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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他们也就不会选择“暗杀”杨旭了!
若是北镇抚司中的都指挥使也是严嵩一党,他们大可以寻个由头将杨旭叫到北镇抚司去,而后随便扣个什么罪名了事。毕竟,北镇抚司就有清理锦衣卫内部的职权。
这是最简单的一个办法,也是锦衣卫惯用的手段。
而既然这一次北镇抚司的人舍近求远,便说明那位都指挥使大人并不知内情。
都指挥使、指挥检使,和辖下数名千户,以及一些书吏、校尉,常年就是这些人在北镇抚司的衙门中办公。
当杨旭和胖子解释了这一切之后,就见胖子的小眼睛眯缝着。“我觉得,你这个办法还是有些冒险。不如等等大胡子那里,他若是打听到了张辑大人的消息,我们又何必惹这个麻烦!”
杨旭摇摇头。他觉得不然。“现在北镇抚司里的有人要杀我,就算我们知道了张大人在何处,这一路上也必然是层层阻碍,能否出的了京城地界都未必。若是能够向都指挥使大人说明这里的情况,他必然会派人帮助我们!”
他们两个人,的确是有些势单力薄,就算是能够顺利到达张辑大人处,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杨旭虽然还年轻,可心思却已经透露出一种成熟的稳重。如今的他,只有多思、多想,才能够不犯错。但同时,他又有着一个年轻人该有的“冲劲”!
位高权重者,行事才会颇多顾忌。杨旭还年轻,不过是一任锦衣卫百户,这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候。所以张辑选中了他!
张辑对于杨旭的期许,远远胜过对刘耀祖日后的期待。
“我们真的不等大胡子回来了?”
大胡子在哪?他当然在严嵩的官邸。当那护院跑来说,“严公子被人劫持”时,大胡子的面色一变。他什么也没有做,可这从天而降的一口黑锅,却刚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果然,于家兄弟的脸色变的不自然了。
院墙上,那黑衣人冷笑道:“不成想,邱大侠竟也会用这些个手段!”
身后那人说道:“阁下来吸引我们兄弟的注意力,另一边便有人趁机劫持了严公子!”他们两人说这话却有几分道理。毕竟,若是大胡子邱远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也会做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而今,说什么都已经是多余的。邱远出手了!
他脚下迈动,不向着院墙的方向突围,反而是铁手向着身后抓去。
于家兄弟一见,黑衣的老大忙从墙头跃下,准备兄弟两人合力来对付邱远。无论他们兄弟中的谁单独面对大胡子,也显得有些无力。可兄弟两人会合到一处,情况就明显的不一样了!
这兄弟二人擅长合击之术,兄弟联手可敌数名江湖好手。对于这兄弟两人的名头,邱远也早就听说过,只是无缘一见。
若是换了平常,邱远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高手切磋的机会。可今日不行,他正急着脱身!
见黑衣人从墙上跃下,邱远又是一个猛然间的转身,他这一抓的目标也换到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上。
原来,他刚刚那些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为的是将墙头上的黑衣人引下来,为自己争取出一条生路。他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脱身。
黑衣人身在半空的时候,邱远这一抓便到了。黑衣人在半空中猛的扭动腰身,企图躲过这一击。
谁知道他的动作刚过一半,大胡子这一抓便收了回去,转而是飞起的一脚踢向了黑衣人。
这一来一往的功夫,黑衣人的居然落在了大胡子的身下,成为了他的一块“垫脚石”。邱远正是踩着他的身子跃上了墙头,又落在了院外。
一切发生如电光火石一般,邱远出了严府,黑衣人双脚落在地上,两兄弟这才兵合一处。可惜,他们的目标已经逃走了!
“追!”护卫严府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如今严世藩都被人劫走了,他们哪里有不追的道理?而唯一的线索,便是大胡子邱远!
大胡子逃了出来,可却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他悄悄的又绕到了严府的正门对面,一条巷子中。他倒要看看,今夜是谁策划了这出好戏!
他现在才明白,刚刚从书房里射出暗器打向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严世藩。严世藩也不会武功,那应该是今夜劫持了严世藩的人!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惊动守卫,让自己来背这个黑锅。
当护卫严府的高手被大胡子吸引出,又追随他离开之后,这人才带着严世藩离开。
“这人是谁?竟敢劫持严嵩的儿子,看样子胆子不小!”
如今愤恨严嵩父子的人,朝堂之上有,四野之中只怕更多。但真正有这个胆子的,却不是很多。所以邱远拼命在想,这该是什么人干的?
府门有了动静,一队队侍卫出了府门,还有两匹快马在前,想来是去禀报给严嵩,或是通知武城兵马司去了。如此也说明,劫持严嵩的人应该已经逃出了严府!
