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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喜娃来到训练场转了一圈,看到班里的兵都在认真地瞄准,感到很满意,只是小广东歪着头,肯定又在偷懒,走近一看,却小广东睡得正香,再往那边一看,老马也是双目紧闭,李喜娃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就烧起来了,但他还是克制着,走过去连着推了他俩几下,老马一醒急忙假装着瞄准,而小广东睁开眼睛还是迷迷糊糊的,这可把李喜娃气坏了,好啊,瞄靶的时候睡觉,匍匐前进的时候肯定不会睡了。
“拿马史都,张然,你们两个起立。”李喜娃大声呵斥,“前方五十米,匍匐前进,卧倒。”
小广东和老马癔癔症症地站起来,听到班长的命令,慢慢腾腾地趴下来,他俩知道这次肯定闯祸了。
“起立,卧倒,给我紧张起来。”看到两人慢慢腾腾的,李喜娃又命令道。
没办法,两人又强打起精神趴下来,然后匍匐前进起来,到达目的地以后,两人站了起来。
“谁让你站起来了?爬回来,再爬过去,这样一直爬到收操。”李喜娃恶狠狠地说。
原来班长是让他们一直爬下去啊,没办法,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两人只好来来回回地爬起来。
他两个在那边爬,这边几个瞄靶的新兵心里直发毛,哪里还有心瞄准,心中都在诅咒着李喜娃,暗暗地为老马和小广东祈祷。
收操回营的时间到了,李喜娃命令带回,新兵们顿时来了精神,迅速站起来排好队,小广东和老马也浑身是土回到队列中。
“你们两个出列。”李喜娃命令。
小广东和老马只好站在了队列前面,只见他俩帽子歪在一边,脸上的汗和土混在一起,一道一道像打了花脸,新兵想笑却笑不出来,毕竟他们都是一颗藤上的苦瓜蛋啊,倒是他们两个却满不在乎地微笑着。
“你们两个觉得很得意是不是?看起来还是不够舒服,目标,前方营房,卧倒,匍匐前进。”
听到李喜娃的命令,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趴下。
“听到没有,我命令你们两个趴下。”李喜娃重复着,看来李喜娃真的恼怒了。
没办法,两人不情愿地趴了下来,然后慢慢向前爬起来,其他的战士跟在后面走起来,训练场离营房至少有两三公里路,这一通爬啊,他两个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连路过的老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站在路边指指点点的。
“班长,他俩已经知道错了,让他们起来吧。”孙家树对李喜娃说。
“看来你的身子也痒了,孙家树,卧倒,和他们一起爬。”
孙家树很情愿地卧倒和他俩一起爬起来。
“还有谁愿意陪他们爬?”李喜娃大声说。
队列里没人吭声了,就这样一直到了营房,李喜娃才命令三人起立,孙家树还好一点,但小广东和老马两人爬起来的时候衣服都磨破了,手也磨流血了。
吃过晚饭,老马和小广东被破例取消了体能训练,不取消也没办法啊,他两个死活不训练了,像死狗一样赖在床上,这一次李喜娃总算发了善心。
熄灯号响后,孙家树觉得小广东一个劲地在翻腾,他肯定是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孙家树感到过意不去,他对小广东说:“对不起,你睡吧,以后侦查的任务包给我了。”
小广东委屈地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他,孙家树知道他这时肯定伤心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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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错误()
由于心里感到实在是太内疚了,以至于孙家树想来个将功补过,好安抚一下小广东那颗受伤的心,所以,他特别的用心,整个晚上,孙家树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溜出来看一看,太不容易了,看来还真是难为小广东了,真不知道他前一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这样搞一夜不瞌睡才怪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还真让孙家树赶上了,他正趴在连部的窗口向里面探望着,屋里黑洞洞的,只听见一阵山动地摇的鼾声,突然听到里面咳嗽了一声,灯亮了,孙家树急忙把压头低了一点,透过玻璃他看到是连长起床了。
“老李,拉一次吧?”指导员姓李,连长喊的老李肯定是指导员了。
“好啊,新兵们的集合速度真的快了不少,个别新兵已经赶上老兵了。”鼾声停止了,听着是指导员的声音。
“老李,你打鼾的水平绝对是国际水平了,抑扬顿挫,绵绵悠长。”连长笑着说。
“老王,是不是我又打鼾了?要不我到别的屋睡去,免得影响你休息。”
“千万别,我现在已经适应你打鼾的环境了,你如果搬走,我会睡不着觉的。”连长忙说。
“哈哈哈,那以后我还继续发扬,咱俩动作快一点,我要看一看那两个新兵集合的速度会不会还那么快。”
肯定要拉紧急集合了,为了防止情况有误,孙家树又趴在窗口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确认了才返回了宿舍,掏力不叫好的事情他是不会再做了,这次他只叫醒了小广东一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叫,这帮人不值得相与,不知好歹,好心有时会办坏事,如果再把事情办坏了,指不定会落多少埋怨呢。
果然,两人刚打好背包,紧急集合哨就吹响了,他俩坐在床上洋洋得意地观看了一小会儿,其他人慌慌张张打背包的样子让他俩感到一阵快感,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才慢腾腾地爬下床,看到老兵排还没出来,他俩又故意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跑出屋。
孙家树和小广东两人一露头,连长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看到两个人的背包打都结结实实的,他不得不再次接受现实,这一次,两人集合的速度比老兵还快,连长点评的时候把他们两个重重表扬了一番,并号召令全连向他俩学习,连老兵都有点妒忌了。
本来只是想着拉紧急集合的时候不落后就行了,没想到一下子成了全连的典型,这以后拉紧急集合更不能落后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嘛?
