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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让的脑袋也不可能。
就在他眉头紧皱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卢克让入伍时带着的铁牌,杨司徒再怎么大意,这种铁牌也不会交付给与自己有仇的人,这可是选拔牙兵,难道是那些世家大族与杨司徒有仇?
看着韩元龙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吴茂彦以为他是在抉择什么,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到目前为止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绝不可能走漏了风声,韩校尉只管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杨司徒,这份功劳便是校尉您的了。”
为了防止韩元龙杀人灭口,吴茂彦已经偷偷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韩元龙安心,总归吴继仁不至于出卖了他阿爷便是了。
韩元龙也想到了杀人灭口这一点,只是这件事若是弄不清楚,无论如何总是心中的一根刺,就算他以赤诚之心对待卢克让,万一卢克让真的是来刺杀杨司徒的该怎么办?
“我要见孙明堂一面!”
很快孙明堂便被人压到了这厅堂之上,他的四肢都被铁索紧紧锁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只将要被烤的野猪一般,曹二伸手拿出了他嘴里的破布,迈步走出了厅堂,从外面关上了门,又将奴仆调集到了别的院子之中。
韩元龙盯着孙明堂:“你见过卢克让?”
“见过,就在曹州城外。”说着孙明堂便将那日见面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此人忘恩负义,将来指定要对杨师厚不利!”既然已经注定没了活路,孙明堂不介意黄泉路上带着他的仇人一起走。
韩元龙点点头:“堵住他的嘴巴,不要让他乱说,防止卢克让那贼子得到了消息!”
孙明堂淡淡地说道:“你们不用堵住我的嘴巴,我难道还会给卢克让那贼子通风报信不成?”
韩元龙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孙明义,把卢克让给我叫过来,就说吴老丈请他吃酒!”
吴茂彦听到这话喜笑颜开:“韩校尉,还是小心一些为妙,那贼子手上的功夫可不弱!”
“你难道觉得我对付不了他?”韩元龙即将动手对付往日的袍泽,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吴茂彦听到这话也只能讪讪地笑着:“不敢,不敢。”
半个时辰的时间,卢克让已经迈步走了进来:“韩校尉,你叫我?”
“什么我叫你,是吴老丈请你吃酒!”
“咱们军中有规矩,行军之中不得吃酒,属下还以为韩校尉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属下就先退下了。”卢克让知道军中没有官场上的那一套作风,也就没有开口寒暄,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韩元龙的邀请。
韩元龙心中苦笑不已,心说你既然知道我军中的规矩,听到这命令便该警觉,逃出营去也省的我进退不得,如今到了我面前,可让我如何是好?
“卢队正,你是滑州人氏吧?”
“韩校尉怎么知道的,我以前在滑州白马驿做驿夫的。”这件事既然杨师厚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必要瞒着韩元龙了。
“听闻你来曹州的时候,还带着自己的娘子。”
“又是谁在乱嚼舌根,韩校尉你怎么问起这些来了?”听这个语气,韩元龙便知道孙明堂没有说谎。
“好像没听你提起过,你进入军伍的铁牌是从哪儿弄来的?”
卢克让也不是个直肠子的人,听说他问了这些,心中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一边回答一边想着对策:“杨司徒麾下有个曹建离曹大郎,我在曹州救了他的性命,他送给了我这块铁牌,让我来军中效力。”
韩元龙心中震惊不已,曹建离是探云都的校尉,探云都是杨师厚最为依仗的一股力量,几乎所有的情报都出自探云都的手中,卢克让既然想要对付杨师厚,为何要救曹建离的性命?
“你以前认识孙明堂么?”
听到了这句话,卢克让终于明白了今日韩元龙为何如此奇怪,定是孙明堂认出了自己,向韩元龙诉说了当日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不敢露出丝毫紧张的神情:“见过。”既然韩元龙开口这么问了,那么一定是得到了消息,自己再隐瞒也没什么效果,反而会让韩元龙生出别的心思来。
“是在哪里见到的?”
“那日我与娘子在滑州前往曹州,路上遇到几个兵卒想要欺辱我的娘子,我自然不肯忍让,与他们争斗起来,后来孙明堂出现了,斩杀了那几个兵卒,我本来想要叩谢他的救命之恩,只是他不肯留下性命,直到昨日我才见到他,不过为了不让虞城县落入贼寇之手,我还是让人擒下了!”
韩元龙既然这么问了,那么肯定是孙明堂将当时的情况与他细说了,卢克让这个时候再说不认识孙明堂,肯定是故意遮掩什么,不过他将杀人的罪过推到了孙明堂身上,孙明堂难道还能从河里找出那几个人的尸身来证明人不是他杀的不成?只要杀人的罪名落不到自己头上,这颗脑袋便能安稳地长在自己的脖子上。
本章完
第70章 认罪()
这个时候,吴茂彦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卢克让的事情是他揭发出来的,若是这一次扳不倒卢克让,迟早卢克让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是给吴家埋下了一个天大的祸患,军伍之中最好升迁的便是将军的牙兵,等到卢克让掌握了权势,吴家怕是要鸡犬不宁了。
“韩校尉,此人分明是在故意狡辩,孙明堂劫掠大军粮草已经是死罪,何必要隐瞒杀人的罪行,那几个兵卒分明是他杀的!”
