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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卫生,好歹咱们这个好忘角集中营也要有一点军营火热的气氛吧?”孙家树说。
“放心吧,这次办事一定让你满意,什么条件孙家树?”王小川说。
“废话少说,再讲条件小心我踹你,快走。”孙家树假装生气地说。
“是,班长。”王小川调皮地敬了一个礼,跨上摩托车一溜烟就走了。
这一会儿轮到孙家树激动了,一种莫名的激动以至于他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一把吉他被他抱起又放下,放下又抱起,到底要干什么呢?
“张二顺。”他回到屋大声叫着。
“到,班长有什么事?”张二顺问。
“扎腰带带马扎开班务会。”
“就咱们俩开班务会?”张二顺感到不可思议,反应过来后他急忙拿起来小马扎站好。
“对,就咱俩,咱们俩就不能开会了?”说话间孙家树已经扎上了腰带,一切都跟在部队开班务会一样,“放马扎,好,坐下。”
张二顺端端正正地坐着,阿黄则挨着张二顺蹲下来,俨然就是班里的一个兵。
“现在咱们开始开班务会。”孙家树说话的时候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班务会中心内容就是打扫营区卫生,营区周围和院子的各个角落要一点不落地扫一遍,厨房的炊具要挨个清洗一遍。”
“班长,是不是有首长来视察?”张二顺不解地问。
“不是。”孙家树回答。
“那一定是又有训练任务了,这一下要热闹了,班长,等有人来训练了你让俺打打枪好不好?“张二顺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就知道打枪?坐好。”孙家树训斥道。
“是。”
“告诉你,什么训练任务也没有。”
“这就怪了,那我们打扫卫生让谁看呢?”张二顺有点迷茫了。
“张二顺同志,我们都是革命军人,打扫卫生是应该的,并不是给某个人看的。”孙家树严肃地说。
“是,打扫卫生是应该的。”
“不过,这次真的是有人要来。”
“多大的首长?”张二顺问。
“不大,反正能管住我。”孙家树笑着说。
“那是什么级别的人啊?”只要看着孙家树说话带笑,张二顺身体就放松了。
“你嫂子。”
“我嫂子?我嫂子在老家呢。”
“是我嫂子,不,张二顺,你看把我也搞糊涂了。”看到张二顺还是疑惑不解,孙家树随即又解释说,“就是我女朋友,过两天就要来咱们营区了,咱们的任务是让她感受一下火热的部队生活。”
“真的?”张二顺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这么说,我们有陪伴的人了。”
“废话少说,解散,开始打扫卫生。”孙家树心里说,是我有陪伴的人了,你小子是沾不到边的。
班务会一结束两个人便忙活起来,营区的杂草足有半人高,两人光除草就忙活了大半天,两人干活的时候,阿黄则兴奋得跳来跳去,好像它也遇到了高兴的事。
晚上,张二顺累得早早地就睡了,而孙家树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只顾着想绿叶来之后的好事了,哪里还有心睡?凌晨四点钟他就爬了起来,先把内务整理了一番,然后叫醒了张二顺。
“班长,干啥?”张二顺揉着惺忪的眼睛说。
“训练,走,跑操去。”
“这么早?”张二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早了空气新鲜。”
张二顺迅速穿好了衣服,孙家树跑在前面,张二顺跟在后面,二人顺着山路向山下跑去,没跑多远阿黄也跟了上来。
“张二顺,还行吗?”孙家树关心地问。
“行,头两天跑把俺累坏了,后来就不觉得累了。”看来张二顺还真的坚持下来了,没想到孙家树的一句气话他竟当成了圣旨。
“班长,你不知道,我单双杠五练习都能上去了,连长说只要俺的单位双杠五练习都能上去,他就让俺回去。”停了一会儿张二顺又说:“就是不知哪个班能收俺?”
“张二顺,等回去了来我们四班怎么样?”孙家树说。
“真的?”张二顺兴奋得大步跑起来,“俺也有班了!俺也有班了!”
这一天,好忘角仅有的两个兵按照部队的一日生活制度走队列,做军体,晚上则读一张已经发黄的《解放军报》,读完了报纸,孙家树对张二顺说:“二顺,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明天,你嫂子就要到了,你早起来一会儿,到山上采一点野花把咱们的大门布置一下,要突出欢迎的气氛。”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二顺高兴地说。
绿叶来队()
又是一夜难眠,孙家树早早地就爬了起来,今天绿叶要来,无论如何也不能睡懒觉的,他推开门,天色已放亮,“张二顺,张二顺。”孙家树对着张二顺住的房间喊了两声,却没人答应,要是往常,只要他喊一声张二顺就会立刻跑到跟前,今天张二顺是怎么了?
