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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康熙皇帝所言,党争历朝历代都有,只有轻重程度不同。一个表面看似越强大的国家,它内部存在的党争往往越严重。当国家面临危机,尤其是外部隐患时,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们便会暂时摒弃成见一致对外,而当外部矛盾解决后,他们就会回过头来继续斗争。
又如后世某位领袖所言,人生最大的乐趣便是斗争——“与天斗,其乐融融;与地斗,其乐融融;与人斗,其乐融融”。
言归正传,何进之所以会准许袁绍接下这个差事,一是因为最近他和皇帝的关系闹得有些僵,想通过这件事来缓和君臣矛盾;二来则是因为宇信携平乱之功再度入朝,这让何进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威胁,他想试探下宇信对自己的态度。
袁绍为何进的党羽,这世人皆知。袁绍出任监斩主官,背后代表的是大将军何进。如今职为骠骑大将军的宇信若是愿意继续和何进联手,则会在刑场上尊重或者说接受袁绍下达的命令。
但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意料,袁术横空插上一脚,让何进的预想彻底落空。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屠夫出身的何进论心计依旧输一直于夹缝中求生存的张让一筹。
刑场内,袁绍处在深深的疑惑当中,而一旁的袁术则是气得两眼喷火,恨不得生吃了宇信。这也难怪,袁术是袁家的嫡子,从小被宠惯坏了,为官以后更是飞扬跋扈,今天宇信让他当众丑态尽现,叫他如何抹得开脸面?
待宇信走远后,袁术才轻声对袁绍说道:“大哥,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
袁绍饶有意味地瞥了袁术一眼,好言劝道:“呵呵,他不来招惹咱们就谢天谢地了。公路啊,今天你做得确实有点过火了。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若真动起手来你我恐怕早就完蛋了。”
袁术一听袁绍这话,心里更加不服气,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袁绍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而袁术比之更甚,他觉得表兄太软弱无能了。
袁绍望着自己这个成事不足的表弟,心底也有着说不出道不尽的憋屈。袁家四世三公,家大业大,最重门第正宗,若不是袁绍从小机敏聪慧,为族中老一辈的人看好,庶出的他恐怕早被扫地出门了。
离开刑场后,宇信直接来到何府拜会何进。想起当年初入官场无依无靠的自己为了向权倾朝野的何进示好,深夜派田丰走后门求见,距今已有四五年了……
何府的看门小厮还算有点眼力,一眼就认出了宇信,当即小跑上来拍马奉承道:“骠骑大将军快请入府,小的这就去通报我家主人。”
宇信点了点头,摆手示意那小厮快去通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自己已身居骠骑大将军一职,地位越来越高,溜须拍马的人越来越多,可能够坦诚相待的朋友却越来越少,果真应了高处不胜寒一说……
在客厅等候的宇信闲得无聊,仔细打量起何进的府第来。何进当大将军以前只是一个落魄的乡野屠户,不想得势后却这般穷奢极欲,整个府院的装饰都快赶上皇宫的气派了,所到之处皆为琳琅满目、金碧辉煌。呵呵,真不知要是哪天灵帝看到了这一切会作何想?
片刻过后,何进出来了:“宇老弟登门,稀客,稀客啊。快请坐,上茶。呵呵,老弟要来怎么不事先告知为兄一声,也好让为兄大开中门迎接啊?”
何进在打哈哈,宇信不是看不出来,但他向来讲究先礼后兵。既然何进如此客气,宇信自然没理由横眉冷对,眼下当然得笑脸相迎:“大将军客气了,小弟久闻大将军军务繁忙,此次登门只为私事,打扰之处还请大将军勿怪!”
何进笑着摆了摆手,让宇信坐下再说。都是官场中人,有些事不用讲得太明白。军务繁忙?按大将军的职责来讲确实不假,但在会客之礼上,不过多是推脱之语。
宇信也不推辞,当下依礼而坐,静待何进出招。官场之事说来简单,其实复杂;说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总之,千万不要让对方猜到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相比宇信而言,何进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当下明知故问道:“不知宇老弟今日前来拜访究竟所为何事?哦,若有地方需要老哥帮忙的,只管说来!”
