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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子微微一僵,纤指勾下面纱,竟是被本族困在暮雨楼的华如笙。
华如笙勾唇淡淡一笑,走过去在对面坐下,“据我所知,我是收到你的信笺,才会在今夜
来此处,难道不是么,洛凌仙君?”
洛凌仙君依旧温和,只是望着华如笙的眸子参杂着一不明的感情,有些压抑,又有些迟疑
和隐忍。他原本放在桌上的手移到桌下,放在膝盖上慢慢收紧,“我并不十分有把握你会来。
”
毕竟,她为了不引起箫凤的怀疑,即使有能力走出房间,自软禁起至今也并未走出过。
华如笙像是着穿了洛凌仙君的想法,轻笑道,“你真以为箫凤软禁了我?他若真设结界软
禁我,凭我的能力是没法出来的。他设的结界,就亲衣那样的笨蛋都能出入自如,更何况我。
”
说着,华如笙眸光微微暗下,“他不阻拦我见你,甚至冒着我会透露任何消息的风险,并
不是信任我。而是在,放我走。”
“他的意思很明确,我的去留,由我自己做主。即使我背叛他,向你透露任何消息,他也
不 会阻拦。”
洛凌仙君眸光淡然,“因为他知道,他欠你的。”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华如笙苦笑,“我不是故作清高,而是不愿自己变成到头来连自
己都厌恶自己的。因为爱她,戒不是没做过蠢事。一万年前,我放弃仙位只身留在雪山,只为
守护自己对他的诺言,不离不弃;又只身追逐着他一路到玄都。甚至…… ”
她语气哽咽,神眉微微蹙起,“甚至不惜求你,设了个局,想要亲衣的命。害她魂飞魄散
,幸好,最后被箫凤救了过来…… ”
她摇着头,泪如雨下“我最最不该的是求你!你不该因为我的私心而背负上这样的罪名,
你本不该是这样的人。是我!是因为我才让你有了污点,我明知道你不会拒绝我……我……”
说至此,洛凌仙君的神色已非常复杂。膝上的手紧握,手背青筋隐隐,早巳没有往日该有
的淡定静然之姿。
洛凌仙君蓦地站起身,脚步迟疑地朝掩面哭泣地华如笙迈去,熬而近出半步,却又顿住,
身侧的手紧握,转为踱步到窗前。
屋内除过压抑得哭泣声,再无其他。
半晌过后,洛凌仙君缓缓道,“你今天来见我,是为箫凤?”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问
,或许单纯地只是想转移话题,又或许,心底真的有这个猜疑。
华如笙颤抖的双肩慢慢平缓,她抬起婆娑的眸子望着洛凌仙君的背影,烛光印在她的眸子
里,楚楚动人。
她咬着发白的下唇,直到殷红似是能谪出血,她缓缓站起身,扶着桌边的手紧紧扣住桌沿
,好像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勇气将要说出的话说出来。
虽然他没看她,她还是凝着他眼睛的方向,慢慢道,“箫凤他并不想与你们为敌,你们太
高估他了,以为他要灭天,以为他要翻搅地天下不宁,那只是你们以为的他。”
“他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想要与自己心爱的人永远相守。他的心愿仅此而巳。”华如笙
语乞苦涩,说出的话似是要将她的心撕裂,“你们何苦彼此相通,难道真要闹到天下大乱?!
”
洛凌君依旧静默地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华如笙见状有些着急,上前两步,“万年前,落楚幽和箫凤因为亲衣而大闹的那场,后果
还不够惨重么?!”
洛凌仙君闻言身形一震,终于慢慢有了动作。
他转过身,望着华如笙的神色有些无奈,方才的悸动似乎只是一闪而过的轻微,“万年前
,并不单纯是因为亲衣,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众仙想要铲除箫凤,亲衣只是根导火线而已。
“所以,还要悲剧重演么?!”
洛凌仙君噤默。
许久。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华如笙疾步走到洛凌仙君面前,整齐的发髻略微凌乱,一缕发丝因她的动作晃到脸颊旁,
愈发得妩媚。
“你知道这是你能决定!起码你占着很大一部分原因,你的理由玉帝会会听的!至少那些个
愚蠢的神仙会听的!”
烛光映着她的侧颜,那么哀求地望着他,眼眸里都是泪光和哀切,却是为另一个男人。
那一瞬间,气氛沉积到极致,他再也控制不住,伸出手缓缓地,触到她的脸颊,因泪水而
一片冰冷。
他不回答她,温柔而平静的眸子就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好像这个些界
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之间碰到她的那瞬间,她根根地怔住,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
他们相识过万年,却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
不知是何原因,她竟不受大脑控制地握住他的手,让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这一动作,似是蓦地唤醒了他。
他神色从容淡定地收回手,“那些并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说罢,越过华如笙就要离开。
华如笙呆立在原地,不知是为他的那句话出神,还是为方才那流过身体的陌生感觉而悸动
。
就在洛凌仙君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华如笙慢慢道,“我这几天,就会离开他。”
妖恋·凤箫吟 171章
“怎么今天出来游湖?”衣衣被箫凤牵着,慢慢走到甲板上,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和兴致游湖
玩耍。
箫凤缓缓握紧她的手,“这几日想着到你笑都难,难得出来,就不要想那些个烦心事了
。更何况,有我呢,你不用担心。”
衣衣跟在箫凤身侧,不想破坏他的兴致,冲他甜甜的笑,“恩!”
