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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刀疤的信息不是什么秘密,连赵川本人都听过,只是没想到此人做事如此张狂。
俗语有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韩刀疤每次都将商队抢光,却不杀人,并非他心慈手软,而是杀了人以后容易结死仇,也容易吓跑商队。
但你把人家东西抢光,老本都折了,下次谁走这条道呢?
赵川摇摇头,这位山匪头目,尚且有点自知之明,只是做事没有章法,迟早也是会撑不下去的。
“嗯?有点意思啊。”
“飞狐寨马寨主,与鲜卑人交战中失去一条小腿,后隐藏在太行山脉,伺机抢劫鲜卑慕容商队和运粮队伍,多次被剿却能全身而退,在黄河以北名气很大。”
赵川把这几张纸放下,心中有数了。
马瘸子看上去不像是山匪,倒有点像是祖狄麾下抗击胡人的队伍。当然,这年头人不狠一点活不下去,这位马瘸子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对手下如臂指使,只怕脑袋非常好用。
赵川原以为两人应该是差不多的身份,目的也一致,没想到光看背景,这两人就有很大不同,找自己恐怕也未必是因为同样一件事。
赵大官人正在沉思,忽然抬起头,发现苏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眼神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我们认识也有好几年了吧?”
苏蕙叹了口气,搬了张椅子做到赵川对面说道:“我还记得我们在淮南前往洛阳的时候,你第一次教我玩那个什么叫‘斗地主’的游戏,现在洛阳家家户户,不会这个的人几乎找都找不到。
而你却已经很久没玩过‘斗地主’了。
你今年大概二十岁吧,我十一岁。道韫姐二十四岁,孟姜姐十九岁,就连孟昶那傻子,今年也才二十五岁。你看看我们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大家在一起悠闲打牌,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实际上却是差不多一年都没有在一起过节玩耍了,唉。”
苏蕙看赵川的眼神很有些心疼,这让赵大官人非常不习惯。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时间不等人,你看,谢石要跟慕容燕国打起来了,我怎么能坐着等呢?很急啊。”
赵川有口无心的打哈哈说道。
“你才二十岁啊,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活到五十岁没问题吧?三十年时间难道还不够你耍的?你到底是在急什么啊?”苏蕙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苏蕙原以为赵川入主洛阳以后会“荒淫无道”,不过感觉似乎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他现在连娱乐的时间都免了,每做一件事,接待一个人,主办一次宴会,都有自身的目的。
“你不觉得,现在的洛阳,就像是一头大肥猪,谁都希望来咬一口吗?你总要让我有点反抗能力吧?你平日里不是总催促我做这做那吗?怎么今天突然觉得我太努力?”
赵川扭动了一下酸胀的脖子问道。
“我只是怕你功成名就之后,再也不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人。变得冷酷,自律,残忍,精于各种算计。我会觉得那样很累。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有一把枪都愿意拿出来给我防身的少年。”
苏蕙将当初赵川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手枪放到桌案上,然后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
“如果我说我对当皇帝没什么兴趣你信么?”
听到赵川说这句话,苏蕙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说了个“信”字。
“我的朋友很少,我的敌人很多,并不是指战场上的那种敌人,明白吗,所以我很急。”
赵川的话说得含含糊糊,但苏蕙想起王孟姜曾经跟她说过的一些话,再结合赵大官人平日里的言行,似乎有所领悟。
原来他常常表现出来的那种孤独,不是假装的啊。
“哼,反正你身体累垮了也不关我事,让道韫姐去头疼吧。”
苏蕙冷哼一声,将桌上的手枪放入皮套,一走三跳的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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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契机()
刘姥姥进大观园是什么状态,韩刀疤现在就是什么状态。把洛阳宫改造成书院,而且还入驻满了学生,这种事情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大概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第二天,赵川特意请他和马瘸子去洛阳书院参观了一番,两人都是无比惊骇。
城门官老丁昨天说漏嘴说赵川以后是会当皇帝的人,韩刀疤还以为这是阿谀奉承的客套话,毕竟属下的给主公脸上贴金,实在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不过从今天的见闻上看,或许老丁也并非完全是在吹牛。
知识就是力量,一直都是藏着人们心中最深处的东西,时不时的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冒出来,提醒你,不读书,没知识的人就不可能有前途。
传说韩信武艺很烂,也许就连军中的健卒都打不过,但人家一肚子的兵法韬略,点兵十万,如臂指使,跟玩一样。大家都是人,为何区别这么大?还不是因为那些“肉食者”是有头脑的人。
参观完了洛阳书院,两人便跟着赵川来到洛河边上钓鱼。
秋天,鱼儿吃饱了囤积脂肪准备过冬,鱼肉肥美,又容易上钩,乃是四季中垂钓的最好时节。
俗语有云:不冷不热全天钓,烈日炎炎早晚钓,夏末秋初阴雨钓,寒冬腊月中午钓。今天是阴天,赵川本来就有垂钓的计划,不会因为韩刀疤和马瘸子这两个小人物而改变行程。
“韩当家的,你这轻车简从的来洛阳找我,为的什么事情啊?”
