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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都会损害德国在欧洲的外交地位。在把俄德友谊视为德国外交基石的同时,他还不能得罪在近东、中亚与俄国尖锐对立的英国。
你不是喜欢当欧陆霸主嘛,巴黎就让你吃力不讨好去。
拿破仑终于出手,目前临时政府还是一堆的烂摊子,他需要挑选足够可靠的政治同盟,来完成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拿破仑还要制定法兰西第三帝国的宪法,跟国会的那群人斗智斗勇,拒绝将总统的权力变成橡皮图章。
然而有一个人他不得不拜访,虽然历史上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外交大臣更迭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悉数平常,从1870年到1880年一共更迭了11位外交部长,但唯独德卡兹这位是在位时间最久的一个,也是能力最出众的一个,如果不是因为格雷维内阁的重组,或许他还能在那个位置上继续做下去。
法兰西的街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炮火中被损毁的房屋也在政府的主持之下,开始统一的修葺,奥斯曼男爵被重新担任为巴黎的临时建筑部长负责人,搞定他自己设计的这座城市。
拿破仑低调的坐在马车里,望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没有说话。等到马车夫小声的提醒对方到达目的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朝着马车夫点点头。
他走下马车,站在一座洛可可风格的建筑面前,然后戴上帽子,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街上总有一个身影,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
拿破仑摁下了门铃,在一阵清脆的铃声之后,里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接下来木门被打开,一位看起来将近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门。
拿破仑抬起头,朝着对方微微一笑。
对方在看到他的长相之后愣了一下,随机探出脑袋左右探望了一下,神情紧张。
这张脸整个巴黎的人民都不会忘记,因为他改变了法国。同时也让巴黎人民相信,一个人的命运不仅仅靠自己的奋斗,还有整个国家的历史进程。
拿破仑宽慰对方,“国家宪兵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他们的确在这附近,但只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你知道的巴黎现在很多人都对我不满意,有备无患。”
德卡兹小声说道,“请进吧,拿破仑……”
他不知道应该称呼对方为陛下还是阁下,然而对方直截了当的解决了他的矛盾。
“叫我拿破仑阁下就行了,法兰西已经没有皇帝了。”
简短的寒暄之后,两人走进了客厅,拿破仑坐在沙发上,摘下自己的帽子,简洁明了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让德卡兹阁下单担任第三帝国外交部长的职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德卡兹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拿破仑居然这么直截了当的提出要他担任外交部长。因为无论怎么排,都不应该排到他才对。
“拿破仑阁下是希望由我来担任法国外交部长?为什么?”
“因为你办事我放心。”
拿破仑笑了一下,他自然不会向德卡兹说出将来1875年的德法战争危机,也不会现在告诉他,你把这场外交危机处理的非常优秀。
而德卡兹担任外交部长的目的,非但只是为了化解1875年的危机,更是为了瓦解原本就并不牢固的三皇同盟。
“法德两国的冲突从白热化转为对峙之后,德国需要寻找新的盟友一同制裁渴望复仇的我们,那么奥地利和俄国将成为俾斯麦宰相的首选。”
德卡兹楞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他们三个国家会形成反法联盟?”
“很难,因为有巴尔干火药桶的存在,奥地利和俄国之间的矛盾就不会终止。而面对这些涉及到国家根本利益的问题,俾斯麦也会束手无措。”
拿破仑摇摇头,直截了当的说道,“在巴尔干半岛利益最多、利益纠纷最厉害的国家是俄国和奥地利,它们谁都不愿意把东方问题挑开;但是只要问题一挑开了,俄国就不能不管巴尔干地区的斯拉夫人。而约瑟夫国王却不敢让斯拉夫获得成功,因为其本身是一个巨大的民族监狱。如果三国组建反法同盟,那么两个国家都设法信守在盟约中许诺的保证。企图通过在巴尔干进行改革的计划来避免冲突。”
“但是,有一个国家会坚决的反对,奥斯曼土耳其,所有法国接下来的外交策略就是让奥地利和俄国和平共处的计划全都成为泡影。”
俄国和奥地利在巴尔干半岛推行改革会导致奥斯曼帝国的瓦解,而且奥斯曼帝国一旦瓦解,东方局势将不可预料,冲突可能更为频繁,各国的利益也就更加无法确定和满足。
所以瓦解反法同盟,从奥斯曼帝国中寻找突破口是最直接的方法。