但她怎么能不担心呢,她总觉得洞仙剑是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可是凤却坚持不去寻剑,
每每说到这话题,都会被他打诨过去,还有华如笙,自从那日她被‘扫地出门’之后,再去找
华如笙,就不见华如笙的人影了,连华如笙身边的阿雅也不见踪迹。
心里隐隐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心里有一块儿地方空荡荡,像是被挖去了
填不满的或觉。
再就是媚媚姐,虽然现在并没有明说,她也总是‘颜姐姐、颜姐姐’的叫,但她知道,媚
媚姐一定已经感觉出她知道了她是谁,大家都只是没有点破而已。问题是,媚媚姐是如何死而
复生的?既然回来找她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 在想什么呢?”
低柔的轻声询问让她回过神,发观自己已身处舱内,在窗边坐下。
她摇摇头,摸自己的肚子,“好饿哦。”
他刮她尖俏的鼻尖儿,“就知道你馋,点心已经准备好的。”随即,拍了两下掌,几个端
着盘的侍女鱼贯而入,船舱正中央圆桌上不一会儿便布满了菜。衣衣睁大眸子,“凤,这么多
吃得完么?”
箫凤牵着她朝圆桌走去,“一会儿还有水果。我们今天要在船上待一整日,所以东西准备
的多一些。”
一整日?衣衣朝船外看去,果然船己划离岸边,朝江的中心划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吃过东西,箫凤拥着衣衣,两人静默地靠在窗前,漫无目的地望着远方,岸边幽葱的树林
早巳远去,清澈的水面不知何时起溅起小小的水花,衣衣朝整个江面一望,才发觉原来是下雨
。雨水混着江风飘进窗内,箫凤解开衣袍,将衣衣整个人裹进袍子里,“小心着凉。”
她笑呵呵地伸开双臂,小于朝他中衣里伸去,不怀好意地胡乱抹一通,感觉到手下他的胸
膛起伏不是,愈发僵硬,她喀喀地笑起来,“凤,也有紧张的时候。”
他拥紧她,想要制止住她不规矩的小手,她却像是卯足了劲儿要跟他作对。
“娃娃,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么?”
“嘿嘿,知道。”她伸长脖子凑到他耳朵旁,慢慢吐气,“我就是在玩火。”
耳旁湿热的水汽让他眸子逐渐变暗,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突然,他想起,也许有好一
段时间两人不会再见面了,他指尖勾过她的下颔,吻了上去,这个吻来的急促而焦急,让衣衣
愣愣,不过随即就环上他的脖子,任他将她拥着朝软榻走了过去。
两三个时辰过后,舱外雨势早巳转弱,打在江面上,发出一种跳跃着的滴滴答答声。
两人躺在软榻上,箫凤从身后拥着衣衣,两人面朝窗外。
他轻轻吻着她露在被外的香肩,正欲起身,她却突然转过身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
“凤,不想起来。”
箫凤的手本已拽到一旁的衣袍,衣衣这一抱,他手一松,衣袍滑落到地上,拂到软榻
旁的棋盘,上面的棋子如星洒下,如黑珠白玉滚落了一地。
他将她拽起身,纳入怀中,细细厮磨起采。
船靠岸的时候,两人方才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
走出船舱,看到眼前的景色,衣衣蓦地愣住,眼底是满满的震惊和喜欢。
她从来不知道,人间也有宛若天庭那种虚幻的美景。
“这是……”
“一个小岛。”
她转身拽着他兴奋地跳起来,“怎么以前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喜欢么?”
“喜欢!”
“这是你的岛。”他牵起她的手,朝岸上走去,“你可以给这个岛起一个名字。”
“真的么?!真的么?!”
“当然。”
“哈,我现在好没想好。我要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给她起个好名字。”她兴奋地左顾右盼
,跑到这里摸摸,跑到那里摸摸,“还有哦,凤,你说错了,这可不是我的岛,是我们两个人
的岛,我要为我们两个人的岛起一个名宇。”
箫凤唇角挂着浅笑,慢慢道,“这里的植物我都是仔细瞧过的,这个岛上除过最南边的
地方,其他地方没有有毒植物,南边已经被我设了结界,你也不用害怕误闯进去。”
“恩!”衣衣松开箫凤的手,跑到一朵艳红的花朵面前,“哈哈,好大一朵花,凤,你看!
这话比我的脸都大呢!嘿嘿,颜色跟你的衣袍一样!”
他怕她跑去,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回小道上,“看到脚下这条卵石路了么?连条路一直通
往的屋子就是你要住的地方。”
两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