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雅各宾派领袖罗伯斯庇尔在雅各宾派专政期间前前后后处决了将近一千多人,大部分是波旁王朝亲属和巴黎的贵族,残酷的打击了保皇党的力量。真的,非常的血腥,很多人甚至连审讯都没有就直接的送上了断头台。不过恐怖政策狂热推行者的残酷杀戮,在政治上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恐怖实施力度的加强,扩大了打击面,缩小了雅各宾派的社会基础,破坏了革命专政,导致政治上走向死胡同。”
“但是罗伯斯庇尔至少给了后人一个启示。跟保皇党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对付他们最好的手段就是杀戮,一直杀到他们不敢与你作对。”
拿破仑拍了拍公爵的肩膀,望着那张脸色苍白的脸,小声的说道,“不过还有更狠绝的方法,比如他们在1793年颁布的法令,逃亡贵族的土地一律没收,分配或低价卖给农民。贵族地主在最近两百年内从农村公社中夺占的一切土地,当归还农民,不分性别、年龄,按人口进行分配。”
拉罗什福科似乎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拉罗什福科公爵在圈地运动中占领的农民土地也不少吧,如果你的叛国罪名成立的话,请想想,你的所有土地会被没收,然后分配给农民,为了一个做着白日梦的波旁王朝,丢掉了自己所有的财产,值得吗?政权是轮流的,但土地却是永恒的。如果失去了土地……”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拉罗什福科公爵被逼的无路可退,打断了拿破仑的发言,恼火的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拿破仑摊开了手,简洁明了的说道,“我想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你说了,一笔勾销。不然就是以叛国罪的罪名没收全部的土地。”
一个贵族没有了土地,就等同于要了他的命。
“是以尚博尔伯爵为首的保皇党要求我这么做,还说等到他成为法兰西的国王之后,将会大肆的犒劳分封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
拿破仑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他没想到波旁王朝最后的继承人为了法国国王的正统王位,不顾一切的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更不用说国会中有三分之二的议员都是保皇党的身份。
这真的是历史上连天主教教宗庇护九世都扼腕痛惜的尚博尔伯爵?
拿破仑并不相信。
“感谢你,拉罗什福科公爵,从今天起你为我们卖命。如果被我知道你胆敢有任何的隐瞒,我们的对话就会一字不漏的传到保皇党的耳朵里。到时候即便我不动手,他们也会将你装进麻布袋,丢到塞纳河中。”
说完,拿破仑打开了车厢的门。拉罗什福科公爵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面前的男人就像一个恶魔,一点一点的将他拖入深渊。
拉罗什福科公爵壮起胆子,问道,“拿破仑阁下,那些被处决的人……”
他停下脚步侧过脸,说了一句让拉罗什福科公爵气的心肌梗塞的话。
“人我帮你处决了,剩下那些善后是你的事,对了,我已经吩咐了士兵,将所有尸体都拖到你家里去了,记得把他们处理好。”
杜伊勒里宫的灯火并没有随着夜深而散去,临时总统特罗胥还在焦虑的等待着前线的回复。虽然临时组织的预备役军队调往前线暂时阻缓了普鲁士军队的进攻,战事卷入了拉锯状况,但是这并不能缓解前线的严峻局势。
拿破仑提出的“论持久战”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资,按照他的说法,法兰西宁愿将这笔钱投入战争之中,也不会留下一分钱给俾斯麦。
伴随着敲门声的响起,特罗胥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见拿破仑正站在门口。
“今晚的演讲怎样了?”
“不怎么样。”
拿破仑撇了撇嘴,说道,“我已经引来了保皇党的抨击,如果不是周围安排了人手,恐怕结局会非常的难堪。保守正统的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他们等不及了。如果我是尚博尔伯爵的话,下一步就会跟俾斯麦取得联系,做一笔交易,让他帮助自己上位。而交换的条件,就是法兰西的战争赔款。别说阿尔萨斯至洛林,他可能会把北方领土全部贡献给对方。”
听到这句话,特罗胥猛然起身,看着拿破仑陛下,失神的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拿破仑表现的非常平静,“还能怎么办,现在立刻从现役的法兰西军队中抽调出四千人,我需要作战经验丰富的士兵。”
“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拿破仑反问道,“你问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准备建立一个处理内务的内务部门,名字我已经想好,叫内务人民委员会,统御这支从军队里抽调组成的国家宪兵队,他们是一支准军事力量,以取代民众试图建立的国民自卫队。能在巴黎防务空虚,或者军队无法调遣的情况下进行戒严和镇压的行动。目标是任何准备颠覆第三帝国的反动势力。”
苏联的肃反给了拿破仑一个很好的参照样本,任何试图暗中搞小动作的保皇党,都可以以肃反的名义将其逮捕,处决。
拿破仑做出一个砍头的手势,说道,“我们需要一柄凯旋门下的利剑,专政准备夺权的反贼。”
第五十四章 凯旋门下的利剑()
求推荐票!
