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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壮汉的两掌分别打在了何辉的肩上。然而,从手掌上传来的竟是一种软绵之感,就好似虚不受力一般。
“这是?”
趁着壮汉吃惊的当口,何辉身子前倾,腿上猛的向后伸踢去。这一脚向着壮汉的下阴袭去,纵使不用眼睛去看,何辉也不会踢错了分毫。
身后的壮汉不敢托大,身子朝后跃去,找上了其他人的麻烦。
那壮汉不敢再去惹何辉,他通过刚刚那一击,已经隐约知晓了何辉的身份。毕竟,能够用如此诡谲的方法化解刚刚两掌的力道,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何辉也情知对方的用意,可他现在却根本无法顾虑那么多。北镇抚司衙门中已经得到了消息,随之冲出来的校尉越发的多了。更是有一些身手不亚于他们兄弟的人在其中。如此看来,这里的情况也无法支持太久了。
慌乱中,薛郎中向着何辉处靠近。他身边对着的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白须的老者。那年轻人用一柄剑,舞动的如花般灿烂。而那老者所用的则是一对如鹿角般枝杈横生的兵刃。舞动起来招式似勾似剑,让人难以捉摸。
“三哥,时候差不多了。准备离开!”这一声倒是给锦衣卫的人也提了个醒,让这些家伙的攻势越发凶猛。
此刻,他们已经打斗了半个时辰,锦衣校尉们伤亡数十人。何辉他们所招来的江湖人身手都不错,一时间虽无人倒下,却也人人带伤。有几个,甚至绣春刀就插在他们的身上,却仍旧毫无退缩。
正当此时,黑夜中响起一声号炮。如烟花般的信号升空,在夜色下炸裂开来。
这烟火太美了,连夜空中的星辰都被比了下去。
“老七他们得手了!”应这信号的召唤,又有数百人杀将近北镇抚司门前的街巷中。
来的人一个个顶盔掼甲,手中拿着的是长青盾牌,阵型也紧密异常。
“是武城兵马司!老七成了!”薛郎中面上兴奋异常,一个恍惚间,被那白须老者的钩子勾中,半条臂膀都染上了血红。“快些离开!”
这些武城兵马司的人是李艾引来的!常宝童不断向武城兵马司施压,令其不得不在城中数次追加人手。这不,李艾那边劫囚刚一成功,他便将早就蛰伏起来,那些穿着关外服饰的人手调动出来,吸引武城兵马司的注意。
果不其然,这些顶盔掼甲的兵丁追着李艾一行而来,直接与锦衣卫的人冲撞在了一处,令场面变的更加不可收拾。
“走!”何辉也是一声高喝。就见,随他们而来的江湖人一个个纵越上房顶,趁着夜色在屋脊上奔走。
如此,锦衣校尉和武城兵马司的兵丁们都傻眼了。人家“飞”走了,自己还怎么追?如今街面上人满为患,他们连动身都有些困难。倒是北镇抚司之中的几名高手同样身子腾空而起,追击了过去。余下的兵丁,只有望空兴叹的份了!
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许千户正在堂上跺着脚。听闻京城已经乱了,他更加是坐卧不宁。
“可传回了消息?”
外面回来的校尉报告,“回大人,囚车被劫,歹人们驾车离去!”
“真的劫走了?这群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大人息怒。小的们一路追赶,可在经过了清风楼附近时,整个街面上突然窜出了数十辆囚车,上边都放着假人。天色太暗,兄弟们也看不清哪个是真是假,只能分散追赶。结果最后,囚车找到了,犯人却都不见了!”
许千户心神一颤。千算万算,他也不曾想到那李艾会有如此大的手笔。想要在这三天之内造出数十辆一模一样的囚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驾车的人呢?”
校尉答道:“天色昏暗,况且那些驾车的人都穿着兵丁的衣服,早就不知道混迹到哪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许千户须发都被气的立了起来。“一群废物!追到清风楼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清风楼?”
“没错!”
许千户心想,“近几日盛传,清风楼是常宝童的产业,严阁老对其可是厌愤日久,若是能借此把常宝童拉下水……”
“命你手下的人若日后调查起来,就说假囚车是从清风楼后门驶出来的。”
这校尉也是当差日久,自然懂得其中的规矩。只不过,这常宝童却不是常人,纵然是锦衣卫只怕也……“大人,真的要这么说?”
“恩?难道这丢失逆犯,综放大盗的罪名你想一个人承担下来!”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吩咐!”
