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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谢玄也好,还是还在筹划中的“北府兵”也好,都需要看桓温的眼色。
所以联姻的人是谢玄而不是谢韶或者其他谢家优秀嫡系子弟,也是有讲究的,这一点无论是谢万,还是谢安,都看得清楚,也达成了共识。
谢玄也是个热血青年,他心中对于这种被摆弄,非常不爽!
王孟姜的事情,像是心中的一根刺,不拔掉,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桓婧貌似跟赵川那家伙交集挺深的……该不会又……什么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很想一刀把那个可恶的家伙砍死!
其实他还真误会赵川了,那家伙对桓婧,从头到尾都没一点想法,桓婧也是这样,从来都没考虑过赵川这种很招桃花的男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谢玄看着远处朦胧的城池黑影,心中想的却是建康城的风云。
(本章完)
第220章 故地重游()
丁胜在某些时候,是可靠的保镖。
但在某些时候,他又只是个拖油瓶,因为那些场合你不能带着他。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桓温,约赵川一见,可以不去么?
绝对不可以!
桓温第三次北伐之后,对国内的控制已经到达顶点,屠刀几乎就架在各大世家的脖子上。
若不是他手不够黑,估计杀几十个大臣还是轻轻松松。
现在虽然只是临近他第二次北伐,但权势也不是赵川这样的浮萍可以说不的。
在知道了一些内幕之后,赵川觉得桓温更加深不可测。有道是一力降十会,无论技巧还是力量,这个人都不缺乏。
一个人有能力,有地位,有势力,还能隐忍,这种人不是赵川招惹的起的,去见见面,谈谈生意比较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赵川决定豁出去了。
这天晚上,有些夜黑风高的感觉,月亮躲进了云层,星星似乎也不太多,湖面上还刮起了大风。
赵川用发带把自己的头发捆在额头上,不然他那头短发胡乱飘舞,看着像是鸡窝。
大风之中小船如同树叶一样,被吹得到处乱跑。
“我说,上次是因为要带路,那这次是因为什么呢?法显大师?”
赵川无语的看着那个原本废话极多的小和尚法显,正在奋力的划船。他大概也是自知理亏,默默的出苦力,没有在一边哔哔。
“桓温啊,他很多年没来建康了,晋国的定海神针,我有兴趣看一看,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法显胡诌了一番,反正赵川是不相信他是为了“追星”而来的。
那些浮台没有人维护,今日天气又不好,身边又没有王孟姜那样如花似玉的漂亮妹子,赵川心中歪腻,看着这黑乎乎的“小岛”,感觉格外的神秘阴森。
船刚刚靠上浮台,那一片区域就被火把照的透亮。
白龙鱼服,危险性相当大。如果桓温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阴谋诡计中,最后死于跟一个毛头小子的会面当中,那才是真正的大笑话。
赵川可以肯定的是,桓温的人马,一定悄悄的进入了建康城,虽然他还弄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外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小和尚,而对方则已经完全控制了这附近的所有地方。
夜很黑,风很大,赵川心里也有点怕。
“穆之,让我们的少年英雄上来,其余的人,随你去客船吧。”
一个宽宏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正是当初褚太后所在的那个地方,桓温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
“末将毛穆之,赵先生这边请。”
对方很客气,口称先生,赵川回头,法显已经跟着两个卫士走了,方向好像是不远处亮着渔火的一艘楼船,又远又黑看不太清楚。
法显这厮是故意来当人质的?天下居然还有如此犯贱之人?
