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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你昨天给我们讲的那些话,我们都或多或少听出了些许的意思。”他身旁的一位百夫长直接问他道:“你给我们说实话,你昨天看了那羊皮纸,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对!到底写了什么!”
看来是说到了每个士兵最想了解的问题上来了,他们都把目光投向盖伊,渴望从他这儿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盖伊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将那碗缓缓放下说道:“既然你们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答案,那么就告诉你们。”只见他站起身来,从腰间小背包的口袋当中抽出了那封羊皮纸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上面的命令很简单!就是到了战场上,我们是第一阵列,冲锋陷阵的活,我们来干!”
沉默,在盖伊话音刚落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保持沉默,很电视剧里不同的是,他们没有欢呼雀跃地以为是捡到了多大的便宜一般,相反,羊皮纸上的命令更像是地狱在向他们召唤,几乎没人认为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打头阵。”
身边的人呢喃着,似乎这个命令像是勾起了他们不愿意回想起的回忆。首席百夫长盖伊,他宣布完后就重新回到座位上,将羊皮纸收回到腰间的小皮包中,拿起汤勺,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汤。
“快喝吧,可能就真的再也品尝不到这样的美味了!”
不知是谁说的这句话,士兵们似乎想通了,纷纷埋头用木制的汤勺往嘴里送着肉块跟汤水,贪婪地品尝着这早餐的像是提供给死刑犯的餐食,是时候准备出发了。
太阳升出了东方的地平线,军营在吹响了悠长的号角声,这代表着军营里的其他部队已经开始出发了。
“快!集合!集合!”
百夫长们呼喊着吹响哨声,士兵们从帐篷当中背着自己的行囊一路小跑,集合在各自的百夫长的面前列队。
“看来一切都已经就绪了。”盖伊望着一个个整齐的方阵,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大喊了一声:“出发!”
营地的大门缓缓打开,所有人迈开步子,就像是昨天训练时候的一样,迈动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走出了这个才住了一天的营地。外面的军营不再像昨天那样士兵们来回乱窜造成的摩肩接踵,脚下的道路被清理出来,他们在他们自己的百夫长带领下整齐的罗列在道路的两旁。距离我们最近的是一辆战车,上面站着的人是安东尼,他身着黄铜的肌肉胸甲,一身华丽的战衣,红色的披风,手持着双子军团特有的佩戴元老院文书的旗帜,见到我们走出,他还象征性地朝首席百夫长盖伊点头微微的行礼。这是对首席百夫长身份的肯定,盖伊只不过是点头回礼,并来到安东尼的战车前,双手接过安东尼递下来的旗帜,缓缓走到队伍的正前方。
“看,这是我们军团的旗帜,”盖伊将他高举过头顶,以求让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他接着说道:“我们是属于第一大队的,也理所应当的肩负起守卫军旗的职责,旗进,人进,旗不退,人也不得后退!”
“呼哈!”
我们只能用平时训练时的呼喊来向他表达我们的决心,不过这简简单单的一声呐喊对于他来说倒是挺受用的。他微笑着,转过身去高举着军旗,身后的号角手吹响起有节奏的号声,我们踏着节拍,一步一步,整整齐齐地前行。
全副武装的军士为我们打开了营地的主大门,大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骑兵。大批的骑兵,列队在营门在,可是丝毫没有为我们让路的举动,他们头戴镶铜的蛮族带缨的头盔,身披全身的锁子甲,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们肩扛着的近三米长的长枪。从他们的面须来看,很明显他们都是蛮族人,也只有蛮族人,才有这么好的骑兵了吧。不过令人不爽的是,他们高昂着脑袋,似乎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呜~呜~”
粗旷的号角声响起,只见一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华丽的马车从这些骑兵的面前进过,沿着脚下的土路向北前进,这些蛮族骑兵策马前行紧随其后,留给我们的只是齐腰高的扬尘跟一路上的马粪。
“嚯!瞧瞧,都瞧瞧!”
站在最前面的首席百夫长盖伊,遭罪的话没人比他更惨,扬尘散去,这才露出他的人影,他狼狈地用袖子捂住口鼻,身上可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这群骑兵不仅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连这么地位高贵的首席百夫长都吃了瘪。
“没错,这就是埃提乌斯!地位显赫,目中无人!“
盖伊变拍着身上的尘土,边尴尬的笑着跟在那队伍的身后。“我看到时候发败了勃艮第人,他恐怕连当今的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当然这话也是他在背后说的。
第五十三章:北上(下)阿奈!()
一路上,除了忍受那浓重的灰尘夹杂尸体腐烂的臭味,还要躲避着脚下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马粪,这可真的让人够的了!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们渐渐从对于死亡的畏惧当中转移到对于前方埃提乌斯车队的无礼的不满中来。顿时就感觉周围那沉重的气氛轻松了不少,我说的不是那在热气中上浮的臭味!