宇信见何进如此“仗义”,也不好意思拒绝,直言相告道:“不瞒大将军,小弟此来是想请大将军出面当回和事佬。”
何进闻言,一脸迷糊地问道:“哦?老弟想让为兄怎么做,不妨直说。”
宇信也不去责怪何进装糊涂,毕竟眼前这人智商的发挥确实不太稳定,他猜不出事由来还真不奇怪。
求人需要放低姿态,宇信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将军有所不知,昨日朝堂上因我之故使袁老太傅受刑入狱,今日在刑场袁氏兄弟可是没少向我发难,这让小弟我很伤脑筋啊。现在我长年镇守在边关,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结果就把袁家老少给得罪了,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大好,所以想请大将军出面在陛下面前求情放了袁隗。”
何进闻言皱了皱眉头,假装为难道:“宇老弟啊,不是为兄不给你这面子,昨天陛下也发话了,谁给袁隗求情,就与其同罪论处。为兄虽为皇亲国戚,也不敢贸然违背圣上的意思,这罪过我可担当不起。”
宇信哪能听不出何进的话外之音?什么不敢贸然违了皇帝的心意,这天底下还有你何大屠夫不敢干的事?俺不信……想要好处你就直说,说什么担当不起,娘的,你和皇帝老儿唱对台戏的时候还少么?哼,依我看,那袁氏兄弟敢当面跟我摆谱,多半也是得到了你的默许。
宇信虽然心中有气,但毕竟有事求人家,也不好当场发作,闹僵了对大家都没好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宇信回头朝许定递了个眼神儿,就见许定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布袋。
许定双手捧着布袋来到何进面前,将布袋轻轻放在桌案上。这是宇信昨日特别准备的,给何大老爷的孝敬钱。
宇信微笑着示意何进打开布袋,然后一脸苦恼地说道:“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将军能够不辞辛苦帮小弟这个忙。”
何进当即打开布袋,就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堆着十块金砖,价值起码在千两黄金以上。何进见了金子后当下笑开了颜,抖抖擞擞地系好布袋,捋着本就稀疏的胡须说道:“呵呵……宇老弟有心了。既如此,为兄就是冒着被陛下责罚也得为老弟当成这和事佬!”
宇信见何进答应,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这年头还是金子好使,交情什么的都是个屁!事情办妥了,宇信也不好再叨扰,于是起身拜谢道:“大将军之恩,小弟铭记在心。日后大将军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尽管吩咐便是。”
何进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宇老弟客气了,真客气了……哈哈哈!”
何进平白收了宇信的好处,心情大爽,当下便让下人摆宴招待宇信。其实真正让何进高兴的事不是宇信拿出的几块金砖,而是宇信进门后对何进的谦恭态度。
何进盛情相邀,宇信也不好意思推脱。这事情刚拜托给人家总不好当场驳了主人家的面子,于是留下来和何进喝了几杯。
饭桌上,二人自然是把酒言欢。宇信也竭力说了些好听的话,大大满足了一番何进的虚荣心。待酒足饭饱过后,宇信才告辞离开何府。
就在宇信离开何府后,何进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文士,细看之下才发现此人正是冀州名士许攸!
第一百三十二章 西园建新军()
不等何进开口相问,许攸便侃侃而谈:“大将军,此人智勇双全,且心思细腻,非常人也!大将军当小心防范他!”
何进闻言立时收起笑容,点头正经地说道:“确实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要不然也不会被张让那只老狐狸盯上,只不过嫩了点。哈哈哈,本将有先生相助,自是高枕无忧。”
许攸也不好当场扫了何进的兴,只好连连点头称是,暗地里却大骂何进愚蠢,你比他差远了。
许攸虽说对他本人的智谋有些自负,但却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应付宇信不难,难的是对付他手下的二位谋士田丰和沮授,这二人皆为冀州高士,实不好相与。
何进虽然爱财,但几千两黄金还没放在心上。今天旁敲侧击地给宇信来了个下马威,何进感觉心情大好,于是顺手就将那袋金子赏给了许攸,嘴上还得意地拜托道:“日后进还得多多仰仗先生,这些权当辛苦费,请先生务必笑纳!”
许攸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贪财,而且还是巨贪,用视钱如命来形容都不为过,这辈子注定要在钱字上坏了性命。
虽说此前已经在幕后偷看到了布袋里的锦绣内容,但接过布袋后许攸还是迫不急待地打开来观赏。哦!远观和近视的视觉冲击效果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当满袋的金色光茫映入许攸眼帘时,许攸瞬间被亮瞎了,好多钱啊!
何进收了宇信的金砖,确实守约地跑到灵帝面前去为袁隗求情,但灵帝心里大概还没解气因而并未当场应允,但袁氏兄弟在背后知晓此事后,也没再给宇信脸色看,这件事才得以平息下来。
半个月后,皇甫嵩等新封州牧大臣各自离京赴任去了。宇信本来也向灵帝请辞要回幽州的,却被灵帝以不明不白的理由给挽留了下来。
宇信对灵帝此举颇为疑惑,私下托人询问张让。张让见钱眼开,自然知无不言。原来灵帝自黄巾暴乱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每晚都会被恶梦惊醒。
众人都知道灵帝十分宠爱王美人,但后来却被争风吃醋的何皇后给毒杀了,王美人留下的孩子刘协就成了灵帝的心头肉,也因此一直被何皇后视为眼中钉。
如今灵帝自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便生出早日改立太子的想法,可难办的是现任太子刘辨背后有大将军支持。
何进在黄巾为祸时便掌握了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