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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洛阳宫的宫门已经换掉,失去了从前的辉煌(象征着皇权的黄色),倒是变得很有书卷气青色,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当年太学的盛况。
“徒儿,今日你让师父来剪彩,日后说起这件事,史书上会怎么写呢?为师真是脸上有光啊。”
王猛笑眯眯的拿着剪刀,将大门前悬挂的红绸剪断,门楣上的红布掉到地上,围观的众人都看到牌匾上的字。
“洛阳书院”!
原来之前赵川一直念叨的事情,不是在开玩笑!
在资源这么紧张的条件下,他真的开书院了,他居然把读书,而且还是孩童们的读书放在第一位!
“臭小子们!给我听好了!你们是洛阳书院的第一批学生。
你以为我是好心,做善事让你们来的吗?并不是这样,这世间没有谁必须要对另一个人好,除了你们的父母以外。
你们的父亲或者母亲,现在都在我这里进行着辛苦的徭役,很苦很苦,比黄莲还苦。
我没有逼他们,事实上,你们之中谁谁谁的父母,甚至不是一个两个,甚至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在徭役名单中加上他们的名字。
就是为了你们中的那个谁谁谁能进洛阳书院,在里面读书,一日三餐能温饱。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若是你们还不认真进学,不好好听先生讲课,告诉我,你们的良心还在不在!是不是被狗吃了?”
赵川的声音很深沉,身形很挺拔,不怒自威。他的话发人深省,在一旁的王孟姜偷偷的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她是被那首诗感动的。
赵川眼前是面黄肌瘦,穿的还算整齐的孩子,大的有十来岁,小的只有五六岁,他们这两百人将成为洛阳书院的第一批学生,当然,是速成班的学生。
他们在这里学习半年,然后参加考核,才能继续“深造。”
“没有。”
赵川面前有几个稀稀拉拉的声音,更多的是低声的抽泣和沉默。
“大声告诉我,你们会不会忘记父母的恩情?”
赵川大声怒喝道。
“不会!”
“我听不见,再大声点!”
“不会!”这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好,今天你们的话我都记住了。若是谁不听先生教导,我会直接将他赶出洛阳书院。不教而诛是为虐,我已经有言在先,那么,现在进书院吧,有人会带你们去住的宿舍,四人一间,放好东西去教室,去吧。”
赵川轻轻摆手,两个全副武装的亲兵,推开洛阳书院的大门,那些年纪不一样大的孩童,走进洛阳书院,准备翻开他们人生新的一页
“那个,川,我能不能进去听课呢?”
身后传来阵阵女儿香,一具柔软的身体从赵川背后将他抱住。
“你啊,我就可以教你啊,那些孩子没有基础,要从最基本的学起。再说你这个大美人在那里上课,影响教书先生的发挥明白吗?人家都去看你了,还怎么专心教书啊。”
“哦,说得也是呢,那就算啦。”
身后的女孩走到赵川面前,正是长安君无疑。
“今天是接梁影姐进府的日子,你跟道韫姐说好了吗?”
长安君笑颜如花,那白皙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这些都是之前都讲好的。”
赵川偏过头,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确实是说好了的,但为了这件事,谢道韫可没给他好脸色看,这不,今天的剪彩仪式,都不愿意出席呢。
赵川保证这是自己最后一个接进家门的女人,谢道韫才算是勉强同意。这还是看在梁影的父亲梁安在赵川手下握有兵权的情况下。
有了家庭,就是不一样了啊!
赵川不禁在心中感慨,从前不知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了,为什么还是要看皇后的脸色,自己直到今天才领悟这种人生体验,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果然是要当渣男,就要当一个彻底的渣男。
要么就守着一个女人,一条道走到黑。像自己这样不伦不类,才是最惨的。
王猛早就进洛阳书院了,他已经要求赵川任命他为洛阳书院的院长,免得平日里太悠闲,显得自己像是多余的。
王孟姜也进去安排学生上课去了。
长安君跟赵川说了声再见,她要回府邸去给梁影布置“洞房”,很显然谢道韫虽然让梁影进家门,但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想让她来为赵川做相关的准备,那显然是做不到的。
大家都在忙,一下子又显得赵大官人成为了孤家寡人!
“为什么我还没有当皇帝,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样寂寞呢?”
好长的一声叹息,洛阳东门的城楼上多了一个人,看着进进出出,来往繁忙的人群发呆。
“我说,你是真的闲到没有事情做吗?这里是斥候和密碟传来的情报,你全部都好好看一下吧,真是的!”
