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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郝班长将朱班副扶起,许靖递了药过来,郝班长帮着敷上,岳处长挥了挥手,大富豪的保安全都退了,陈默将巴三爷也放了下来,摔在一旁。
“有人让我对你进行一次考核,恭喜你,你合格了,虽然比较勉强!”
岳处长淡然一笑:“下手够狠,也够冷静,当然,比预想的要差一点。”
“哦?那怎样才算合格?”陈默谑笑。
“按照那人的要求,你应该砸了这家娱乐城,当然,这对你有点难度,连我也没想到,你能拿住巴勇!那人说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够救出这个小赌棍,都算过关。”
听着岳处长这话,巴三爷在剧痛的同时,又是一阵阵心痛。
身体重伤,心也重伤。
砸了娱乐城?那是我的心血好不?
看来,这个新东家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啊!
但这时,根本没有巴三爷说话的份儿。
“许靖,把他们安顿一下,记住,保密!”岳处长吩咐道。
许靖二人点头,他们明白,这是要对郝强二人和巴勇等人下封口令呢!岳处长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列为绝密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成见,不过你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做事有点不循常规,有时候难免出格一些,你不要介意!”
房里就剩下岳处长和陈默,岳处长坐了下来,就像平常聊天那般,看着陈默笑道:
“小伙子,有没有想过,过另外一种生活?”
“你是说,离开部队?”
陈默叹了口气:“将来我会退役,不过,我的路,不用别人来设计!”
“呵,话不要说得太早,你天生就有暴力倾向,现在只是初露端倪罢了!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揍人很爽么?”
这话,简直是红果果的诱惑了,误人子弟的人都是这副嘴脸。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诱惑很诱惑。
陈默自己回想,揍人的时候的确很有爽感,好像浑身的血都被点燃了。
但那只是顺心意。
而如今,发现自己还在人家的局里,他的心意又不顺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人’,是谁?”
“那个人,你见过!”
“哦?”陈默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面容,摇了摇头。
太匪夷所思了,他……还不至于这么拙劣吧?
或者,拙劣的只是眼前这个岳处长?
“请转告他,我对他这个安排很不爽!以后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陈默起身,向外面走去,漠然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要有第二次了,免得到时不好收场!”
朱班副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岳处长这等人既然出面,倒不至于言而无信,而且,他也不敢!
说完,陈默径直下楼而去。
良久,岳处长才哑然失笑:
“小子,有些事情,怕是由不得你啊,呵呵……”
………………
“是他?究竟是不是他?考验我?还把班里人牵扯进来了!”
坐在回程的车上,陈默暗自思索着。
从岳处长只言片语中,他已经想到“那人”要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今晚这事,那种生活,陈默还真有些向往。
藏身黑夜,行动无声,手持“杀人执照”,一言决人生死,很有点古时侠客的风范。
每个男儿心中都有一颗侠肝义胆,但,那样的侠客,不是陈默想要的。
“我只想当兵,治病,孝敬老爸……嗯,还有师傅!”
清楚了心中所想,陈默长长呼出一口气,车子刚好停下,到团附近了,便下了车,步行回去。
打了个电话,朱班副已经送到医院,有郝班长陪着,家属也过去了,想来无碍,陈默便自回团里。
看看时间,来不及冲凉,麻利洗漱了下,躺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便到十一点。
呼噜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少时,又成了龟伏姿势。
力字诀自动运转开来,刚才消耗的精血气力在缓缓恢复着。
房间里,除了鼾声,就只剩下“咚咚”心跳,缓慢而有力。
他不知的是,就在他睡过去的时候,李中华正对着电话咆哮。
“沈万龙,你做得过分了!”
“哦?这不是你要求的么?小岳那还在,安排得是差了点,而且漏洞百出,不过,也算是个考验了,要进隐谷,这么点考验算什么?”
“不!你根本就不了解小默这孩子,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望而却步!”
“呵,这才刚开始呢!”
“你特么还想干什么?”
“老李啊,我必须承认,你的眼光比我强,可是难道你希望,让他就这么待在预备役?”
“你这是拔苗助长!”
“不,你错了,真正的苗子,无所谓拔不拔!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觉悟、让他找到自我的契机!”
“他才刚刚起步,你这么做,会毁了他的!”
“是么?难道你不觉得,他的身上少了点什么?忠诚、老实,这没有错,可是要没有血性,没有胆色,没有头脑,他会死得很快!我这是培养他啊!你收徒,我培养,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给我一支二级强化剂,否则我明天就把你抖出来!”