士兵们敢怒而不敢言,每个人都捂着鼻子,怒视着,前方的那车队,与他们不太一样的是,我反而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不能这么说,主要是我特别向往那前面坐在马车里面的埃提乌斯,虽然在背后尽是大片的不满跟白眼,可是他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中,而对他翻白眼的,则是在步行,还要忍受着马蹄跟车轮所带起的尘土。到底是谁在看不起谁,我想这一点路旁的观众们都能一下看个明白。
“愿上帝怜悯你们,我的孩子们,”走着走着,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在路旁响起,抬起头望去,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人,严格地来说应该是一位神父。他左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我想那是圣经吧,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基督教能不能保证罗马境内的每一位神父都能有一本属于他自己的圣经,他胸前佩戴着金色的十字架,右手拿着一根橄榄枝,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在叨念着圣经上面的哪一段文字。身旁站着一位孩童,稚嫩的脸庞倒是看上去可爱不少,用后来的话说就是小鲜肉,不过这个小鲜肉端着一个铜盘,里面满是清水,那老者用橄榄枝沾着水,不断挥洒到从他面前进过的士兵身上。同样的,我的身上也沾上了那如同雨点一样的水珠。溅得我脸上,手上都是那该死的水珠。
你说这行军呢,无缘无故的往身上洒水,有这股弥漫在空气当中的臭味已经够让人恶心的了,谁知道这水又是个井里取来的圣水?
我小声抱怨着,伸手想擦去那脸上的水珠,到就在这时,安德鲁一把抓住我的手。看样子他是在阻止我擦脸。
“这可是罗马城中的圣水,你这么擦去了,也就吧神父给予你的祝福给一并擦去了。”
哦,合着这水珠子还有祝福呢!作为一个典型的,立场坚决的唯物主义者还有无神论者,我要是反驳起来安德鲁,那可一定是滔滔不绝地,说得他哑口无言,不过想回来,还是算了吧,这个不开化的家伙,说破了天都不能撼动上帝在他内心地位的分毫。我还是顺从了安德鲁,放下了手,不过这水珠子在脸上真的很痒,像我这样极度怕痒的人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上帝。。。。。。”老神父又开始神神叨叨起来,他打开手中的书本,逐字逐句地大声朗诵着。
“他说的是什么?”我不解得问在身旁的安德鲁道,可是安德鲁只是摇头,对于圣经,他这个莽夫怎么可能读得懂。
“旧约。约伯记。”倒是另一边一个声音回答了我,只听那声音接着说道:“这是在讲约伯的信念。无论承受多么巨大的打击、多么绝望的境遇,都不可放弃希望、放弃信仰。”寻声看去,我看到了一个清秀的脸庞,就在我的另一边紧挨着,我走了一段时间了,我都没有主意到他。
“奥里乌斯。卢迦”我主动伸出手,他盯着我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跟我握了一下,开口道:“博西乌斯。弗米欧!”
“你不是贵族?”我听他的名字,里面少了个贵族姓。
“嗯,”他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圣经里面的文字的?”我但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我的映像中平民怎么可能接触到这所谓神的语录。
“家里有点钱,所以做过一段时间图书抄写员。”弗米欧低着头,回答地很腼腆,看来是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
“好吧,可算是遇到了一个有文化的青年人!”我打趣地说道,逗的安德鲁都哈哈大笑起来。安德鲁这个家伙也算是主动,直接伸手向弗米欧自我介绍,看在我俩的热情下,弗米欧还是尴尬的笑了笑,至少一路上能够唠唠家常什么的这会让时间过得快一些。
“嘿!卢迦,你看!”
正当我准备问问弗米欧他说的图书馆在哪里时,安德鲁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前方不远处。我顺着安德鲁的指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路边的身影,穿着。
“阿奈?”我不敢确定,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眼,对,就是阿奈,她还穿着那天淡蓝色的裙子,手挎着一个木篮,倒是她面前的那个男的,怎么那么像那个浑蛋家伙李维!
阿奈就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只不过那李维但是滔滔不绝地,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李维这个混蛋在那,准没有好事!他一定是觉得不舒服又去找阿奈的麻烦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恨这个卖国贼恨得咬牙切齿的。
“喂!”
感觉情况不妙,我可不管什么队形了,直接冲出了队伍,我们方阵的百夫长看我如此不守规矩,急忙前来阻拦,但是这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