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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炫富,思葱什么的,跟石崇比起来,简直弱爆,提鞋都不配。
石崇乃是西晋开国元勋的儿子,却是白手起家,没有继承家业,这跟赵川的身世有些类似。
他当过几年荆州刺史,在这期间,他除了加紧搜刮民脂民膏之外,还干过肮脏的抢劫勾当,乃是道上吃得开的人物。石崇深信,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他坚信,钱能通神!敛财无所不用其极,原始积累都是满满的血泪史。
上取七十老叟棺材本,下抢三岁小儿棒棒糖,没什么事情是石崇不敢做的。
有些外国的使臣或商人经过荆州地面,石崇就派部下敲诈勒索,甚至像那些山大王一样,公开杀人劫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堪称是雁过拔毛,铁公鸡都别想全身而退,石头里都要榨油出来。
呵呵,除开官方的身份,这位黑白两道通吃的主,是不是跟赵大官人的江湖地位很像?
难怪苏蕙会有感而发。赵川若是接受桓温的诏安,然后再贪婪点,再荒淫无耻点,就是活脱脱的第二个石崇。
赵川的特点是抵挡不住美女的要求。他是个上半身的动物,见不得自己的女人皱眉,所以美女不牺牲色相就能搞定他。
他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头脑异常清醒,杀伐果断,有雄主的气息。
然而跟美女在一起的时候,心肠就会变得特别软,苏蕙这种没大没小的,换别人早就打板子了,赵川这厮还被欺负得没话说,简直是男人之耻。
而石崇的特点就是喜欢用钱装逼,网上流行的那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就是石崇的座右铭。
当初石崇从荆州到了洛阳,一听说王恺的豪富很出名,就有心跟他比一比。
王恺,字君夫,西晋时期外戚、大富豪,曹魏司徒王朗之孙,名儒王肃第四子。
同时也是晋武帝司马炎的舅舅,文明皇后王元姬的弟弟。简单的说,这个人既有钱,还有权,高端大气吊炸天。按道理,石崇是不该跟这样的大拿斗富的。
但石崇表示那些只是洒洒水,论有钱,哥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在他的世界里,才学,涵养,武艺那些都是浮云一样,唯独钱才能代表一个人的成功。
石崇听说王恺家里洗锅子用饴糖水(当时没有蔗糖,糖属于奢侈品),就命令他家厨房用蜡烛当柴火烧。
不要弄错了,古代蜡烛是生物蜡,烧起来还有淡淡清香,很贵的,绝对是高级货。
于是洛阳城的人都说石崇家比王恺家阔气,第一回合石崇完胜。
王恺为了压过石崇,炫耀自己豪富,又在他家门前的大路两旁,夹道四十里,用紫丝编成屏障。谁要上王恺家,都要经过这四十里紫丝屏障。这个奢华的装饰,把洛阳城轰动了。
不过这跟石崇比还是弱爆了。
石崇用比紫丝贵重的彩缎,铺设了五十里屏障,比王恺的屏障更长,更豪华。
你无我有,你有我炫,第二回合,还是石崇胜!
石崇坚信,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不就是比有钱么,尽管放马过来便是。一时间,石崇和王恺斗富成为帝都洛阳的坊间笑谈。
后来晋武帝为了给舅舅王恺撑腰,就从宫里拿了一株珊瑚。
那株珊瑚有两尺高,长得枝条匀称,色泽粉红鲜艳,堪称极品,在一次宴会上王恺请各位大官捧场,然后拿出珊瑚趁机羞辱参加宴会的石崇。
没想到石崇干净利落的当场将珊瑚毁掉,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这弱爆了,我家里有几十株,每一株都能将你这株碾压得体无完肤,等会我让人搬来,你随便挑选便是。”
然后他让随从搬来家里的几十株珊瑚,每一株都完爆晋武帝的那一株,在场宾客无不目瞪口呆。
石崇的彪悍让王恺自愧不如,从此以后,王恺偃旗息鼓,认怂了。石崇斗富的彪炳事迹,震铄古今,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比他富的有,但像他这样炫富作死的,再也找不到了)
石崇彪悍的人生无需解释,跟赵川比起来,更加传奇,也更加简单粗暴。
这是一个在作死路上亡命奔走的男人!苏蕙用石崇来嘲讽赵川,还真是太看得起某人了。
“石崇脑子有点不清醒,该争的时候不争,不该争的时候拼命争,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赵川无语的摊摊手,看到苏蕙嘴角带笑,知道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
“你是石崇,长安君是绿珠,慕容垂就是那个孙秀,他迟早要来杀你的。”苏蕙忧心忡忡的说道。
其实有一点苏蕙说错了,长安君跟慕容垂之间是有口头婚约的,而绿珠从进石崇家门,到自尽,从来都是石崇的女人,无论身心还是名分都是。
比起见色起意,让人唾弃的孙秀,慕容垂更有理由找赵川的麻烦。
绿珠,石崇宠妾,没有之一,号称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姿色震惊洛阳,堪称是旷古烁今,历史美女排行榜都能排的上号的人物。
那时候西晋如果选美,绿珠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第一名,哪个女人都比不上。
谢道韫这样的美女加才女,如果只看外貌,跟绿珠比,估计还是差了许多。
赵川都不敢想象这个绿珠会美到什么程度,能让石崇这个心狠手辣,又富可敌国的男人独宠她一人。
孙秀爱慕绿珠已久,但她是石崇的心头肉,于是当石崇失势的时候,孙秀找石崇索要绿珠,被石崇拒绝,最后石崇被孙秀所杀,绿珠跳楼自尽。
虽然石崇身上全是毛病,堪称是个没品位,没教养,没良心的浪子,一个精神上穷得只剩下钱的败类,但他对自己的女人当真很硬气,不会为了活命抛弃爱人,值得称道。
别的女人你随便挑,唯独绿珠不行。
苏蕙这样说赵川,还是带着别样的少女心思。她其实挺羡慕绿珠的,也挺信任赵川在某些方面的人品。
“如果我是石崇,孙秀派人来索要绿珠的话,我会假意答应,然后当天晚上就带着私军血洗孙秀一家,这才是真男人!
