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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杆锋利的骑枪在那战场上的混乱当中刺穿了一个个瘦弱的身体。由不得他们尖叫,飞驰的战马已经将他们撞飞。
“进攻!进攻!”
不甘落后的安德鲁更是按耐不住自己,他大手一挥,带动着麾下的士兵尾随前方破阵的骑兵。勃艮第人一层层的防线被生生撕毁,被围在莱茵河沿岸的勃艮第人的妇孺们,她们在罗马骑兵的冲击之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尖叫,哭泣,逃跑。
冲击骑兵所到之处生命被收割的几乎干干净净地,我们后续跑上来的步兵所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地破碎的尸体,还有侥幸活下来只是躺在血泊当中的垂死者。
现在无谓的怜悯已经成了罪恶,反而杀戮,成为了解救他们最大的慈悲。我们随后而来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闲着的,一路向前,一路不停地用剑刺向那还在蠕动的残破躯体的胸口。地面上的草地被鲜血染地通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惹得我不禁用手遮住了口鼻,这么令人作呕的味道,不能习惯这味道的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呕吐,好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历经战争的狠角色,但是被这气味熏的仍有一些头晕。
前面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就是莱茵河,多亏了冲击骑兵的帮助,我们面前实可谓是一览无余,除了那散乱的骑兵,他们再来回驱赶着尖叫的女人,这场战争,就好像是一场奔跑,一路向前,直到跑到了莱茵河畔。
“结束了?”
我对身旁的安德鲁小声说着并大口喘着粗气,这一路真的不轻松,特别是负载了如此沉重的铠甲。
安德鲁,这个壮汉也真的是卖足了力气,他俯下身子,收剑入鞘,将头顶的百夫长角盔摘下,他头上的汗水正顺着他长长的油腻的头发滴滴落下。他气喘如牛,头顶上还冒着白色的热气呢。
“是的,结束了,卢迦。”
安德鲁,笑了笑,他现在太累了,就连笑,也笑得断断续续。再直起身子来,环顾四周,除了还在顽抗的勃艮第士兵以外,基本上我们已经将他们全部击溃。继续前进,四周掠过的受了惊吓的妇女完全不需要理会,她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四散奔逃。很快,我们来到了莱茵河畔,也就是我们最终要到达地地方。
在莱茵河的河面上,无数落水的平民在挣扎,看似平静的河面上,其实下方是暗流涌动。他们在河面上来回挥手挣扎,不是他们不会游泳,而是被那水中的漩涡死死吸住,他们濒临死亡,可是没有人去救他们,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河流带向远方。
“看!卢迦!”安德鲁指着莱茵河的对岸,就在那同样的一片平原草地当中,站满了大群手持圆盾利斧的蛮族人。他们披头散发的,静静地注视着我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法兰克人!是法兰克人!”
安德鲁欣喜的大叫,并朝着那群野蛮人不住挥手,“看呐,卢迦,我们的盟友!嘿!!!”
他这么兴奋的举动同样得到了河对岸法兰克人的响应,那些野蛮人们拍打着盾牌,对着安德鲁欢呼,像是在祝贺我们击败了勃艮第人这么一个劲敌。
“罗马万岁!”
“天佑罗马!”
士兵们纷纷加入到安德鲁的行列,真的,一切就像是结束了一般,这么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以一方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我长舒了一口气,也不是因为那胜利而喜悦吧,我开心的是,我能够在这场战争当中活下来,也许我能够被宽恕并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假期让我好好放松一下,或者是我主动辞去这个百夫长的职位,带着那仅存的几个奥伦,去到那神秘的热那亚,特奈娅还在那里等我吗?我不得而知,总之,先回卢迪南,看看阿奈吧,这个可怜的姑娘,与她的母亲相依为命,日子一定过的艰难吧,我一定要领着她一起回热那亚,虽说不敢有过多非分之想,可是让她能在我的保护下活下去也总比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好,毕竟是这么漂亮的姑娘。
哦,真的,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我甚至把我接下来几个月的打算都想好了,我虽然不表现在脸上,可是心里早已经的美上了天去。
上帝总是爱捉弄那善于计划的家伙,所以有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么一说,可不是嘛,飘飘然当中,我一回头,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头一紧。
“安德鲁!安德鲁!”
我赶紧拉住那还在忘我挥手,纵情沉迷在胜利喜悦当中的蠢蛋。
“怎么了,卢迦?”安德鲁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看,骑兵!骑兵不见了!”
在我的惊呼声中,包括安德鲁在内的所有人都回过头来,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被惊呆的张大了嘴巴,原先还在横冲直撞的冲击骑兵此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仅仅是骑兵,就连那一同进攻的步兵也在我们可视的斜坡上缓缓后退,甚至退到了几乎是我们当时冲锋的位置。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还有那零零散散不过在慢慢聚拢的勃艮第人。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这一幕让安德鲁急坏了,他推开身前的士兵,紧盯着那缓缓后退的军阵。
“怎么回事?”
