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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本来就只把了次一等的给他们,那他们又为什么要当一支“杂牌军”呢?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可足浑常阴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到高玉不断对他使眼色,他这才不甘心的点点头。
冗长的演说终于完了,慕容伟没有“爱兵如子”的情怀,本来就是演戏,本来就是一种姿态,又何必像某些汉人古书里写的那样,统帅为士兵吸脓血这样的惺惺作态呢?
慕容伟就是希望这群人像狼一样,激起对战功的渴望。后面他还会逐步安插亲信,这些低级军官里不知道多少人会被再次清洗出去,所以那些表面功夫他也懒得去做了。
至少不会给这些人做姿态。
皇帝的车驾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留下一地鸡毛。
等慕容伟走远了,可足浑常将高玉拉到一边,语气不善的责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得意了?封为濮阳郡公,我这个代北侯,可伺候不起呢!”
高玉微微一笑道:“主公何必生气,我与那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我还能离开你单干不成?
这大概是可足浑太后或者慕容伟的二桃杀三士之计,不妨这样,主公你现在就痛殴我一顿,然后传出你我不合的谣言,这样如何?”
可足浑常是有点蠢,不过基本的权术素养还是有的,他很快领悟过来,这是高玉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不让慕容伟和可足浑太后有机可乘。
“嗯,这还差不多,那我就打你的脸咯?”
“主公请!”
可足浑常的拳头狠狠的砸在高玉的嘴角,没想到高玉反手一拳,打在可足浑常的眼眶,随即他歉意的说道:“主公,我若是不还手,其他人难免认为我已经屈从于你,这样会坏事的。”
可足浑常不再废话,和高玉两人扭打在一起……
慕容伟设立新军,名为“宿卫军”,作为禁军拱卫邺城,驻地位于离邺城五十里不到的枋头城。但第二天就传出主将和副将不合的消息,有传言称,是可足浑常妒忌高玉爬的太快,两人反目成仇。
这些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个不落的来到赵川的案头。
“高玉这厮还是有点本事的啊,现在都是燕国的郡公了,若是让他多混一段时间,他会不会混个异姓王当当?”
赵川托着下巴,回想起第一次跟这个采花贼相遇时的情景,这厮城寨破了,晚上居然敢单枪匹马的来“投诚”,不得不说,高玉真是个胆大心细之人。
可以丝毫不夸张的说,此人对人心的揣摩当真是已经到了一定境界。
“进来吧,别矗在门口了。”
苏蕙的个子长得很快,这一年来长了十厘米都是往少了说,看起来更单薄了。可女人该丰满的部位还是和原来一样,所以远远看去很像是一根竹竿。
大概是基因问题吧,赵川觉得印象里的苏道质也是瘦高瘦高的,苏蕙的营养也不差啊,这个子不是长得飞快么?
正当他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苏蕙已经来到他跟前,不知为何脸颊带着一丝羞红,整理了情绪后才跟赵川低声说道:“孙无终和他的副将田洛来了洛阳,正在驿馆里,道韫姐已经在接待他们。”
苏蕙说完发现赵川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于是跺跺脚恨恨的说道:“你看我做什么,你不是说孙无终迟早会来洛阳找你的吗?现在又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
“啊,没什么了,我是发现你今天戴这个发簪还挺好看的。”赵川言不由衷的摸摸鼻子,其实苏蕙的发簪已经一个月都没换过了。
“哦,是这样吗?”苏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赵川奇怪的是苏蕙对谢道韫的称谓和从前不一样了,但他又不好询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只得在那里装傻了。
“走,一起去见见孙无终吧。”赵川像往常一样拉起苏蕙的手,对方却像是被毒蛇碰到一样,急忙忙的缩回来,有些羞赧的说道:“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反正那些情报你也是知道的,你一个人去吧。”
“是这样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休息下就好了。”
“哦,那随便你了,要不你就在这休息下,见完孙无终我再回来找你。”
“你先去见客再说吧,我又不是你府里的丫鬟。”苏蕙没好气的说道,嫌弃赵川里嗦的。
赵大官人目不转睛的看了苏蕙一会,疑惑的问道:“要是我没记错,我府衙里的下人全是些老妈子,什么时候有丫鬟的?”
“闭嘴,你是不是想跟我吵架,快走快走,烦死了。”
苏蕙转过身背对着赵川,看上去气鼓鼓的。
算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川不理睬苏蕙,直接出了书房。
“砰!”
