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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头?哈,怎么可能!”马尔西安被部下的话给逗笑了,他仔细想了想,分析道:“这个老家伙,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需要提高他的存在感,毕竟是海军司令,也是个不小的大臣,总是要在关键的场合撑起自己的面子才能够在过后讨到更多的好处,算了吧,这一次就满足他,再多派人去催促一下。”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段时间对于赫曼努斯,马尔西安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的,所以本着我好心招待你,给你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也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你本应该有的作为来。
如果他赫曼努斯是个明眼人,那就应该清楚请求自己的事东罗马帝国未来的巴塞勒斯,到一切都结束以后,以前的请求可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马尔西安在自己琢磨着,带领着士兵登上最外围的城墙,对于君士坦丁堡的防御,他是无比自信的。
厚重的城墙加上宽阔的护城河,已知文明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防御面前不顾一切的发动进攻,这样只能徒增伤亡而徒劳无功。
不可能攻陷的,没有攻城器能够击碎这坚固的城墙,哪怕是诸神下凡都不能!这么想着,马尔西安不住攥紧拳头,低头俯视着位于进攻军阵中央的卢迦车驾。
“他一定束手无策,在面对如此坚固的防御,哈,可怜虫,这一次,你不可能再耍什么小花招撼动我的军心。你只会站在这城墙前抓破自己的脑袋而想不到任何办法最终像是个失败者一样折返。”
“可怜虫,失败者!”马尔西安在心里想尽了一切卢迦失败的方式,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一边辱骂着,一边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弗拉维斯。卢迦是根本不可能硬打下这座城市的。
“看看吧,眼前的敌人!”马尔西安指着城外的罗马军队冲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们大声说道:“从欧罗巴而来的谋逆者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这里,帝国的背叛者竟然愿意手持军旗在前方引路并且拿起武器加入到叛乱者的阵列当中。我们的国家已经岌岌可危了,哪怕是敌人用了如此长的时间不紧不慢地来到这里我却没有看到真正忠于帝国的将军带领他们的士兵来到这里,除了赫曼努斯阁下,一个都没有,我不由得想问,亚该亚的军队去哪了?亚细亚的又在哪里,他们都背叛了罗马,在这样激烈的斗争当中选择了冷眼旁观,他们在疑问,在观望,看看这场斗争中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我,马尔西安,作为巴塞勒斯正统的继承者,对于君士坦丁堡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选择在这里,与你们,忠实的罗马子民们一起面对欧罗巴而来的入侵者。在上帝的见证下一同守护君士坦丁堡,然后让我在此顺利地登基成为新任的巴塞勒斯,接受四境的臣服!”
“呼!呼!呼!”
士兵们高举起武器冲着马尔西安欢呼,马尔西安闭上双眼聆听着士兵们的战吼,在看向卢迦,“弗拉维斯。卢迦啊,你不过是个走运的家伙,不过在我这里,你的运气,怕是在今天,就要走到尽头了!”
在奥古斯塔大道尽头的赫曼努斯的宅邸内,两个前来催促赫曼努斯出兵的传令兵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庭院中的石板上。周围站满了赫曼努斯的水兵,不仅仅是庭院,甚至在街道上,全副武装的士兵都在默默等待着,看看赫曼努斯到底怎么做出选择。
“这是巴塞勒斯的诏书。”赫曼努斯呢喃着,从自己铠甲的胸口内侧抽出那封他一直珍藏着的羊皮纸书信,面对着身边聚拢过来的军官和士兵大声说道:“这个才是巴塞勒斯真正的意志,弗拉维斯。卢迦有权继承狄奥多西的衣钵成为我们的巴塞勒斯。走,我们杀了谋逆者,开城门迎接巴塞勒斯入主君士坦丁的城市!”
