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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红颜无数,无人能令他有瞬间心动。
而她,没有倾城容颜,亦没有诱人娇媚,却令他失了一颗心!
平静三千五百多年的心,竟在此时乱了!
箫凤凝着抽泣的衣衣,思绪混乱,或许,在很久以前就乱了……
艳红衣袍宛如红莲在衣衣眼前旋开,她定定地望着箫凤仓皇的背影眨眼间消失在门外,久
久无法回神。
衣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凤、跑了?!
红风掠过苑内整排梨花树,花瓣似冬雪般纷纷飘落,又似飘了一场梨花梦……
箫凤停于白玉断桥,凤眸充满震惊,胸口起伏不定。
池水氤氲深处,红衣飘飘,他笑了,笑得双肩颤动,笑得流光水月。
他是不会动情的,他不能动情!
他怎能因她而毁了数千年的道行!
他怎能因她而重回池月下,甘心做一朵与世隔绝的红莲!
震惊在眼底逐渐凝结,而后缓慢地,他平息住心中激荡,红眸再次抬起,无波如井,仿若
方才的笑,已笑倾了千古浮华。
弱水三千,繁华红尘宴,那一瓢,对于他而言,无论如何都要不起。
他不能为她,而毁了一切。
或许,是该送她走的时候了……
宵晏站在一丈之外,水雾朦胧隐约显出一道挺拔身影。
几乎曳地墨发被风吹散,乱发中箫凤回眸,“宵晏。”
见箫凤回身,宵晏这才移形换位,闪身上前,“主子。”作为跟随箫凤一千年的下属,他
清楚,何时该出现、何时该消失。
箫凤眼底寂寥之色早已被掩去,“瑶华的女儿估计应该已回流芳楼,两楼有什么动静么?
”
“目前没有。”
很好,他还有时间。
风很大,吹起两人的衣袂。
箫凤迈步朝回走去,觉得风似乎吹到心里,一阵冰凉的空荡。
宵晏跟在箫凤身后右侧半步之远,低垂的眸发觉箫凤脚步愈来愈缓,直到凤苑前,那双足
忽然顿住。
“我要出去一趟,最晚明日回来,盯好流芳楼与鸳鸯楼的动静。”
“是。”已经快要入夜,主子去做什么?
箫凤抬眸,望着满园落地梨花,以及整排梨花树后他仓皇而逃时留下的大敞门扉,凤眸低
垂。
在他还有时间的时候,他要将那只永远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笨蛋处理妥当,而后,送她离开
……
宵晏眨眼间,已人去留香。
伸出手,宵晏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余风,微微轻叹,朝凤苑被箫凤主卧走去。
屏风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与时有时无的喃喃自语。
宵晏进屋,看到一缕可怜巴巴的幽魂抱膝埋首在箫凤偌大的床上,床周围软罗轻纱,若他
不仔细瞧,几的乎要忽略掉纱帐后那淡淡一抹。
宵晏立于床前,“衣衣。”
衣衣抬首,哭得眼睛肿如核桃。宵晏看不到她的泪水,却看得到她身下被褥湿濡。
嘟起红唇,衣衣低喃,这次却不是抱怨,而是问,“晏哥哥,你知道媚媚姐在哪儿么?”
媚媚姐?妩媚?
宵晏犹豫,觉得衣衣去苏暮坊不妥,“你找她做什么?”
衣衣吸吸鼻子,“我有话问她。”
宵晏踌躇片刻,“在苏暮坊,但你若要去,必须由我陪着。”
“好。”衣衣勾勾唇,想要给宵晏一抹感谢的笑,却笑不出,失望道,“晏哥哥,对不起
,我实在笑不出。”
这回,换宵晏勾唇,“擦干眼泪,明日我带你去。”
她笑不出来,没关系,他替她笑;
她想要哭,没问题,他的肩膀让她靠;
若是有一天,她累了、倦了,这里有最温暖的港湾,任她停留,无论多久。
宵晏自嘲的笑,似乎,只有在她流泪时,他才有借口站在她身边。
在给她片刻安慰的同时,也给自己短暂的幸福幻觉。
*
在云帝国最西南方,靠近清林江畔的深山中,生活着狐氏一族。
狐族生活的面积占有整座山头,为防止其他动物进入,狐族的祖先在周围布有两层结界。
也因此,数千数万年来,狐族一直生活在平静之中。
他们一直以为,七十年前一只水珠的闯入是唯一的例外。
直到七十年后,他们才知道,或许那时的定断,下的过早;更没料到,一时的好心也为平
静生活数万年的狐族在以后会带来莫大的灾难。
箫凤出现在狐族族长的山洞前,几乎惊动了整个狐族。
没有狐族八位长老的允许,是无人能进入结界的。
箫凤在诧异、震惊、惊艳、警惕的众多视线下,缓缓步入山洞深处。
族长眼底闪过讶异,然毕竟有着近万年的道行,胡子花白的长老立即恢复平静,“箫凤?