可严府是那么好出来的吗?大胡子相信,堂堂的严府绝不会只有于家兄弟这两人守卫,必然还有其他高手。而这家伙还要带着严世藩一个大活人,行动自然不会太过方便,怎么会比自己脱身的还要容易?
他不信。他不信旁人有这般的身手。
“那个刺客应该还在里边!”
邱远就一直等在府门口。时间不大,门口的六名守卫好似是困倦的很,一个个在门前垂着头。而后,竟是倒在地上酣睡起来。
随之,府门大开,两个侍卫从严府中出来。一个瘦小的,背着一个大胖子,样子别提是有滑稽了。
黑暗中,邱远双目都闪着精光。传闻中,严世藩就是一个大胖子!
只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胆大的劫匪,竟会选择这样一个堂而皇之的办法离开严府。
是啊!越是出人意料的办法,便越是能发挥奇效。想必此刻,严府中正忙着搜寻他们,而外出的那一队侍卫也在严密搜索。可谁也没想到,劫匪是大摇大摆,从这正门离开的!
邱远跟了上去。他到底要看一看,这劫匪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绑架严世藩!
若换做是邱远,他必然会在严府附近选择一处地方安置严世藩,而后再想办法出城去。想必这人也是如此做的吧!毕竟暗夜背着一个大胖子招摇过市,还是太显眼了。就算夜间无人,也不免会撞上巡夜的兵丁。
正想到这,街上就有一队巡夜的兵丁路过。这一行六人,排着整齐的队伍前行,迎面向着这一胖、一瘦的两人走过来。
“什么人?”见这两人也都穿着盔甲,巡夜的兵丁也都没有太过的防备,只以为是掉队的。“你们是哪一队的?怎么就你们两个人?那胖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要你背着!”这一连串的问题换了旁人或许会露了马脚,可这“瘦子”却是机敏过人。
“我们是巡夜的,我这兄弟犯了毛病,我正带着他回去呢!”
“犯了病?他有什么病?”
“谁晓得呢,突然昏厥了过去。”
“小心些。前面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两相里擦身而过。
“等等!”突然间,那只小队的人又扭转回来。“口令!”
“口令!哎呀,你瞧我差点忘记了口令!”他背着严世藩,竟毫无畏惧的向着那巡夜的队伍走了过去。而对面,这六个人则是在这短短的迟疑时尽数倒下。
“哼!”这一声冷哼,发出的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还好我早有准备,一见你们过来便下了迷药!”
她所用的药需要一会儿的功夫才能奏效,为防发生意外,他在见到这队巡夜过来时就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严世藩中的也是这种迷药,他们都将老老实实的睡上十二个时辰。除非有解药,不然少一刻都不会醒来。
转过了一条街,街上有一家客栈。天虽晚了,但客栈里仍旧亮着灯,似是店家在刻意等着什么人。或许,等的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姑娘吧!
果然,姑娘进了客栈的门,随后里边的灯就熄灭了。客栈何时开门迎客,何时打烊、歇业都是自己的事,旁人管不得。
这个时候,大胡子从阴影中走出,直走到了客栈门前,并且敲响了客栈的门。
“有人吗?行路的前来投宿,请店家行个方便。”
客栈里安静了许久,才听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客满了,找别家去吧!”
“店家怎么有生意也不做?我刚刚看到有两个人进去了,难道他们住得,我却住不得吗?”总之大胡子不见了人,是不会离开的,索性他便让杨旭两个小子多等自己一会儿。而他却不知,此刻杨旭两人,已经身在北镇抚司的门口了!
与大胡子不同的是,他们不需要叫门。因为北镇抚司的门前,日夜都有校尉把守。
“什么人?”见杨旭两人穿着飞鱼服,可也要例行询问。
杨旭出示了腰牌。“南镇抚司百户,奉命来见都指挥使大人。”
“奉了谁的命?”
“张辑大人的命!”
门上的不敢怠慢,进到里边去通报了。
“胖子你在门口守着……”
“为什么?你闲我累赘?”
杨旭正色道:“一进这道门,你我的命就都不在自己的手中了。若我的判断失误,真的是都指挥使想要我的命,我可就真是羊入虎口了!所以……”
胖子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之像。“不用说了!就算你的判断出了错,我也不会等在外面的!杨旭,为了张大人和我家的事,你不惜犯险,我刘耀祖又怎么能挡缩头乌龟呢?”
“呵呵!”这一份情谊杨旭感受的到。他知道,别看这胖子平日里没个正行,可他骨子里的那份执着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说到底,他们是同一种人。
北镇抚司内,犹如一座战场进入战场之前,两人不妨轻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