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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信急忙唤过蹋顿问道:“蹋顿,你可认得那头顶雁羽盔的汉子,信料此人必是这队鲜卑人的头领。”
蹋顿听宇信如此一说,也从草丛堆里露出了小半个脑袋往祭台那边望去,片刻后才确认道:“将军,俺认得此人,他是东部鲜卑一部的首领,名叫厥机!”
宇信听到“厥机”二字时,不由心神一震,自言自语道:“他就是厥机啊!我在中原就听说此人是鲜卑一族的大首领。呵呵,看来这次运气不错,出来游玩还能碰上一条大鱼。”
厥机就这么非常不幸地被宇信盯上了。这也不能怨天尤人,只怪厥机穿着太扎眼了。他一身华丽衣甲,行事又如此高调,外人一眼便能认出他是首领,进攻的时候绝对会成为重点“关照”的对象。树大招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蹋顿可不知宇信在打什么主意,当下点了点头,继续介绍道:“将军所言不错,这厥机一部的控弦之士有十万之多,在整个鲜卑国内绝对算是排得上号的大部族。这些年来,厥机部没少欺负过我们,族中好多兄弟都死在了他们手上。”
“呵呵……十万控弦之士?倒真是块硬骨头,这可比公孙老兄的那五千白马义从更有威慑力。”宇信悄悄缩回脑袋,安心等着敌人开始祭天。
这一刻,宇信意识到他错了。他以前总觉得公孙瓒已经够强大了,但是现在他觉得几千精锐部队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步伐了。
未来的战争动辄数十万大军,这点精锐拼起来不过是杯水车薪。看来不能光搞精兵路线,数量真的很重要!
蹋顿也跟着滑下身子,但脸上的肌肉明显紧绷,手臂也在打颤,想来是有些害怕了。毕竟他是草原人,信奉强者为尊的他从骨子里畏惧那些比他们更加强大的种族。显然,厥机就属于给他危险感的这类人!
宇信用手臂轻轻撞了一下蹋顿的肩膀,笑着问道:“怎么了,可是害怕了?”
蹋顿见宇信问得如此直白,脸“唰”得一下憋得通红,赶紧摇头表示自己不害怕。其实他是真心有些畏惧,和厥机部常年交战,他们乌桓人几乎就没有赢过!对于乌桓人来说,厥机部的强悍是无法超越的。
宇信也不去管他,只是仰头望着有些黯淡的天空,自言自语道:“蹋顿啊,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害怕打仗,很害怕死亡。”
蹋顿闻言一怔,不禁扭过头去看着宇信,那一脸的茫然似乎在表达着他内心的难以置信。在他心里,宇信的形象实在太高大了,简直就是一代战神!
宇信微笑着说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可是不管你相不相信,刚才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不管他是英雄也好,小人也罢。”
蹋顿摇着头坚定地说道:“将军,你是顿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宇信转过头去看了蹋顿一眼,继续说道:“也许在你们眼里,我是个勇敢的将军,但是这和我害怕死亡并不矛盾。你知道吗?人只有一次生命,死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死后你也将失去现有的一切。但是,害怕死亡并不意味着你就不会死去,也许你会远离战场,并觉得这样你就不会被敌人杀死。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死有很多种途径,比如说饥饿、瘟疫、灾害等等。”
蹋顿静静地听着,一时沉默无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宇信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宇信顿了一下,拍了拍蹋顿的肩膀,轻松地说道:“可有一点我想让你们永远记住。死亡是可怕,会让你感到恐惧,但是有一种力量能够让你无惧死亡,让你变得强大。那种力量叫爱!当你拥有爱的时候,你就会想着要保护它,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心甘情愿。你知道我找到的爱是什么吗?”
蹋顿摇了摇头,疑惑地问道:“顿实不知将军所说的爱是什么?”
宇信拍了拍自己胸膛,坚定地说道:“我很早以前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全天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在我所管理的幽州有一百多万人,我尽了最大努力,让他们有衣穿有饭吃。他们因此敬爱我,我也同样喜爱他们。可是,天下还有很多人生活贫苦,天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每每想到这些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必须去战斗,再战斗,因为我知道他们在等我,等我去帮助他们。”
蹋顿听得有些糊涂了,他呆呆地望着宇信,似乎是在努力地思索着宇信这番话的真意。但他始终不能理解,也许在他心里,这个愿望离他太远,太远……
另一边的赵云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泣声言道:“大哥放心,云肝脑涂地亦要相助大哥实现这个愿望。”
第八十五章 别阳涧大战(一)()
在宇信给众人讲解人的精神支柱时,山涧另一边的祭台处也响起了一片奏乐声。这厥机开始祭天了,他的末日也快要到来了!
