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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分钟,电话里传出了“嘀嘀”的声音,这是在警示:电话马上要断线了。
指导员默默地从李伟业手里拿过电话,他对着电话说:“大妈您好,我是伟业连队的指导员,伟业是一个好兵,他思想进步,训练积极,感谢您给部队送了一个好兵。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伟业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军人,伟业是您的儿子,我们都是您的儿子,我代表全连官兵向您说一声:“新年好,敬礼——”
全连官兵同时举起右手,向着电话机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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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枪()
新年一过,3235团的新兵训练工作便全面展开了,也就怪了,就仅仅过了一个春节,新兵们训练都一个个变得像模像样了,最起码说有点兵味了,你瞧,那队列走得跟老兵似的,长跑也没有人捂着肚子拉后腿了,如果不是穿着没有军衔和领花的作训服,还真分不出是老兵还是新兵。
孙家树进步最明显,连里搞了几次共同科目摸底考核,他的成绩都在良好以上,他觉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劲,一弯胳膊,肌肉块高高隆起来,以前干扁的肚皮也被一块块界限分明的腹肌覆盖了,同时身子比以前利索多了,他双手抓杠,两脚轻轻一踹,整个身体能稳稳撑在杠上,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了几年兵了呢,他的单双杠现在都能做到五练习了,刚来的时候,投弹他只能投20多米,现在一甩手就是四五十米,四百米障碍,他敢和班长比着跑,看来是每天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出效果了,当初班长老是逼着他们训练,看来并不是故意整人,对以后的训练,孙家树更是信心十足了。
过年后的第一天训练是战术训练,战术训练是要带武器的,那意思就是说,要发枪了,新兵们都在盼望着这一天快点到来,听说要搞战术训练了,新兵们表现都比平时积极,操课号还没吹都已经在门口列队等着去军械库领枪了。
发枪之前,李喜娃免不了要啰嗦几句:“同志们,以后我们要开展战术训练了,紧接着还要进行实弹射击,这可是真枪实弹,希望大家要注意安全,严格按照操作规程训练,特别强调一下,绝不允许枪口对人,下面我们到军械库开始领枪。”
“哦,要玩抢了。”新兵们雀跃起来,到部队已两个月了,还没有真真正正地玩过一次枪,那玩意的诱惑力简直太大了,当兵不玩枪那还能叫兵?领到枪以后一定要好好过一过枪瘾。
大家兴高采烈地跟着李喜娃来到军械室,军械室的门敞开着,李喜娃先进去了,新兵们却被挡在了门外,大家堵在门口,焦急而又兴奋地等待着文书发枪,而文书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他先扔给每人一副子弹袋,那形状很像女人穿的吊带背心,不同的是上面多了好多小袋袋,女人的胸罩一定也是受子弹袋的启发,不然怎么那么相似,新兵们歪歪斜斜地把子弹袋套在身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文书打开枪柜,好家伙!长枪短枪都整整齐齐地躺在枪架上,文书很利索地从里面拎出一支长枪来向新兵们讲解道:“同志们,这种枪的全名叫81-1式自动步枪,就是我们常说的“81杠”,口径为7。62毫米,重7。4公斤,有效射程为400米,杀伤半径2000米……”新兵们只顾慌着领枪,哪还有心听他啰嗦?他讲的什么安全啊、保养枪支之类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孙家树则被枪柜里一只特别长的枪吸引住了,它比别的枪要尝尝一半,枪管细而长,上面还有一个瞄准镜,他站在那里仔细看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冰冷的枪身。
“这是85式阻击步枪,够气派吧?”李喜娃走过来说。
“我们能打这种枪吗?”孙家树问。
“我们连现在就这么一只,现在是我们连的宝贝疙瘩,平时是轻易不会拿出来的,如果当上了特种兵,天天都可以玩这种枪。”
“真的班长?那我能当特种兵吗?”孙家树问。
“以前特战大队每年都会来咱们团招特种兵,只要训练成绩好,肯定能够当上特种兵,不过,能够当上特种兵的都是技艺高超的钢铁战士,一般人都承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李喜娃说。
“我能承受。”孙家树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一定能够当上特种兵。”
听了班长的话,孙家树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好像现在他就当上了特种兵一样。
开始发枪了,文书先登记完枪号后才把枪递给了李喜娃,李喜娃又一一把枪发给了班里的战士。一边发枪一边说:“枪的我们的生命,我们要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我们手中的钢枪,记住,千万不能枪口对人。”
枪一到手,新兵们就活跃起来,他们“哗啦哗啦”地拉着枪栓,或端起枪瞄向远处的目标,或扛着枪神气地迈着正步。
数小广东最欢,接过了“八一杠”,他便不知道谁是谁了,班长的警告早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看到老马正在瞄准,便走过去只见用枪抵住老马的后背说:“不许动,举起手来。”
还没等老马举起手,只听见“啪”的一声,小广东的脸上起了一道红印子,大家都一起向小广东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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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头椽子()
小广东一仰脸正想发火,却看见李喜娃扬着手中腰带气恶狠狠地看着他,立马就蔫了。
“找死啊,告诉你多少遍了,绝不允许枪口对人,你怎么不长一点记性。”小广东吓得站直了身子,连大气也不敢出,刚才被皮带抽过的地方肿了起来,成了一道血印子。看到小广东受伤了,李喜娃觉得刚才自己下手重了一些,便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拿枪的时候,枪口千万不能对人,去年咱们师就出现过一例因开玩笑引起撞针出膛伤人事件,就是像你这样,撞针进了人肚子,差一点出人命,这是血的教训,难道我们还要悲剧重演吗?”