第六百六十八章:帝都()
望着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上人头涌动,他们都开始着手准备防御。
一座座突出的城墙上,君士坦丁堡的器械师们正在着手准备着投石机,他们想要用危险十足的石块来考验声称平定叛乱的士兵们的勇气。
更为可笑荒唐的是双方都在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相互杀戮对抗都不过是为了罗马好,也许吧,可能就是这样的对垒连上帝都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正义,谁才是邪恶。
如此恢宏的气势摆在马尔西安的面前,可是卢迦并没有急于进攻,他也是明白君士坦丁堡城墙之坚固,万万不是以自己凡人之力能够撼动的。
哪怕是将所有投石机架在军队的最前方,卢迦也明白这不过是吓唬城中守军所用的假把式,换句话说,如果这几十台绞力投石机能够击穿并摧毁君士坦丁的城墙,那么卢迦可就真的要跟马尔西安较量一下看看谁更厉害了。
卢迦回过头来,望着身后的一辆华丽的马车。座位上,李基尼娅正襟危坐,她的面色煞白,紧咬着嘴唇,犹如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心高气傲的公主竟然会如此紧张。
她就像是等待自己未曾谋面丈夫的幼小处女,心中隐隐之间是情窦初开的情愫还是惶恐又不安,李基尼娅是各占了一点。嗯,惶恐还是多一些吧。
虽然在众人的簇拥下,可是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孤独。卢迦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李基尼娅看着卢迦,神情似笑非笑,她轻轻地注视着卢迦,目光柔情似水,惹得人甚是心疼。
李基尼娅可能都还是没有想到卢迦竟然会带领着如此多数量的军队出现在君士坦丁堡,她曾经的家门前,卢迦竟然选择了遵从遗诏,这都让她颇为惊讶。
“卢迦,为什么。”李基尼娅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显得如此娇羞,就像是一个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处女,这样羞涩的模样又会让谁相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毕竟如此啊,李基尼娅。”卢迦轻叹了一口气,指着他身后不远处的城墙询问李基尼娅道:“好像君士坦丁堡的侍卫们并不欢迎咱们的到来。”
“他们也是被蛊惑的,这帮可怜的家伙,到头来被欺骗了,都还以为自己在坐一件正义的事情。”李基尼娅望着城墙上试图抵抗的士兵不禁叹了口气,神情显得十分失落,可是又倔强地抬起头来望着卢迦,故意撒娇地对卢迦说道:“你一定会解决他们的,对吗?至少是为了我……”
“可能吧,奥古斯塔。”卢迦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能够从李基尼娅的话语中听出渴望,对于重返君士坦丁堡的渴望。他似乎能够理解李基尼娅为何如此,又为何一再坚持。
“真是个不肯低头的女人。”对于李基尼娅,卢迦似乎就能够了解这么多,这个可怜的女人,将他视为救世主,视为自狄奥多西逝世以后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她这么做了,也确实激起了卢迦想要保护的欲望。
论姿色,李基尼娅算不上绝代佳人,可是,她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奥古斯塔,反正对于李基尼娅,卢迦潜意识里是不认同她吃苦受累的。
她勾起了卢迦保护的欲望,同时人的欲望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一切好的与不好的通通涌出,收也收不回来。卢迦就是这般,大张旗鼓的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又紧接着得寸进尺了。
“不错。”李基尼娅接着说道:“我这个受命运摆布的女人,有着怪诞的愿景与匪夷所思的爱情,以前的我为了家族为了一个国家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现在是时候讨要回来了。不管是怎么大逆不道,也不论会落下千夫所指的下场。”
“可是你知道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只要我还有能力做些什么。”
李基尼娅的双眼闪过一束光,该怎么形容,那可能分明是惊喜吧,“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卢迦,天呐,我实在是太过于惊喜以至于我,哦,我需要好好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然这样的惊喜会让我窒息。”
李基尼娅像是个孩子一般,就差活蹦乱跳了,她伸出手来不断抚平自己的胸口,然后大口喘气,阵阵香风轻抚在卢迦的脸上。
卢迦跟享受地闭上双眼,很快,他就如临大敌一般睁开双眼,望着李基尼娅,在心里暗暗说道:“说得不错,真是大逆不道啊。”
“那么,你想要在接下来怎么做吗?我感受到你的爱意,就像是在宫殿的花园里轻嗅沾染露珠的花香取悦我的鼻子,又像是在浴池中感受水拂过我的全身,快乐我的身心,是的,你的爱是物化的,让我时时刻刻陶醉其中,沉醉于此无法自拔。”
这个傻乎乎地女人,还是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想尽一切办法向自己的心上人表达自己的爱意,虽说卢迦表面上表现得不冷不热,可是心里,这样的甜言蜜语虽不能说惹得他心花怒放,倒也十分受用以至于暗暗窃喜。
“我想是时候去看看你的母亲了,李基尼娅。”卢迦接着说道:“这个可怜的老女人,在谋逆者的手中一定是度日如年,至少我们也应该充当英雄的角色拯救她,拯救所有被谋逆者迫害的无辜者。”
总算是给自己在这场内斗中找到了一个堂而皇之又说得理直气壮的理由,不仅将自己蒙混过关,也让自己变得狠下了心,显得无比坚定。
“安德鲁!”卢迦转过身来大声呼唤。
“怎么了,卢迦?”
“命令骑兵上马,准备战斗了!”
“为什么是骑兵,他们可翻不上这么高大的城墙!”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骑兵非要从城墙上越过?总之,按照我的意思做就是了!”
“赫曼努斯到了吗?”马尔西安在城墙上站了不少时间,觉得自己双腿都有些发酸,可是眼下的卢迦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哪怕是投上两块石头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也好,他有些急不可耐的问着身旁的军官。
“派出去两个传令兵去催促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来,需不需要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