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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到了,张二顺,把东西装起来,另外把餐具也带上,咱们到外面。”小广东吩咐道。
张二顺利索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装进了大黑袋子,现在张二顺简直成了小广东的死党,无论去哪里,小广东都会带着张二顺。
“小广东,外面正下着雨,咱们去哪里啊?”孙家树问。
“跟着我走就行了。”小广东走在了前面。
出了连队,小广东一直向南走去,孙家树发现小广东前进的方向有点不对劲,就问:“小广东,要是去猪圈我可不去,里面臭烘烘的怎么喝酒啊?”
“我的大班长,不去那里去哪里啊?你还有合适的地方吗?”小广东说。
“算了算了,就将就一次吧。”没有办法,孙家树只好跟着小广东去猪圈了。
快到猪圈的时候,老远就闻着一股烂臭气,猪圈已经半年没有人清理了,随着团里的塑料大棚的兴建,大棚里生产的蔬菜吃不完,就直接在市场上换了猪肉回来了,养猪太费事,遇到猪瘟什么地,都是眼睁睁地看着猪崽一个个死去,大半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现在每个连队几乎都不养猪了,只要把大鹏菜搞好就行了,所以,这些猪圈基本上算是废弃了。
孙家树和张二顺跟着小广东一直向里走去,挨着猪圈有一排低矮的房子,是以前供连队的饲养员住的,小广东随手打开了一间屋子,里面居然还有桌子和小凳子,只是没有灯,光线有点暗,“啪”的一声,张二顺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亮了一根蜡烛,屋子里马上亮了起来,三个人的身影映在墙壁上,随着烛光的摇曳一动一动的,原来他俩早已有了准备。
“小广东,你摸的还真到,这样偏的地方你也能找到?”孙家树感到非常意外。
“孙家树,我是干什么的?张二顺,快点把酒菜摆上,今天我们哥俩在这里醉上一回,你在外面站岗,如果有人来,马上通知我们。”小广东说。
“是,班长。”张二顺说着就把袋子了的东西全拿出来了,连饭盒和茶缸都拿来了,摆完后就准备出去。
“张二顺别慌,先拿一只猪蹄啃着。”小广东拿起一只猪蹄说。
“是,班长。”张二顺伸手拿着猪蹄啃着站岗去了。
“孙家树,你看怎么样?有酒有肉,还有方便面,最后让张二顺生火把方便面一煮,白菜心往里面一按,要多美有多美,一切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
“小广东,你想得可真周到,咱们两个现在怎么喝?”孙家树问。
“当然是一瓶酒一分为二了,哦,不好意思,忘了拿一次性杯子了,干脆也别分了,咱们俩一人一瓶吧。”小广东指着酒瓶子说。
“小广东,我可喝不了那么多。”孙家树忙说。
“要喝就尽兴喝,不把神经麻醉了你什么烦心事也忘不掉,我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来,每人一瓶,喝死比驴踢死强,喝——”小广东说着就把两瓶酒打开了。
“今天豁出去了,喝死比驴踢死强,喝——”孙家树接过酒瓶坐了下来。
“为了我们共同的悲伤,干杯——”小广东拿着酒瓶子碰了一下孙家树的酒瓶子,然后“咕咚咕咚”就是两口,这两口足足下了瓶子里四分之一的酒。
孙家树也不示弱,也照着小广东的样子“咕咚咕咚”就是两口,由于喝得太猛,他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吃。”小广东拿起了一只猪蹄递给孙家树,孙家树刚才喝了两口酒辣得够呛,抓过猪蹄就啃起来。
“这猪蹄啃着真香啊。”孙家树边啃边说。
“别光顾着吃,喝——”小广东有拿着瓶子碰了一下,两人一仰脖子就是一大口。
酒过三巡以后,孙家树渐渐晕了起来,他本来就不喝酒,今天是豁出去了,半瓶酒下肚,眼也迷离了,舌头也有点直了,他说话有点结巴了:“小,小广东,你,你真是我的好,好哥们。”
“你,你也,也是我的好哥们啊,以后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小广东这个时候也喝麻了。
“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为了我们共同的悲伤,干杯!”孙家树主动跟小广东碰起了杯子。
孙家树喝着喝着就悲伤起来:“小广东,你,你说世上有没有对我真心的女,女人?”
