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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儿看着宇信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不会了解宇信的心思,或许连宇信自己都说不清楚。
宇信见张灵儿愣在那儿一动不动,随即解释道:“我深知你不会离开你父亲的,即使我此刻把你的人留下来,你的心也不会在这儿。我还是那句话,回去转告你父亲不要再作无谓的反抗了,向朝廷投降吧。”宇信说这些话说的极其淡定,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张灵儿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落寞的英俊男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这辈子他的胸膛不可能会成为她的归宿,因为他是兵,而她……却是贼。
宇信此刻早已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只是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父亲深患重病,我夜观星相知其命不久矣,你回去好好陪陪他吧。”
张灵儿听后身躯一震,抬头望着宇信,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哭着询问道:“为什么你是朝廷的人?为什么你要辅佐那个昏庸的皇帝?为什么要帮官军击败波才军团?为什么?”
宇信看了一眼张灵儿近似发疯的模样,神色瞬间黯然下去,但随即又绽放出一个天真而又略带苦涩的笑容:“因为我是大汉的子民,天子虽然做了一些荒唐的事,但我看得出他心地并不坏。我有一个理想就是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但同时我又和你们一样,也无比痛恨那些贪官污吏,正因如此我才没有请旨出兵讨伐你父亲。可是,如今的黄巾军早已忘计了他们的初衷,开始向无辜百姓伸出他们的魔爪,所以我现在也痛恨他们。至于我出手对付波才,那是因为豫州黄巾军的目标是雒阳。皇甫崇若败则京师不保,京师不保则陛下蒙难。我身为汉右将军,自当护卫陛下安全。”
张灵儿心知宇信说的有理,他是大汉的官员,理所应当为朝廷分忧,只是每当想到黄巾之败,父亲梦想的破灭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时候,就不由得对他心生恨意。
宇信见张灵儿一副痛苦的模样,不禁离席上前为她擦拭眼泪,轻声安慰道:“回去后好好劝劝你父亲和两位伯父,让他们主动向朝廷请降或是直接隐居山林。你二伯父这次主动进攻幽州,已经让我没有理由再坐视不管了。北路军主帅董卓在冀州指挥不利,朝中已有人推荐让我南下平叛,我也已经向陛下请旨,相信过不了多久陛下准奏的诏书就会发下来,到时……”
虽然宇信没有说完,但张灵儿明白,一旦幽州出兵,冀州黄巾将再无转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宇信即将成为张灵儿的仇人,但此刻张灵儿并没有回避宇信为她擦拭眼泪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宇信的脸庞,默默地听着他说的话。也许只有这一刻,她能抛开一切,尽情享受这个男人的温柔。
宇信轻抚着张灵儿的秀发,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恳求道:“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张灵儿突然感觉到肩胛处发凉,抬头来看宇信,却发现他在落泪。这一刻张灵儿的心被融化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地倚在宇信的怀里,感受着那份短暂而又幸福的温暖。
宇信明白也许这一次的分别将会成为他俩的永别,但他实在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不管怎样挽留,怀中的女子都会选择离开他。宇信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够多抱抱她一会儿,哪怕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角病逝()
宇信暗中将张梁释放后,才拿出早在几日前就写好的请缨文书,唤来一名虎卫军勇士,让他连夜将文书送到雒阳。
送走请战奏折后,宇信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半响沉默不言:“灵儿,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之后的数日里,宇信全心投入到三大利器的设计当中。多亏宇信手下有一个匠作天才马钧,在得到宇信画的图样后,经过一个月的苦心研制,终于赶在出师前生产出了第一批新式骑兵装备,共有五千套马蹄铁和双边马蹬并两千副外罩牛皮的纸甲。
宇信将其中三千套马蹄铁和双马蹬交给了许褚,让他强化适于近战的虎豹骑,其余的装备都拿去武装穿云骑了。
换上新式骑兵装备的虎豹骑和穿云骑在演习对战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让幽州众将无不叹为观止,这也让宇信在众人心中的威望得以再次提高。
