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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让心说,后世柳三变做出来这首词之后,被北方姓完颜的给看到了,说南方竟有如此景色,遂起了南征之心,如今天下乱乱糟糟的,若是传到了北边,听闻那里的契丹族已经有了立国的打算,万一引得萧峰他大哥北伐,这天地下可没有虚竹与段誉挡得住他。
只是这些话也不能说出来,不然陆蓁蓁定会以为卢克让烧坏了脑子,只能咳嗽一声说道:“这些文章传扬出去,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这世道,落得一身文名没有什么用处,若是惹得梁王那些人不开心,未免又是一桩麻烦。毕竟里面可有许多借古讽今的东西。”
“别的我不管,这首望海潮我得留着,你放心便是,放在我这里绝不会给旁人看去。”
卢克让挠了挠头:“你若喜欢,我再给你写几首便是了,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夫君,你这脑子里到底记了多少诗词?”
“记得诗词有什么用处,我现在恨不得将这些都换成史书。”
“你若是喜欢看史书,我去给你买些来便是了,史记还是汉书?”
“算了算了,咱们还是继续作诗吧。”卢克让心说现在要是有一本资治通鉴,我愿意出全部身家去换,至于什么史记,下次去秦朝的时候再看不迟。
“卢大郎这几日在做什么?”
“不知道,卢大郎与陆娘子在屋中未曾出来过。”
独孤损挠了挠头:“想要生孩子也不至于白日宣淫,简直有辱斯文。”
紧接着便听到屋中传来阵阵声音:“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独孤损撇撇嘴:“年纪轻轻写的文章到倒是老气横秋,卢大郎,我找你有事。”
卢克让听闻赶紧走出门来:“原来是独孤先生,今日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院子里来?”
“什么有闲心,你都在憋在屋中几日了?就算是想要生娃娃,也得慢慢来,急不得。”
卢克让脸色一红:“你个老不羞的,这种话怎么张嘴就来,让旁人听去了该笑话你不知礼数呢。”
“我今日来确实是有要事,这洛阳的大臣你心中有没有什么打算?”
“没有,那些人但凡是有本事的都被梁王看上了,剩下的都是没本事的,基本算是没有出路了。”
“屁!你都未曾见过人家,怎么知晓人家没有本事,这梁王又不是天上的神仙,他怎么知晓谁有本事谁没本事,这些做官的能做到现在的官职,自有其本身的才能,若是能够找到几个有才华的充到二郎门下,能帮咱们大忙。”
卢克让想了想:“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这便去找二郎,将此事与他说一遍。”
谁知还没有跨出院门,独孤损一把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卢大郎心中就没有别的想法么?”
“独孤先生,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这种局势下,但凡敢有别的想法,那便是自寻死路。”
“哎,你这个看法甚是粗浅,过来我的院子,我与你细细说说。”说着独孤损不由分说,将卢克让拉进了自己的屋中。
本章完
第204章 漏网之鱼()
“独孤先生,我觉得你着实有些野心太大,这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独孤损没好气地瞥了卢克让一眼:“若梁王真是明主,那便不会着急禅位,他这么着急做皇帝,明显是没了进取之心,要知道他现在四面都有敌人,一旦称帝那些人绝不会再互相扯后腿,目标都会瞄准他,这是其一。”
“还未曾登基称帝,这些儿子已经闹得水火不容,若是其中真有个唐太宗般的人物也成,但是现在看来,连个李建成都没有,这是其二。”
“独孤损你可别乱说话,我觉得二郎这人就挺不错的。”
“人倒是不错,就是御下无术,这种人便是太平年间都难以坐稳皇位,别说是乱世之中了。你莫要打断我的话,如今梁王乾坤独断,大小将领以他为尊,他年纪可不小了,一旦身死,建立的王国瞬间就会分崩离析,这是其三。”
卢克让挠挠头:“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消息?”