“没,没有,我算他妈看透了,女,女人全他妈是耐不住寂寞的,还是咱们哥们好,永远都不会背叛,永远都不会说分手。”
“可,可我真的是不甘心,绿,绿叶不是那样的人。”孙家树哽咽着说。
“越是漂,漂亮的女,女人越会伪装,你该清醒了。”小广东开导说。
“小广东,那天我打,打了你,你想不想打,打我?”孙家树看着小广东说。
“不想。”小广东摇摇头说。
“可我想让你打我,打,打我。”
“我怎么能打自己的兄,兄弟呢?”小广东说。
“今天你,你不打?打,打我我就不痛快,不打、打就不是兄弟。走,这里打,打,不开场子,咱们外面去。”孙家树说着就站了起来。
“孙家树,你让,让我打的,你可别,别后悔。”
“谁后悔就,就不是咱娘生的。”孙家树和小广东说着就走了出来,两人来到外面,雨还在“哗哗”地下着,两人一出来衣服就开始被淋湿了,两人都冷得哆嗦了一下。
“小广东,你照着我的胸口打,打,我心里堵,堵得慌。”孙家树拍着胸脯对小广东说。
“咚”的一声,小广东对着孙家树的胸口就是一拳。
“不,不行,跟没吃饭似得,不过瘾,再,再来。”孙家树指着自己的胸脯说。
小广东运了运气,对着孙家树的另一边又是一拳,这一拳可真够狠的,孙家树一时站不稳倒退了两步。
“痛快,再来。”孙家树随机上前上了两步。
“不行,你也得打我,我心里也堵得慌。”小广东说。
“好,我打你。”孙家树对着小广东就是一拳,他可不知道,他这一拳是什么力道啊?一下子就把小广东打倒在地。
小广东爬起来用劲吃奶的劲对着孙家树还了一拳。
“爽啊,再来。”孙家树痛快地说。
“孙家树,该你了。”
“咚”,孙家树又是一拳,小广东又坐地上了,他爬起来抱住了孙家树使劲一摔,孙家树由于喝得太多,一下子站不稳倒在地上,两人在泥泞里滚打起来。
张二顺正站在外面站岗,忽听见猪圈这边乱糟糟的,跑过来一看,两位班长抱着打起来了,急忙上来拉架,他力气大,一下子就把两人拉开了。
“张二顺,谁,谁叫你过来的?站,站岗去。”小广东大声训斥。
“班长,你们喝酒别打架啊。”张二顺说。
“不打架心里就,就不痛快,张二顺,站,站岗去,任何人不准进来。”孙家树也发话了。
“是。”张二顺只好又站岗去了。
张二顺一走,孙家树和小广东又抱着在泥泞里滚起来。
……
给绿叶买礼物【追加章 节】()
第二天早上醒来,孙家树的的头还是昏沉沉的,今天部队过星期天,他想多睡一会儿,便赖在床上不下来,想想昨天晚上喝酒的事,竟然想不起来是怎么回来的,猛然想起今天还要去市里买东西,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了,急急忙忙坐车赶到市里,由于这些日子天降大雨,街上行人很少,连昔日繁华的光明大街也显得冷冷清清的,这场雨已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了,直下得人心徨徨的,听说,几个地势较低的乡镇已经被水淹了。
孙家树先买了两条当地产的香烟,父亲爱抽烟,带回去他一定会很高兴,他又为母亲选了一件毛衣,母亲年纪大了,冬季怕冷,很少出门,穿件毛衣就不怕冷了。在孙家树的记忆中,母亲是很会织毛衣的,织的花形又多又好看,村里的大闺女小媳妇都爱请教她。母亲织了很多毛衣,她一件也没穿,都让他们兄弟几个穿了,这一次回去了他要亲手给妈妈穿上这件毛衣。孙家树还买了几件玩具,大哥的儿子小军今年已经五六岁了,二哥当海员了,二十五岁了还不结婚,倒是三哥捷足先登,刚结婚一年就抱了个大胖小子,现在又两个侄子了,买玩具要成双成对地买,谁也不偏向,给家里的人礼物都安排好了,给绿叶买什么礼物呢?他转了几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礼物。
从商场出来,孙家树一手打伞,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街上乱转,看到前面一个装饰豪华的精品屋,便一头钻了进去,屋里琳琅满目全是精美的饰品。他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女士专柜里摆放的一枚发夹上,那是一枚镶着绿宝石的发夹,绿宝石在射灯柔和的光线照耀下闪闪发光,多么美丽的发夹啊!绿叶那一头美丽的长发配上这枚漂亮的发夹一定会更美丽。他一看标价:不由得张大了嘴,188元。他又凑近了仔细看,看看两个“8”字中间有没有小数点,但那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先生,您想买发夹吧?这是当前最流行的款式,配上这高贵的绿宝石,一定能赢得女孩子的芳心。”店里的女老板仿佛一下子看透了孙家树的心思。
“那得多少钱啊?”孙家树小声问。
“188元,您如果相中了,我再给您免费包装一下。”
“能不能便宜点?我们当兵的一个月才几十块钱。”
“我们是专卖店,全国统一价,谢绝回价,你看,多好的东西啊,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价钱并不贵,数字也吉利。”女老板说。
孙家树眼巴巴地看着发夹,思想开始斗争起来,是买还是不买呢?买吧,身上的钱已不够了,不买吧,又确实找不到合适的礼物。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老板发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