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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似乎没什么精神,赵川拿出两枚五铢钱,又拿出金叶子,对萧家小妹解释博弈的原理。
“其实输赢的概率,看上去是一样的,实际上不然,这好比你上山又下山和平地走一样的路,是哪一种累一些?”
天马行空的思维,倒是把萧文寿问住了。
女孩想了想才说道:“是平地走舒适一些吧。”
“得2金,就是平地,3金是下坡路,1金是上坡路,这便是为什么你我都赢四局,你还是输给我的原因。”
萧家小妹是似而非的点头,突然醒悟过来问道:“可我也能赢3次大,1次小啊,那样就是我赢了。”
三次大一次小积十金,确实比赵川四次中积八金要多。
“对啊,因为我知道你出大,我也出大,你会大胜,所以我会尽量出小,输了不过1金,赢就能赢2金,这样谁输谁赢不是一目了然么?”
萧家小妹恍然大悟。
她可以一直出正面(大),但是对方一直出反面的话,就能每次2金,若是她出小,不过赢1金。
若是一直出小,对方又会出大,这样算计下来,自己赢面太小了。
“哼,川哥哥你耍诈,害我喝了那么多酒!”
萧文寿故作生气的叉着腰,瞪着眼睛看着赵川,眼中满是柔情和崇拜。
“对啊,所以夜晚我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喂你喝蜂蜜水解酒,准备芹菜熬成汁怕你早上肠胃不适。一晚上都没睡,不是扯平了吗?”
萧家小妹心里暖暖的,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听赵川这么一说才知道,对方不仅没有侵犯她,还一直像一位大哥一样细心照顾她。
“川哥哥,你今天不开心吗?你刚刚那首诗写得好好啊,就是太忧愁了一点。”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得多苦才能写得出来啊。萧家小妹有些心疼的想到。
她能察觉到赵川光鲜的背后,是常人看不到的酸楚,也就是俗话说的“只看到小孩吃肉,没看到小孩挨打”。
轰隆!
从远处传来一巨大的雷声,由远及近。
随即天上如同下石头一样,打得房顶叮叮咚咚的作响,雨滴从窗外溅射到屋里,狂风吹得窗户哗哗作响,本来就暗的天色,更是如同墨汁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油灯光线以外,全是黑暗。
“稍等。”赵川把窗户关好,一回头,发现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
“油,油灯的灯芯烧完了……”
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萧家小妹的话语里带着颤抖。刚才一阵风吹来,灯就灭掉了。现在外面风雨大作,屋里却什么都看不见。
赵川发现跟萧文寿在一起,遇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特别多。
他走过来,轻轻的将对方抱到床上坐好,女孩一直在发抖,害怕得不行。
“你先睡一会吧,外面雨大,你回去也不方便。”
“川哥哥,你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胳膊被萧家小妹死死抱着,传来对方软软的声音,带着关切。
“一路走来,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然而只能对自己说,好好往前走,勿忘初心。”
赵川拍拍身边女孩的背,对方松开了他的胳膊,但还是轻轻靠在他身上。
“当年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长安的乱葬岗,以前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太记得了,然后去了一家酒店谋生……”
不知为何,突然想把心里那些窝囊的事情找个人倾诉一下。
赵川对萧家小妹说了自己的咸鱼史,是怎么畏惧苻生,是怎么对苻坚刻意迎缝,是怎么夹缝里求生,远走东晋谋一条生路,又是如何被世家利用,摆布。
听完萧文寿心神巨震!没想到淮北的苏家堡风生水起,这背后操舵之人,居然经历过这么多险恶的事情。
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呢,不好说到底是不是好人,但我没有忘记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你父亲有需求,他的目标就是苏家堡,我也需要支持,所以你才会知道你父亲想做什么。
那天对赌,其实是想你回去赢你父亲,让他知道,不要违背我的意志。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想给你一个选择自己走什么路的机会。”
赵川这话说得没问题。
萧文寿是好人么?
当然,如果她都不算这个时代的好人,那这个时代就没有好人了。
萧家小妹没说话。
还是没说话。
许久都没说话。
一直到赵川快要对这尴尬的安静有些无法忍受的时候,靠在他胳膊上的女孩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川哥哥,表姐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其实这年月,谁会在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想呢?恐怕也只有你一个吧。”
萧文寿的话让赵川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听到对方一说才知道,他的存在,在现在这个年月,是多么与众不同。
萧家小妹摸黑走到桌案边,拿起酒壶就过来了。
她坐到赵川身边,直接抽了一大口,喝完面色绯红,媚眼如丝,只是黑暗中赵川根本看不见。
“川哥哥,我那天用你的方法赢了父亲……只是,我没有提其他的事情,他也什么都没说。”
赵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等萧家小妹把想说的话说完。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和你在一起很安心,在你身边不会觉得害怕,我相信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赵川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他这么多年的岁月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那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明天跟我一起走,好吗?”