“这些日子我又没躲在屋子里背诗生娃,想要打听这些消息还不容易么?这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随意聊几句便打听到了。”说着独孤损呲了呲牙:“梁王若是打算国运绵延,应该励精图治,先灭掉四方之敌再称帝不迟。他可是有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好的条件,可惜他非得自己做皇帝,大唐还没闹到民心尽失的份上,一旦他称帝,便会民心尽失,只要他身死之后,他建立的朝廷立刻就会难以为继。”
卢克让咂了咂嘴:“你说得倒是挺有道理,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不过是军中的一个都头,想学隋末那些英雄造反,估计立刻就会被拍落到土里,永世不得翻身。”
独孤损裂开大嘴笑了笑:“原来卢大郎你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我还以为我今日这番言论会吓坏你呢。”
“何来不臣之心?我跟你说明白,二郎以国士待我,我自然要以国士报之。当然他没有把我当成兄弟手足,我也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顶多是给他尽心办事。但是在此之前,我绝不会背叛二郎的。”
“国士,那大唐还以国士待朱全忠呢,朱全忠倒是干脆利索,现在都做到梁王了,天底下就属他最大了。”
卢克让呵呵笑了一声:“正因为他没有尽心办事,所以他现在才要忙着称帝,他怕是也知道自己难以一统河山了,若是不赶紧磨灭了大唐的印记,一旦大唐中兴,他得让人家从坟里拖出来鞭尸。”
独孤损显然有些心烦意乱:“莫要说这些没用的,我只说一件事,你给我银钱,我去暗中做些事,这些人你不会知晓,万一不慎泄露了也与你无关,总归以后用得着。”
“你这老家伙不会带着人去刺杀梁王吧?”
“放屁,老子脑袋这么金贵,魏州谋反都没舍得自己砍了,现在更不会舍得砍了,你只管给我银钱便是了。”
“我先给你五百贯,以后你每个月从铺子里拿一百贯银钱,具体做什么我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谋害二郎。”
“放心便是,这种老好人,我巴不得他长命百岁呢。你献计的时候留些心,也给自己府上留些人,仲景耀他们打打杀杀还行,要在这洛阳城里斗智,他们还差得远呢。”
“我知晓了。”
朱友文听闻了卢克让的建议倒是兴致不高:“卢大郎,这一次不是我不听你的,只是这件事可不好办,那些大臣都被阿爷下令贬为平民了,我也没法再启用他们。”
虽然因为朱全忠将王氏招到近前服侍,朱友文心中产生了极大的裂痕,但是朱全忠一直是他心中最敬佩的人物,朱全忠做出的判断,朱友文奉为金科玉律,他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些人都是无用之人,弄到府中来也是浪费粮食,甚至还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眼见无法说服朱友文,卢克让有些感慨,也许独孤损说得对,朱全忠积威深重,已经在他的儿子们心中产生了阴影,这些人穷其一生怕是也难以越出这道阴影了。
朱友文对那些人没什么兴趣,卢克让自然不愿意放过他们,曾经他也一度认为这些人都是尸位素餐,但是经过独孤损的提醒,他才反应过来,但凡是一点能力没有的,想在这朝中游刃有余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尤其在大唐与朱全忠的夹缝之中生存,若是没点本事早就被踢出局外,成为一具枯骨了。
既然朱二郎无心招他们到麾下办事,卢克让也不客气,立刻派李粟子等人在市井中打探,用了不多的几日便将这洛阳城内的境况打探得差不多了。
眼见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裴仁芳可没有一点喜庆的心思,他刚刚四十岁的年纪,眼看就要被人从朝局之中踢出,成为一介白丁了。
做官的时候什么都好,要成为一介平民了,他心里落差可是有点大,首先按照他的品级,他已经无法再住自家的大院子,只能找一处小院落的民居住下,再者他已经失去了朝廷的职位,并且再无起复的可能,家中的仆人大多数都要遣散,如今这个世道,根本没人买他的院落,变卖了家产才买了一处小院落,剩下的银钱还要养活父母妻儿,眼看就要被逼上绝路了。
裴仁芳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随着老相公一起,哪怕是死在白马驿,也好过如今落魄至此。”青史之上不会出现他的名字,若是大唐中兴,他甚至会被认作奸臣乱党,人家都说名利双收,如今他既无名也无利,只能眼看着别人升官发财,自己泯然众人矣。
想到这里他便是一肚子的不甘心,论才华谋略,他自认不输给别人,为何梁王偏偏选中的别人而没有选中他,只是这些事已经没有机会去问了,三日之内便有人前来通知,让他今日带着全家搬出府门,令择它居。
便在这个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由门前传来:“怎么还没有搬走,是不是想吃鞭子?”
本章完
第205章 虎落平阳()
进门的是一队衙役,领头的一人眼看着这边开口喊着:“怎么还没搬走,知不知道明日便有其他的官员住进来了?”
裴仁芳勉强堆出一个笑脸:“你再宽限我半日,我家中物什着实有些多,人也多。”
“宽限什么?是你重要还是朝廷的官员重要,耽误了朝廷的大事,你能负担得起么,还要半日?我再给你一刻钟的工夫,若是你的双脚还在这府门之内,弟兄们不介意帮帮你!”
“你!你竟敢如此?”
“哎呦,这位这位裴少卿,你怕是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吧,如今你可不是大理少卿了,你还真以为你是朝廷命官呢,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