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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之满脸的不相信:“你骗骗这群古人就差不多,把我也当成傻子?”
谢轩笑道:“我怎么把你当成傻子了?”
王逸之道:“你既然能得到张九龄那老家伙的赏识,对这段历史就不可能不了解。乱世即将来临,普通人躲还来不及,你却一个劲地往前凑,博取声名,为入仕捞取资本,说你没有想法,那纯粹是骗傻子。”
谢轩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看向王逸之:“那你呢?来了大唐20年,有什么打算?”
王逸之很没形象地躺倒在软榻上,以手支腮:“我?随便玩玩呗!”
谢轩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揶揄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你还不是一样,有所隐瞒?
王逸之坐起身来:“怎么你不信?”
“手握大唐最大的一股江湖势力,只为玩玩,你让我怎么信?”
王逸之叹口气道:“我来大唐已经将近20年了,却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我说玩玩,绝不是托辞。只不过,即使是玩,也有不同的玩法,我这个人,要不然不玩,要玩就要玩出一个我心目中的大唐来。”
谢轩顿时耸然动容,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才道:“事实上,我与你的想法一致。经历满清的丧权辱国,日本的军国侵略以及后世某国的专横跋扈,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数都会怀念强汉盛唐的荣光,渴望能够辉煌再现。”
“盛唐的情况很特殊,在中国的历史上,还没有一个朝代,处于一个皇帝的治下,在国力强盛到顶点之时,短短数年之间,形势就直转之下,出现安史之乱这样由盛转衰的拐点。我也很想看看,历史如果可以改变,盛唐到底能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又会对后世产生怎样的影响。”
王逸之闻言,顿时笑道:“这样说来,咱们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咯?”
谢轩也笑了:“算是吧!”
王逸之白眼一翻,又抛出了方才的问题:“那你是不是应该对自己的同志坦诚一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谢轩无语道:“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拒绝征辟,博取声名,但是大乱将启,时不我待,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了。我现在夺得了诗魁,又声名在外,我想藉此入仕。如今的大唐还是玄宗的大唐,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改变一些东西,最有效的方法,依然是想办法对玄宗施加影响。史书记载,玄宗素喜诗文,我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一点,成为他身边的近臣。”
王逸之摇头道:“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如今的大唐积重难返,莫说你做不到改变玄宗,即使你做到了,玄宗重复当年的英明神武,想要清除掉所有的隐患,也绝非是一夕之功,仍是要经历安史之乱的阵痛,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谢轩叹口气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一个月前,我和广平王李俶见面时,也曾经对他说过。不过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能改变一点,就改变一点,多少都是好的,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未来最终的大局。”
王逸之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没想到也懂得放长线,钓大鱼,投资未来的皇帝。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建议你现在入仕了。”
谢轩奇道:“为什么?”
王逸之笑道:“人总有劣根性,古往今来,权位高低,贫贱富有,莫不是如此,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知道珍惜,就比如玄宗老儿对待咱们的那位诗仙一样。你舔着脸凑上去,别说是改变玄宗了,能不能像李白同志那样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况且唐代取士,以进士为尊,终唐一朝,百分之八十的宰相都是进士出身,这影响到了你的上限,同样也是政治资本。玄宗年老体衰,已经活不了几年了,继承大统的太子李亨与广平王李俶,如今都对你青睐有加,对于你来说,以进士的身份入仕,才是最好的选择,这将为你扫平入相之路上一个很大的阻碍。你要知道,想要最大程度上,达成你我的理想,获得相权是最低的标准。”
谢轩顿时揶揄道:“你既然明白这些,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缘木求鱼,舍庙堂而布局江湖?”
王逸之苦笑道:“我的性格不适合待在那种等级森严、规矩繁琐的地方,更不要提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了,你还是放过我吧。”
谢轩不欲再捉弄他,开口道:“我自然知道进士的尊贵,问题是你也知道,我的那些诗词,全都是盗古人的,论真才实学,我连那些仕子的一根指头也不如。”
王逸之道:“唐代科举,首重诗赋,你既然已经盗了那么多,还在乎多盗几篇?”
谢轩瞥他一眼:“诗赋我可以盗,策问你让我怎么办?”
王逸之道:“若是事前知道策问的题目呢?”
谢轩顿时难以置信道:“你能弄到科举考试的题目?”
