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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里,然后按照投弹的要领练习爆发力;晚上的体能训练,别人都是在敷衍凑数,他却不折不扣的做,在完成了任务后还要陪着其他新兵再做一会儿。拿小广东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十足的训练狂。
功夫不负有心人,新兵排第一次摸底考核,他一个人就拿下了三项个人第一,特别是投弹,他竟然比班长投得还要远,不光是新兵,就连班长们对他也刮目相看了。
小广东和慢半拍调换床位后,他自然地跟孙家树成了顶头邻居。看到孙家树整天练的汗流浃背,便时常诱导家树。这不,今天晚上又开始了。
“哥们,你这是何苦呢?累死累活的,兄弟教你一招,你看好,这样偷懒班长根本看不到。”小广东边说边开始示范仰卧起坐动的动作要领。只见他两腿高高翘起,膝部弯曲,然后双脚有节奏地前后运动着。铁床便随着他双脚的运动而有节奏地吱扭吱扭晃动起来。猛一听,还真像是在做仰卧起坐。‘这叫瞒天过海。’小广东随手打开床头的挎包,一包饼干便露了出来。他先递给孙家树几块,见孙家树不要,便一股脑把嘴巴塞满,然后漫不经心地做起“仰卧起坐”来。这家伙真叫鬼,训练时总是想方设法钻空子。五公里越野,别人都是一圈圈地跑,他却抄近道,跑完了忘不了跑到水房用水把脸抹一下,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就这样竟然多次受到班长表扬;他的烟瘾很大,但部队有规定:新兵不准抽烟。于是他就偷着吸,只要小广东喊孙家树一起上厕所,孙家树就知道,这家伙烟瘾犯了。厕所太臭,耳目也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哪个老兵看到了告到班长那里就惨了,于是就转移到一营猪圈,那里是一个天然的避风港,而且很少有人来那里,安全,舒适,于是养猪场就成了他俩的一个根据地。
常言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小广东自然也有撞钉子的时候。班里新兵平时进行体能训练时,李喜娃总是眯着眼躺在床上监视着新兵,往往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如果没有人叫醒他,他会这样一直睡到天明。这天晚上可能白天多喝了两瓶开水,刚睡着就被尿憋醒了。他下床后先巡视了一圈。新兵一个个正练得带劲,铁床都在“吱扭吱扭”地响着。他心中暗暗得意,这帮兔崽子还真听话,训练的主动性真强。由于憋的难受,他顾不上多看,捂着肚子快速打开门出去了。
李喜娃跑到到厕所痛痛快快的小便了一番,这才觉得一身轻松,好爽啊,进得屋来,无意中一抬头,看到了小广东高高翘起的双脚,嘿,这小子在干什么啊?他走过去,不看见则已,一看鼻子都气歪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站在小广东床边观看他表演。心里在暗暗发狠:好小子,敢糊弄我,这回我非把你收拾苦不可。
这个时候,小广东双腿摆的正欢,整个宿舍的床,数他睡的这张床动静大,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厄运已经悄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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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
孙家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一看原来是班长铁青着站在床边,看看小广东还在做摆腿运动,于是就偷偷地拍拍小广东的头,想提醒一下小广东,哪知道小广东并不解其意,以为孙家树是要吃的,便抓了一把饼干递给他,连眼皮也懒得睁一下。
李喜娃在一边看着就来气,一伸手把饼干打掉了,他*妈*的生活不错啊,还有吃有喝的。
没想到小广东还带气呢,“不吃就算了,这么粗鲁干什么呀?”他坐起来训斥着孙家树,却发现床下站着一个人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小广东吓得“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两腿禁不住地打起哆嗦起来。
“做呀,继续做呀!”李喜娃挖苦他说。
“我,我有点饥了。”小广东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饥了是不是?那好办,以后每天给你开小灶,让你天天吃饱喝足。下来,现在就开始开小灶,加罚1000个俯卧撑。”
小广东战战兢兢地爬下床。从班长那扭曲变形的脸来看,这一回肯定是在劫难逃了,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他乖乖地趴下来硬着头皮做起俯卧撑来。
“真看不出来,你做好人好事的目的却是为了方便自己偷懒啊,以后,这个地方归你专用了,我要天天看着你做。”李喜娃继续训斥着小广东。
小广东不说话,“呼哧呼哧”做俯卧撑,他心里那个惭愧啊,那简直甭提了。
熄灯号吹响了,在小广东听起来就像丧钟一样,其他的新兵都逐个完成了任务开始睡觉了,只剩下小广东还在做俯卧撑。他累得已是浑身都是汗,身下的水泥地也被留下的汗水滴湿了一大片。
“班长,饶了他吧,他以后不敢了。”孙家树替小广东求情。
“饶他?没罚你这个同案犯就已经是万幸了,知情不报,罪加一等,你还有脸替他求情。”
孙家树不吭声了,是啊,他早就应该阻止小广东的。
李喜娃搂起裤腿说:“让你们训练,你们以为我是在害你们,是故意给你们难看,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跟我们这批兵相比,你们真是幸运的。看到这个疤了吧,这是我当新兵的时候因为单杠上不去,我们班长一脚给踹的,但是,就是这一脚,硬是把我踹上去了。给我们当班长的那批兵,都是从越南前线回来的,一个个牛的很,打兵都成了瘾。连长都得让他们三分。他们说:现在不打你们,上了前线就得自己打自己。不狠是练不出精兵的。可以说,我们那批兵都是打出来的。你们倒好,赶上好时候了,部队三令五申不准打新兵,不要认为有了这个护身符就不挨打了。要知道,3235团的兵都是打出来的,这是传统,传统不是那么容易变的。以后谁再耍小聪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伸手拉灭了灯说:“我先睡了,什么时候做够了什么时候叫我,想耍小聪明还继续吧。”说完,他蒙上被子睡起来。
黑暗中,小广东艰难地做着俯卧撑,屋子里渐渐变得静起来,小广东已是精疲力尽了,他停下来,看没有动静,他索性站了起来,一个也不做了,看你李喜娃能把我怎么样?
