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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服软吗?高傲的罗马人!”
汪达尔人的队伍中出现了一个缺口,只见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装饰平凡并没有什么华丽可言的战车缓缓从汪达尔人的队伍当中驶出,那粗旷的发音着并不算标准的拉丁语,这个人身材壮硕,并且穿着齐备防护严密地铠甲。渐渐的,卢迦看清了那人的脸。
棕色的头发,络腮胡子包裹了他的下巴,真的不知道他吃饭时会不会将肮脏的胡须一块吃进去。在那茂密地丛林当中闪着光的是一双蓝色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位于他面前浑身是血,疲惫到连剑都拿不起来的罗马人。他的眼神当中有的是敬畏倒是没有任何鄙夷地神色,恐怕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虽然对罗马人恨之入骨,但是不得不常常提醒自己,对于强大的罗马人来说要时刻保持敬畏,不然稍有大意,便是灭顶之灾。
“你是谁?”
卢迦不认得此人,只知道能够有自己的座驾在战场上必然是一个不小的人物。
“第九军团?卢迦?”这个野蛮人复述着卢迦刚刚自报家门的话,语气中显得不可思议“我并没有听过这支军队。”
“当然,我,也没有听说过你,阁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卢迦却是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模样,他挺起胸膛,表达出自己丝毫不退让的行为让那汪达尔人军官看见。就算是处在下风,也一定要有气势,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的底细。
“好吧,好吧,罗马人,我叫盖萨里克,你们的终结者!”那人说着,将下巴微微抬起,用高傲是对卢迦最好的回应,“说吧,你想要谈什么?投降吧,跪下,向我卑微地求饶,乞求我的怜悯,我兴许会饶你不死!”
“抱歉,这位,嗯,算是阁下吧!”卢迦丢掉手中已经不堪一用的铁剑,然后冲他摆了摆手,说道:“我并不打算跟你谈投不投降,因为我认为我还没有输呢!”
“这个罗马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招?”盖萨里克在暗自衬托着,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只见卢迦嘴角微微上扬,面对着凶神恶煞的汪达尔士兵全无惧意。更是让盖萨里克心生疑虑,莫不是他早走准备,在如此颓势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若,莫非这是个圈套?
一个野蛮人,在与罗马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学会了思考,这本身就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对于罗马人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至少在智商上,文明人已经对野蛮人不能够造成绝对的碾压。这对经常用天马行空的骗术离间野蛮人的方法经过数百年的斗争过后已经不再奏效,其实卢迦心里也没有底,他甚至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于下一步的计划,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
“哦,那谈什么?商量一下,我是怎么杀死你的吗?”
盖萨里克瞪圆了双眼,如同一只饿狼狠狠地瞪着他的猎物,他的手下无一不是如此,挺起手中沾满鲜血碎肉的wu qi,这一千五百个精疲力竭的罗马士兵,正如同一千五百只待宰的羔羊。
“我是说,我们不必这么拼得你死我活,我们可以谈谈,至少是hé ping的解决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各自,为各自就一条生路吧!”
“生路?你是说我的,还是你的?”盖萨里克望了眼卢迦身后挤成一团的战船,那些战船的桨交织在一切,只要稍稍一偏离就会有数十支船桨被绞断,那么除了风,就真的没有什么能够让这些战船催动,可恰恰天公不作美,这是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除了能够微微感觉到海风,还真的没有力气带动这些战船。
“哼,哼”
盖萨里克笑了,自询天下第一的海军的最高统帅,盖萨里克自然是之后这片并不算大的海滩后面那些乱作一团的战船很难分开,那么后面的援军是根本接济不上的。
“你是在糊弄我,罗马人!你不用在为你的盟友拖延时间再为你多活一阵而努力了,你,死到临头了!”盖萨里克笑得阴险,他拾起放在战车上的长矛,向前走了两步,直指卢迦,说道:“三十多年以前,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们的叛徒便帮助你们将我们血洗,还让我们在你们的国土之内如同无家可归的野狗一般,是时候,是时候讨回这些血债了!只不过我原本想着用叙拉古的罗马人血祭,不过我有了更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什么第九军团的军团长,卢迦!”话音刚落,他麾下的士兵们怒吼着对着卢迦,挥动着手中地长刀斧头,就好像是要在下一秒钟杀了卢迦并斩下他的头颅。
“我靠!”卢迦的心头一紧,看来这争取到的短暂的时间终究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缓缓后退,退近自己的军阵当中。“赫曼努斯,你到底是太过优柔寡断了!”卢迦心里想着,闭上双眼,看来今天是个劫,逃不掉了!
“杀喊声停止了!”赫曼努斯的心头一颤,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低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们被打败了?不可能,有两千多人呢!”
