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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宇信是打算直接回酒楼的,但经不住蔡邕的再三邀请,只好跟着他回到蔡府。毕竟蔡邕刚帮了他的大忙,如果自己转身就不认人,那也太势利了点。
宇信前脚刚迈进蔡府,就见一个少女小跑着扑了过来,可把宇信给吓坏了。宇信臭美地以为那少女是奔他而来,谁料那少女一下就扑进了宇信身旁的蔡邕怀中,把个宇信惊得停步不前,目瞪口呆。有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里,宇信曾怀疑蔡邕的人品。
蔡邕扭过头来恰好看见宇信的怪样,当然他并不知道宇信心中所想,只是奇怪地问道:“贤侄,无恙否?”
宇信仍愣头愣脑地指着那少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要是让蔡邕知道宇信的心思,怕是当场就要去拔府门侍卫的大刀,然后满大街地追杀宇信了。
蔡邕见宇信指着自己怀中的少女不知所以的样子,忽而明了,自豪地介绍道:“此为小女蔡琰,小名昭姬。”
宇信面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儿,经蔡邕这么一介绍,误会算是消除了。可下一刻,宇信又惊得瞠目结舌。乖乖,今天是什么日子,有名的人咋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史上最荒唐的皇帝见到了,现在又见到史上最出名的才女,当真是奇了。
宇信虽然比眼前的蔡琰大十来岁,但却丝毫不敢对这位才女不敬,当下拱手施礼道:“在下常山宇信,见过蔡小姐。”
蔡邕也拉着蔡琰介绍着:“琰儿,这位是宇信贤侄。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他可了不起了,是真正的文武全才。今日朝会上,陛下亲封他为骁骑都尉,接掌皇宫的禁卫军。”
蔡琰见父亲这般看好面前的少年,这才拿正眼瞅了瞅宇信,眼中尽带惊讶之色。蔡琰很清楚自家父亲的为人,那是个宁死也不会浮夸的老头儿。
宇信被蔡琰这么一盯,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虚。呵呵,不好意思啊,这官来得确有一半的水分。宇信也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有朝蔡琰微微一笑,算是回礼。
没想到这小丫头却还不领情,当众询问道:“你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之前应该是个无名之辈吧。就算是天纵英才,要想当上骁骑都尉,也是难于登天。你究竟是怎么当上这禁卫军统领的?”
蔡琰的言下之意甚是明显,小丫头摆明了是想让宇信承认这官儿是靠钱买来的,毕竟时下花钱捐官那是一种风潮。
宇信怎么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一想到自己所作的那诗和那歌,脸就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不敢再作争辩,算是承认败给这小丫头片子了。
正当宇信处于尴尬异常的关键时刻,蔡府门前又上演了一幕“姜还是老的辣”的好戏。蔡邕见自己女儿言语之中多有对宇信的讥讽之意,心中便有些不高兴了,当即用手指戳了一下蔡琰的额头,一脸严肃地斥责道:“琰儿休得无礼。子贤贤侄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实乃当世少有的俊杰。琰儿,还不快向贤侄道歉!”
蔡琰虽然很大胆,但在蔡邕面前却很乖巧。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最后还是低头向宇信赔礼道歉。
宇信也很识趣地顺坡下驴,不去招惹这个满腹才学的小魔女。今天真是遇人不淑,活该倒霉!
三人进到厅堂就座,宇信便向蔡邕询问了些关于禁卫军的事。本来还想借机问些关于职权方面的问题,但一想到自己还有个智囊田丰,也就没问出口。在宇信心里,始终还是把蔡邕当作陌生人看待,所以不好自曝其短。
可就在这个时候,蔡琰那小丫头片子又来找茬儿了。不过这次蔡琰很机灵,她已经知道宇信通晓诗歌,外加武艺精湛,所以抱着她的焦尾琴来到堂中。目的嘛,显而易见啰。
蔡琰向蔡邕施礼后,又转身给宇信福了一礼,方才提议道:“父亲大人,宇信大哥今日来府上作客,我又是第一次见到他,不如让我作曲一首以表欢迎之意?”
蔡邕也觉得女儿这个主意不错,当下满意地点点头。可宇信此时心中不禁咯噔一跳,心道这丫头刚才还看不起我,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懂事了?
“坏了,她肯定有后招,来者不善。”宇信脑中迅即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果不其然,蔡琰弹完一曲后,便起身福礼,询问宇信道:“宇信大哥深怀绝技,不知通晓琴技否?”
