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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李维托我送给你的,这可是上等的骑兵剑。”安德鲁说道:“其实吧他还把今天上午抢你的佣金全部退回来了,只不过我把你的钱拿去请医生去了。”
“什么玩意?”
正想着我该怎么收拾他呢,只见他拿出一大块面包来,还有我的水壶,里面可灌满了水。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昨天一天都在奔波,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事,倒是把吃饭这一天不可或缺的事给忘记了,都怪这肚子,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地不叫也不闹,看来是破天荒的支持了我一回。
二话不说,推开那剑,这个罗马人的叛徒送的东西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他到底使了什么小心思。不过那面包倒是无害的,接过那面包跟水壶,大快朵颐,这个词形容现在的我再也恰当不过了。
我躺在帐篷里是一夜未眠,面包吃多了,撑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四周早已是鼾声如雷,这样虽说是嘈杂但是又十分安静的环境当中,我还是觉得能够让我独自一人冷静下来。
费力的脱下穿了很久的锁子甲,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小雅,这个我现在拼了命试图忘记的女人,回想起和她点点滴滴的往事,她的一颦一笑,我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强迫着让自己忘掉她,忘掉这点点滴滴的过去。
“刘恩德啊刘恩德!”
我自怨自艾,捶胸顿足,为什么当时没有好好珍惜,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才后悔不已,如果我当时再努力一点不至于丢掉工作呢?我是不是又可以见到她了,我是不是不用和她分手了,我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心灰意冷地遇上打劫,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死去,就不会重生在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的世界,一切都源于我当时丢掉了工作,然后我的命运,就这么随之改变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揉着黑眼圈起身,此时已经有叫不上名字的士兵起身走出了帐篷,背起包裹,没有任何告别的话语,只是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声响,走出营地,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看来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自言自语着,从我的帐篷当中抽出身来。
“嘿,卢迦,你干什么去?”
安德鲁躺在另一头呢喃着揉了揉眼睛,看来是我的举动吵醒了他。
“走吧,安德鲁,我们也该去报道了!”
拿起一直就没有打开的包裹,在安德鲁的帮助下套上锁子甲,我的锁子甲已经出现锈迹了,是时候在新的军营当中清洗一下。我是这么想的,要不是隔着一层衬衣,恐怕的健康都会被这套生锈的锁子甲给害了。
收拾利索,也不必跟陌生的战友打招呼就走,可能这就算是罗马人的惯例吧,虽然在一起经历过生死,但是彼此并不算是朋友。
今天没有送来面包,看来负责后勤的单位已经知道我们这支部队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也图个省事,把我们固定的伙食也给省了。
“我们快走吧,安德鲁,至少能在到达双子军团的营地的时候能够吃上一顿像样的饭。”
说走就走,草草收拾完手头上的不必要的零碎,伸展了自身的筋骨,那沾染着血迹的衬衣让我的身上的皮肤十分不舒服,再回过头来找背包里,这才苦笑地发现自己的手中并没有哪怕是一件像样的衬衣。
不能再等了,我背上背包跟着安德鲁快步走出这处根本算不上营地的废墟。
“请问,是卢迦先生跟安德鲁先生吗?”
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女人拦住。那女人打扮的完全跟那街上游荡的无家可归者不一样,那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虽说有些旧了被反反复复的清洗都有些发白,这也算是这个姑娘最好的衣服了吧。瘦弱的姑娘,挎着一个木制的篮子。她把自己的脸洗得非常干净,加上白皙的皮肤看上去确实不错,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无血而苍白的嘴唇。
“阿奈?”
我不是很确定,因为昨天那女孩灰头土脸的,没有记得住那相貌,倒是那五官有那么几分相似。
“是,我是阿奈。”
这女孩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并不像是亚洲的女孩那低着头半天一句话不说,她看着我,可能是没有组织好语言吧,说起来吞吞吐吐的。
“嗯,好的,我这次主要是前来,为你昨天的所作所为而向你道谢的,嗯,真的,非常感谢,我很感激你,当然还有安德鲁先生,谢谢你的探望。”
说着,她从篮子中拿出一块烤得焦黄的面包,递给了我,我本能地想要回绝,该死,这个从小养成的习惯到现在是起了作用了。我沉住气,努力克制住自己那回绝的冲动,结果阿奈手中的面包,这时我看到了她无名指上套着的那枚银色的戒指。
“谢谢你。”
我咽了口口水,接过刚刚到完谢就狠狠咬上一口,真的非常不错。
阿奈接着又递给了安德鲁一个面包,并对我俩说道:“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挺身而出,可惜是我们家再也没有其他的能够回报你们的东西了,所以只好拿剩下来的面粉为你们做了这两个面包,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可怜的女人,刚刚失去了孩子本来就是该修养的时候却来报恩。
我三口两口吃掉了手中的那块面包,心想到底有什么能够回报这可怜的女人呢,从背包中拿出那陈旧的斯帕达铁剑(那个断了的我已经扔掉了,反正不值钱了),交给阿奈。
“收下吧,与其被欺负,还不如拔剑反抗!”