凯旋门下的利剑。
原本指的是法国国家宪兵特勤队,只不过拿破仑借鉴了他们的名字,并且按照内务部军队的模式将他临时的建立起来,在普法战争期间用来成为对波旁贵族专政的武器。波旁复辟的阴魂环绕在法兰西的国度将近半个世纪,到现在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光复鸢尾花旗帜的野心。然而在反复的斗争中,每一次的革命都将国祚推向了共和政体的一遍,而最后一位波旁正统亨利五世因为没有子嗣,这场普法战争也成为保守党最后的疯狂。
局面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棘手。
然而拿破仑却毫不在意法国贵族的反攻倒算。
他看着特罗胥桌上的文件,随意的拿起其中的一份,慢斯条理的说道,“法兰西自有国情在此。别忘了在恐怖统治时期,被公安委员会和革命法庭送上断头台的波旁贵族叛徒远远比我们准备动手镇压的还要多。共和政体需要的是一位力挽狂澜的救世主,不是一群打着阴谋算盘的保皇党小人。组建的国家宪兵队必须忠于最高的领导人,并且能在巴黎发生暴乱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进行清场。”
他又强调了一遍,“是真正的清场,我不需要看到活着的波旁遗老遗少。”
拿破仑不屑于其他人的看法,他们只是在做困兽之斗的羔羊。法国无力人民专政?大清洗时代的苏联做最多的一件事,是将成千上万的人流放到了西伯利亚冻成冰雕,大革命时期国民委员会,却是在简单审判定罪的情况下将贵族直接送上了断头台,潦草到省略了程序流程,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一锤定音。
而且雅各宾派的失败并不是历史上宣扬的输在政治上的恐怖,而是在经济上将资本家推向了保守势力,并且在政治内斗中,国民公会也同样倒向了保皇党。
血腥?人民才不会介意清除掉几千个压迫和剥削了他们几百年的旧贵族。
反正巴黎公社失败之后,麦克马洪率领部队镇压和屠杀巴黎市民的手段,恐怕连捷尔任斯基都自愧不如。
历史上的第三共和国则采取了相对温和的做法,在1885年,法国总统弗朗索瓦·格雷维签署了驱逐法案,将法兰西国土上所有王室的皇亲国戚驱逐出去,彻底的断绝保守党复辟的温床。
乱世重典,拿破仑一直带着旁观者清的态度冷静的审视法国乱局。
“我不知道尚博尔伯爵是否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蠢事,不过我想当俾斯麦到了弗里艾尔之时,那只流亡海外的老狐狸应该会露出自己的尾巴。”
特罗胥烦躁不安的在办公室踱步,“我们没法将普鲁士军队驱逐出去?他们已经从克雷伊向圣丹尼出发了,军队一直无法阻拦他们的前进。”
“能在巴黎城下阻拦普鲁士军队的步伐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特罗胥总督,我们现在的兵力还有多少?除了巴黎附近的卫戍和守城的二十万军队之外,已经抽调不出任何的人手了。如果你准备拿二十万去下赌注,跟普鲁士决一死战。我只能告诉你,结局和拿破仑三世的色当投降没什么不同。”
拿破仑轻描淡写的说道,“各个军团守住要塞,分散普鲁士军队的力量,尽量减缓巴黎围困的压力,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俾斯麦的到来。”
特罗胥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了一下拿破仑的话,到最后才缓缓说道,“恕我直言,拿破仑阁下,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我为什么要紧张。”
拿破仑回答的风轻云淡,普法战争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稍稍棘手的困难模式开局。
他有军队和人民的支持,舆论的喉舌掌握在他手中,没胆量造反的要么拉拢过来,要么被压了下去,想在背后搞小动作的阴谋家还没意识到自己半只脚挂在了绞刑架上。
“巴黎保卫战一定会打响,我们在城里囤积了将近两年多的粮食就是为了应对长期的战役,一旦久攻不下,普鲁士的士气将会折戟,原本打算速战速决的普鲁士将会仓促的改变自己的作战方案,不得不在法国的国土上维持大量军事力量的运转,那么问题来了。”
“英国和奥地利会对空虚的德意志视而不见么?”
面对一桌前线告急的电报,特罗胥束手无措。听完了拿破仑的解释,他迟疑的问道,“你把我们国家的未来赌在英国人手上?”
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在璀璨的灯光之下,看起来淡漠而冷静。
“不,法兰西的未来掌握在人民的手中,。我说过,普鲁士不可能一如既往的强大,俾斯麦也是仓促迎战,他们根本没准备好一场长期的艰苦战争。法兰西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