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战!战!”下面的兵卒也被赵匡凝喊得提起了士气,纷纷跟着喊了起来。
声音传到了对岸,杨师厚嗤笑了一声:“还未等打仗的那一日便将士气激发出来,连一鼓作气的道理都不懂,庸才!”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也不敢大意,开口问道:“军中的盾牌赶制的如何了?”
“正在加急赶制。”
“一定要赶制大盾,渡水而战,敌军未必敢下水,定会逞弓弩之利!”
两日之后,杨师厚集结大军正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此次攻势,分为三部同时发动攻势,卢克让随杨师厚在中路军向对面的兵卒发动攻势!
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河边推进,对面已经开始用床弩进行攻击,一旦兵卒被射中便会串起一串,前排的兵卒举起了大盾,大声喊着:“只诛首恶赵匡凝,余从不问!”这也是杨师厚想出来的法子,既然进攻荆襄,便会惹得当地兵卒奋起反击,梁王要杀的不过是赵匡凝,何必激起那些兵卒的凶性?
卢克让只觉得床弩声在耳边飞过,心里便是一颤,韩元龙在前面低声喊着:“战场上不要害怕,越害怕死得越快!”
水性好的兵卒早在前几日便将粗木立在了水中,眼看大军过来立刻开始搭建浮桥,等到卢克让随着大军来到河边的时候,浮桥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
赵匡凝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敌军在自己眼皮底下搭建浮桥,大声喊着:“给我斩杀那些贼兵!”
无数兵卒冲到了浮桥跟前想要斩杀这些兵卒,这个时候卢克让的脚已经迈在了浮桥之上,韩元龙低声提醒着:“快步走,不要多想,一口气冲到尽头!”
最前面的军伍已经过了多半条河,一看那些人挥舞着刀子要斩杀自己的袍泽,直接顺着埋在水里的柱子冲了过去,等到水的深度只能埋没半个腰身的时候,跳进了水中与那些兵卒厮杀起来。
“放箭,快放箭!”
弓箭手不停地将弓箭射了出去,不多时汉水已经被染红,杨师厚手里握着长枪,屏息凝气从桥上踏过,等他上了浮桥的时候,浮桥已经将近修到尽头,那些修桥的兵卒敢冒着漫天箭雨建桥,赵匡凝的兵卒可不敢冒着箭雨去杀人。
杨师厚一口气冲到了河对面,大喊一声:“执心思报国,效节在忘躯,效节都,随我杀!”
看着杨师厚一马当先,下面的兵卒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韩元龙他们高声喊着:“执心思报国,效节在忘躯!”不管不顾奔着敌军的军阵冲了过去。
“放箭,射杀他们!”
“军阵,冲上去,将他们赶到河里去!”
这个时候两边渡河的兵卒也都赶到了河对岸,开始一同发动攻击,他们都知道,自家杨司徒冲在了最前面,若是此时裹足不前,不光同袍耻笑,自己也没脸再领这份军饷。
相对于杨师厚,赵匡凝可就差远了,他虽然身材魁梧,手里也握着兵刃,但并没有亲自作战的意思,看着杨师厚的旗帜立在军中,嗤笑着说道:“一个检校司徒,竟然跟一群兵卒一同冲杀,真不怕折辱了自己的身份!”
看着赵匡凝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袍,周围的兵卒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心思,若是他们的将军也能带头冲锋,他们也愿意舍身忘躯,只是目前这种情况,实在是难以激起拼命的心思。
他身旁的兵卒都这般,其他的兵卒更是没什么拼命的心思,人家的主将都冲过来了,自家的主将只是不停地让自己往前冲,人家点名只要他的人头,跟大家的干系可不大。
赵匡凝仿佛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传令全军,此战能胜,每人赏银钱一贯!”
他身边的亲卫大声喊着:“此战胜,每人赏银钱一贯!”
本章完
第73章 厮杀()
“禀报梁王,杨司徒亲率大军与贼军交手。”
“杨师厚亲自上阵了?”
“没错,而且,杨司徒冲在了最前面。”
“这个杨银枪,还是未改凶悍之气,兵卒冲杀便是了,他又冲在最前面做什么?”
这话虽然有些责怪杨师厚的意思,但是站在旁边的大臣全都明白,梁王这是在夸奖杨师厚,心中虽然有股酸酸的感觉,但嘴上还得顺着梁王的意思说下去:“杨司徒一心为国,是乃我辈之楷模,国之桢干!”
朱全忠之所以高兴是有道理的,杨师厚本是晋王李克用麾下的将领,投奔自己之后,自己也对他委以重任,只是不知道他是对权势更看重一些,还是对自己的赏识更看重一些。
如今这一切全都明了了,杨师厚冲在了最前面,那绝不是贪恋权势的小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毕竟人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了,自己给他下了只许胜不许败的命令,他便将自己的性命压上来完成命令,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诸公以此为楷模,何愁我大唐没有中兴之日?”