听完了拿破仑的叙述之后,德卡兹恍然大悟。欧洲的国际形势原本想象中更加复杂,但是只要抓住了关键点,一切便能够迎刃而解。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
拿破仑竖起一根手指,向德卡兹强调,“法国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不会轻易与欧洲任何一个国家联盟,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国家爆发直接的冲突。”
“我们就是要搅浑这趟水,法国无法获取政治利益,俾斯麦也休想。”
第一百三十章 我们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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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开始陆陆续续的从法国撤兵,黑色的潮汐迅速的从法国北部褪去,除了阿尔萨斯之外,法国其他地区陆陆续续的恢复了秩序。
之前建立的临时内阁班底被撤换,拿破仑的手中拟定了另外一份名单,准备在11月下半月的国会开始之前,与各方协调好关系。
俾斯麦刚刚从巴黎撤离出去半个月时间,拿破仑面对百废待兴的烂摊子,开始了整顿的工作。
此时特罗胥依旧是巴黎总督,所以拿破仑只是借助对方总督的身份来进行改革,反正最终都是由特罗胥发布的命令。
首先是改组了国家机构,理顺中央与地方之间的关系,强调既要坚持中央集权,又要充分的发挥地方自治机构的作用。巴黎颁布法令,规定各省省长和巴黎等大城市市长由中央直接任命,小市镇市长由市议会选举产生。
这样拿破仑便能够将自己的利益维护人安插到地方之中,撤换了一批平庸无能的省长,为了使外交官能够及时的向本国提供情报,也撤换一批驻外使节,整肃了外交官队伍。同时为了是军队脱离党派政治斗争,新的兵役法规定现役军人不能参加任何选举,严禁法国军人参与政治斗争。
对于战争结束之后的混乱局势,拿破仑颁布了修改版本的《杜福尔法》,在规定工会存在,并且保障工人九小时工作制,满足工人涨薪水,并且允许申请劳动仲裁等要求的同时,严厉的禁止任何以罢工名号对社会秩序进行破坏的行为。资本家的抱怨在他眼中是不存在的,同样也不允许任何危害到国家稳定的情况出现,否则国家宪兵队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他是不偏袒任何一方的阿努比斯,代表着正义和公平。
在普法战争中被毁坏的道路,桥梁开始修复,并且准备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进行新的水陆交通交通设施建设,铺设新的铁路干线和运河。在摩泽尔河与马斯和开凿运河,使两条运河与索恩河相连接,对马恩河至莱茵河的运河进行疏通改造,将罗讷河至莱茵河的运河与东部运河连接。
扩建铁路网,是为了法兰西军队的运输。相比起德国的网络分布,法兰西的动员力量简直感人。克莱蒙费朗—贝继尔,格勒诺布尔—马赛等一系列的干线相继投入资金建设,等到十年之后法军的动员能力将翻了一倍。
平衡预算,稳定金融秩序,实行税制改革。对烟草,咖啡,葡萄酒和酒精等消费品征收附加税,并且新增了奢侈品税,用来调节贫富差异。
拿破仑非常确信这些政策的作用,因为历史上的梯也尔内阁靠着这些政策,不但将经济恢复到1869年之前的战前水准,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十,迅速恢复了法国的繁荣。
历史上五十亿的赔款并没有伤及殖民帝国的根基,反而让法国在战争之后往高利贷帝国主义方向迈进。
连续半个多月的时间,巴黎不断的颁布各项命令,勤勉的让各地的官员都产生了怀疑。
等到巴黎的最后一份文件拍发出去之后,拿破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说上辈子克里姆林宫的官僚只是按部就班行事的话,法国人则是需要手把手的教育他们。也难为法兰西第二帝国的低效运转,身边一群猪一样的队友,想带也带不动。
路易的成就仅限于经济和政治,行政上却并不灵光。
完成了所有的计划之后,他邀请自己的侄子来一趟杜伊勒里宫,这段时间他还抽空去了一趟特鲁瓦的圣皮埃尔圣保罗大教堂,拿破仑一生挚爱的妻子约瑟芬葬在了大教堂里,匆匆为她的墓碑献上一束花,然后返回巴黎。
只可惜他最器重的儿子死在了维也纳,无法抽空的过去见上一面。
从他回来之后,政府控制的巴黎的喉舌报社便开始塑造一个失去了所有亲人,有血有肉的孤独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统治者。
温情总比伟大,更能打动人心。
在舟车劳顿的政治走秀之后,拿破仑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与自己的侄子进行一番对话。有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思考了很久,是时候准备说出来了。
而这番对话也会改变整个法国政府的命运。
杜伊勒里宫的后花园已经凋谢,拿破仑和比自己大四十多岁的“侄子”坐在一起,显得格外不协调,仿佛时间永远的停顿在三十岁生日的那一秒,岁月不再流逝。
“拿破仑叔父,我看了你送过来的那些关于法国政策的提案,的确……非常的合理。”
路易不知道应该挑哪个词,最终还是谨慎的选择了合理。他惊讶于对方对内政的了解,当年的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