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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寥长风沉着冷静地应战,不到两分钟时间,那四个保镖被他打得找不着北,一个个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不过他还给对方留一条小命。
寥长风长吁一口气,从容地经过走廊,推开冯哥卧室的房门。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斜躺在床上看书,他身穿睡衣,国字脸,秃顶,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看样子很难让人相信眼前的这厮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黑社会老大,倒像个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
刚才外面打斗声响那么大,他居然无动于衷,依然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看书。对方看到寥长风推门而进,一点也不紧张,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见到一个熟悉的老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进来也不敲一下门,这点基本的礼貌难道都不懂吗?”
寥长风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左臂勒住冯哥的脖子,笑道:“对不起,我是个粗人!学不会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文化那些繁文缛节,我这人喜欢简单粗暴!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他逐渐勒紧对方的脖子,两分钟后冯哥终于窒息而死。他将对方放倒在床,走出卧室,在杂货房里搜出几根麻绳,捆住那四个保镖,堵住他们的嘴巴,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人家的酒柜里拿出自己喜欢喝的白兰地,独自饮酒消愁。
次日清晨五点多钟,外面警笛大作,当地刑警和特警团团围住他所在的这栋别墅。寥长风不为所动,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虽然他已经两天两个没合眼睡觉,但是脸上除了有些醉意,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好。
警察持枪蜂拥而入,直接将他按倒在地,戴上手铐,押上一辆四面布满铁丝网的警车,送回当地的警局接受审讯调查。面对这种情况,寥长风早已看淡一切。他极力配合警方地审问,如实交代自己的家庭情况和亲身经历,如实供述杀人的动机。
因为警方想通过正式的办案程序判他死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寥长风的个人档案在警局里根本就查不到,甚至他原来所在的部队军区都没办法查到。他的身份不属于任何机构或者团体,只属于国家,属于老者徐卫东所带领的特工组织,也只有徐卫东才持有寥长风的个人档案。
警方没辙,只能将他软禁,限制关押。警局也想派人将他领走,可一直没人来领。他就这样蹲在特殊的监狱里,每天按时吃饭,正常睡觉,准时训练,得过且过,过着猪一般的生活。
他在监狱里待了将近两个月后,终于等到南坡万和方梅前来探监。两人想跟他解释所发生的一切,他不想再搭理他们。因为他们每次都欺骗他,甚至最后无情地抛弃他。其实他待在监狱的那些日子里,早就想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是他明白得太晚,再次被人当猴耍。方梅的诈死跟上次薇薇的假死简直如出一辙,他只是被人利用的一枚小小的棋子。
南坡万和方梅两人接他出狱时,他非常愤怒地挥拳扇了方梅一巴掌,南坡万措手不及,欲要反击。寥长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骂道:“我已经受够了,请不要再惹我,否则我杀死你们,不管你在哪,不管你是谁?”
寥长风说完,松开右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南坡万苦笑不已,最后带领方梅消失寥长风视野之外。其实薇薇,方梅,还有南坡万都参与这件事,可最后动手的只有寥长风。薇薇回来后,也曾经找过他。不过都跟他擦肩而过。
他觉得薇薇是一个心狠手辣,不讲情面的女人。他最信任,最喜欢的女人,却背叛他,参与整个计划。想到这里,他就感到深恶痛绝,他很讨厌这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继而开始讨厌薇薇,虽然她救过寥长风很多次,寥长风也救过她好几回,但是寥长风最信任她时,她却一直出卖他。他对薇薇终于彻底死心,仿佛又回到从前特立独行的样子,独自一人面对全世界的挑衅。
第152章 无处可逃()
寥长风被南坡万和方梅从监狱里弄出来后,由于种种主观和客观因素而跟两人闹翻。他觉得自己做人非常失败,几乎每个信任之人都离他而去,也都或多或少地欺骗过他。
就连最信任,最深爱的女人薇薇也骗他,他难以接受,开始怀疑人生。他不知道薇薇从何时起跟南坡万走到一块,之前她因为出去执行任务跟寥长风离别,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幌子。她有意避开寥长风的目的是为了方便他一个人替天行道罢了。
方梅无疑是一个好演员,一个资深老戏骨。她所塑造的失足妇女角色形象逼真,深入人心,几乎蒙骗寥长风的火眼金睛,甚至博得他深切同情。她这么精湛的演技应该荣获最佳表演奖。
