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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颗闪亮的星/
都是我熟悉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天上哪颗星
你是那颗织女星/
用守望恪守一份真诚
你是那颗北极星/
为夜行的人指引行程
你是那颗流星/
虽然短暂/却留下永恒
你是那颗启明星/
散尽最后的光芒/
去迎接更亮的黎明/
你就是我心中的那颗星/
孙家树正在吟诗,忽然,一颗星星向他移动过来,慢慢地可以看出人形了,一身绿衣服,长发飘逸,而且一双美丽的眼睛开始向他传送秋波了,是绿叶,绿叶像一个仙女一样飘然落下,一下子扑到孙家树怀中,抱着孙家树的脸就亲,亲了脸亲嘴,连鼻子也不放过,孙家树连声说:“绿叶,别这样,战友们都看着呢。”他向后一歪头,只听见咚的一声,孙家树醒了,头碰住洞壁疼得不行,睁眼一看,原来是阿黄在舔他的脸,这个阿黄,越来越胆大了,有好几次睡觉的时候敢舔他的脸,回头一定要给他上政治课,让它知道要尊重首长,看到孙家树醒了,阿黄高兴得“叽叽”地叫着。
孙家树生气地说:“去去去,搅了我一场好梦。”黄不但不走,而且更亲热了。现在正在进行考核,阿黄是绝对不能在这儿的,这是违规的,孙家树只好板起脸说:“阿黄,我命令你马上离开这里。”说来也怪,阿黄听后立刻知趣地走了。不管平时阿黄多么随便,一到开班务会时,阿黄就会蹲在二顺身旁,像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样,它对“我命令“这三个字很敏感,而且绝对服从,它恋恋不舍地走开了,一步一回头,一瘸一瘸的,最后消失在视野之外,孙家树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天就这么熬过去了,那种感觉大家都经历过,也就是一天不吃饭的感觉,饿得心发慌。
第二天,感到饥饿的战士在绘制地图的时候开始主动地四处寻找食物,目标以野兔和山鸡为主。几乎全都出动了,在整个山上进行拉网式的搜寻,有一组已经逮着了一只山鸡,他们点起一堆火烤起来。不一会儿,一股烧烤的香味便漫延起来,惹得其他组的士兵也跑过来揩油。
“班长,尝一口。”一个兵低三下四地说。
“你还尝一口呢,你看我们班这么多人,一人会吃一口吗?去去去。”一个好似班长的人说。
“班长别撵,香气白白飘走了可惜了,我就在这里闻闻香气。”那个兵赖着不走。
“看你那个馋样,鸡屁股吃不吃?”班长说。
“吃吃吃。”那个兵总算没白来。
孙家树清楚,这东西不吃也好,吃了肯定渴,山上主要是缺水,还是野果子好,既能填饱肚子又能解渴,他在洞里已经储存了够吃上个三五天的野果子了,而且,他还有幸刨到了几块大红薯,这个到关键时候才能吃。
第三天,饿坏了的士兵们开始想方设法找食物。这时候已经是饥不择食了,逮着什么吃什么,山上不时地传来枪声,他们连树上的小鸟也不放过了。
第四天,仍然是饿,饿得前心都贴着后心了,更要命的是,大家都感到异常的渴,一股莫名的渴,大多数士兵的水壶都已底朝天了。
“水,这里有水。”忽然听到有人叫。
一群人迅速跑过去,原来是一个小水坑。水是从山上渗下来的,但旁边竖着一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水已投毒。
战士们都失望地摇摇头。一个士兵忽然发疯似的把头扎进去喝起来,边喝边说:“我受不了了,我弃权。”
第五天,又饥又渴,在官兵们的骚扰下,山上的小动物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与其耗费精力找食物不如躺下来晒太阳。这时候如果下一场大雨该多好啊,淋他一个透心凉,张开大嘴喝它个够,但这只是异想天开,太阳依旧 火*辣*辣的。
孙家树绘完了地图把一块红薯递给身边的上士。上士正在打瞌睡,他来了之后好像就没有吃过东西,人在睡觉的时候是消耗能量最少的时候,忽然被人推醒,上士刚要发火,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块红薯,眼睛立刻放出了异彩。
“这山上还有这东西?”上士感激地问。
“只有一棵,让我给撞上了。”孙家树笑着说。
“这是我一生中吃的最好的东西了。”上士大口大口地吃着。
“哥们,相处了几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上士说,因为这一块红薯,上士开始对孙家树感兴趣了。
“孙家树。”
“是不是那个写文章很棒的那个?”上士有点不确定。
“一般般吧。”
“还真的是你?听说在军区比武时还立过功,你怎么来这里看起大门来了?”上士感到很惊奇。
“犯错误了。”
“你能犯什么错误?”
“摔炮了,我们班一个兵肩炮射击时把炮给摔了。”
“训练时摔炮是很正常的事呀?飞行员还摔飞机呢?”