“我等愿以死报梁王!”虽然朱全忠口口声声说着大唐,但是这些人全都知道,那些忠于大唐的臣子已经城外黄河里面的烂泥了,现在还跟着喊大唐的口号,那可是其心可诛。
杨师厚听到了赵匡凝的喊话哈哈大笑:“赵匡凝,我只是来取你的人头,你何必拿别人的性命做陪葬?有本事来与我单打独斗!”
赵匡凝听到此话,大声吼着:“给我射死他,射死他赏银钱百贯!”
周围的兵卒听到这里全都是羞愧不已,人家点名喊你出去单挑,你却要放箭杀人,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为了那一贯银钱,这边的兵卒还是听从了赵匡凝的命令,立刻对准了杨师厚开始放箭。
韩元龙吓了一跳,赶紧举着盾牌护住了杨师厚,开口大声骂道:“赵匡凝你这无耻的小人,不敢与我家将军争斗,只敢暗箭伤人!”
“贼军汉才会与人单打独斗!”
赵匡凝虽然领兵,但是他这节度使的职位可是子承父业,根本没有建立过什么功勋,更别提从大头兵做起了,他这一句倒是将敌人与自己人全都骂了进去。
唐朝的时候,但凡是称呼别人为汉,便是一种贬义,像什么田舍汉,贼军汉,这都算是骂人的话。
杨师厚才懒得管他骂了几个,伸手挥舞起手中的银枪,冲着大队军伍便冲了过去:“弟兄们,随我去杀赵匡凝!”
单凭几句话,卢克让对赵匡凝就没了好感,心说就算你是以后的宋太祖,不能连手下的兵卒都看不起吧,怪不得宋朝的皇帝连岳飞都杀,老子先宰了你,免得你的后代糟蹋岳飞。
杨师厚一边挥舞着银钱一边环顾着四方的攻势,看到卢克让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韩元龙,你将卢克让调教得不错。”
韩元龙也没有在战场上的紧张感,嘿嘿地笑着:“都是杨司徒慧眼,我不过是教了他几手粗浅的功夫。”
卢克让身边的仲景耀与史浩初他们掩护着卢克让的两翼,几个人奔着赵匡凝的方向杀了过去,很快便引起了赵匡凝的注意:“来人,给我射杀了那几个兵卒!”
“赵太尉,咱们两翼的弟兄要顶不住了!”
“什么?那还不赶紧派援兵顶上去?”
“是!”
赵匡凝镇守荆襄多年,威望倒是挺高,只是硬仗可没打过几场,眼见局势不对,立刻将自己的底牌压了上去,手下的兵卒也渐渐发现,以前赵匡凝所谓的礼贤下士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真正到了战场上面非常惜命,决计不肯与大家同生共死的。
弓箭手听到了命令,对准了卢克让便开始射过去,不过他们重点关注的目标依然是杨师厚,几支弓箭倒是没对卢克让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激起了卢克让的凶性。
“赵匡凝,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枪地杀过来?”
听到这话赵匡凝身边的兵卒可都忍不住了,杨师厚成名早,手上功夫厉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敢挑衅没人敢应战也是正常,如今哪儿跑来了一个无名小卒,竟然如此猖狂。
“赵太尉,末将请求出战斩杀此贼,以报太尉大恩!”
“准。”
一队兵卒迅速从军阵之中冲了出来,直奔着卢克让他们杀了过来:“贼将受死!”他们可没有给敌人提醒的好习惯,喊话的时候身子已经跳起来,只要卢克让抬头看,一刀下去脑袋搬家!
这个时候寇兴洲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双脚一蹬原地跃起,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便顶了上去:“贼子莫要暗箭伤人!”
卢克让这才缓过神来,也举起了手中的佩刀:“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猛地一刀劈了出去。
练武的人有一句话,叫作月棍年刀一辈子槊,安史之乱以后,练武的人渐渐用不起那昂贵的槊,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长枪作为武器,只有杨师厚这种习武多年的人才敢在战场上用枪,一般的兵卒除了在军阵之中配合军中使用长枪杀人,脱离军阵厮杀的时候,用的基本都是佩刀,甚至新兵用的都是铁棍,直接往敌军脑袋上砸便是了,砸中了就死,砸不中就看自己有没有命活着了。
卢克让的刀法是跟韩元龙学的,韩元龙教他的时候跟他说过:“所为挽刀花都是江湖上那些花架子才爱用的招数,刀拿到手中,用最小的代价杀伤敌人便是好招式,因此不要学什么刀的招式,只需要记住几个固定的动作,至于如何在战场上用到,全凭你的领悟。永远不要想着体面地把人杀了,在战场上越是体面,死的越早!”
刀子劈出去不像是长枪还能再抽回来发动二次攻势,因此挥手劈出去的一瞬间,卢克让的身子便偏了出去,因为招式用老了,无法变招只能躲着别人的兵刃。
对面的人手里也是佩刀,举刀抗衡之后想要挥刀砍杀眼前的敌人,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再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头已经被卢克让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