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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包大敢也不太确定这个青年到底能不能在一柱香内卸完这艘船上的货物,但看到青年眼中自信满满的神情,包大敢还是选择相信。
果不其然,青年搬运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次性扛的货物,也从八包增长到最后的十包,整整几百斤的货物扛在身上,却没有一刻的停顿。在场人得下巴也张的越来越大,此人身子骨看着消瘦,那一身的力气却足够是在场人的好几倍。那些站在桥头的搬运工扪心自问,也绝对没有一人能做到这种程度,若是有这种绝活,怕是早就发家致富了,谁还愿意来这干苦力?
不到一柱香,货船上的货物便被清的一干二净,商贩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手中拿出些许碎银交到青年手中。
青年看到手中的碎银,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连忙道谢。
包大敢微笑着看着神情呆滞的王公公:“如何?公公可得兑现诺言了。”
忆雪在一旁看着也是咯咯的偷笑,毕竟之前王公公在陈留可没少为难众人,如今看到大敢哥哥让王公公吃瘪,忆雪心中自然高兴。
王公公虽然片言不语,但脸上的不悦可是写在那。不舍得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对着马夫说道:“将这一百两给那厮送去,可别被人家瞧不起咱,说杂家不讲信用!”
说着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包大敢,那股怒意怕是没把眼珠给烧了。
包大敢却还喝住他:“慢着,这一百两我亲自送去。”
“阿雪,扶我过去。”
王公公却是不屑道:“一百两银子而已,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才会弄得如此看重。”
包大敢内心却是很鄙夷,这些所谓的上层人,当然不会懂得底层老百姓有多艰苦,莫说一百两,便是一两银子对某些人来说都显得那么奢侈。当然,包大敢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了解这位力大无穷的青年。
青年拿着商贩给的钱,正准备往回走,却突然见有一男一女拦住自己的去路。
“不知公子有何事?”青年不太明白。
包大敢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却是笑道:“先前我与马车中那位贵人打赌,赌你一柱香内能将货物卸完,之后一见,果真如此。在下对兄弟那身蛮劲也是深感敬佩。”
瘦弱的青年确实绕绕后脑,笑了笑:“光有蛮劲也没啥了不起。”
包大敢继续说道:“我与他的赌注便是这一百两银子,这是你赢来的银子,自然要来交给你。”
谁知这个青年却说道:“不必了,无功不受禄,这百两银子我可不能拿。”
听到青年的回答,包大敢也对其高看了两眼。
“还不知兄弟的大名?”
青年愣了愣,说道:“小的姓王,就是一个山野村夫,若是公子不嫌弃,就唤我阿贵。”
听到青年的介绍,包大敢只觉得名字很熟悉,姓王,阿贵。莫不成是岳飞的左膀右臂,王贵!
想到这点包大敢立马兴奋了:“壮士可是相州汤阴人?”
青年惊讶的看着包大敢:“公子为何知道小人的故乡?”
包大敢此时更加肯定了,毕竟相州汤阴也没多少个王贵,而且还有着这样身手的王贵就只能有一个了,便是岳家军著名的将领王贵。
只不过此时的岳飞还还埋没在乡野之中,更别提王贵。
此时的包大敢萌生了一系列的想法,若是能够早些将这些后来的抗金名将挖掘,派上前线与女真族对抗,那最后与女真的战争谁胜谁负就说不准了,指不定连靖康之难也能够阻止。
当然这些也只是想法,现在的包大敢自身都难保,也不知此次进京面圣,皇帝会做何种决定。
第68章 皇帝的打算()
见青年不愿收下银两,简单的闲聊几句后,包大敢便在忆雪的搀扶下回到了马车。
王公公看着失败而归的包大敢打趣道:“果真是贫贱习惯了,怕是没见过这么多银两,哪能承受住包大人如此恩惠?”
忆雪白他一眼,并未多说,但心里也是对王公公厌恶到了极致。
马车继续向前飞驰而去,但帷幕后的包大敢心情却是复杂的。
王公公也履行了他的承诺,在包府停留了半个时辰,让包大敢有着足够的时间回家探望。
不过因为老太爷身体欠佳,包大敢没敢去打扰,也叮嘱包府之人莫要将自己的情况告知老太爷。不然凭着老人家的性子,又得瞎操心。
匆匆与包府众人告别之后,便是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程。
一路上,包大敢高烧迟迟不退,浑身上下只觉得是散架一般,没有丝毫力气。
此前老婆婆所说果真没错,古医术只能维持自己短时间内如正常人一般无事,若是事后未得到有效治疗,恐怕只会伤的更重,甚至有着许多不知的副作用。
只是在包大敢昏迷之后,陈留上下也没少找郎中,只是所有的郎中见过包大敢的病情之后,都是束手无策。直到前些时日,邪七打听到神医安道全游历在京东路一带,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山东,便和飞瑶两人匆忙的赶往京东地区。一来,飞瑶先前服下刘员外所给的焚火散,虽然解了寒毒却身中火毒,若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怕会危机性命。二来,便是为包大敢求的神医安道全。
只是在两人刚走不久,朝廷便下来圣旨,宣包大敢进京面圣。
眼看着宋皇宫愈来愈近,一群手执银枪的禁军将马车拦截。王公公示意包大敢下车步行,毕竟皇宫重地,若是没有皇帝的允许,谁敢在其中驾马车来去自如?