王逸之理所当然道:“朝廷官员我都杀了,区区科举试题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轩顿时无言,心道,不能被这个家伙的外表给骗了,这绝对是一个面善心狠的主。不过想想他也释然了,唐代虽然民风淳朴,但也同样彪悍,没有这样的手段,又怎么可能掌控得住这么大的一股江湖势力。
“你杀了谁?”
“周子谅那个棒槌啊,他不死,你以为张九龄那老家伙相位还坐得住?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史书记载,子谅以妄陈休咎,上亲加诘问,令于朝堂决杀之。九龄坐引非其人,左迁荆州大都督府长史。在原本的历史中,张九龄正是因为这个周子谅,而被玄宗贬职,自此远离了大唐的政治中心,郁郁而终。却不想这个周子谅,竟然被穿越过来的王逸之提前干掉了,难怪张九龄如今依然能够稳居相位了。
“周子谅虽然官品不高,但是好歹也是朝廷的监察御史,你说杀就杀,朝廷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有找你的麻烦?”
“又有谁知道呢?若是论动机,金风细雨楼可比我浩气盟要高得多了!”
“金风细雨楼?温瑞安?四大名捕?”
王逸之像看白痴一样看了谢轩一眼:“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金风细雨楼也是身居江湖的一股势力,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军统,干的竟是一些收集权贵隐私、暗杀朝廷官员之类的事情,背后的靠山正是奸相李林甫。”
谢轩瞠目结舌道:“李林甫如此肆意妄为,玄宗就不管管?”
王逸之叹气道:“天下人皆知,而玄宗一人独醉,为之奈何?”
谢轩顿时沉默了,半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是了,你既然明知安禄山是大唐由盛转衰的罪魁祸首,为何不想办法刺杀他,如果成功,即使不能一劳永逸,也可以极大程度上拖延安贼势力反叛的部署,为我们自己争取时间。”
第12章 君居庙堂 我处江湖 下()
王逸之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手下的都是超人吗?唐代所谓的武功,被称为技击之术,顶多就是高来高去,比较能打而已,你真以为像武侠小说一样,一掌拍下去,像是火箭炮似的?安禄山坐拥范阳三镇之地,带甲之兵二十万,想要靠近他都难如登天,还谈什么刺杀,去多少人都是送死。”顿了一顿,他又道,“若是由长歌门出手,倒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可惜,老子和别人不熟啊!”
谢轩又蒙圈了:“长歌门又是什么?”
王逸之手扶额头,无语道:“你可真算得上是一无所知了,京城里那位名传天下的琅琊王氏嫡女可曾听说过?”
王逸之说的,正是李倓之前所提及的那位给谢轩带来无妄之灾的门阀才女。谢轩这些日子里自然是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其与国子监唯一的一名女博士苏墨,同以才情齐名天下,是令无数文人仕子、公子王孙为之魂销梦萦的风云人物。
“略有耳闻。”
“她的另一重身份,便是这长歌门的当代门主。长歌门收集情报的能力,独步天下,绝无抗手,暗杀能力较之金风细雨楼,也不遑多让。安胖子那个色胚,若是真有一天,被人刺杀而亡,那么出手的绝对就是长歌门,绝不会再有第二家。”
“又是江湖势力?”
“要不然呢?”
谢轩长叹道:“唐朝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江湖势力,我估计这是任何一本史书都不可能会记载的。”
“也没有太多了,咱大唐的三个半江湖势力,你已经知道三个了。”
“还有半个?”
“恩,半个。”
“何为半个?”
王逸之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半个只是我的猜测。这么多年来,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我总感觉到,除去明面上这三家有能力影响朝廷政局、天下走势的三家江湖势力之外,阴暗处蛰伏着一家凌驾于我们三家之上的神秘势力,张开它的巨口,亮出獠牙,随时准备伺机而动。不,或许他们早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你刚才也说了,唐朝由盛转衰的局面,其速、其势在中国的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我有一种预感,这一切都与那股神秘的势力有关。”
谢轩听得遍体生寒,却不得不承认王逸之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在历史的帷幕之后,总有一些隐藏于暗处的黑手,不见于史籍,不传于人口,但却切切实实地影响了历史的进程。
如果真的如王逸之所说的那样,因为未知,他们也将失去最大的依仗——上帝视角,会直面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变数,每一个选择,都将决定着未来的局势。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王逸之的声音突然响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我们也并非没有底牌。”
“底牌?”
“伟人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早在十年前,我就命兄长前往西域招募壮勇,以战练兵,为未来的安史之乱做好准备。如今军队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却也有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