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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愿意搏上一番,以报将军大恩!”
“这场仗已经是人心向背了,从我的兄长弃军而逃的那一刻,山南东道便已经易主了,他丢了数万大军扭头便跑,咱们便已经人心尽矢!”
“我倒是听闻了一个消息,说是节度使奔着扬州而去,咱们不如带着兵马投奔节度使而去,也好有个照应。”
赵匡明的儿子赵承规本来在一旁吃饭,听到这话赶紧站起身来:“阿爷,我有不同的看法。”
“你这黄口孺子又懂什么?莫要给阿爷添乱!”
“孩儿这两日在读三国志,昔诸葛兄弟分仕二国,若往扬州,是自取疑也。”
这话一说,赵匡明心中倒是一颤,他们兄弟二人一个是山南东道节度使,一个是荆南留后,若是带着兵马投奔杨行密,万一杨行密觉得他们兄弟势力太大起了忌惮之心,甚至迫于朱全忠的威势将他们兄弟二人交给朱全忠,那赵氏一族可就要被灭门了。
旁边的牙兵也劝说着:“节度使,必须做出决断来了,要不然斩杀了狮子楼那些将领,与杨师厚不共戴天。要不然咱们趁夜逃脱,以图东山再起!”
“蜀中王建,乃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正有投奔他的打算,不过在离开荆州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狮子楼上,一方想要拉拢对面的将领,一方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好的出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喝到了兴处,好几个将领要拉着郭人裕拜他做大哥,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有意为之。
郭人裕也是来者不拒,这年头,李克用连自己的义子都能车裂了,拜几个义兄弟又怎么了,若是杨师厚不开心,将这些人一刀砍了,郭人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韩元龙也在席间陪酒,卢克让与孙明义带着麾下的兵卒在酒楼下面巡视,毕竟身处人家的地盘,在大局未定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你升官倒是挺快,转眼间都追上我了。”孙明义看着卢克让心里自然是有些酸意。
“多亏得韩校尉与您提拔,要不然我早在战场上让人砍了脑袋,哪里轮得到升官,别看我现在也做了旅帅,与孙教头您的威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您看您一声令下,那些人都不敢不听,我可就差得远了。”
“哼,他们那是没看到你在战场上的样子,否则哪儿敢不听你的话!”卢克让已经将姿态摆的如此低了,孙明义自然不好意思得寸进尺,很快就给卢克让出起主意来:“他们若是不听你的话,你就与他们比试一番拳脚,我看咱们这个团中,除了韩校尉,没人是你这疯子的对手。”
“我怎么就成了疯子了?”
“能与韩校尉那武痴日日比试拳脚,不是疯子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兵卒突然吹响了哨子,这是效节都专门请工匠打造的铜哨,用来通报紧急军情。
“坏了,出事了。”两人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卢克让看着孙明义:“你保护韩校尉撤离,我去阻挡一阵。”
“放屁,从来都是老子打掩护,若是丢你去掩护,老子的脸面往哪儿搁,快滚!”
“那你不要恋战,我只要接着韩校尉,便吹响铜哨,你直接撤离便是!”
卢克让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跑进了酒楼之中:“韩校尉,出事了!”
酒楼之中还有乐队与歌姬,韩元龙并没有听到铜哨的响声,看到卢克让冲进来,立刻站起身来拿起了旁边的佩刀:“什么事?”
“负责放哨的弟兄发来了警示的哨声。”
韩元龙不再犹豫,一把抓起旁边的郭人裕:“郭司马,咱们该走了。”
“诸位,来日再饮!”郭人裕一拱手随着韩元龙冲出了酒楼之中。
酒楼里面也已经翻了天,这些将领面面相觑,看起来自家将军还是忍不住动了手。
“这叫什么事,咱们在这里请人赴宴,将军直接动手将他们斩杀了,将咱们置于何地?”
“就是,将军一点也不考虑咱们的死活,赵太尉几万人都打不过杨师厚,咱们区区几千人又能做什么?”
“要我说咱们不如直接反了,反正攀上了杨师厚的行军司马,杨师厚总不至于要了咱们的脑袋!”
“可是赵将军待咱们不薄。。。。。。”
“咱们也未曾负他,是他想要了咱们的性命!”
却说韩元龙出了酒楼,正好撞见了跑回来的孙明义,孙明义大声说道:“郭司马,韩校尉,大事不好了。”
“是不是赵匡明要对咱们动手了?”
“不是,他说城中军伍出了叛贼,要清理内奸,要咱们不要挡路。”
郭人裕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倒是看了一眼卢克让:“卢旅帅,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时半会卢克让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咱们现在卷入荆州内斗,赵匡明便有理由对咱们动手,到时候杨司徒也说不出什么来,不如静观其变,若是赵匡明与那些将领内斗起来,荆州兵马必定元气大伤,到时候咱们。。。。。。”
他相信,若是此时与酒楼里那些校尉站在一起,赵匡明绝不会白白放过他们,为了保住性命,只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本章完
第78章 分功()
“报,杨司徒,咱们的弟兄传来消息,荆州城内好像打起来了!”