苏蕙垫着脚,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纸,用力的敲击赵川的头。
“到底是什么事情?桓温不是都没有返回建康吗?斥候的情报我又不是没看,昨天传来的都说还没到寿春呢,你着急什么啊。”
“闭嘴,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再说话。”
苏蕙低声骂了一句,又踢了赵川一脚,这时候某人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一叠纸上。
“宫阐重闷,床笫易诬?这真是……该怎么说呢?”
赵川揽住苏蕙的肩膀,低声说道:“走,去个隐秘的地方说。就去新建的校事所吧。”
校事所,一个掩人耳目的名字,实际上则是赵川手下最黑暗的机构,负责侦查各方情报。
但其中包不包括赵川身边的大将甚至他的妻妾,这只有赵川和苏蕙两人知道。
来到一间四面墙壁没有窗户的密室,赵川才开始仔细的看苏蕙送来的情报。
情报很荒谬,但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对于曾经在长安城厮混的赵大官人来说,越是这种市井小事,越是能说明背后所暗藏的大阴谋。
建康城内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随后变成流言,越传越离谱。
流言说有个道骨仙风的老人,在街头给人算命的时候无意间提起,现在晋国的皇帝司马聃,根本就不能生育,国将不国,还是早点离开建康为妙。
不过肯定有人问一个问题啊。
如果司马聃不能生育?那皇后王穆之的肚子难道是被隔壁老王搞大的?哪个隔壁老王又能住皇宫里面呢?
这位道骨仙风的老人呵呵一声,没有回答,却是反问刚才提问的人说道:“那为什么司马聃不纳妃嫔呢?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啊,找个女人让司马聃试试不就知道了。
若是那个女人能怀上孩子,谣言不攻自破呗。”
说完这个道骨仙风的老人就凭空消失了!神奇的让人瞠目结舌。
看了这一则情报,赵川心中嘿嘿冷笑!
尼玛以前在长安,这一招真是被用烂了的,不仅苻生用过,就连苻坚也用过,企图使用市井民谣啊,荒诞不经的传说啊什么的“影响舆论”。
别说,这年头特迷信,赵川不吃这一套,但这一招异常好用,却是一点都不假的。
桓温故意不去建康,大概也是希望消息发酵吧!再说也是为了避嫌。
若是他在建康城,那不是像所有人说明,这位北伐归来的权臣,打算废帝吗?
就是要吃,吃相也不能那么难看吧?桓温做事还是有手腕的。
现在这个“传说”,已经在建康城内各处流传,目前有什么影响还不知道,但很明显,对褚蒜子和皇帝司马聃极为不利!
迁徙回先帝陵寝的桓温,极有可能以此为理由,废掉司马聃!
一切环环相扣,似乎,桓温返回建康之时,就是司马聃被废之日!
呃,王穆之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想一想,这事还挺荒谬的。
赵川无话可说,只有一声叹息。
“你啊,当局者迷。如果桓温真的能够那么轻易就废帝,他早就干掉司马家自立了。作为一个希望留住美名的人来说,桓温又怎么会那样傻呢?”
赵川被苏蕙说得愣住了。
“你想啊,桓温要废帝,但王谢两家全是输家,又怎么可能让桓温做主呢。双方肯定是你来我往的,难道桓温真的因为一点点谣言,就让司马聃当场表演怎么跟女子行人伦之道?”
苏蕙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赵川。
貌似,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我太小看这个时代的礼法了。
就算桓温知道司马聃是X无能(对方之所以会这样本来就是他做下的),也不太可能派个女人去试试,这是显而易见的。
谣言就是谣言,即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除非……
能证明王穆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司马聃的!那故事就精彩了!
所以等王穆之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在“证明”这个孩子不是司马聃的,对方X无能的传言就不再是传言,而是死穴。
至于王穆之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司马聃的,这重要吗?
即使是的,也能被桓温说成不是!更何况本来就不是,桓温根本就是理直气壮好吧!
“一旦桓温打算废帝,谢家可能会不甘心,至于会怎么做那还不好说。而且鲜卑慕容肯定会打着清君侧的名声,讨伐桓温,而不讨伐晋国皇室。桓温再次北伐,就成为了唯一的选项。”
尼玛,这是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啊!
赵川这才感觉到事态严重。
等等,赵川想起一些事情来了。
趁着这次北伐,桓温收编了很多淮南淮北的流民队伍,打算编练新军。他肯定是做好了和其他世家开战的准备,那么新兵训练,选拔将领,安抚好各方势力,都是需要时间的。
桓温又要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