两个月后,因董卓在冀州战场上老是失利,使得在背后收取了不少好处的十常侍也不好再为他美言。不过好在十常侍还算有良心,没有在最后关头出卖董卓。
冀州黄巾余孽还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灵帝震怒之下大笔一挥,罢了董卓的北路军统帅一职,改为前军将军,仍留军中效力。同时下旨令宇信接任北路军主将,皇甫嵩为副将共同率军开进冀州,南北夹击平定黄巾暴乱。
灵帝在给宇信的圣旨中还特意加了一条,那就是务必活捉张氏兄弟。看得出来,灵帝确实是恨张角兄弟入骨。
宇信接到出兵圣旨,于三日后在蓟县城外大校场中召开誓师大会。此次兵伐冀州黄巾,宇信带上了配有新式骑军装备的五千精骑并两万步军,随军将领有张飞许褚赵云韩当,谋士沮授任随军军师。
在选随军军师这一点上,宇信有他自己的打算。田丰虽足智多谋,但却过于忠义刚直,以致出言无忌,确实不适合担任军中参谋,反观沮授不仅智计不凡,还深通进谏之道,更适合随军出征。另外,田丰是第一个跟随宇信的文臣,宇信更放心将他留在后方统筹大局。
当初皇甫嵩在解决东郡黄巾后,便挥军南下汇同曹操击溃了南阳的张曼成。后来,因董卓在冀州指挥不利,北方战事一度吃紧,皇甫崇又奉命北上协助剿贼。
皇甫崇出仕时间虽没有卢植那般长久,但在为官之道上却远胜卢植。他深知董卓此人好大喜功,必不会高兴有人半道出手援救,因此皇甫崇北上之后并未进入冀州中心剿贼,而是将军队驻扎在冀州边境线附近。
如今,灵帝圣旨一到,皇甫崇再无疑虑,在清剿掉冀州边境上的几股黄巾残余后,率军直扑张角老巢广宗,并接管了广宗城下的五万官军。
皇甫崇自恃手上有雄兵十万,不待宇信的幽州军赶到,便出营与黄巾军决战,击败了张宝驻扎在城外的黄巾军,而后又独行指挥大军包围了广宗城,意图再次强攻。
当皇甫崇一意孤行的消息传到幽州军大营时,幽州众将无不义愤填膺,指责皇甫嵩身为副将不守礼法越权行事。
按照礼法,有灵帝任命圣旨在。皇甫崇身为军中副将,应该屯兵驻守等待主将赶来,而不是擅作主张发号施令。
宇信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但他的反应和众人不同。他知道皇甫嵩是东汉末年少有的忠臣之一,皇甫嵩如此行事无非就是想尽快消灭黄巾势力,顺便挣个好功名,这一点无可厚非。
为了日后合军了能够和平相处,宇信一面对军中悍将晓以大义,一面写信告知皇甫嵩,让他凡事见机而行,不要有所顾虑。
皇甫嵩在接到宇信信件后,也不由大赞宇信有国士之风,一时官军内部更加团结。其实,这里面未尝没有皇甫崇的试探之意,论军龄宇信绝对是新兵蛋子,而今却爬到了皇甫崇上司的位置上,这让老将皇甫崇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北路官军疯狂攻城半月不下,皇甫嵩无奈只得采取困守的老法子,使得广宗城中的存粮再度紧张起来。
围城期间,张宝曾半夜率军出城偷袭皇甫嵩大营,但最终被官军发现。张宝在撤退途中背部中箭,伤得不轻,城内黄巾军不得不再次高悬免战牌。
皇甫崇抓住时机连夜纵兵攻城,急欲抢夺平叛最后一战的功劳,尚未出境的宇信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行军打仗最忌操之过急,因此宇信只得率领着麾下大军缓慢前行。
呵呵,也许你会说宇信完全可以脱离大队先行出发,但如此一来难免会惹皇甫崇不快。出征打战,上下不和也是军中大忌。
大军进入冀州地界后,宇信突然想起了三国名将张郃,这个早年和自己有过师徒之缘的美少年。想到自己如今已为一方大员,完全可以庇护张郃一家,于是命赵云拿着自己的令牌和书信前往河间召唤张郃。
当张郃看完宇信的书信后,不禁当场面北叩拜痛哭。竖日,张郃只简单收拾了些行装便辞别父母随赵云来见宇信。
幽州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顺利包围了下曲阳。张梁兵败被释后无脸再回下曲阳,所以城内只剩张牛角和褚燕把守,如今城中只有残兵五千。
当褚燕出现在下曲阳城楼上时,宇信的脸色旋即变得异常严肃。这些年来,宇信也从各个渠道获得了一些消息,知晓褚燕便是昔日白马寺行刺的元凶之一。褚燕的三个兄弟都直接或间接地死在了宇信的手上,看来劝降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果然,站在城楼上的褚燕拔出宝剑,怒指宇信吼道:“宇信匹夫听着,我褚燕与你有杀弟之仇,今生今世除死方休!”
宇信并没把褚燕的叫嚣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褚燕是绝对阻挡不住如狼似虎的幽州军南下的步伐的。而且,宇信压根不是一个愿意回忆旧账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褚燕而放慢逐梦的脚步。
虽然宇信是个好脾气,不和褚燕一般计较,但其弟张飞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闻言当即回骂道:“贼将休狂,待你张爷爷杀进城去,定捅你一万个透明窟窿!”
宇信摇了摇头,下令张飞赵云张郃韩当各率三千人围住四门,切断下曲阳与广宗之间的联系。后沮授献计以弓箭绑附劝降文书射入城内动摇贼军军心,宇信深思后以为此计可行,专门连夜调派一批弓箭手将一千份劝降文书射入城内,纸上尽言张角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