越想越害怕,他不由得在甲板上踱步,嘴里一直在默念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卢迦在捣什么鬼,不可能就这么快得被打败的。”
“喂!”
赫曼努斯再也忍不住了,他冲着自己身后的水手大喊道:“吹进攻号角!命令旗舰冲击!”
“可是前方是友军!”传令的水兵迟疑了,如果答应了赫曼努斯的命令,那么巨大的旗舰冲锋起来,就会有很多无辜的水兵伤亡!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赫曼努斯的语气显得不容置疑,他回过头来怒视着那传令兵,让其不得不低头,并且进了下方的船座。
“命令第三阵列的战船,不要在乎前面的障碍,冲过去,冲过去!”赫曼努斯跟疯了一般嘶吼着,他太害怕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
“父亲!”贝利亚留在赫曼努斯的身后,他明显感觉到了脚下的战船速度在加快,再望向前往越来越近的战船。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不知为什么,他甚至有种想跳下旗舰远远游开的冲动,他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只感觉他的父亲在发疯,不择手段!
第二百五十四章 :驱散()
“不跟你们充满罪恶的先辈们一同下地狱去吧!”这样的话不知道夹杂了多少仇恨在里面,盖萨里克挥矛直指向卢迦,证明了这场如同闹剧一般的谈判彻底地破裂。【。aiyoushenm】
“吼!”
疯狂的汪达尔人再一次高举起他们手中的wu qi,一个健步便撞上了罗马人的盾牌,又是似曾相识的进攻。
“咚咚咚”
巨大的冲击力让卢迦及麾下的军阵差点重心不稳,第一排的士兵更是被撞倒在地,倒下就被注定了死刑,因为得到的是挥之而来的战斧长矛。
“顶住!顶住!”
卢迦嘶吼着,从地上拾起一面破损不堪的盾牌,上面沾满了鲜血,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抵在自己的面前,格挡住汪达尔人飞来的斧头跟其他五花八门的wu qi。
军阵在节节后退,最后方的弓箭手们已经被推下了大海,他们挣扎着,朝着那拥挤的战船游去,想要在那里得到拯救。
“妈的!妈的!”
卢迦背负着旗帜,用破损的盾牌狠狠地砸倒那迎面而来的汪达尔人,并在心里大骂赫曼努斯死在了何处。
“去死,罗马人,去死!”
汪达尔人怒吼着,他们用肩膀抵住盾牌猛地推动,奈何不住人力与蛮力的劣势,卢迦跟着一道仅存的数百人乱作一团,眼看着就到了海边。
“汪达尔人们,将他们投入进大海,让公正的海洋女神裁决他们的生死!”盖萨里克张开双臂高呼着,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随后又大声呼喊道:“女神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去吧,让他们去喂鱼,就当我们送给海洋的贡品!”越来越多的罗马人落水,他们在水里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滚下去,都滚下去!”
汪达尔人将最后一个罗马人推下了大海,他们完成了,他们在欢呼,为这得来不易的胜利。
卢迦也不例外,他早就被挤进了大海,沉重的铠甲让他不能够向深海里游去,只能在近海处的血水当中浸泡着,天知道这会不会引开鲨鱼,如果引来了,那就真的是惨死。
那些残忍的汪达尔人指着卢迦他们嘲笑着,并用手中的长矛去刺杀一切他们能够击中的罗马人,他们并不急于杀死对方,而是挺矛刺那落水者并不致命的地方,他们陶醉于受害者在海水中哀嚎尖叫的声音,并且望着这越来越红的海水,竟惹得他们放声大笑。
“哦,伟大的海洋女神啊,请收下我们这些卑微者为你贡献的祭品吧!”望着在血海中挣扎这的罗马人,他们全然没有半点的不忍。
“父亲,你这么做,他们都会死的!”望着越来越近的战舰,贝利亚留越发得不理解他父亲赫曼努斯的所作所为了,这是完全没有将那些水兵的生命放在眼里,这么一冲撞,必然会造成巨大的伤亡。
“你懂什么?”赫曼努斯猛地回头怒斥贝利亚留道:“如果奥古斯都的养子死了,无论找什么样的借口,奥古斯都一定会让我们一家人都逃不掉的!”赫曼努斯说着,他主意到了那战船下面海水的颜色,那是红色,显眼的红色。这样他更加没有理由等待,如果这血水里面有卢迦的,那么他的命丢不丢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友军!别!这里是友军!”
望着直冲而来的旗舰,那忙着退出的战舰上的水兵们慌了神,他们朝着旗舰招手,大声呼喊着,试图让赫曼努斯冷静下来。可是惊涛骇浪当中赫曼努斯怎么可能在停止得了?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与冲撞而发生的木板断裂与船体破碎的声音盖过了战舰上水兵的尖叫还有海滩上汪达尔人的欢呼。就连盖萨里克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他摊开左手手掌,低头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