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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话跟你说,若是梁王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就算不找杨师厚的麻烦,也得将你们全都宰了,杨师厚将梁王当做三岁的孩子么?竟然用这种把戏来糊弄梁王!”
卢克让脸色有些发苦:“杨司徒连老娘与夫人都送过来了,你们还想要怎样?”虽然他跟李振很熟悉,但也不敢将实话说出去,否则暴怒之下的朱全忠没准真的会宰了他。
“自古以来,送到敌国的质子便是皇子,怎么偏偏到了杨师厚这里,他将自家的儿子全都藏了起来,却把老娘送到了京师?”
“你便知足吧,你也说了自古以来只有敌国才会送儿子做质子,如今梁王让放出风去让这些在外带兵的将军将家眷送到东都来,谁知道梁王究竟要做什么,如今先将老夫人与娘子送到这里来,待安顿好了,再将其他的家眷送过来不迟。”
李振也明白了卢克让的意思,杨师厚是在试探朱全忠究竟要做什么,同时也在观望那些在外带兵的将军的消息,若是其余的人根本没把朱全忠的话放在心上,他也不必将自己的孩儿置于险地了。
“想不到你还真的成了杨师厚的心腹了,他竟然连这些话都对你嘱咐了。”李振以为卢克让受杨师厚的委托而来,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卢克让自作主张地表明了态度。
“心腹谈不上,给杨司徒跑个腿而已。”
“待我回了梁王的话便来找你,今日晌午在醉云楼与你接风。”
“莫要麻烦了。。。。。。”
卢克让还没有拒绝,李振已经转身离开了,看着李振离去的背影,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第一关算是过了,他们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自今日起,你们的嘴巴都严实一点,谁若是将不该说的乱说,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若是在十日之前,那些兵卒未必看得起这个小郎君,但是经过了这十日,这些兵卒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卢校尉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况且若是将这里面的玄机说出去,他们也未必能够保住性命,也全都拱手应下:“是。”
卢克让又到了一趟后宅之中,虽然这些话在入城之前已经嘱咐过一遍了,但总归是小心无大错。
“老夫人,以后若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尽管找我便是,只是这深宅之中,奴仆都是梁王派遣而来,还是要谨言慎行,莫要给杨司徒惹下麻烦。”
老夫人点点头:“我心中自有计较。”自从入府以来,老夫人的一言一行都表现得十分自如,看得出来她也曾是官宦人家的出身,大概是因为家中连累才成了如此模样,看起来杨师厚为了准备此事也花了不少心思。
李振很快便赶了回来:“梁王的心情还算是不错,你们这脑袋暂且是保住了。”
卢克让嘿嘿笑了一声:“梁王宽厚,不愿与我等计较。”
“休要废话,将家中的事情安排一下随我走,提醒一下手下的兵卒,这可是东都,莫要惹事,否则没人救得了他们。”
“不知兄长作何官职?”
“宣义军节度副使,检校司徒。”
“那我先以此杯祝大兄官运亨通。”
“你休要与我耍这些小聪明,我当初与人说好话的时候,你还在白马驿撒尿和泥呢,我且问你,当日我有心举荐你,你为何不应,又去了杨师厚那里,是不是看不起我?若不将此事说清楚了,以后莫要称我为兄。”
“大兄言重了,此事可不是我自愿的,实在是迫不得已。”
“怎么?杨师厚还拿到逼着你不成?若是我没记错,他应该管不到白马驿。。。。。。”
“当日大兄赐下亲事,我本欲在驿站做个驿夫,谁曾想到在成亲当夜。。。。。。”说着卢克让便将成亲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不过故意隐去了陆蓁蓁,只说是自己只身逃到曹州。
李振咬着牙齿:“严郊这个贼军汉,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破坏梁王的大事,我非要狠狠参他一本给你出气!”
“大兄莫要冲动,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逃出来从军,况且我初来东都,还是莫要招惹事端。”
“不过那杨师厚也是暴殄天物,竟然将你这种人送到这东都之中来做看门之犬,简直是瞎了眼睛。”
卢克让苦笑着说道:“我实在不知道大兄为何从一进面便高看我一眼,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兵卒,能被杨司徒抬爱,已经是荣幸之至,这暴殄天物从何说起。”
“哼哼,我说你能富贵,你便能富贵!”说着李振递出了一块铁牌:“这东都之中,遍地都是权贵,杨师厚的牌子若是不好使了,你便亮出这块铁牌,东都的人总会给我几分薄面。”
卢克让赶紧站起身来:“大兄抬爱,若是大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义不容辞。”
李振哼哼笑了一声:“过了这一段时日再说,你现在是杨师厚的兵卒,就算我想要抬举你,梁王也要考虑杨师厚的想法,我不会让你做一个看门犬的。”
告别了李振,卢克让回到了那处院落,仲景耀走上前来:“卢校尉,都安排好了,陆娘子住在后院的一间房屋之中,因为不知道杨司徒究竟来了多少家眷,准备的房屋也算是不少。”
卢克让点点头:“叮嘱底下的弟兄们,出门在外不要惹事,尤其在这种地方,那些达官显贵想要捏死咱们很容易。”
到了后院之中,陆蓁蓁正在收拾房屋,齐五苓的孙女与她熟悉了,也在一旁跑着帮忙。
“齐老丈去哪儿了?”