阿奈看着我手中的剑,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时候不早了,我安德鲁匆匆向她道别,继续赶路。
第四十四章:双子军团(下)()
城外,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将那一地的尸体堆成一个个尸堆,并铺木板层层隔开点燃。荒地上停着大大小小的马车,上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尸体,都是在卢迪南攻城战当中战死的士兵。而守城的勃艮第人倒是没有那么轻松了,在周围聚集地狼群就是最好的证明,勃艮第人的尸体从城中拉出丢到荒地上任由那饥肠辘辘的狼群野狗大快朵颐。
罗马的尸体被焚烧并就地掩埋,勃艮第人遗体的血肉成为了狼跟野狗的食物,留下的依旧是累累白骨。这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快走吧,卢迦,我们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欣赏这样的圣举。”安德鲁在前面催促我道,“我们得快些去军营报道,听说部队还要开拔!”
“我靠,都不带休整吗?”
“没时间了,听说巴高达那群叛乱的奴隶又闹了起来,不赶紧把勃艮第人打败打开道路,汇集在一块就难啃了!”
沿着那挂满尸体是土路往下走了数百米,我们再一次站在了那军营的门前,这军营这是倒是热闹了不少,不过出入的尽是携带着五花八门的铠甲的。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营门外的道路两旁,彼此说笑攀谈。奇怪的是营门口确实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守门士兵,面对这样的杂乱的情况他们是熟视无睹,任由他们来回走动。
“这长相?哥特人!”
安德鲁站在我的身旁惊呼,只见他咬紧牙关,怒视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恨,就好像要不是人多他真的能扑上去杀人一般。我这才猛然想起几个月前正是在哥特人围攻下覆灭的,旧时的仇恨还没有抹去,现在倒是眼前出现了不少哥特人,大致是这个原故吧。
“他们是雇佣军吧。”
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身上的装备真的可谓是万国牌,但是谈论当中的举手投足只见又夹杂着隐隐的一股狠劲。跟我们当时在阿克韦…塞克斯提亚那些临时拿钱骗来的只会吹牛的那些人强上百倍。
在路上缓步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军营的营门前。
“停下,通报你们的身份。”
安德鲁摘下他胸前的那个铅牌,递到了那守门士兵的手中,我也效仿他一道,将那标记着身份的铅牌取了下来,递给了那士兵。
“恩,新来的吧?”
那士兵正反面打量着我俩的铅牌,然后递还给我们说道:“这个时候来报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昨天攻城的那支雇佣军吧。”
“对,没错。”
“好,进入左转一直走,找到最大的营帐进去报道就是了。”
进了营门,里面更是乱成了一片,士兵们正忙着收拾那些军营的帐篷与其他行军所使用的东西,场面拥挤不堪,看来安德鲁说的没错,部队确实是要开拔了。我跟安德鲁更是不敢再怠慢了,加快步伐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守门士兵所说的最大的营帐,那里戒备的士兵也不少。
我们匆匆亮出军牌,那守营帐的士兵没有过多的阻拦,而是直接将我们放过,进了营帐。
这营帐其实并没有多么巨大,但是没有多少东西使得这里面看上去但是显得空旷不少,我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内穿红色衬衣外裹皮甲的中年人,他有着金色的头发,正拿着一封羊皮纸躺在床上读着,床旁正站着五个年迈的老人,也是一身戎装,他们六人在我们面前仿佛像是个雕像一般,一言不发。
“喂,你过会可得把态度表现地恭敬一些!”
安德鲁小声对我说着,并伸手指了指我们俩的右边,那是一杆军团的旗帜,两个金质的小孩手牵着手,双子,这个寓意倒是明显的很。最主要的还是那旗帜下面的金牌。
“SPQR”
罗马元老院的标志,这点倒是让我惊讶不已,因为在我的所知中元老院的终结应该是在罗马帝国建立的时期,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个帝国晚年还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
“哦,你们,你们俩也是新来报道的吗?”
那人发现了我俩,从床上坐起来,这时他站了起来,床头那五个老者,不,该说是五个老军人,他们同时转过头来看着我们,面无表情。
“我听说过你们。”
还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