杨师厚猛地站起身来:“坏了,赵氏兄弟打算破釜沉舟了!”说着他拿起桌案上的铁盔:“传令军中将士,兵发荆州!”
相对于郭人裕来讲,他更加在乎的是韩元龙的性命,韩元龙跟了他这么多年,若是死在了荆州城中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后悔听了郭人裕的建议,都已经如此局面了,何必劝降赵氏兄弟,真刀真枪赵氏兄弟还能翻了天不成?
等他到了荆州城下,城门大开,郭人裕当先走了出来:“属下不辱使命,为杨司徒取下荆州!”
杨师厚四处打量一番,没看到韩元龙心中有些着急:“效节都的韩元龙呢?”
发现杨师厚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郭人裕有些失落,但还是打起了精神:“韩校尉正带着兵马在城中维持秩序,防止宵小作乱!”
杨师厚也注意到了郭人裕脸上的失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你做的很好,兵不血刃便取下了荆州,等回去之后我便向梁王为你请功!”
“取城之计全赖手下一名旅帅,杨司徒所言功劳属下愧不敢当。”
取得了荆州城确实是大功,郭人裕也没有谦让的秉性,不过他已经做到了行军司马,称其为军中文官之首也不为过,报上去功劳也不过是赏赐一些银钱,自己做了杨师厚的行军司马,还会缺银钱么?
倒是将功劳让给效节都的将士,反而能够交好效节都的兵卒,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就更为稳固,况且这件事早晚会传到杨师厚的耳朵里,若是自己贪下这份功劳,在杨师厚心中留下了贪功的印象可就得不偿失了。
“哦?我的效节都中还有这种兵卒?是哪一位?”
“此人名叫卢克让,进城之后。。。。。。”说着郭人裕便将卢克让的主意一五一十对杨师厚讲了,杨师厚哈哈笑了笑:“连效节都的兵卒都能想出这种主意来,足以证明某的效节都真是人才济济!”
可不是所有的效节都将士都是与有荣焉,比如此刻站在杨师厚身后其他的效节都将士,心中可就是另一番想法了,若是一刀一枪砍出来的功劳,他们虽然眼红,但不至于心生妒忌,但耍了耍嘴皮子就谋得了这么一份大功,谁的心中也不以为然。
“属下有罪,趁着乱子赵匡明带着亲信逃出城去,属下担心荆州出了乱子不敢派人去追。”
“你做的没错,就二百人,如何追得?他既然逃了便逃了吧,赵氏兄弟在荆襄这么多年,未曾有过暴政,杀了他们百姓会寒心的,不杀他们又没法子跟梁王交代。”
进得了城中,韩元龙走到近前:“末将不辱使命。”
“韩元龙,听闻你手下有个叫卢克让的,这次夺荆州的主意全是他出的是不是?”
韩元龙看了一眼郭人裕,发现他满脸笑容看着自己,赶紧拱手:“我等不敢居功,此次夺城,全赖郭司马居中调配,与赵匡明交谈之中不卑不亢,才能有今日大好局面。若论功劳,郭司马当为首功。”
虽然不知道是郭人裕主动将功劳让出来还是杨师厚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份功劳他都不能要,甚至卢克让也不能要,郭人裕那可是行军司马,胆敢抢了他的功劳,以后但凡是军伍调配之中出点手脚,他们效节都第三团的兵卒可就有苦头吃了。
“莫要说功劳的事,我就问是不是那个叫卢克让的出的主意?”
“他是说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主意,也多亏郭司马能容他,若是末将早就给他一顿鞭子让他一边凉快去了。”
杨师厚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很快便明白了韩元龙的顾忌所在,笑着骂道:“你这幅不求上进的样子,真给老子丢人,去把卢克让给我叫过来。”
从杨师厚心里来说,对卢克让还保留着三分顾忌,这毕竟不是跟自己一路走来的老兄弟,而且孙明堂说过的那件事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如今他又锋芒毕露,这样的人若是别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将来出了事可是致命的。
“末将效节都第三团第二旅旅帅卢克让拜见杨司徒。”说着卢克让躬身行了一礼。
杨师厚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拘谨,找你过来便是问问,夺取荆州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来的路上韩元龙便叮嘱过卢克让了,今日情况有些不对,若是杨司徒将功劳归在你的身上,万万不可承认,第三团此次几乎没有伤亡,别人见到了肯定要眼红,到时候第三团在效节都中可就得成了出头之鸟了。
“末将不敢居功,当时情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