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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叫将军费心了!”
“哎!你我一见如故,干嘛那么客气呢?你就叫我大哥好了!”
“是,乌大哥。”胖子问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下午了!刘老弟,你这酒量可照你这身板差的太远啊!”说完,两个人都是哈哈的大笑。
“我还年轻,自然比不上大哥这般好的酒量。只是不知道,你我这样痛饮了大半夜,没有耽误大哥的正事吧!”
乌将军很气派的一摆手。“哪里有什么正事啊?不打紧、不打紧!”
胖子心中大感意外。“怎么会没有大事呢?大哥这次来,不是剿匪的吗?”
“哪里有什么匪啊?我也不过是让将士们分作十几个小队,在西安府境内搜查了一通而已。这大军驻扎在城外,就算是有匪徒也早就望风而逃了!”
看样子,乌将军对这次的剿匪并没有抱着多大希望。自从知道江昊这个公子哥与自己同行,乌将军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的,在刚到西安府之后,便去与胖子开怀痛饮。要知道,领军在外,是不允许饮酒的!
正说着话,军营中有兵丁一路唱“报”,向着乌将军所在的营帐而来。
“禀将军,今日弟兄们在周围巡哨,发现两名歹人劫持人质离开!”
“是什么人?”乌将军心中暗恨。他心中早已经决定,若是这些灾民能够有所收敛,他就不对其进行追缴了。可这些人若是敢公然挑衅,他也绝不会手软。
“对方共计两人,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是三十余岁的男子。被挟持的,是一个身穿儒衫,书生模样的人。俱其随行的车队其他人讲,那是城内粮店的老主顾,经常在西安府内购粮。今天,他们依旧是被其雇佣,运送大批粮食到城外!”
乌将军手下的这些任虽都是行伍出身,却不乏行事机敏者。待那只巡逻的小队将事情上报之后,便有人将那车队的数十人扣下,细细的盘问了一遍。待等事情的细节都弄清楚之后,才有人禀告给乌将军。而且,前来报信这人也是军中服役多年的老斥候,叙述准确、毫不啰嗦。
“辛苦了,再去打探!”
“等等!”按说,这样的军中大事,胖子是无权参与的。但是今天被他赶上了这一幕,他自然要掺和掺和。“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和那个被劫持的书生都是什么模样。”
这名斥候看向乌将军。尽管胖子问的这些问题很容易回答,但毕竟是涉及到军情机密,他不敢擅自做主。
“说!”
“他们面貌怎么样,小的也未看到。不过听人说,那个少年面满清秀,身材匀称。而被劫持的那人,却是显得十分文弱!”斥候的叙述,没有任何的用处。单单凭借这点描述,根本没办法判断一个人的面貌、长相。
第55章 提前起事()
“乌将军!”当着这名斥候的面,胖子不会贸然的称呼其为“大哥”。“将军,可否让我随您去看看?”
“哦?”乌将军奇道:“难道你认的这人?”
“我也不确定!”胖子如实的回答。“不过,我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将军您可能不知道,与我同来西安府的还有一位兄弟,他是个喜欢到处管闲事的人,我怕这会和他有关系。”
“既然是你的兄弟,那就和我的兄弟一样!”说话间,这位乌将军的口中满是匪气。不知道的人,多半会以为这是一个啸聚山林的“山大王”呢!
西安府,彭四爷今日没有心情继续饮茶了。他正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四下里乱窜!
“鲍涛,你可看清了?”他在今日才发现,遇到这样的大事时,他只能与鲍涛一个人商议。早先,他怕自己所某之事暴露,是以不敢让过多的人知悉。而现在,他不禁有些为当初的选择所后悔。原本事无巨细的鲍涛,近日竟是屡屡让其失望。
一旁,鲍涛躬身说道:“没错,老爷!我看的清清楚楚!”
“不急,不急!”彭四爷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鲍涛,还是在安慰自己。“姓苏的那个呆子被锦衣卫抓了也没什么要紧,他还不知道咱们所做的大事!”
“老爷,您还是应该早做准备啊!”
“怎么?”
鲍涛为其逐步的分析。“老爷您想,若是锦衣卫不知道老爷筹划的大事,会贸然出手抓捕姓苏的吗?”
听到这,彭四爷的心底咯噔一声。
鲍涛接着说道:“再者,就算姓苏的不知道实情,可老爷您能确定锦衣卫不会以此事大做文章吗?锦衣卫办事,什么时候讲的是真凭实据?一个捕风捉影的猜测,就可以将人下狱。而到了狱中,什么样的口供锦衣卫造不出来?”
