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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川一只手搂着长安君细腰,一只手不耐烦的挥了挥。
我花开罢百花杀!
在场的“侍女”们都傻眼了,若不是昧着良心,谁敢拍胸脯跟眼前这女人比样貌?此花一开,百花黯然失色。
长安君容貌绝美,风卓怡然,直接秒杀了在场所有女人。
特别是她还带着一些异域风情,身上还有母性的光辉与被爱情滋润的喜悦,精气神方面就让这些女人甘拜下风了。
想想也是,自古美女爱英雄,像赵川这等年轻有为还能白手起家的豪杰,身边会缺女人么?
有长安君这种女人挡在前面,男人得多瞎才能看得上她们啊?除非是随意玩弄一番,新鲜劲过去就扔掉还差不多。
一个,两个,三个,“侍女”们转身离去……最后屋子里走得只剩下赵川和长安君,果然,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无利可图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取舍。
赵川当厨子的时候,他只是贵妇人所觊觎的玩具。
当他雄霸一方成为主人时,很多豪门大户把自己家的女儿送来,只为了制造被宠信的机会。当这些女人知道自己没有机会的时候,又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长安君凝视着赵川的脸,眼神有些复杂难明。
“自信一点,懂吗?欲带皇冠,必承其重,你的族人,今后还需要你去协调和引导,这个时间并不会等很久,或许,就在邺城陷落之后。”
赵川握着长安君的手,对方不客气的跟他十指紧扣,眉目传情,那双眼睛里全是水雾,似乎下一秒就会融化。
“我知道了,谢谢你。”长安君俯下身吻了下赵川的唇,情难自禁的说道:“川,我真的好喜欢你。当年路过长安,只是一念之差我就错过了你,还好老天怜惜我,让我遇到梁影姐。
放心吧,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会进邺城说服姐姐的。”
“嗯,来,喝茶。”赵川让长安君从自己腿上下来,坐到对面,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你不必亲身犯险,关键时刻,稍微使一使力就行了。我心里有数。”
看到长安君打包票,赵川心中却不是特别乐观。可足浑太后狭隘自私,性格比长安君差不知道哪里去了。如果这个女人识大体,又怎么会把燕国弄得一团乱麻呢?
当年她若是不那么自私,起码慕容垂和慕容俊之间不会决裂,长安君不会出走,慕容伟的根基要比现在稳定得多。
一手好牌,都是作死打烂的。
“咳咳咳!”
屋子外面一阵清脆的咳嗽声。
苏蕙手里拿着一个竹筒站在门口,眼眶如同熊猫,带着浓厚的黑眼圈,面色憔悴得很,却又没有泪痕,不像是哭过。倒像是彻夜未眠。
“最新战报,慕容恪大军入驻濮阳,而慕容伟带着击溃的俘虏回枋头驻扎,看样子,慕容恪很有可能会孤身前往枋头谈判,处理后事。”
当年姚襄希望借道苏家堡的时候,苏蕙就很有远见,这几年跟着赵川,更是见识飞涨,轻易就看出了燕国这场内乱的实质。
如今燕国内讧,其实就是慕容氏内部的权利再分配,慕容恪作为调停人,慕容伟作为赢家,而慕容垂,则不幸出局了。
“我去准备午饭。”长安君做了个“万福”的姿势就退下了,还意味深长的跟苏蕙交换了下眼神。
“昨天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这是婚书。”
赵川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递给苏蕙。
“果然,这件事你也是谋划了很久吧。”
苏蕙接过婚书,上面有自己的生辰八字,还有她爹苏道质的签名,这些都不会临时准备好。
“任何一个世家向我爹求亲,都会让你很困扰吧?毕竟我知道那么多东西,上了你的贼船,已经不是想下就能下的吧?”
苏蕙幽幽的说道,她见惯了阴谋诡计,和赵川之间的没有那么多虚伪的东西要讲。事实上,她还觉得赵川有些心软了,如果她和赵川互换身份,只怕……会用些手段,才不会像赵大官人这样“妇人之仁”。
赵川摇摇头说道:“其实并不是,只不过,你嫁给其他人,就会失去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做所谓相夫教子的生活,如果你能忍受,我不会阻止。
只不过,你要现在就做出决断,交出校事府的所有秘密存档,不能拖到以后。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能让人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我一刀。”
苏蕙的位置太重要了,赵川只相信自己的女人掌控。任何其他人,都有可能会背叛,这涉及到身家性命,涉及到谢道韫等正室侧室夫人,涉及到他好几个儿子女儿。
没有说什么废话,苏蕙把已经开封火漆的竹筒放在桌案上,收起婚书放进口袋,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五年时间,足够我想清楚很多问题了。
婚书我收下了,我现在就回洛阳的,夫……夫君。”
这语气带着惆怅和如释重负,苏蕙走过来,学着长安君的动作,怯生生的摸了摸赵川下巴上的胡渣子,不解的说道:“怪扎手的,真弄不懂长安君那个傻女人摸这里为何一脸陶醉?”