宇信见蔡琰满面得意之色,哪能不明白自己遭了算计。古人可有言文房有四宝“笔墨纸砚”,文人有四艺“琴棋书画”。蔡琰如此发难,就是要说宇信“文”得不全面。
蔡邕此时也明白了自家女儿心中打的小九九,顿时气得脸都发红了。自己这个女儿平时被宝贵惯了,越来越没礼貌了,可蔡邕又不好当众发作,免得失了当朝大儒的身份。
宇信见蔡邕处于爆发的边缘,想到拜访之事已了,未避免主客双方继续这么尴尬下去,便主动起身告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蔡邕见状也不好再出言挽留,只得亲自将宇信送出府门,临走前嘱咐他常来府上转转。如今在蔡邕的眼中,宇信是越来越优秀了。
第二十七章 左右难逢源()
宇信独自一人骑马回到酒楼,就见田丰三人已在酒楼门前迎接。看到心腹如此关心自己,宇信心里感觉暖暖的。
宇信急忙翻身下马,从得胜钩上取下盘龙金枪,隔着老远就笑着和三人打招呼。
张飞最先冲上来给了宇信一个大抱,激动得掉下了眼泪:“大哥,可担心死小弟了,那皇帝老儿没有为难你吧?”
田丰许褚二人比较稳重,只是托手施礼道:“主公。”
宇信在大街之上也不好多说什么,拉着三人同往房间说话。如今宇信已身为朝廷命官,一言一行自当更加谨慎。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虽说不大,但宇信认为最好还是找田丰商量下。
许褚不愧是当今天下最优秀的保镖,一句话形容,实在是太懂事了。待宇信田丰张飞三人进入房间后,许褚自动留在门外站岗,以防有心人借机偷听。
之前为了安全起见,四人所订房间彼此相连。宇信和田丰的房间位于中间,张飞许褚的房间则在两边。
宇信将盘龙金枪放到墙边,随后把拜官圣旨掏出来给田丰张飞二人看,自己则倒了杯茶水悠哉游哉地喝了起来,顺便将今日在大殿内发生的事说给二人听。当然主要是说给田丰听,张飞的作用基本可以忽略。
田丰看完圣旨后,只思索了片刻,便皱着眉头对宇信言道:“主公,看来咱们早先订下的计划要推迟了。”
张飞是在田丰之后接过圣旨的,此时还一个劲地盯着圣旨,显然没有把上面的内容理解透彻。
宇信心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田丰不愧是三国时期少有的智者,一下就看透了其中的紧要之处。宇信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询问道:“元皓是否看出了什么玄机,此地没有外人,元皓不妨直言。”
田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分析道:“主公,依丰看来,圣上如此做恐怕是想拉拢你。丰在冀州时就曾听闻灵帝和大将军何进多有争斗。而今日朝会上,圣上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封主公,用意很明显,就是想扶持主公来牵制何进的势力,此乃帝王之术。何进虽贵为大将军,可实则不过一市井屠户,心胸狭隘之辈,今见灵帝如此重视主公,必然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日后定会找机会为难主公。”
张飞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突然莫明其妙地插上一句:“元皓先生,这皇帝和大将军不是亲戚吗?他俩还争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皇帝乃是天下之主,难道他还会怕那个何进不成?”
宇信闻言只是笑着摇摇头,并不多作解释。这张飞虽说有些机智,不过终究看不穿官场中的复杂黑暗。宇信想知道田丰的想法,顺便听听他的意见。
田丰会意,向张飞解说道:“二爷有所不知,自光武皇帝恢复汉家江山以来,历代皇帝都严防外戚和诸王。传至章帝,王爵终被废止,以致章帝驾崩过后,继位的和帝因年幼无法执政,窦太后临朝垂听,用其兄长窦宪掌握朝权,外戚集团从此日益强盛,帝戚之争方始于此。此后又有邓氏、梁氏等外戚相继作乱。几经波折后,桓帝依靠宦官铲除了梁氏,朝廷大权随即又落于宦官手中。然而宦官当权,其祸更甚。当今圣上对宦官之倚重,更胜往前。何皇后之兄何进决非善人,必不甘心受人摆布,于是私下网罗群臣,结党营私,势力日渐庞大,几乎能与皇帝分庭抗礼。眼下丰之所患并非于此,而在于灵帝二子之储君位。长子辨为何皇后所生,幼子协为王美人所生。灵帝近年来宠爱王美人,近来常私下对人言要立协为太子。古人有训‘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虽然如今太子之位仍然空缺,可终让人担心。”
张飞非莽撞之人,自是听懂田丰话中意思,当下也忧虑地说道:“大哥,看来如今形势确实不乐观。皇帝老儿要拉拢你,恐怕何进会因此而忌惮你,到时定会想方设法地处处为难你,我们当小心计较才是。”
宇信见张飞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很开心。对于何进的刁难,宇信倒没放在心上,最多是在背后使点小花招。
防人之心不可无,宇信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飞弟所言甚是,我等当小心应付,切不可把事情闹得太大,否则吃亏的还是我等。”
田丰闻言也点头赞成:“目前,我们的势力尚小,不宜和权贵发生冲突。”
正当三人在房中商议如何行事之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宇信何在?速来接旨。”一阵异常尖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宇信田丰二人心中一惊,互望一眼,暗道麻烦来了。看来不仅是皇帝和何进盯上了自己,就连宦官一系也盯上自己了,这下情势更严峻了。
宇信等人慌忙下楼接旨,只听那宦官扯着一副女人嗓子念道:“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