就算失败了,也是轰轰烈烈!
石崇有保护绿珠这个心,却没有这个决断,可悲可叹。
大丈夫固然不能送自己的女人给其他人,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吗?”
不知为何,苏蕙小脸一红,转过身背对着赵川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太过自信了,慕容垂可比那个孙秀厉害太多了。而且,他师出有名。”
“是啊,有钱有权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正因为这样,才不能胡作非为,不能做无意义的事情啊。
站在高处,可以看到更好的风景,却也有着平地上没有的高风险。”
赵川并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石崇,因为他从来没有心态膨胀过。
苏蕙心中暗赞,赵川果然没有失去理智,给慕容垂和可足浑太后写信,绝对大有深意,只是他不肯说实话。
“桓温要来了,所以你担心得睡不着么?”
“桓温又不是来跟我抢女人的,我担心什么?”赵川随口打哈哈,却发现苏蕙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眼神似乎要看透人心,无法回避。
“你是不是怕了,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很重?”苏蕙往前走了一步,两人几乎是要碰到一起,只可惜苏蕙小萝莉实在太矮,仰着头看着赵川,眼神带着温柔,还有一丝彷徨。
“没有的事,你看,虽然没有月亮,不过星星出来了。”
赵川把手搭在苏蕙的肩膀上,两人看着天边的启明星,似乎前方也不那么黑暗了。
“人吃土一生,土吃人一回。人活一世,最后都要闭眼,也许还会再睁开,也许不会,下辈子有没有,谁也说不清,你说人活着这么累是为了什么呢?
你忙碌一生,看上去心满意足什么都得到,闭眼的时候,会不会还想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赵川的问题让人如坠迷雾,苏蕙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只能从对方的话语里面,感受到那种寒冷彻骨的寂寞,她把自己的身体依靠在赵川身上,不知道是想温暖对方,还是希望互相取暖。
是的,桓温明天就会到这里,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洛阳,那里会成为命运的新起点。
或者是一个庞大而无处可逃的牢笼。
苏蕙很担心,也很害怕和迷惘。
她有时候觉得长安君就是个不祥之人,希望赵川不要那么“好色”,让这个可能给自己带来祸端的人留在身边。
但她又很心安,不抛弃不放弃,苏蕙觉得跟赵川在一起,更像是一个家。
“回去睡吧,万事有我呢。”赵川摸摸苏蕙的头发,对方反射性的躲开,半路又把头凑过来让他摸。
“我想看一会星星再回去。”
苏蕙是这么说的。
赵川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人生的十字路口,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犹豫,很慎重,当那个关口来历的时候,往往觉得心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种感觉很像第一个和妹子OOXX,还没明白过来,一切已经结束。
前世的时候,他也并不是一个处男,曾经有个高年级的学姐,在对方的家中,跟他有过一次超友谊的接触。
事后,对方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为什么会这样,至今是个迷。
今夜他的感觉,就如同前世那个迷乱之夜,入主洛阳的兴奋和害怕充实着大脑。
很久之后,赵川背着已经熟睡的苏蕙,朝着她和长安君一起居住的屋子走去。
点燃油灯,长安君睡得依然很死,她甚至不一定知道苏蕙出去了一趟。
“你比绿珠走运,因为我不是石崇。”
赵川握着长安君的手掌,对方似乎苏醒了,迷蒙的眼睛看了赵川一眼,又轻轻闭上,将脑袋靠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