祭祀一开始,就见数十头牛羊被生拖到祭台上,当场宰杀后摆在祭坛边。厥机部不愧是东部鲜卑中的大部落,出手真阔绰,祭一次天就宰杀如此多的牲畜。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他们这次所谋甚大,因为祭物的多少除了与这个部落本身的富贫有关外,还与他们所祈求的事相关。祭物供奉得越多,说明他们所求越多,看来这回他们是准备南下大干一票了。
宇信望着那群被屠宰的无辜牲畜,不由轻啐了一口:“呸!狗娘养的鲜卑人,真不懂得节约,如此大肆宰杀牲畜,简直太浪费食物了,该杀。”
旁边众将闻话顿时全体晕倒:“主公,您没事吧?”
祭坛前的厥机双手贴于胸前,闭着双眼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十足的像一个邪教徒。因隔得比较远,也听不太清他具体念的内容,但估计就算此时宇信站在厥机跟前,也听不懂他在念什么吧,语言有障碍!
厥机神神叨叨地念咒念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双手高举过头,然后就是一个标准的朝天跪拜,大声祈祷道:“请天神保佑您的子民此次狩猎顺利,满载而归!”说完就以头触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宇信看到这里,腾地一下就从草丛中一跃而起,大声喊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活捉厥机,上马!”
现在正是鲜卑人精神最集中的时候,也是他们最没有警惕性的时候,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如果稍有犹豫,估计厥机祭完天后就得离开。到时恐怕就不是宇信伏击他了,而是他指挥大军围剿宇信。
早已集结待命的五百勇士齐齐翻身上马,纷纷抽出长刀高举枪矛。只待宇信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去砍翻那队鲜卑人马。
宇信大手一挥,飞身跨上急电神驹,从得胜钩上摘下盘龙金枪,厉声下令道:“张飞许褚,你二人速率三百人从山涧口绕过去,务必死守涧口,不得让厥机逃脱。还有,在全歼涧中敌人前不得放外面一人一骑入内。赵云许定蹋顿率余众随我擒杀敌首,此战务必速战速决。杀啊!”
众将闻令立即分开行动,一时间山涧中喊杀声震天。张飞许褚二人率领三百虎豹骑直奔山涧口,一个来回冲杀便剿灭了驻守在涧口处为数不多的敌军,迅速切断了山涧内外的联系。
宇信瞥见张许二将抢夺涧口成功,心底不禁大呼好运。还好鲜卑人以为在自家地盘上无需严防,只带了少量近卫兵入涧,将大军驻扎在十里外,否则还真不能这般轻易地切断厥机的退路。
为了尽快解决战斗,宇信披坚执锐一马当先,带领百余将士径直冲向还呆立在祭台上一脸愕然不知所措的厥机。
眼见敌酋近在眼前,宇信长枪一摆,大喝一声:“众将士,凡取厥机首级者赏千金;取敌将首级者赏百金。冲啊!”
宇信来这个时代已经很久了,也慢慢开始熟悉这个时代士兵的心理。正应了那句名言“将是兵之胆”,只要率先干掉敌方统帅,那么就很有可能直接击溃敌军。
宇信现在上战场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摧毁敌军的指挥系统,而颁布悬赏令则是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在重赏的引诱下,麾下百余精骑无不兴奋地咆哮起来,战马的冲刺速度也陡然加快。
那边祭台上的厥机总算有些清楚状况了,有人要取他的项上人头。想明白这件事后,厥机立马扯开嗓门喊道:“护驾!快,挡住他们,快!”
原来厥机也很怕死啊!草原人一向自诩勇士,不想到了紧急关头,为将的首先想到的还是个人的生死。
守卫在祭台下方的近卫军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拔出弯刀上前拦阻宇信等人。宇信胯下急电神驹极具灵性,眼见一大群敌人挥舞刀枪迎面扑来,骤然一个加速。只见一道金光闪过,急电便冲过那群士兵的拦截。
紧随其后的赵云因为也有宝马相助,亦直接杀过这帮鲜卑近卫军的阻拦。再后面的许定和蹋顿二人及其手下精骑便和鲜卑近卫军撞到了一块,一时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厥机作为东部鲜卑的领袖人物,其麾下近卫军自然十分厉害。但问题是这些近卫军多以步兵为主,此时如何敌得过同样勇猛的骑兵,双方刚一交手厥机的近卫军便被杀得溃不成军。
许定此时发挥出了他作为一个准一流武将的真实水平,没有让心惊胆战的鲜卑士兵失望。一柄厚背长刀左削右劈,企图阻挡他的敌人都被他一刀一个当场斩杀。
蹋顿虽然刚开始时还有些顾虑,但草原人向来嗜血斗狠,两军一交锋,他也杀出了血性。一柄镶金大弯刀上下狂挥,眨眼之间杀得是人头滚滚。
躲在乱军后面的厥机看到向来以无敌著称的近卫军被杀得如此凄惨,又见两名身着银甲的威武汉将直奔他而来,心中不由大骇,急忙对身边的将领吼道:“你等速……速护卫本帅出涧去,其余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