“咚”的一声,彭四爷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别看他是草莽出身,今日摇身一变成为了本地的乡绅。可他骨子中那种对于锦衣卫的畏惧之心,却只有减弱,并未消逝。今日,这种畏惧之心再次被鲍涛所勾起。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事到如今,彭四爷更加将鲍涛以为臂膀。
“先下手为强,恐迟则生变啊!”
彭四爷心底还有些犹豫。“可我们还没准备好啊!一但起事,需要大量的军费支撑。那笔钱……”
“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动作慢一慢,不要说那笔钱,就连命都保不住了!”
彭四爷思索半天,终究是摇了摇头。“不行!那样一来,终究也无法成事!”
鲍涛观察着彭四爷脸上的变化。从这其中,他能够看出对方内心中的挣扎。他知道,自己该为其加上一把火了!
鲍涛继续劝说道:“老爷,您在城中不是还有人手吗?”
“你的意思是……”他手上仅剩的一些亡命之徒,是他多年来用重金笼络。这些人在手,才是他自身最大的保障。他们的存在,便意味着自己绝对的安全,是以,他们真正的身份,就连鲍涛都不清楚。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彭四爷并非完全的信任鲍涛。
现在鲍涛突然提起,彭四爷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小心。
“老爷,事到如今,只有命其冲进乔家,逼迫乔德海说出钱的下落!”
“这、这岂不是等于公然造反?”
“老爷,时不我待!若是您不走这一步,就等着锦衣卫的屠刀悬颈吧!”
“这……”一时间,彭四爷陷入两难的境地。身旁,鲍涛虽然仍旧是那副严肃的表情,可心中却是在阵阵的冷笑。“慢慢的考虑吧!考虑的时间越长,做起事来就会越发的果决!
屋中陷入沉寂,可并不代表旁人也会同样的选择安静。
“老爷。老爷!”屋外,一名仆人飞奔而来。“老爷,城外驻扎的大军,似乎有移动的迹象。”
“啊?”思考被人打断,彭四爷的脑子一时间陷入混沌之中。“往什么地方去了?”
“往西而去?”
“往西?”
“老爷,灾民可就是在西面啊!”鲍涛又为其加上了一把火。实则,这名仆人也是鲍涛安排的。在他来见彭四爷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城外的一切动静。不过,这些事情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给彭四爷。他要让这消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城外的军队也有了动作,一但他们将灾民控制住,老爷您起事的最后一道筹码也失去了。介时,您就算有大笔的军费在手,又有什么用呢?
彭四爷终于狠下了心,只见他牙关紧咬,内心变的如铁石一般坚硬。
“鲍涛,你亲自去带领城外灾民,老爷我带人到乔府去。两下并举,一定要赶在官军围剿之前将西安府控制住!”
“是!”鲍涛说道:“老爷,京城来的江昊,是内廉御史张廷玉的儿子。他现在,应该正在乔府之中。只要老爷能够将他控制,城外的官军自然是投鼠忌器。”
“妙哉、妙哉!”彭四爷高兴的只拍巴掌,浑然忘记了询问鲍涛,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消息。
鲍涛离开,那名前来报信的仆人也随之离开。出了彭家的大门,他们两个人都不由得随之松了一口气。“这只老狐狸已经上了套,再想挣脱恐怕就是不易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这名仆人问道:“是不是通知方大人,来个人赃并获!”
“不!”鲍涛说道:“你难道真的认为,姓方的会让我们牵着鼻子走吗?与彭老四比起来,姓方的才更加难对付!”
“那我们应该……”
“不用管他们,你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就好!姓方的那里,就算我们不去通知,他也一定不会错过这场热闹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而后我们拿着钱远走高飞。”鲍涛口中轻声的冷笑。“哼!凭借这点人就想造反?大爷才不会傻傻的陪着你去送死呢!”
“鲍大人高见!”
“哈哈……”
两个游走于各方的小人物,在这一刻心照不宣的笑了!
城西,破败的村落,这里原本也就只有十几户人家,经过近两年的萧条,也已经看不出村落的样子。只有一间修建的格外结实的土坯房,还未曾坍塌。就是在这破旧之中,刚刚经历过了一场生死的考验。
杨旭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空气吸入肺部,能够明显产生一种燥热干。这种燥热感,让杨旭觉得,就像是有一柄柄锋利的小刀,在剐蹭着自己的胸膛。这种犹如皮肤撕裂般的疼痛,却反而让其头脑越发的清醒。
能够感觉到疼痛,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杨旭既然活着,那么死去的就一定是另外一个人。韩毅!
韩毅正躺在地上,身子佝偻的不成比例。不过,他的面貌看起来要比杨旭好的多,至少他无法感觉到疼痛。
杨旭不是第一次杀人。可每一次杀人,都会让他有不同的感觉。这一次杀人,他心中甚至感觉到有些稀松平常。他真怕自己会变成一个杀人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