安德鲁回头看向我,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胜利就在眼前而安东尼或者说是埃提乌斯要下令撤军?
“难道说。。。。。。”我吧目光投向那远在丛林边上的战车,那上面站着的人已经小到剩下一个红色的影子。
“安东尼,你要乘机杀了我们吗!”
前方,是缓缓聚拢并且靠近的勃艮第人,他们手持着地上拾来的武器,瞪着愤怒的双眼,踏着他们同伴的尸体一步步聚拢来。
这一切都是拜我们所赐,所以,我们这些不足一百多人的两个方阵,将成为他们复仇的祭品!
第一百一十九章:故友()
四周的欢呼声此时全部停下,整个战场上除了垂死者悠长的哀嚎与那莱茵河静静地流水声,整个世界就像是死掉了一般。
空气中的温度不升反降,甚至哈出一口气都会有白烟的出现,勃艮第人越来越近,他们像一匹匹饿狼一般,杀戮让他们的眼睛都有些发绿。一个个嘴巴微咧,露出森森白牙。战斗与杀戮让他们几乎失去了原来的理智,他们三五成群的将我们团团围在河边,如果不是他们口中冒出的寒气,我甚至不相信这一个个被鲜血染红的家伙是个活人。
“列阵!列阵!”
我高举起手中的骑兵剑,再半空中来回舞动着,士兵们纷纷靠拢在我和安德鲁的周围。
“防御龟甲阵!防御龟甲阵!”
安德鲁在我的身旁一遍遍提醒着士兵们,他们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在层层包围之下仍然能够保持住稳定,士兵与我俩并成一排,后方的士兵更是紧紧地与我们相聚拢并把那椭圆形的阔盾架在我们的头顶,这样就能抵挡勃艮第人随时会投掷过来的暗器。
“稳住!稳住,我们能够出去的!”
安德鲁还在一遍遍的安慰着士兵们的士气,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匆忙的撤退而丢下我们。
起风了,从河面上刮来的寒冷的风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我这才明白这时候冬天才刚刚过去,可是寒冷并不算彻底的离开。这一百人紧紧地相互搀扶着,抱在一起的热量不至于让人忍受不了。不知不觉中,我手中的盾牌因为手酸而稍稍松懈了。
“咚!”
我只感觉我手中的盾牌像是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砸中了一样猛地向下一沉,我赶紧恢复姿势,透过盾牌当中的空挡,我朝外面看去。
“这个时候也敢松懈啊,奥里乌斯。卢迦。”
谁,这是谁在说话?那声音从龟甲阵的外面传来,真不敢相信勃艮第人当中还有能够叫上我名字的人,而且那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难道!
我的心头一紧,赶紧向前看去,只见那密集的勃艮第人当中缓缓走出一个人,他全副武装的,穿的是金色的鳞甲,这是罗马军队当中才会有的装备,手中掂量着一块染血的石头,只不过肩头披着的不是军官喜欢使用的披风,而是动物的毛皮。他缓缓向我走来,只不过因为视线的遮挡,我看不清他胸口以上的模样。
与其说看不见,不如说我不敢去看,这走路的姿势我很眼熟,这说话的声音我更是熟悉的很。
“盖伊!”
不用我来说,我身旁的安德鲁也是一样惊呼道:“难道他没有死?”
“不仅仅是没有死。”
我缩在盾牌后面,生怕这个家伙再一次用他手中的石头砸过来,他的技术我还是领教过的,我可不想无辜受伤。
“盖伊?”
我认定了逃避不是个办法,所以我鼓起勇气大声问道。
“呵!”那人冷笑道:“想不到遇到了自己的老上司,你们还是将信将疑嘛,不过好在你们还能记得我。”
“你不是死了吗?”我越发地感觉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简单,首先,首席百夫长盖伊并没有死,那么我就有机会说服他,然后跟他一起冲出去然后跟安东尼讲清楚,万一得到安东尼的谅解了呢?
“长官!”我试着放松了语气,可是我不敢轻易地解散龟甲阵,既然盖伊站在勃艮第人的一方,那么谁能知道他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可是我决定劝说他,不管成功与否,我总要试一试!
“跟我回去吧,安东尼找你找疯了!如果他现在知道你会在这里,那么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我们也能够回到从前,你还是我们的首席百夫长。。。。。。”
“咚!”
一提到首席百夫长这个字眼,一块飞石又一次落到了我的盾牌上,震得我闭上了嘴。
“你住口,该死的东西!”
盖伊朝着我怒吼着,可能是见到我时他已经愤怒不已,听了我的这番言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