毋庸置疑,南坡万的确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导演。他导演的这部戏可谓毫无破绽,天衣无缝,也毫无违和感。以致于寥长风不知不觉就入戏了。到头来入戏太深,竟然无法自拔。
唯有寥长风这个局外人,这个只适合演烂片的群演,蠢萌之极,糟糕透顶。出狱跟人闹翻,跟南坡万和方梅一拍两散后,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仿佛一团乱麻般乱糟糟。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即便如此,他的潜意识依然保持清醒,理智告诉他当务之急是设法躲避南坡万等人的跟踪。他不想被人当枪使,也不想看到身边挚爱背叛。
他身心疲惫地走出这座令人伤心欲绝的城市,走向路边绵延不绝的深山,一鼓作气往前奔跑,跑累了就原地躺下休息。反正天当棉被,地当床,什么也不想。
一路走走停停两天之后,他漫步走进山里。眼前群山莽莽,风景秀丽,秀色可餐,林木葱茏。走到一处山坳时,他停下前进的脚步,看见前方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溪流之上有一天然巨石,平整且长,宛如石床。他手捧清泉解渴,捡起一些枯叶掩盖全身,酣然入梦。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西边彩霞满天,金光闪闪。他木讷地坐起,观看天边落日,依靠石头上发呆。
发呆之际,一条脚拇指般大小的黑白相间长蛇从他腿上爬过,蛇口吐着信子,样子甚是吓人,被咬一口必死无疑。可寥长风早已见惯不惊,他等毒蛇靠前之后,快速出手捏住蛇头,一把逮住它。它卷起身子缠住他的手臂,不停挣扎。他拔出捡起一块小石头,砸烂蛇头,将它弄死,然后拔出匕首慢慢剥开蛇皮,割下蛇肉,取下蛇胆,生吃。他不敢吃太多,生吃连血带肉的食物很难消化。人类茹毛饮血的远古时代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寥长风扔掉吃不完的蛇肉,静等黑夜来临。夕阳落山不久,夜幕笼罩天空。他干坐石头之上,仿佛一块雕塑,放空身心,停止思考,极力进入参禅状态。可他还是担心自己一想到薇薇就会犯病,因为只要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他就会控制不住浮想联翩的思绪。假如再次发病,那么他就会自残,甚至自杀。
他急忙猛抽几下耳光,停止飘飞的思绪,可还是无法安然入睡。于是原地翻身做俯卧撑,一直撑到全身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几乎虚脱才坐下休息。他捡起扔掉的蛇肉,继续啃食。可没吃几口,感到一阵阵恶心,胃里仿佛翻江倒海,吐也吐不出来。
虽然山间热气弥漫,但他浑身冷汗直冒,冷得直哆嗦,才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他不敢再做停留,从地上冒出的寒气已侵入体内,山间昼夜温差很大,即使石头上铺满枯叶也于事无补。
他起身开始随处走动,沿着狭长的山坳腹地往里走,走累了就地休息,然后继续往前走。发高烧这种症状来得快,消退也快。他必须坚持走到退烧。他体内的能量再不断流失,只觉得头重脚轻,脚底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飘飘欲仙。他想吃点东西,可又不能吃,更何况也没有可吃的东西。即使有东西吃,也会恶心呕吐,对身体反而不利。
他情不自禁地响起自己小时候生病了,妈妈一直待在床边悉心照顾他的情景。妈妈慈祥的脸上带着微笑,削苹果给他吃,爸爸时不时从门外探头问她:“小风睡了没?这熊孩子就爱折腾!”
妈妈摇摇头,温柔地抚摸他的小脑袋,然后微笑地进入梦乡。
寥长风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散乱地思绪绵延,思想一刻也没停止。他想到自己离家出走的那些日子,想到自己待在部队服役的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薇薇和雯雯,还有方梅,以及南坡万。。。。。。
他才意识到再想下去处境会很危险,于是一边告诫自己别想了,一边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耳光。可他还是没能控制心中的想法。他不禁想起自己待在北亚监狱的那些黑暗日子,出狱后被人追杀,收到刑讯逼供,被人出卖的不堪往事。方梅的演戏,薇薇的背叛,还有南坡万的主导。。。。。一切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啊。。。。。。他大吼一声,吼声划破山间的宁静。他跪到地上,抡起拳头狠砸地面,心里憋得非常难受,全身仿佛充满晦气,快要被撑爆了。只能让肌肉的疼痛逐渐麻木心中的痛苦。
可他的拳头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即使受伤的手掌鲜血直流,他不停地挥舞拳头狂砸地面。他撕开衬衫,满地打滚,地表尖锐的石块划破身上的皮肤,他还是没感到一丝一毫地痛快。于是他平躺在地,上下搓动后背,然后翻身紧贴地面,匍匐前进。路上坚硬的石头以及树杈划伤他胸部,腹部还有大腿,血流一地。他才感到整个身体变轻,周身酐畅淋漓,心情舒畅许多。
他停止前进,平躺地上,脑海里空洞无物,仿佛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潜意识里,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因为伤口流出的鲜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会引来一些肉食动物。可他并不感到害怕,甚至还有些期待。
热血还在流,高烧还没退,不过他已感觉不到自己发烧。他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死就死吧,死在山中,也算死对地方。因为他喜欢大山,只要每次逃进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