赵川走后,苏蕙一拳头砸在桌案上,疼得她直哆嗦的。
“可足浑岚,你这个混蛋,你跟赵川这个色鬼白日宣淫也就算了,还在我找他有公事的时候办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不需要说,她被算计了。
事情发生以后苏蕙才回过神来,自己找赵川谈出兵荥阳的事情,长安君是知道的,那家伙说迟早要给她“上一课”,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她从头到尾目睹了长安君跟赵川两人在卧房里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这件事害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的,满脑子都是昨日长安君婉转承欢的面孔,苏蕙觉得自己再也不纯洁了。
不过除了羞恼外,她心中还有个疑问。
那种事情,真的能舒服成那样?可足浑岚那家伙是怎么样一种快乐得要升天的表情啊!
苏蕙脑子里一片混乱,三观崩坏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靠在赵川书房的软塌上不想动弹,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些事情赵川根本就一无所知,他来到驿馆的一间隐秘房间,这间房平日里根本不开放,对外宣称是柴房,只在接待关键人物的时候才会打开。
房间里面又有密室。
赵川才走到密室门口,里面就传来隐约的笑声和说话声。看来,隔音效果也就那样了,驿站这种地方真不能苛求太多了。
他走进密室,看见小腹平平,还暂时看不出怀孕了的谢道韫,正在跟两位健硕的汉子攀谈,似乎颇为投缘的样子。
其中一个略黑,身材高大如铁塔,国字脸带着黑红,一看就是风吹日晒造成的,很典型的将军面孔,这位根据情报应该就是孙无终的副将田洛了。
至于孙无终本人,看上去没那么精神,也是国字脸,不过身材就普通了,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敦实,给人一种很亲和很可靠的感觉。
据情报现实,两人武艺都不俗,若不是这两人来投诚的,他还真不放心让谢道韫来接待。
普通人,包括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其实都有羞耻之心,孙无终他们也一样。
让他们脱离北府军序列,投靠洛阳军(名义上属于晋军)势力,这本身就是一种背叛,不管承认不承认都一样。
谢道韫好歹是谢家的嫡女出身,由谢道韫出来接纳他们,会让孙无终等人心里好接受得多,哪怕结果是一样的。
看到孙无终和田洛打算起身行礼,赵川连忙拱手道:“二位将军请坐,不必多礼,在下亦是流民帅出身。”
其实赵川只能算“混混”,最多是“混混头目”出身,但他这时当然需要拉近双方的关系。同样的经历容易引起共鸣。
“当时窦家来联络我们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没来,没想到阴差阳错……唉,可悲可叹,死了那么多兄弟。”
孙无终一声叹息,言语中颇有后悔之意,估计是没想到洛阳今天能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吧,这也足以见得赵川此人是经世之才,未来不仅能封侯拜将不在话下,甚至……那个位子也能摸摸看够不够得着。
“两位的来意我已经知晓,直说了吧,天下大乱在即,北府军这条船,也不那么安稳。就算我能让你们回归序列,也劝你们不要回去了,真的,会死的。”
听赵川说得严肃,话里有话,孙无终沉声问道:“赵大当家可是知道些密辛?”
赵川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没错,确实如此。江左中枢不稳,桓温很快就会废帝,你们回去,麾下弟兄不好说,但你们二位,必死无疑。”
这下连谢道韫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她那略有些红润的小嘴微张了片刻,终究还是一言不发,什么也没说。
夫妻之间没什么不能说,不必在外人面前露底。
“是废帝么,果然是被我猜中了。”
孙无终一脸苦笑道:“之前有些事情就不是空穴来风,想来是桓温大都督觉得引而不发比较好。这次谢家伐燕国没讨到好,桓温要是不动作,那才是真奇怪了呢。”
一个带兵打仗的将领,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是不易了,他又不像谢石那样是一军主帅。想来是孙无终在淮北当流民帅的时候,连横合纵太多,只顾着打,不善于分析情势,估计早就尸骨无存了。
“荥阳是个好地方,我仍然将你们安置在荥阳,不过家属么,必须安置在洛阳周边,这对他们也有利。
你们的家属应该还在淮南地区,我会想办法接他们过来,我能做的暂时只有这么多了。”
不是赵川不想整编这支北府军的一部,只是眼前千头万绪,大战在即,贸然整编的话,只怕还会让从前有战斗力的军队被连累。
不如就让孙无终等人守住荥阳,暂时不要动他们的战斗序列,等大战结束或者稍有喘息的时候,再来想个稳妥的办法,让各方都能接受,平稳过渡。
孙无终等人此行就是为了探探赵川的口风,听到对方的态度,他们心中都是大为安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