“吓?不可能!给你一支一级的就不错了,还二级?做梦!”
“那咱们之前说的免谈了!”
“老李,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
(本章完)
第60章 鼠道()
已是九月下旬了,眼见就到中秋时节。
每逢佳节倍思亲,长途车站的客流量明显比以往大了许多。
辗转坐了两天的长途汽车,陈大勇几乎没合眼。
山路颠簸得厉害,颠得人腰酸背痛。
沿途停靠,旅馆贵得吓人,陈大勇舍不得钱,都是在车站凑合。
真是有点筋疲力尽了。
累一点倒不怕,大半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看到那人来人往,一个个似乎都不怀好意,陈大勇就感觉心里怕怕的。
包袱里有一千块钱,那是陈大勇狠下心才从定期存折里取出来的,听说城里消费高,该给小兔崽子买身新衣服了,不能让城里人看不起。
两只风干的野兔,一块腊肉,两个猪手,陈大勇没舍得吃,专门带来,准备送给部队领导。
儿子过得很不易啊,听说还当官儿了,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一下。
下车的时候,陈大勇紧紧抱着包袱。
看着林立的高楼大厦,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陈大勇感觉自己好渺小,没来由地生起一种自卑感。
皱巴巴的确良衬衣、洗得露出毛边的粗布裤子,从村里寡妇那里换来的布鞋,跟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特别是,还瘸着一条腿,似乎人人都在盯着他看。
还有,周围挤挤矮矮的都是人,实在让人不放心啊。
“大爷,去哪儿呢?打车不?”
“大爷,头一次进城吧?要不要住宾馆?有特服噢!”
“来,大爷,我帮你拿行李!”
一群青年、中年爷们热情地凑了上来,那叫一个热情。
对此,陈大勇一概不理。
“电视上演的,城里人太狡猾了,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定就盯着老子包袱呢!”
如此想着,陈大勇把包袱抱得更紧了,站在一个高处,四处张望着。
“哎,癞子,有货啊,上去盘盘!”
“好嘞!”
暗地里,两个贼头贼脑的家伙盯上肥羊了。
叫癞子的在陈大勇身旁绕了一圈儿,回来了。
“哈儿哥,真的有货,手…榴…弹!怕是不少呢!”
“找机会,下手!嘿嘿,别看这些乡下来的,也有有钱的主啊!”
“手…榴…弹”,乃是摸包儿行内的黑话,指的是目标携带的包。
无论是背包、提包、夹包、挎包,无论什么包,一律叫这名字,如果你听到这样的专业术语,又恰好带着个包,那可要小心了。
“哎哟,大爷,这是等人呐?”癞子又凑上去了。
陈大勇一看,这娃咋回事?
头上凸了一大块,好像是烫伤的。
“是啊,等我儿,我儿在部队当兵,老威风了!”
呀!原来是兵他爸,当兵的就够笨的了,他爸看着更笨啊。
“唉,当兵就是好啊,不愁吃穿,工资还高,老爷子,您有一个好儿子啊!”
哟!这娃懂事啊!
陈大勇就喜欢别人夸自家孩子,虽然那兔崽子有时不听话,还经常挨揍,但也只能自己揍。
“谁说不是呢?这才当兵半年多,就当官了呢!排长,听说过吧?”
陈大勇得意洋洋。
癞子却是乐了。
当兵半年就当排长,骗鬼呢?
癞子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排长也是干部,从一个普通战士到排长,哪怕是坐飞机呢,每个一两年也绝对不可能。
这老家伙,比预料中还要孤陋寡闻,还要愚蠢得多啊!
癞子就喜欢这样的老乡了。
“哇!那可真是神了!这提升速度,肯定是有贵人相助啊!来,老爷子,抽颗烟!”
陈大勇一高兴,看癞子就更顺眼了,顺手接过烟来,坐在台阶上抽着,跟癞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拉起家常,无非是我儿多牛叉,多优秀之类的,癞子则是极尽赞誉之词,搞得陈大勇心里舒坦极了。
可惜,好景不长。
烟没抽两口,陈大勇就感觉一阵汹涌的困意袭来,眼睛眨巴了两下,靠着旁边的栏杆,睡着了。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笨死的!”
癞子嘿嘿一笑,从陈大勇肩上摘掉包袱。
旁边有人看见,癞子也全然无惧,反而凶眼一瞪,大摇大摆地走了。
“咦?拖拖,人呢?”
“车早来了,肯定在哪儿等着呢,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