“嗯,我相信你。”
萧家小妹的话很软,也很重,比千金还重。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信任和托付。
赵川左手环住了女孩的细腰,对方没有拒绝,而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矫情了好久,她已经放下了矜持。
不知道谁先主动,黑暗中,萧家小妹生涩的配合着赵川的吻,她好像没了一点主见,软得似乎骨头都被抽掉,任由对方轻薄。
几番风雨,沉醉不知归路,萧家小妹沉沦迷失了自我,翻开了人生新的一页……
下雨的不止是淮北,并州汾水的某处,也在下着瓢泼大雨。
之前的雍城危机,很快就解除,因为张蚝手下只有三万人,而苻坚挂帅,带着龙骧军,又收拢了苻菁和苻眉的一些溃兵,人数早就超过五万人,而且气势如虹!
龙骧军乃是秦国精锐,一直都是东征西讨,苻坚身边又有大将邓羌,还有小将吕光,又有王猛出谋划策,先解除雍城之围,后大败张蚝,一路追击到汾水边,双方再次对峙于之前苻菁败北的位置。
毛毡的帐篷里,点着油灯,帐篷质量很不错,很防水,不过外面的大雨还是影响了苻坚的心情。
这里的气氛很沉闷,无论是苻坚,还是王猛还是邓羌,他们三人没有一个说话,都在思考,这一仗要怎么打。
“张蚝守住这个豁口,前面是汾河,后面是狭长的山谷,兵力再多也无法展开,相反,他可以从容反击渡河的部队,这一仗还真有点不好打。”
苻菁之前惨败也不是什么偶然。
邓羌皱着眉头,说了一大通大家都知道的“废话”。
并州军的灵魂,就是张蚝,而这个人有勇有谋,只要兵力无法展开,两军对阵,苻坚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勇,而在于谋。这话虽然说得对,但我们不能迷信兵法。”
一身粗麻衣服的王猛,慢悠悠的说道,他闭着的眼睛已经睁开,里面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狭路相逢勇者胜,破敌者可拜为上将,厚赏三军,直接下军令状,要么死于敌手,要么死于自家的刀斧手,问军中谁可为先锋破敌即可。”
王猛说了个看似“脑残”的办法。
你直接在军中招聘敢死队得了。谁当壮士,当先锋跟张蚝刚正面,赢了就拜为上将,输了直接GG。
这特么也是主意么?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邓羌,极为不满的看了王猛一眼。
同样是个性人物的猥琐大叔,也用挑衅的眼神和邓羌对视,气氛一下子变紧张得要爆炸。
“报!我军军营被张蚝突破,已经杀到这里来了,吕光将军和徐成将军正在抵挡!!”
徐成?哪根葱?
苻坚听到了一个有点陌生的名字,一脸懵逼,倒是王猛想起来了。
此人貌似是郗超塞给赵川的人,后来一直跟着何法倪,保护这个女人的安全,这次何法倪想讨好苻坚,直接让他过来跟吕光一起当个杂号将军了。
这家伙能挡得住了张蚝?
王猛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用现代的话说,张蚝骑着马冲过来,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连大将邓羌都不敢直接跟对方硬碰。
三人也顾不得打伞,当他们直接出了帅帐,看到的是触目惊心的场景。
营寨被攻破,张蚝在里面“潇洒”了一番后,扬长而去,不少龙骧军的士卒躺在地上哀嚎,死人可能不算多,然而士气遭遇重大挫折。
“坚头儿,你让吕光断后,其余的人,先后撤二十里地再说。这个地方离张蚝驻扎的地方太近,又不能半路埋伏他,顶在前面实在是难受得很。”
邓羌还没有开口,王猛就首先对苻坚提出建议。识大体的邓羌冷哼一声,却没有说多余的话。
这个猥琐老头(其实才三十岁不到)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尴尬得无以复加,他邓羌当然没话好说。
第二天清晨,秦军撤到一条汾水的支流边扎营,并州军昨夜袭营,造成了秦军的后撤。
第二天清晨,萧家寨里,食髓知味的赵川跟萧家小妹情不自禁又品尝了禁果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