,可在催眠状态下,他对答如流。
“你曾经在哪服役?为谁服务?”她又问。寥长风迷迷糊糊之中,诺兰熟悉的面容瞬间幻化为李威阴险而得意洋洋地微笑,他张开大嘴猛咬她的脖子。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将寥长风惊醒,他睁眼一看,赫然发现诺兰靠墙而坐于地,他连人带椅子趴在她身上,脖颈处留下一个瘀黑的牙印。不一会儿,冲进来几个特殊人员,他们将他翻过来摁到椅子上,将诺兰扶出室外。
几分钟后,薇薇闻讯赶到,寥长风深感内疚,低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她!”
薇薇白了他一眼,走了。老者也闻风而至,他笑道:“寥长风,虽然你不是我的手下,但是你让我想起从前的一个手下,他叫南坡万。我从你身上看到他以前的影子!”
听到他这句话,寥长风突然有一种想做事的冲动。
“南坡万是你的手下?”寥长风反问。老者所说的这个人,寥长风略有耳闻,因为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说,他的先进事迹向来也是业内学习的好榜样。
老者嘲笑道:“不错!南坡万曾经是我的手下!不过他心理素质比你强,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自寻短见!”
寥长风十分惭愧地低下头,老者转身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某件事情一般,转头叮嘱:“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假如你想了解南坡万,等你病好了,我再告诉你吧!”
老者走了,那细碎地脚步声渐渐远去。寥长风刚才做事的欲望也随之消失,再次进入幽闭症状态。
三天后,寥长风再次接受“话疗”。诺兰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仿佛一只受伤的梅花鹿战战兢兢地走到他跟前。寥长风满含愧疚地向她道歉:“医生!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如果我再犯病,你离我远点好么?”
“没事!这很正常!像你这样的病人,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知道分寸!你放心。不过,从你现在的状态来看,你的病情在逐渐好转!”诺兰安慰道,寥长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寥长风,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诺兰扬了扬手里的书本,寥长风定晴一看,是一本他最喜欢阅读的侦探。
她接着问:“你想看么?”
寥长风点头默许。
“想看的话,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看完后跟我讲书里的内容好么?”
“好!”寥长风欣然答应她,复述的故事一直是他的强项。
诺兰丢下书本走了,寥长风爱不释手捧起它,独自沉浸在离奇的故事中。
第94章 寻仇之路()
临近中午,诺兰进入病房查看寥长风读书的进度,让他复述书中的内容,寥长风从头至尾讲述给她听。可当寥长风说到书中的主人公暴打被害人时,他的潜意识立马产生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他的双手拼命地挥舞与挣扎,由于上次的深刻教训,他所坐的椅子已被他们焊接到地上,使它无法挪动半步。
可寥长风使劲拉扯的手臂还是被磕出鲜血,当他看到殷红的血迹时,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兴奋异常,狂躁不安。诺兰情知不妙,退后几步,伸手拉响警报。其他人蜂拥而入,将他摁住,诺兰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他才平静如初,如婴儿般沉睡。
此后,老者和薇薇两人来看望寥长风几次。虽然他们都挺关心他的病情,但是病情始终都没有好转的意思。寥长风觉得也没啥好担心,每天按部就班地吃饭,睡觉,治疗,过着猪一般的苟且生活。
生活每天都在继续,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已过大半年。长时间幽闭,他的记忆力已大不如前,老是健忘,总觉得每天的生活里似乎少了些东西,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仿佛身患老年痴呆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