赵川拿着一根鱼竿,说话也是有口无心,眼睛全在水面的鱼漂上。
“那个,我本来是想……看看洛阳书院还有没有名额,让我儿子进来读书的。”
赵川忽略了他话语里面的言不由衷,把注意力放在“读书”二字上。
呵呵,果不其然啊,名声已经传出来了呢!
“读书嘛,只是件小事,就是手续麻烦点。你不在洛阳本地,自然,那个……”
赵川嘿嘿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觉得韩刀疤应该早就把这些事情打听清楚了。
“那个是自然,大当家的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去弄。”韩刀疤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赵川说是手续麻烦点,其实怎么拿捏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若不是因为这个,他又怎么会单枪匹马带两个随从就过来找赵川谈呢,假冒一个身份不就完事了?
韩刀疤脸上讪讪却不能顶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外如是。
“我没记错的话,太行陉离洛阳不算很远,黑风寨就更近了,离河东之地咫尺之遥。那么马当家又是为什么而来呢?”
其实赵川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
马瘸子的老巢在飞狐陉,就算是在周边地区,那也是这个时空的代郡附近了。那里现在还是不是鲜卑慕容的地盘,都要打一个问号。离洛阳直线距离只怕都有五六百公里远。
换成这个时代的测量单位,那就是地道的千里之外,而且对方还是个瘸子,腿脚不便。
他真的这么有闲心来洛阳么?
“大当家有所不知,其实在下是在代郡混不下去了,只得往南迁徙。而南面又一直是鲜卑慕容的地盘,一直到河东这里,才找到薛氏的坞堡。
没想到一打听,薛氏已经搬到洛阳来了,那里的守军也是大当家你手下的,于是我又带着随从辗转来到洛阳。”
马瘸子一边说一边唏嘘感慨。他这次南下,当真有天上一日,地上千年之感。
飞狐陉消息闭塞,只靠打劫出雁门的商队糊口,日子过得很是不易。
赵川冷眼旁观,却是不相信马瘸子仅仅只是因为“混不下去”就来洛阳。
古代的一千里,跟现代的一千里,完全是两个概念。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说话,但只告诉你一部分真实,其余的让你自己去脑补,马瘸子估计是个中高手。
赵川点点头没有说话,示意马瘸子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我带着手下抢了一位洛阳来的商人,说是贩货去代郡给拓跋氏的。狼行千里吃肉,那批东西我自然是拿下了。大当家经营洛阳,应该很清楚这是些什么东西吧?”
赵川尴尬一笑,他自己弄出来的事情,自然是心里有哔数的。
“拓跋氏也非铁板一块,皇族的东西被抢了,下面的自然急的跳脚。于是有人上山来想要回这批货,愿意出点‘跑腿钱’让我吐出来。
我想这拓跋氏近年活动范围日广,有崛起之势。我之前与他们并无恩怨,于是放了货,收了点钱,也算面子上过得去了。”
马瘸子一声长叹,拓跋氏都在意的宝贝,可见老值钱了,对方赔的那点钱也就买点茶叶喝喝而已。
“没想到祸不单行。代郡郡守想了歪心思,他派人来我山寨,让我们贩洛阳的货物到代郡去,由他发卖,利润三七分成。若是不从,他就一把火将前些天拿到的货烧了,然后反诬是我们所为。”
呃……赵川嘴巴张成o型,没想到鲜卑拓跋氏里面也有高手啊,吃完原告吃被告,这一波骚操作真可以的。
“其实你可以赌一把。他丢了货,这官大概也当到头了吧?”
赵川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一家没几口人,灭族了也就灭了。我飞狐寨上下几千口人,我不敢拿老小性命跟他去赌啊。”
这马瘸子书生模样,想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被人家胁迫,实在是逼不得已。
有句话叫无欲则刚,你既然有保护山寨老小的“大欲”,被人家拿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所以?你就来洛阳摸摸底,然后想建一条稳定的商路?”
赵川这话一说,马瘸子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