“他说要去办事,将小囡托付给我了。”
卢克让点点头:“也不知道这老丈办什么事,搞得神神叨叨的。”
本章完
第86章 风波()
在洛阳待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卢克让也算是熟悉了这里的环境,相对于曹州来讲,洛阳城池大,人很多,东西很贵,其余的便没有什么感觉了,毕竟经历过了后世大城市的洗礼,这种程度的繁荣未能引起他的惊叹。
倒是麾下的那些兵卒,每日不停讨论着洛阳的新奇事,什么路上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大院落,连大门都是未曾见过的气派。洛阳的女子出落得十分美丽,只是没机会讨一个回家做娘子。。。。。。
陆蓁蓁走到了卢克让的身边:“你还是去问问齐老丈,我见他这几日愁眉不展,若是能帮忙,便帮一把,当初咱们在曹州可是多亏了人家。”
“我早就跟他提过了,可是齐老丈说什么都不告诉我要办什么事,看样子确实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等他今日回来,我再问问他便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前传来了一声惊呼:“齐老丈,你这是怎么了?”
卢克让看了一眼陆蓁蓁:“你看好小囡,我去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说着迈步跑出了门外,门前齐老丈一脸灰土,嘴角还渗着血丝,看样子好不容易走回来,才被门前的弟兄发现。
卢克让喊了一声:“来个人搭把手跟我将他抬进去,仲景耀,你让人去弄些热水。”
“不碍事,不碍事,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回去洗洗便好了。”
“齐老丈,你到底要办什么事,怎么还被人打了一顿,你若是再不说,明日我便不让你出门了。”
“哎,没什么事了,明日我便带着小囡回曹州了。”
众人将齐五苓抬着进了他的屋子,不多时热水也端了过来,卢克让仔细将他脸上的尘土擦干净,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是谁对你下了这么狠的手?我去找他说道说道。”
“哎,老朽自作自受,莫要说道,待歇过了今日,老朽便回曹州了。”
卢克让直起身子:“今日你若是不说明白了,我便不让你走了,总归是吃了你的人参,以后你就在这里白吃白住吧。”
“老朽说了,这事与你无关。。。。。。”说着眼睛一闭,不再理会卢克让。
就在这个时候麻兴德跑了进来:“卢大郎,大事不好了,门外有一群人,要找咱们麻烦。”
卢克让皱了皱眉,迈步走了出去,门前一个穿着绸缎的人物,身后带着一群奴仆:“快将你们这里管事的人交出来!”
“我便是府中管事的人,你有何贵干?”
穿着绸缎的人哼了一声:“这位郎君,你到底是何居心,府中养了一个疯老头,每日去我家郎君府上添乱,难道是故意与我家郎君过不去?”
卢克让一听就明白了,齐五苓回来的时候他们必定安排了人跟随,这才找到这里,想到这儿他的眉目也变得不善起来:“就是你们打了人?”
“打人?我们差点宰了他,你知道他今日给我家郎君惹了多大的麻烦?”
“那我倒想听听他惹了什么麻烦。”
“今日本是我家郎君与刘司徒家的娘子纳采之日,谁知这疯老头跑到门前大喊我家郎君乃是负心薄幸之人,刘司徒好不容易自宋州回来,听闻此事转身而走,你说我们该不该宰了他!”
卢克让拱了拱手:“敢问你家郎君是?”
“翰林学士陆郎君。”
卢克让转过身开口问道:“刘司徒是什么人,翰林学士又是什么官职。”他对历史没什么研究,只能张嘴便问。
这一下却惹恼了下面的那个管家:“你这厮敢轻薄我家郎君。”
“你家郎君又没有在这里,我也没有碰他脸蛋,怎么算得上轻薄?”
听到这话卢克让后面的兵卒哈哈大笑起来,管家怒目而视:“我敬你们是杨司徒的人,初到洛阳,不知洛阳的规矩,将那疯子交出来,此事不与你们计较,否则就算是将官司打到皇宫之中,我家郎君也绝不与你罢休!”
“那就请你家郎君将官司打到宫里去吧,不送。”毕竟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卢克让也不敢贸然提齐五苓出气,否则不但出不了气,这府中的弟兄怕是要尽数折进去。
眼看着那人带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