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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宇看来,四海之内皆朋友,多条朋友多条路,岳飞虽答应让他加入飞龙帮,可江湖帮派和丁家毕竟不是一个系统,从某方面说,岳飞未必比丁大力强。
“咳咳咳”钱宇假装严肃:“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宇,受丁大小姐委托,暂时充当丁府临时招募人员的监督检查员,你们可以叫我钱督查。我知道你们不是丁府的人,不受丁府约束,但既然来到丁府,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对不?”
胖妇人知道钱宇说的有理,但她还是不忿:“对是对,可为啥那什么督查是你?为啥不是我?”林诗诗没说话,意思和胖妇人差不多。
“为什么不是你?简单!”钱宇指着林诗诗:“如果是你,你管的了她?”
胖妇人很想说我管得了,但事实摆在这,所以她也只能闭嘴。胖妇人偃旗息鼓,钱宇正得意,一直没说话的林诗诗却开口了:“把你的督查位置让给我吧,你也管不了我。”
胖妇人立刻开骂:“你当?就你这浑身没二两肉的美(jian)女(huo),想管我,我呸!”
林诗诗不紧不慢:“某些人肥的走路都费劲,再不管就真成猪了!”
你
钱宇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算是看明白了,胖妇人虽然嗓门大,却是个直肠子。林诗诗貌似文静,其实根本不是省油的灯。也难怪,瞧这林诗诗的扮相,应该出身风尘,要是软弱可欺,也不可能在那样的场所混的如鱼得水。
他盯着林诗诗:“我为什么管不了你?你给我说道说道?”
林诗诗本想说你一个家丁没资格,她并不知钱宇的身份,可想了想,自己虽技压群芳,貌美多金,可毕竟是青楼女子,身份地位比家丁也好不到哪去,只好另选话题为难他:“想管我,让我心服口服?好啊,只要你能在我擅长的领域打败我!”
林诗诗以为这样会让钱宇退缩,谁知钱宇反而问道:“那你擅长什么?”
“诗诗姐姐当然最喜欢乐器,她会的乐器种类之多,即使在京城也没人比得上。”林诗诗没说话,她身后一个青春明媚的少女开口道:“诗诗姐还懂作诗填词,她做的词,连国子监的学子都自叹不如,别的姑娘唱曲,都要低声下气去讨好那些书生公子,诗诗姐唱曲从不求助外人!”
没想到还是个才女,钱宇不禁刮目相看,他一向认为,女子的美貌和才气是成反比的,才貌双全只存在于传说中。
看钱宇呆愣愣的样子,那少女不屑的哼道:“你只要能说出一种诗诗姐没见过的乐器,我们倒不是不可以考虑让你勉强管几天。”
少女的话说完,林诗诗立刻开口训斥:“嫣儿,钱公子不管怎么说也代表丁家,你不可无理,还不快向钱公子道歉!”
虽是训斥,但她说话轻飘飘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而且听她口气,显然是认同少女嫣儿的话。嫣儿调皮的对钱宇吐吐舌头,就没任何动作了。
钱宇叹息一声,看来不露点真本事是不行了,他静静的开口:“乐器啊?我知道的也不多,简单讲几个吧嗯,吹奏乐器有葫芦丝、巴乌、招军、吐良、斯不斯、额、尺八、贝、冬冬奎拨弹类的我知道热瓦甫、冬不拉、扎木聂打击乐少了点,只有叮咚、腊敢和精闺”
他一口气说了近百种,才咽了口唾沫。钱宇当老师时,偶尔还要兼音乐课,他不是音乐专业出身,只能勉强唱几首儿歌,可音乐课不能总唱儿歌啊,他只能一边自学,一边找些和音乐相关的知识糊弄过去,时间长了,倒记住不少偏难怪,乐器类型就是其中的一种。琴、萧、笛之类常见的大家都知道,没必要拿出来丢人显现,所以他只说罕见的。
钱宇说完,嫣儿已经傻了,这上面的乐器,她竟一个都没听过,难道这家伙真的很厉害?该不会是瞎说糊弄人吧?
林诗诗却暗自惊骇,她不是初触声乐的嫣儿,作为乐器大家,钱宇说的乐器她只能听懂三分,正因为听懂三分,她知道钱宇绝不是瞎说。
林诗诗对于乐器的痴迷,是常人无法想像的,有时为了能认识一件新乐器,她甚至不远万里追询,所以她一直以为,当世之人论起精通某种乐器,她不敢称第一,可说到对乐器种类了解之多、见闻之广,她自认没人比得过,可今天
钱宇当然不清楚林诗诗的想法,但从对方的表情上,他还是能看出大概,于是道:“好孩子要诚实,不要告诉我这些乐器你们都认识啊!”