新兵们都安静下来,乖乖地扛着枪排好了队,李喜娃一看新兵们扛枪的姿势,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简直跟电影里演的国民党兵一样,他不得不先给大家做了一下扛枪的动作要领。
“大家看好了,听到肩枪的口令后,右手迅速把钢枪提之胸前,左手交换将枪体继续上提,然后将枪体成45度叫侧放在肩膀上,右手放在枪托握柄处,左手放下。”李喜娃边讲解边示范,直到全班的新兵扛起枪像模像样了,这才带领全班开始向训练场进发。
训练场在东山,东山并不高,山上全是石头,附近有几家采石场在昼夜不息地粉碎着石头,所以东山的上空整天弥漫着一团灰尘,山脚下是荒地,土里有一半是石子,庄稼根本长不成,没人愿意在这种地,所以这里是荒草丛生,倒是比较适合搞战术训练。
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李喜娃命令队伍停下来,他整队后开始用一种很正规的语气讲解战术训练的动作要领,他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只见他“噗”的一声卧倒在地,紧接着出枪,瞄准,击发,一连串的动作做得是干脆利索,引得新兵们都想跃跃欲试了,紧接着李喜娃就地一滚,又出枪,瞄准,击发,然后收枪侧姿匍匐前进,他手扒脚蹬,一会儿就前进了十几米,身后荡起一团尘土,最后他收枪起立,脸涨得通红,连说话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大,大家按我刚才做的动作要领做一遍,听口令,卧倒。”
听到命令,新兵们学着班长的样子齐刷刷地向前趴去,就像一排被砍到的高粱杆,紧接着传来一片“哎呀哎呀”的叫声,原来,土窝里全是带楞角的石块,孙家树伸手一看,手掌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已开始向外渗了,当然,全班的新兵没有一个人能摆脱这种命运。
李喜娃教训说:“告诉你们按动作要领来做,你们没有一个按要领做的,卧倒时,左手掌是斜着插出去的,像你们这样,不受伤才怪呢,起立,按要领再来一次,谁不按要领我就用枪托砸他的屁股,听口令,卧倒——”
有了上次的教训,新兵们这一次都有了防范意识,卧倒的时候都是用手摁着地轻轻趴下的,生怕再被石块划伤。
“不行,不行,没有一点敌情观念,这么慢的动作,敌人一梭子扫过来就把你们全撂倒了,卧倒动作要快,卧倒后要有自我防范意识,尽量把身体隐蔽在掩体后,如小土堆,凸起的石头,地沟等,大家跟我一起做。”李喜娃说完继续做训练示范,孙家树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
李喜娃卧倒后带头爬起来,顷刻之间,训练场上是尘土弥漫,就像一个跑马场。再站起来的时候,战士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土人,浑身上下都是土,甚至连嘴里都是,一咬牙,能听到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尽管如此,大家的训练热情却很高,不知不觉就到了开饭的时间,李喜娃宣布训练结束,他让全班排成一排验枪,这是战术训练结束后最后必须进行的程序,让人可笑的是,小李子连枪栓都拉不开,还是李喜娃帮他拉的枪栓,验枪完毕后,部队带回,战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唱着《打靶归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向营区走去。
下午依旧是战术训练,新兵们显然都没有了上午的热乎劲,训练了一会儿都趴着不想动了,于是李喜娃就教他们瞄准,他开始给他们讲解瞄准的动作要领:“瞄准时,左手托枪,右手食指接触击发机,枪托抵住右肩,目标、准星和缺口要在一条直线上,击发时动作要轻,要调整好呼吸,慢慢击发,别看听起来这么简单,真正做到却极不容易,难就难在三点一线的稳定性和掌握恰当的击发时机。”
新兵们都按照李喜娃讲解的动作要领瞄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做到三点一线,但时间一久,目标就模糊起来,眼睛也跟着酸起来,太阳一照,还会产生虚光,让人眼花缭乱,趴久了,胳膊也酸沉酸沉的,再有耐心的人瞄一晌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