西城门处,数十丈高的城墙,纵然是轻功再好的人,也无法平白越过。当何辉、李艾一行人到了西城处时,城墙上便刚好顺下了数根绳索。
“快!你们先行出城,我们兄弟在下边掩护。!”李艾吩咐道。
如此,没人再多啰嗦。北镇抚司的高手们刚被甩开,想必不久就要到了,如今能走一个是一个。
绳索虽然只有拇指粗细,却也足够禁受住成年人的重量。况且他们本就不必过多的依赖它,只不过手掌轻轻一拂,身子就已蹿起了数丈。如此这般反复,数十号人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从容脱身。
城墙根下,就只剩李艾几兄弟。“三哥,你们也出城去吧!”
“这说的什么话?你和二哥他们都留在城里,怎么单让我们出城?”
李艾说道:“人多了反倒不好躲藏……”
“京城这么大,我就不信锦衣卫真能把每一寸地方都翻过来!”
约定的时间到了,城墙上接应的人已经把绳索拉回,现在他们兄弟就算是想出去,也已经做不到了。
“走吧,去找二哥他们。想必现在,他们已经安全了!”
李艾说道:“那颗号炮亮起时,他们就应该安全了,我这才引来武城兵马司的人,好让你们脱身。”
“这次,还真是要多谢谢小王爷啊!若不是他,我们怎么能成……”话刚到一半,兄弟几人就听见了风声。是衣襟挂动的风声。“锦衣卫的人到了!”
拿剑的年轻人,白须的老者,还有那个身材精壮,且一身铜皮铁骨的壮汉。另外,还有一个女子,她先前并未出现过。
这才是锦衣卫中最为顶尖的力量。
“几位好手段!”那老者开口道。他们四人,面对李艾三兄弟,看起来不用打,就已经有了胜算。
“走!”何辉突然低声道。从此刻的形势来看,这无疑是最正确的。
三兄弟分三个方向而走,何辉身手最好,正面向东突围。李艾在南,薛郎中在北分别迂回。见他们一动,老者几人也各自应对,动作整齐的就像是经过多次演练一样。
那白衣男子和老者迎上了何辉,一出手就都是杀招,一钩、一剑左右夹击,舞动的密不透风。
盛夏十分,天总是“醒”的特别早。动荡的一夜就要过去,迎来的将是明日更大的动荡。
杨旭仍旧睁着眼睛。刘耀祖同他一样,也丝毫没有睡意。两个人正当青春年少,可困扰他们的却不是“情”,而是死亡。又一具尸体被送了回来!
第79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送尸体来的人像是很体贴的样子,棺材也选的上等,里边还带着软垫。可一具棺材再舒服,也不如让人活着来的更好。
老苏就躺在棺材里边,他生前有个响亮的名字,“苏定方”!可人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具尸体。这个驼着背的锦衣卫,终于放下了他一生最沉重的负担。
人是在今夜送回来的,就在城中大乱的时候,连同棺材都放在了刘家的门口。正是也因为出了这样的大事,杨旭和刘耀祖才错过了今夜的这场大戏。
事实上不单是他们,连林百户也在。他刚刚准备进来,正当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内之际,就已经开口。“查清楚了,今日四门并没有疑似运载尸体的人经过,看样子老苏的尸体是早就被放在了城中,今日才送过来的!”
杨旭问道:“可查清楚了?若是有人刻意隐藏,守城的兵丁不可能发现的。”
林百户说道:“所以我特地找到了今日埋伏在四门的锦衣卫暗哨,他们也没发现可疑的人。”锦衣卫的暗哨做这些事情,倒是比寻常兵丁顺手的多。“另外,今夜还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杨旭和胖子已经不在乎了。近几日,发生的大事岂非已经很多?
“囚犯被人劫走了!”
“被谁?李艾?”
“应该是。不过今并没没有活口被抓住,根本无从查证。”林百户还在担心。“今夜我们被老苏的事绊住,而没能够适时去帮忙,只怕许千户那里会怪罪。此刻张大人不再京城,他姓许的就算想停了我们的职权也能办到。”
“老苏的命更要紧!”杨旭没有忘记,在西安府,若不是老苏适时的出现,他和胖子这条命早就没了。况且,老苏的死或者只是一个开端,一个针对张大人阴谋的开端。
“许千户若是说起来,我们也有自己的说法。老苏是锦衣卫的功臣,他死了我们怎么能不管?况且百户都有专断之权,我们这么做也不能算错。”
胖子也是说道:“没错!何况他许千户调集了京城周围所有的人手,还不是一样让囚犯跑了!”
囚犯已经脱身,在清风楼中换上了一身酒客的衣衫,从后门悄悄的溜走。小巷里自然有人接应,直将他们引进了开平王府。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能够松上一口气。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纵然是严嵩亲来,也没胆子硬闯开平王府。
“折腾了这大半夜,都快渴死老子了!”邱远捋着大胡子。王府里的下人递上了水,却被他推到了一边。“这个时候,当然是喝酒最合适了!”当此时节,自然应该饮酒庆祝一番。可还有人不曾回来。
“二哥!”萧若雨不满的道:“三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