一时间赵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似乎这家伙深藏不露,有些看不透哇。
这年头没有化工蜡烛,点的都是蜜蜡,也就是说,现在烧的全是黄灿灿的金子(此时金子虽未流通,但已经是可以私下大宗交易的硬通货,毕竟铜钱那玩意太重了)
桓温不紧不慢的把二楼的蜡烛点起来,夜晚风大,不知道是谁,竟然在二楼围起了屏风,那烛火虽然摇曳,但最终还是没有熄灭。
赵川不得不承认对方真会玩,当天要是有这种情趣,跟孟姜妹子在这里鱼水之欢,倒是非常不错终身回忆。
“坐!听说这椅子是你发明的,一样米养百样人,果然人和人之间差距是很大的呀。”
桓温看着还是那副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精气神很足的样子,谈不上帅但很有男人味,一来就掌握了主动。
“当初大家都说你死了,但我相信你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那种不明不白的地方。你看,大司马风采依旧。”
赵川话语中带着讽刺,对方极有可能是自导自演,但他不会揭破,那等于是直接打脸了,现在打桓温的脸。
呵呵,胆子要肥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如此脑残的事情啊。
“赵大当家的,你是北方来人,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当不当得起国之柱石这四个字?”
烛光当中,桓温的眼睛带着期盼,很想从赵川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对方却吐出另外四个字。
“无冕之王!”
这四个字一出,桓温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心痛,愤怒,不甘,得意,乃至雄心万丈都有,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大司马,人们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你觉得呢?”
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桓温低着头若有所思。
“罢了,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来,咱们先聊聊别的。来人啊,把东西拿上来!”
桓温大喊一声,不久,来了个亲兵模样的人,手里还有个盒子。
光盒子的样子,就让某人瞳孔骤然收缩。
“晋国的世家子弟,琴棋书画,乃是基本功。这乐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赵大当家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吉他!送给郗道茂,最后被王孟姜拿走的那一把!
桓温把这玩意给自己看,想说明什么问题?是想说自己的女人在他的控制之下,自己要看他眼色行事吗?
赵川不动声色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自己做的那把吉他,背后还有自己刻的名字。
“弹一曲吧,我知道你诗画双绝,却不知道音律怎么样,要不试试看?”
桓温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川,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这种威胁和打压都在水下,不动声色,但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川想起谢安今天白天说的那些话,也不得不承认,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落后就要挨打!
对手是桓温,所以还会以这种文雅的方式玩游戏,但如果对手换成慕容垂呢?
鲜卑人是什么作风?或许比石虎强,然而也有限。
或许比后世的侯景强,然而也有限。到时候人家还会像桓温这样跟自己说说笑笑的玩“刀光剑影”么?
“我想起了一首歌,想送给大司马。”
赵川不卑不亢的说道,并未点破桓温那暗藏的威胁。
“叫什么名字?”
“你等会就知道了。”
“好,那我听着。赵大当家请吧。”
赵川试了一下音,这吉他质量挺好的,系统的威力果然是不同凡响。
说实话,自己现在还不值得桓温去羞辱,可能人家纯粹就是对这种乐器感兴趣,对自己这个人感兴趣,或者是想敲打自己一番。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via via。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via via。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
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当你仍然还在幻想;
你的明天,via via。
她会好吗?还是更烂。
对我而言是另一天。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朴树的曲子,韩寒的词,赵川无耻的剽窃过来,这首歌似乎还挺适合桓温的。
果不其然,对方可能想到过很多方案,哪怕赵川弹一首浪词艳曲,他都不会觉得稀奇,而这首歌所包含的感情和内涵,就有些复杂了。
“你认为我是曹孟德?”
桓温低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在我麾下?”
“人各有志。”赵川遗憾的摇摇头,东晋的土壤,并不适合自己。
“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第二个祖狄一样。只不过,祖狄是为了汉家的河山,而你为了什么,我还暂时看不出来。我立志要恢复汉家河山,懂我的人不多,包括你在内。”
“小子让大司马失望了。”赵川对着桓温行了一礼,随后闭口不言,并没有接对方的话头。
很多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足矣。
“晋国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
赵川心中暗暗着急,桓温这厮一直都在问他,肉戏迟迟不上,他真有些担心鸡鸣寺里那几箱足以平息瘟疫骚乱的药品不能入对方的法眼。
然而桓温这么问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百病缠身,苟延残喘而已。”
“何以见得?”
“如果不是这样,你现在又何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