看着壮丽的皇宫,包大敢也是自嘲。上次进宫,还是风尘仆仆得胜归来,那是何等意气风发。可如今,却是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进宫请罪。前后的落差,任谁一时也难以接受。
步入金銮殿,依旧可见一位穿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双鬓已经有些斑白,但浑身释放出一股九天为我独尊的霸王气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走上台阶的包大敢,脸上的不悦透露在外。
“臣包大敢特来负罪!”包大敢扑通一声跪在金銮大殿,在百官的议论纷纷下主动请罪。
宋徽宗的眼神稍微有些缓和,脸上恢复了那副慈祥的表情。
“爱卿既已知罪,便知道朕的决定了。”
包大敢一脸黑线:“望陛下指示!”
皇帝冷哼一声,说道:“原本你为朕赎回燕云十六州立下功劳,朕看你年轻有为,觉得是个值得提拔的好苗子。”
“谁曾想你竟擅作主张,私自带人抄家,如此是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
包大敢一阵惊慌:“臣不敢!”
站在一旁的刑部侍郎张叔夜连忙站出来说道:“陛下,包县令劳苦功高,此番带人抄家,怕也是不得已的事。”
“此前我已打听到陈留正闹饥荒,三番向朝廷要粮,只是朝中开支极大,并未拨粮。”
宋徽宗一怒:“张爱卿休要替他说话!”
“朕的圣旨也已经讲的很详细,包爱卿,你便好好留在朕为你准备的宅子里。听闻你身体有恙,便安心养病。陈留那边,我自会调遣人去打理!”
做臣子的最怕的便是被皇帝猜忌,此前自己做的的确很唐突,但是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自己只能那样做。其实留在京城任谁也知道是皇帝想监视自己。
不过,若是因为抄家一事便如此大动干戈,实在不符合宋徽宗的性格。
正在包大敢思索之际,忽然看到王公公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脑子里突然想起王公公问过自己玉柱斧一事,很快便明白过来。只是此时就算是说出玉柱斧也无济于事,索性跪在地上喝道:“臣遵旨!”
待包大敢出了皇宫,才见张叔夜从背后追来。
包大敢示意忆雪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张叔夜说道:“嵇仲兄,别来无恙!”
张叔夜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呀!”
“怎可擅作主张,陛下现在最痛恨的便是私自决断之人。”
包大敢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位好友可是还不知道玉柱斧一事。
“在京疗养也好,也省点我去管陈留的烂摊子。”
张叔夜这才关切的问道:“大敢兄身体状况如何了?”
“没事,一些小伤。”
忆雪却反驳道:“胡说,你的骨头都伤成那样了,还连续高烧,怎么可能是小伤!”
张叔夜脸上不悦:“大敢兄便不厚道了,连我都要欺骗吗?”
包大敢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在怪罪忆雪这丫头咋那么实诚。
“只是怕嵇仲兄担忧,这才没道出实话。”
张叔夜也安慰道:“大敢兄只管在京疗养,若是有任何需要的,张某定当竭尽全力!”
包大敢内心流过一丝暖意,穿越来此,张叔夜怕是第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能保持如此纯洁的友谊,已然不简单,随即辑手说道:“嵇仲兄的好意大敢心领了,此生能有如此好友,当真是幸事!”
包大敢突然话风一转:“只是朝中多少是对我不利,嵇仲兄与我走的近,还得好好保全自己!”
张叔夜也辑手说道:“张某知晓了。”
包大敢叹息一声,便在张叔夜的目光中乘着马车远离了皇宫。
玉柱斧一事终究是走漏了风声,原本想着凭借自己将此事背后牵扯的一些东西弄清楚。可谁知自己的举动已经引起了皇帝的疑心,知情不报乃是君臣大忌,现如今能肯定的便是,皇帝并未完全知晓玉柱斧。王公公终究对皇帝有些隐藏,否则自己此番进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只是不知行事古怪的王公公究竟有何目的。还有陈留叛乱的地主,明知道力量不足却偏要与官府做对,反而让人觉得离奇。
感觉到混乱的脑子,包大敢昏昏沉沉的靠在忆雪的香肩上沉睡过去。
第69章 陈留春祭()
再醒来时,马车已经停在一处幽静的宅子前。宅子并不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