“再有一年,我们连就可以扛回一面“十年安全无事故”的红旗了,连长不主张肩炮射击,我是我们连的安全隐患。”
“我明白了,你们连怕出事故意把你调走了,我最恨那些为保安全而降低训练标准的人,回去后我一定告诉大队长。”上士愤怒地说。
“班长,你可别,我可不想让我们连长难堪,我理解我们连长,他该调副营了,可能会因为我守影响。”孙家树急忙阻拦。
二人越谈越投机,最后又谈起了家庭、事业,他俩尽量压低声音来保存体力,声音小得只有他俩能听得到。
第六天,被饥渴折磨得难以忍受的士兵开始疯狂地找食物,一个个饿得眼睛都发绿了,草根、树皮甚至连地鼠也不放过了。
第七天,最后一天了,士兵们都无奈地等待着最后的时刻的到来,同时逼近的还有死神。
“如果出去了,我非买一匡烧鸡吃上个三天三夜不可。”一个士兵对身边的同伴说。
“别说了,我渴得连口水也吐不出来了,还是省省力气吧。”同伴不想跟他说话。
“唉,你看那是什么?一条狗或是一只狼。”士兵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别做梦了,什么动物那么胆大会来自投罗网。”同伴不相信地抬头望了望,咦!还真是一条狗。
“快到射程之内了。”两人都端起了枪。
孙家树也看到了,他一眼就认出是阿黄了,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一瘸一拐的,他站起来朝阿黄招手,阿黄飞快地朝着孙家树的方向跑过来。忽然,“哗啦”一声拉枪栓的声音,他扭头一看,看到有人正端着枪向阿黄瞄准,急忙大叫起来:“别开枪,别开枪,那是阿黄。”
阿黄之死()
孙家树喊出声音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阿黄一头栽倒在地上,它的三条腿痛苦地蹬着,发出一阵吓人的哀嚎。
“阿黄——”孙家树大叫了一声愣在那里,他感觉好像窒息了,整个人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过了片刻,他才发疯般地跑了过去,阿黄使劲地瞪着眼睛望着他,子弹击穿了它的脖子,鲜血汩汩地流着,看到鲜血,孙家树感到一晕,意识好像就要失去,他急忙闭上眼睛,他不能见血的,挎包里有急救包,他摸索着打开急救包,拼命地用纱布一圈一圈地缠阿黄的脖子,缠着缠着,阿黄的头无力地垂下来,眼神也也跟着暗淡下来,它已经气若游丝,但嘴里仍紧紧地咬着一只山鸡。
“阿黄,你醒醒。”孙家树强行把阿黄的脖子直起来,但他一松手,阿黄的头就又耷拉下来了。“阿黄,我命令你站起来。”孙家树大声说,但阿黄仍然不动,孙家树抱着阿黄大哭起来。
那位开枪的中士跑过来拍着孙家树的肩膀说:“喂,下士,这是我打的,你可别给我抢了。”
“是你打死的?”孙家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站起来。
“真是我打的。”中士说。
“我让你打。”孙家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咋打人呢?”中士被打蒙了。
“打的就是你。”孙家树指着他说,“是你杀死了阿黄,是你杀死了阿黄。”
“打架了,打架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呼呼啦啦”就围过来十多个人,他们都和中士是一个连的,而且好多都是他班里的兵。
“他要抢咱们的食物,还打人,你们愣着看什么,上啊。”中士气急败坏地说。
来的十几个人速速围住了孙家树,其中一个士兵质问孙家树:“你是哪里来的野兵?竟敢从我们嘴里抢吃的,打死你。”
看孙家树却不理他们,十几个士兵便按住孙家树乱打起来,孙家树并不还手,他觉得是自己害了阿黄,应该受到惩罚,十几个人围着他是一通拳打脚踢,转眼间孙家树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跌倒在地上,看到阿黄的眼睛还在瞪得圆圆的,他艰难地爬向阿黄,用手把阿黄的眼睛强行合上了,然后用胳膊抱住了阿黄。
几个人看孙家树不还手,也不好意思再打了,毕竟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不公平啊,他们正准备散去。
“那个死狗是我打死的,快给我抢回来,咱们分着吃。”中士大声说。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吃的更重要了,一条狗绝对可以让十几个人饱吃一顿的,没什么可犹豫的,几个人抓住阿黄的腿开始硬拉,看着阿黄被拉长的身体,孙家树终于愤怒了。
“谁敢再动阿黄我就不客气了。”孙家树睁着血红的眼睛站了起来,他突然发威让在场的人愣了一下,都不自主地停住了,因为那种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
中士跑过来说:“今天我不仅要动这条狗,而且还要烤着吃了。”说着就动手去抢阿黄。
“真是给脸不要脸,别怪我不客气了。”孙家树一脚踹了过去,中士一下子被踹了一个跟头,他没想到孙家树都被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