奇怪,并没有听到班长的训斥声,听到却是李喜娃的鼾声,原来班长早已经进入梦乡了。小广东这一会儿真想上去揍他一顿,但是现在他就是想睡觉,老子要睡觉了,小广东正准备爬上床睡觉,一想明天班长说不定还会怎样收拾他,他犹豫了,那到底该怎么办呢?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现在脑海里,干脆趁这个时候逃跑吧,当逃兵,万一被抓回来可不是闹着玩的,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不做,二不休,说走就走,他草草整理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的,自己那一千多元买的那套西装放在连队的库房里。只有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了,来时带的几千元钱,都交到班长那里保管了。每月他只能领50元钱零花钱,这50元钱早被他挥霍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可以说,他是一个十足的穷光蛋。既然这样,干脆就什么也不带了。
小广东悄悄溜出屋子。临出门忘不了给李喜娃一个飞吻:“再见了,我的班长同志。”门轻轻地被关上了,小广东一溜烟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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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未遂()
小广东慌慌张张地跑出了连队,一路小跑向部队大门方向溜去,还没走到门口却站住了,他远远看到大门紧闭,门口灯火通明,两名哨兵穿着大衣扎着腰带在门里面来回走动着。
小广东躲在围墙的暗影里观察了一会儿,两名哨兵根本没有回门岗室的意思,看起来走大门是不可能了,那就翻墙,他溜着墙根走了一会儿,奶奶的,这么长的围墙竟连一个缺口也没有,看着一人多高的围墙,伸伸手只够到了半腰,气得他来了一个助跑猛地朝墙头猛地一窜,虽然扒住了墙顶,但两只胳膊软的像面条一样,根本没有力量把身体撑上去,几经努力,还是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他无聊地游荡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营养猪场。平时,除了喂猪的来以外,很少有人来这,准确的说还应该除了小广东,因为他经常来这里吸烟。这里有一个天然的避风港,白天既向阳又避风。小广东如果烟瘾犯了就会到这里美美地享受一番。
小广东来到避风港,白天铺的草还在,现在看来,这堆草就像一张席梦思床,他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软绵绵的舒服极了,现在浑身无力,先歇一会再说。他又累又困,一坐身体就不想起来了,心里盘算着如何逃出去,但眼睛却不争气,阵阵睡意袭来,眼皮像坠了只哑铃,就再也睁不开了,不一会儿便昏昏睡着了。
此时,李喜娃还在做美梦呢。他正跟一个长辫子姑娘在树林里约会呢,只听那姑娘对他说:“喜娃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爹说:以后不准我再见你了,除非你留在部队。”
“我一定好好干,争取留在部队。”李喜娃说。
“那我先走了,让爹知道了就麻烦了。”
“怎么说走就走呢,再坐一会儿吧。”
“不行,我爹会找到这里的,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气,他是不会让我跟着你受苦的,你多保重,我先走了。”那姑娘说着就要从里喜娃怀中挣脱而去。
李喜娃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他急忙站起来,脑袋咚的一下撞在树上,他一下醒了过来,头撞在床板上疼得要命,他竟然穿着衣服睡了一觉,“他*妈*的王八羔子,独自睡觉了也不喊我一声,真是气死人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李喜娃心里骂道,他下得床来,拿着手电筒挨个照了一遍,新兵们一个个睡得正香,他发觉小广东的床铺有点不对劲,伸手一摸,脑子“嗡”的一下,“不好,这小子不见了。”他急忙拉开灯喊:“起来起来,快起来,谁看见小广东去哪里了?”
新兵们一个个意意症症坐了起来,又一个个摇了摇头,李喜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