嫣儿翻翻白眼,刚要反驳,却被林诗诗拉住,林诗诗向钱宇福了一福:“钱公子见识广博,小女子佩服至极,他日有空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钱宇摆摆手:“行了,既然服了,就给我站一边老实呆着,这两日好好听话,不要主动惹麻烦!”话说的很严厉,几乎是在训斥。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糟了,以前训学生训习惯了,职业病深入骨髓,稍不注意就暴露出来。他现在不是老师,对面也不是他的学生,肯定不服气。
果然,他话音刚落,林诗诗还没怎样,她身后的嫣儿脸立刻黑了,她自小伺候林诗诗,自家姑娘在声乐上的天赋极高,深受无数士子追捧,她一直以此为偶像,没想到今天却劈头盖脸的被一个家丁训斥,是可忍孰不可忍:“别以为你知道的乐器多就了不起,我家姑娘最有名的可不是乐器,而是她做的诗。”
她刚想吹嘘一下林诗诗写的诗多么多么好,钱宇却不给她机会,他清楚自己的职责,现在最关键的是建立权威,而不是相互扯皮,要让对手心服口服,就要施以重拳:“作诗?我也会,你想听什么类型的?”
嫣儿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她瞪起鼓鼓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钱宇,只是让钱宇做什么诗,不是她能做主的,只好看向自家姑娘!
本来钱宇脱口间说出那么多乐器,林诗诗还是有些佩服的,后来看他扯高气昂的样子,那点佩服立刻烟消云散,毕竟只要和乐器多打些交道,说出乐器名还是容易的,这和士子间的吟诗作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在她看来,懂琴棋书画、会诗词歌赋才是君子。
听钱宇大言不惭的要吟诗,林诗诗心里很是不屑,你以为这是吃饭喝茶吗?想做出一首好诗,没有足够的文学功底想都不要想,除此之外,还必须具备较高的天赋,看钱宇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这样的人。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给你找难看了,她在地上随意扫了扫,俯身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呈白色,上面有很多因岁月长年侵蚀而留下的孔洞,简直要多难看就多难看。随手递到钱宇面前:“你就用这块石头作首诗吧,要是做的好,小女子就甘拜下风!”
钱宇傻了,这不是大理石吗?他本想着对方出了题目,他找首历史上有名的诗念出来,把林诗诗直接打垮。可他万万没想到,林诗诗会随意捡块破石头应付自己,历史上有关石头,而且必须千疮百孔的名诗,好像没有吧?就算有,钱宇估计也想不起来。
嫣儿见钱宇目光呆滞,得意的下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拿起石头在眼前晃晃:“你不是要作诗吗?诗呢?你该不会不认识这东西吧?那本姑娘就义务给你讲一下,这是块石头,又硬又丑,一点用都没有,扔地上还容易硌脚,就像某人。碰到这类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砸的粉碎!”
小姑娘最后一句说的恶狠狠,还示威似的朝钱宇瞪眼,虽没明说,但她口中的“某人”除了钱宇也没别人。
第28章 丁小姐的怀疑()
李大力一直在旁观,林诗诗和胖妇人都是老爷请来的贵客,作为一名忠心耿耿的丁家家丁,他当然不希望两人闹起来。对开口帮忙的钱宇,他是很感激的。现在听一个小丫头竟开口讥讽他,忍不住反驳:“谁说没用的,这种石头可以烧石灰,烧出的石灰过水后抹在墙上,既洁白干净,又防虫防裂,家家户户都用它!”丁家就有石灰窑,丁大力对这个倒是知道。
“你”嫣儿气哼哼的瞪了李大力一眼,石灰石的作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若想借机挖苦人,只能说这东西的弱点啊,要是把优点也说出来,就变成夸人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钱宇听李大力说完后,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用石灰石烧石灰,他立刻想到一首诗,随即吟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怎么样?”
这是于谦的石灰吟,诗通过赞美石灰,表达作者的铮铮铁骨和坚强不屈,钱宇用在这,除应题应景外,还反击了嫣儿说他“又丑又硬”的话,可谓一举两得。
嫣儿的脸色涨的通红,刚才她还讥讽钱宇不会作诗来着,现在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最震惊的还是林诗诗,她不像嫣儿年纪幼小,对诗的理解有限,嫣儿只认为钱宇的诗还算不错。但林诗诗却不一样,因为她一听这首诗,就知道此诗之经典,绝对可以流传千古,她自己可写不出来。
她更震惊的是钱宇的才华,能在这么短时间做出这样一首诗,就算诗仙再生也不为过,要知道作诗除了文学功底,还要靠灵感,灵感可遇不可求。她不是没想过这诗是钱宇抄的,可她自幼接触诗词,却从未听过这首诗,再结合刚才的情景,分明是钱宇在嫣儿的讥讽和丁大力的话中,做出的一首应景诗。
钱宇见自己随便搬出一首小诗,就让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鬟住了嘴。看似文静,骨子里异常骄傲的林诗诗也被震的一愣一愣,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留点时间让二女慢慢消化自己的绝世才华,钱宇转头看向胖妇人:“你是不是也不服?说出你的条件,在下喜欢以德服人。”
胖妇人看钱宇一副独孤求败的拽样,忍不住哼道:“小郎君,会做诗在老娘面前可不管用,老娘生平最讨厌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