她面色微红,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赵川,心弦似乎被轻轻拨弄着。
苏蕙哼一声就走了,看上去不情不愿的,不过拿婚书时手倒是异常的稳。
“她不好意思了呢,其实心里也是千肯万肯的。”
长安君慢悠悠的走门外走进来,笑盈盈的看着赵川。
“你好像很懂?”
“不懂,不过没有哪个傻子无怨无悔又不求回报的跟着你做事。以前和苏蕙住一起的时候,她经常很晚才睡,一有急事不管多晚都起来。
如果心不在你这,她何苦这样虐待自己呢?难道我笨得连这点都看不出么?”
好吧,赵川确实无话可说,苏蕙也渐渐长大了,岂能还像从前一样把她当孩子呢?十八岁之约,到那时,应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校事府也可以撤销(改组)了。
“这段时间你好好养养身体,随时准备出发。燕国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赵川看着院子里树上长出来的新芽,若有所思的说道。
正如赵川所想的,燕国现在,确实有一些麻烦。
濮阳城内的尸体已经被收敛好,这一下,两支本该是友军的燕军主力“火并”,以慕容垂惨败而告终。
但慕容恪已经从很多渠道了解到,如果慕容伟不抢先下手,那么,倒霉的人,将会是他。也就是说,这场火并是难以避免的,唯一的悬念仅仅是谁能占得先机。
濮阳城的地牢内,慕容垂坐在茅草铺成的“床”上,看着四处溜达的耗子,不知为何,心中居然感觉自己的处境还不如这些人人喊打的东西。
牢房的锁被狱卒打开,门被拉开,一身便服的慕容恪,正神情复杂的看着慕容垂。
“五弟,郑伯克段于鄢,你可知为何能为《左传》第一篇?这么多年,你书都白读了吗?”
慕容恪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顾全大局不代表他傻啊,这么明显的欲擒故纵,作为丞相的慕容恪看不出来么?
他当然看得出,只是毫无办法。
慕容垂轻信对方派来的卧底,暴露了意图,“谋反”的证据被直接掌握,这对他来说极为不利!
高弼这个人,成为了关键人物。只要他站出来指正慕容垂,这案子就没法翻过来。
再加上慕容垂这次带兵回来的意图,本身就充满恶意,除非慕容恪现在就掀桌子,不按燕国的游戏规则来玩,否则……对于慕容垂的遭遇只能爱莫能助。
这也是他将慕容垂关在地牢的原因。
“当年在邺城的监狱里,我看着我发妻段氏在监牢里泣血,你可知我是怎么想的么?”
看到慕容恪来了,慕容垂低着头,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容,沉声问道。
“当年我不在邺城,我若是在邺城的话,这些事情就算不能避免,我也不会让段氏死掉的。”
巫蛊的事情,一看就是借口。但是当时慕容俊定了调子,出兵在外的慕容恪能有什么办法?慕容俊这个人,和可足浑太后一样,都不是个宽心眼的人。
他们早就对慕容垂很忌惮,对于“亡燕者霸”的谣言更是深信不疑。
“我和可足浑太后,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我要是不死,她就一直觉得我会弄死她,这是无解的循环,四哥,你什么也不能改变。”
慕容垂将指甲掐到肉里面,满是不甘的说道:“只需要一天,只要再早那么一天,邺城就轮不到可足浑太后他们母子说话了,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直到今天,慕容垂都没有什么“悔改之意”。慕容恪失望的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第537章 中流砥柱()
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即使是在古代,也不是所有的矛盾都必须要用刀剑来解决。对于这一点,慕容恪深有体会。
慕容家的兄弟争权夺利算是一种“老传统”了。
慕容皝,慕容恪和慕容俊等人的老爹,他手里的家族血债,就数不胜数。慕容昭,慕容仁,慕容翰等,都死在慕容皝手里。
一个轮回,现在慕容皝的子辈,似乎继承了这种传统。慕容俊若是死得晚,只怕慕容恪和慕容垂也活不了几年,用一句古话来说,这就叫: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在濮阳犹豫不决的慕容恪,遇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
燕国的三朝元老,阳骛!
如果说有哪位大臣从头到尾目睹了慕容家的腥风血雨的话,那非阳骛莫属。
慕容皝暗算他的兄弟。
慕容皝的儿子慕容俊暗算他的兄弟。
慕容俊的儿子慕容伟暗算他的叔父。
时间线拉长的好处,就是可以清楚明白的看清事物发展的趋势,慕容家族,似乎有定期“清理”自己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