孙家树看到营房的大门敞开,便走了过去,一出门便愣住了。原来大门口堆满了鲜花,那红黄相间的花朵组成了两个歪歪斜斜的两个大字………欢迎。对着大门的路两旁也摆满了绿叶和鲜花,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孙家树沿着铺满绿叶和鲜花的路一直走下去,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了张二顺,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束鲜花,满身是泥巴,正躺在路边睡得香呢。阿黄狗趴在他身边,看到孙家树走过来,阿黄只是摇了摇尾巴,连站也不想站了,要是平时,它早就站起来去咬孙家树的裤腿了,看来它也累得不轻。
“二顺,快起来,会着凉的。”孙家树用手推着张二顺,眼眶不觉有点发酸。
张二顺揉揉问孙家树:“嫂子到了吗?嫂子到了吗?”说话的时候他忍不住咳了两声。
“你看看,感冒了吧,随便有点气氛就行了,你怎么搞这么隆重?”孙家树责怪他说。
“听说嫂子要来,俺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就连夜干了起来,没想到干着干着竟睡着了。”张二顺不好意思地说。
“我的好兄弟,谢谢你了,咱们快点回去吃点热饭吧。”孙家树拉着张二顺就往营区走,“今天班长亲自给你做饭。”
“班长,俺做饭做习惯了,还是俺来吧。”
“张二顺同志,我现在命令你回宿舍休息。”
“是。”张二顺只好会宿舍了。
来到厨房,孙家树向锅里添了两碗水打开了煤气灶,火苗“次次次”舔着锅底,早上熬米粥吧,他用眼睛搜寻着屋里,奇怪,找不到米袋子放在什么地方。
“张二顺,小米放在哪里?”孙家树问。
“班长,还是我来做吧,你不知道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张二顺跑过来说。
“说过了我做的,快告诉我小米在哪里?”
“我怕小米生虫子,把米放在冰箱里了。”
孙家树打开冰箱,果然看到了米袋子,他抓了两把米用水淘了两遍就下锅了,看冰箱里有鸡蛋,于是就打了几个,他今天准备做番茄炒鸡蛋,孙家树小时候在家里就学会了做饭,他五六岁的时候,每到麦忙天收麦子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会很忙,他家里有十多亩麦子,母亲往往一大早就下地割麦了,连小孩子也被轰到了地里拾麦子,不想去地也可以,那就是要在家里做饭才行,孙家树不想去地里,地里太阳毒,他怕在地里晒黑了,于是就开始学着做饭,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烧米汤,那时候他只是跟锅台一样高,端锅的时候他就爬上锅台,只有这样才能把锅端下来,后来学会了炒菜,还会擀面条,他擀的面条有一人长,可以说,做饭是他的拿手好戏,十多分钟后,香喷喷的饭菜就端到饭桌上了,他也没忘记阿黄,特意开了一盒牛肉罐头,毕竟阿黄功劳也不小。
“班长,您做的饭吃着真香啊。”张二顺吃了第一口就夸奖起孙家树的手艺了,阿黄吃得更香,大口大口地吞着牛肉,两只前爪按着罐头瓶,生怕有人会给它抢走了。
“好吃就行,改天班长给你擀面条吃,我擀的提起来面条跟你一样高。”
“真的班长,到时候你也教教俺。”
“好,没问题。”孙家树满口答应。
这时候,阿黄开始用嘴推着罐头盒满屋子跑,它早已经把牛肉吃得精光,就差把铁盒子吃了了。
吃过早饭,孙家树、张二顺、阿黄便站在大路口张望着,像三尊石像。
“班长,嫂子怎么还不来呢?”张二顺等不及了。
“快了。”孙家树安慰他说,其实,他也不知道绿叶什么时候会到,因为他知道王小川懒,小广东更懒,两个懒虫送绿叶能来早吗。
“嫂子长得漂亮吗?”
“当然漂亮了,她呀,是我见过的姑娘中最漂亮的一个。”
“嫂子厉害吗?”
“你嫂子啊,可温柔了,从来不大声说话。”
忽然阿黄的耳朵一动,孙家树放眼望去,一辆偏三轮已经转过山腰出现在视野里,车斗里一团红,不用说那一定是绿叶了。
“你瞧,他们来了。”孙家树用手指着路上的小黑点说,张二顺欢呼起来,阿黄也跟着“汪汪”地叫起来。
偏三轮变得大了起来,已经能清清楚楚看到坐在摩托偏斗里的绿叶了,她的长发飘在后面,王小川的眼珠子瞪着前方,拼命地加着油门,那摩托的回音在山中绵延不绝,摩托车拐上了路口,王小川停稳摩托后跳下车,他伸出一只手对坐在偏斗里的绿叶说:“嫂子,我扶你下来,慢点。”
绿叶大大方方地扶着王小川的手跳下摩托,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体恤,胸部显得很大,腰部却很细,下身穿一件牛仔九分裤,把腿勒得细细的,脚穿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左肩挎着一只白色的挎包,挎包上系着一头小笨熊,小笨熊四角展开,很是可爱,她这身打扮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