”
七十年前,他救那只水珠时,曾有位神仙告诉他,若是将来有人能进入狐族,此人非箫凤
莫属。
他一直以为,箫凤是仙、不是妖,数万年来妖界无妖能破狐族结界。
箫凤出现在狐族,族长没有震惊,然而待箫凤站在眼前,他眼底却露出了近乎震撼的表情
。
他相信箫凤并不只有三千多年的道行。
因为,箫凤周身所散发出的妖气远远大于他这个有近万年道行的狐族族长。
狐族族长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箫凤掀唇,洞内飘开优美的声音,“我来只问一件事。”
狐族族长收神,慈眉善目,“请说。”
箫凤红眸湛湛,“七十年前,族长救过一只水珠,可知她当时为何会魂飞魄散?”
狐族族长又笑笑道,“你能找来这里,是因为碰到妩媚吧?妩媚知道的,也就是我知道的
,她究竟为何会魂飞魄散,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告诉你。”
“收集到三百魂魄就能换回她另一半魂魄,可是真?”
“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
凤眸紧蹙,“也就是说你并不保证?”
该死的!既然不肯定,为何让衣衣下山搜集魂魄,难道不知道那只笨蛋根本没有自保的能
力?!
长老笑得善良无害,花白的胡子在灌进洞内的轻风下飘飘,“不试怎知道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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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江风拂向苏暮坊,撩起坊内美景,亦撩起醇酒美人的温柔乡。
宵晏牵着衣衣避开任何有可能污染那双纯净双眸的画面,从最隐蔽小道走进苏暮坊。
在坊内浅阁,正是妩媚如今的住处。
妩媚留衣衣在浅阁住了一宿,而宵晏在外守了一夜。
清晨,天蒙蒙亮。
衣衣如来时被宵晏牵着,从苏暮坊回到暮雨楼。
宵晏垂眸,看着衣衣乐滋滋的模样,不禁好奇,“有很好笑的事么?”
进苏暮坊时,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这会儿又开心成这样。
衣衣抬眸,神秘兮兮道,“晏哥哥,我告诉你哦,媚媚姐跟我说她不喜欢凤呢,以后也不
会喜欢!”
媚媚姐说,那晚她看到的事情只不过是为留在苏暮坊与箫凤交换的条件,与情爱无关。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做那种事情,还会与情爱无关,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媚媚姐还
是对她那么好!她真是太小人了,之前还那样想媚媚姐。
不过想起媚媚姐的忠告,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媚媚姐说,凤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更何况,箫凤根本不会动情!
凤,真的不会动情么?
“是么。”宵晏笑笑,也只有与主子有关的事,才会让她这么在意。
刚走进苏暮坊,衣衣蓦地睁大眼睛,“啊!我忘了!”
她今天去本来是要问媚媚姐如何才能讨凤欢心,结果全忘了!
“忘了什么?”衣衣垂头丧气,宵晏好笑地望着她,顺手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
心里想的那种话她哪里敢跟宴哥哥说啊,衣衣苦恼地蹙蹙鼻子,决定改天再去请教妩媚。
抬眸,瞧见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正在朝凤苑悠悠走去。
衣衣想起昨日傍晚在屋里箫凤吻她的情景,炽热的温度,浓郁的莲花香气、还有凤身上独
特的体息……
粉嫩的脸一片嫣红,衣衣感觉连脚趾头都烧了起来。
红着脸,衣衣停住脚步,不敢抬头,“那个、宴哥哥,你就送我到这吧,我自己回我那里
去。”
许是听到声音,箫凤回眸,看到两人──
宵晏牵着衣衣,而衣衣似是娇羞的低着脑袋,两颊绯红。
箫凤的视线,最终落在相握的两只手上,眸底扬起一层如火的红花。
衣衣急忙抽出手,宵晏感到手心中柔软而温暖的触感骤然消失,心底怅然,遗憾美好总是
转瞬即逝。
衣衣甩开宵晏后,朝箫凤奔去。
“凤──”依旧憨软的嗓音直甜到人的心坎儿里。
箫凤淡淡收回视线,将初升心头酸意压回心底,初转身进苑,并不理会迎面跑来的人儿。
看不出箫凤神色不对之处,衣衣跟在箫凤身后,蹦蹦哒哒地跑进凤苑。
“凤──”衣衣偷偷拉了下箫凤的袖角。
又紧张又娇羞的声音,似是提醒着箫凤昨夜那个不该发生的吻。
箫凤停住脚步,低垂红眸,敛去所有情绪,悠悠转身。
“怎么,想我了?”墨眉扬起,箫凤凝眸勾唇。
衣衣的脸从朝霞变为熟透的番茄,急忙松开箫凤的袖角,“才、才没有……”
“既然来了也好,我正好有事要说。”箫凤拢袍坐下,双膝曲起,将双足搭在一旁的木椅
上,姿态闲适。
“什么事?”衣衣还是不敢抬头,慢吞吞地朝箫凤走去几步。
箫凤压下一口茶,伸出蔻丹指尖朝衣衣勾了勾,衣衣看不到箫凤的表情,但看到动了动的
手指,乖乖走到箫凤身边。
指尖勾起衣衣圆润下颌,力道似乎有些大,衣衣蹙了蹙眉。
衣衣眨着眼睛,凤似乎跟昨天不太一样了,是因为还在生气么?
箫凤凝了衣衣瞬间,眼神沁底冰凉,“我替你收集三百魂魄。”
“真的么?!”衣衣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凤说要帮她!凤没有生气了诶!
长指收回,衣衣不稳地朝后退去半步,眼底惊喜之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