他孙家树也是人,晚上一夜没睡好,白天训练,孙家树自然也显得无精打采的,瞄准时竟打起瞌睡来,正好被李喜娃逮了个正着,然而对孙家树,李喜娃完全是另一种态度,好兵犯错一定是有原因的。
李喜娃关切地问孙家树:“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领你去卫生队看一看。”
孙家树摇摇头说:“没什么,班长,我能够坚持。”他心里十分清楚病根在那里,晚上不能这样折腾了,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仔细想一想,这其实就是弄虚作假的行为,欺人又欺己,再严重一点说,这可是欺骗上级呀。
中午吃过饭后,孙家树把小广东拉到一边小声说:“小广东,这样搞可不行,得不偿失,要不,咱俩自首吧。”
“你怎么把咱自己说成犯人似的呢?咱又没做坏事,自什么首?真是发神经。”小广东不屑一顾。
“我觉得这是在弄虚作假,上午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差一点也爬着回来。”
“什么弄虚作假?真是小题大做。”
“你去不去?”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真是吃饱了撑的。”小广东有点不耐烦了。
“好好,你不去我自己去,责任我会自己担起来,不过我得告诫你,抽空还得多练习练习打背包,万一哪一次慢了可就说不过去了,”孙家树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小广东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劝你还是别去,去了挨训可别怪我。”小广东并不领情。
“挨训是我的事。”孙家树说完独自来到连部,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他有点犹豫不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吃饱了撑的,他刚想转身回去,却发现门开了。
“是孙家树呀,有什么事吗?”是指导员。
“哦,指导员您好,我是来承认错误的。”进了屋,孙家树看到只有指导员一个人在屋里。
“承认错误?你做错了什么了?”
“上两次紧急集合,我是事先知道的。”
“哦,你是神算啊?每次拉紧急集合就连长我们两个人知道。”
“是我偷偷观察的,我错了。”孙家树垂着头说。
“是为了这事呀,你没有错呀?要说错,也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保密措施不到位,可别为这个背思想包袱。当然,能够主动承认错误,说明你已经下决心去改正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连里不再追究,只要以后别这样就行。”
“指导员您放心,我一定改。”
“能够认识错误并能够及时改正还是好同志,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俩互相保密,好不好?”
“谢谢您指导员。”
这时,连长推门进屋了,他笑着问:“保什么密呀?孙家树,你打背包的速度都超过老兵了,有什么经验可得说一说,可不能保密呀。”
孙家树和指导员相视一笑,指导员说:“孙家树你先走吧,既然是我们俩个之间的秘密是不能向连长泄露的。”
“老李,不够意思啊,我对你可没什么秘密,你可不能有什么事瞒着我。”连长说。
“不会的,不会的。”指导员对连长使了一个颜色。
从连部出来,孙家树感觉轻松了不少,身上像卸了一个大包袱,回到宿舍,小广东正在练习打背包,其他几个战友却在睡觉,自从开始战术训练以来,新兵们中午可以午休了。
孙家树爬上床。他没练习打背包,也没有躺下睡觉,而是拿出了纸和笔,该给绿叶写信了。
亲爱的:
最近一段时间学习顺利吗?还头晕吗?流过鼻血吗?我劝你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要知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呀。告诉你一件最近发生的事,你看我做的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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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雨训练()
天阴沉沉的,虽然冬季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