卢克让已然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韩元龙刚进城,就算是想要审问孙明堂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出这件事来,分明是吴家从孙明堂嘴里掏出了这份口供才交给韩元龙的。扪心自问,卢克让认为从来没有对不住吴茂彦的地方,甚至还真的打算有机会为吴家美言几句,怎么也想不明白吴茂彦为何要针对他。
“吴公,你怎么信口开河污人清白,咱们昨夜可是一同经历了生死战事,你不相信我,竟然相信那名劫掠粮草的劫匪,我挫败了他的阴谋,他的全家上下都因此要送了性命,自然是对我恨之入骨,凭借当日见过面的经历,将屎盆子扣在我的身上也并不稀奇,这些应该不难分辨吧?”
吴茂彦脸色涨红:“你,你巧言诡辩!”
卢克让拱了拱手:“既然你说我杀了杨司徒麾下的兵卒,可曾有证据,除了孙明堂可曾有别的证人?”
吴茂彦被逼的哑口无言,站起身来冲着韩元龙一拱手:“请韩校尉裁决!”他心中已经暗自下了决定,若是今日韩元龙护短,他便将此事上报到杨师厚那里,绝不能给卢克让这个祸患成长的机会!
韩元龙咳嗽一声:“卢克让是我麾下的兵卒,我不可能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便将麾下的兵将拿下,否则以后上了战场,兄弟们要捅我黑刀子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忧,待我此次回到大营之中,必定会将此事完完全全禀报给杨司徒,究竟事情真相如何,由杨司徒决断!”
说完他一拱手:“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押着这些叛贼回去复命了。”
吴茂彦脸色变得十分阴沉,若是这些人在路上直接将孙明堂斩杀了,他可真的是狐狸没逮到,惹了一身骚,韩元龙本就对卢克让十分不满,为何会突然改变了主意?若是他直接将卢克让拖出去斩了,难道别人还能说出什么别的来?
“韩校尉,虽说此事事关重大,也应该多加提防,毕竟如今正值战时,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韩元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军中的事情容不得你来插嘴!我们走!”
押着孙氏父子回去的路上,韩元龙盯着卢克让说道:“你不要试图逃跑,既然你认为自己没错,那就到杨司徒面前去分辨清楚!”他这话虽然说得很严肃,但是卢克让还是听出了其中提醒的意思,只要他死不认账,难道杨师厚还会相信一个劫掠粮草的叛贼不成?
“你是说劫掠粮草这件事是虞城县县令与巨野泽的匪寇勾结一起做下的?”
“这是虞城县县令认罪的口供。”说着韩元龙递给了杨师厚一份文书。
杨师厚点点头:“你做得很好,这个校尉也该坐实了。。。。。。”
“末将还有一件事要禀报杨司徒。”
“什么事?”
“抓到孙明堂之后,他供认当初曾在曹州城外见过末将麾下的队正卢克让,并且亲眼见到卢克让斩杀了咱们的兵卒。”
杨师厚的眼睛眯了起来:“卢克让怎么说?”
“卢克让说那日他与娘子有滑州逃往曹州,路上娘子被几个兵卒调戏,他忍不住动起手来,孙明堂潜伏在一旁突然出手斩杀了那几个兵卒。”说到这里韩元龙顿了一下:“卢克让入营的铁牌是曹建离给他的。”
“卢克让此子我也曾见过。。。。。。”杨师厚想起了在曹州的时候,那个年轻又有些机灵的郎君。
“此事牵扯不小,况且卢克让又是军中的袍泽,在襄州驿更是立下大功,若是我没弄清楚砍了他的脑袋,未免让其他弟兄寒心。。。。。。”
杨师厚摆摆手:“你去将卢克让与那劫掠粮草的匪寇全都带过来。”
韩元龙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从本心来讲他更愿意相信卢克让,但是现在看来,决断权并不在他的手上。
不多时卢克让与孙明堂都被带了进来,杨师厚看到孙明堂的身板倒是冷笑着:“好一条壮汉。我并无虐待你父子二人,为何偏偏要背叛我,劫掠大军的粮草?”
“我父子本就出身冲天军,朱全忠那厮不忠不义,背叛先帝,手下人背叛他那是罪有应得!”
杨师厚瞬间便明白了,当日黄巢兵败,河山破碎,许多官职空缺出来,但凡是参加过科举,没有过从贼经历的便受到了朝廷的厚待,再次科举之后分配到各处为官,想必孙仁煌便是随意找了一个干净的出身,竟然被他蒙混了将近二十年。
“平素里孙仁煌为官也算清明,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