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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当地将士静观其变。胡大人实在没有办法,府门前日日夜夜跪满被劫掠过得百姓。恰巧他是我同窗,就请求调我过来协助。正好我们也需远离魏忠贤一党,在远处韬光养晦些时日,攒足资本功绩再说。”
“父亲是说魏忠贤故意放纵倭人在我大明为非作歹,烧杀抢掠?”
“是啊,自古宦官当道,国将不国啊。”
“父亲,待今日过后,我便吩咐下去启程,赶往福建。”
“那这个锦衣卫。。。。。。?”
“我想,他会和我们走的。”吴三桂肯定的说道。
途经城门时,贺顺留意看了一眼布告榜,上面关于锦衣卫与浪人的布告已经被昨晚的雨打湿,字迹虽有模糊,但内容还是可能看清,贺顺些许浏览便出了城去。出城后,又花了一个时辰才走到了五里亭,虽快要到达坟冢处,颖儿却非要在五里亭亭中坐下。
“我。。。我是实在走不动了,太累了。”颖儿喘着气,捶腿说道。
“这才几步路,就喊累。当年我与兄弟们办案日行百里,汗都没滴一滴。”
颖儿一个白眼过去,说道“你一个七尺男儿好意思与我一个弱女子比,要不是看在老鸭汤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跟你出来呢。”
话音刚落,一双黑手就搭在颖儿的肩上,回头一看,四个五大三粗,面相粗鄙的汉子,用带有早餐韭菜肉包味的口气对着颖儿笑道“姑娘,要是累着,哥哥愿借背于你,背着你走!”
第22章 坟前修罗刀()
颖儿一个激灵起身,迅速躲到贺顺身后,揪着贺顺斗篷。
贺顺轻声安抚道“没事,有我。”
带头壮汉嚣张的说道“看这位公子,无马无车,一身破衣烂衫,哦不,破斗篷,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上路,这不是活活糟践人家。何不如将其卖与我,换的一十二两银子,逍遥快活去。”
贺顺没有正眼瞧他,回应道“滚。”
刚还一脸坏笑的汉子瞬间黑了脸,“你小子是给脸不要脸是吧。”
“想动手?”贺顺问
汉子没料到对方会如此作答,一下语塞,边上同伙道“嘿,你这人有意思,你可知他是谁?”
“他是谁与我何干。”贺顺说完就要拉着颖儿走。
四人见贺顺要离开,便围了上去说道“原来我好心好意,见姑娘行路累着,想今天出门做个好事,捎带一程,免姑娘玉足受累,却不曾想到你小子不识抬举,出言挑衅,我好歹一个堂堂武举人,今日就要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大明未来将军的厉害。”
带头汉子开始煞有模样的活动起手腕颈骨,又支呼其他三人说道“你们几个别帮忙,免得人家说我一个堂堂武举人以多欺少。”
“好!”三人同声应道。
贺顺脸无表情,但转正回头双眼直视对方,颖儿则向后退了一步,给贺顺腾出空间,又轻声叮嘱道“小心点。”
汉子摆好姿势,右脚向后一蹬,身体前倾向贺顺扑去,贺顺没有躲闪,双肩被汉子抓住。
原本汉子以为能将其扑倒,可贺顺丝毫未动,像一堵墙一样矗立在地。汉子左右扫腿,也依旧未能动其分毫。
身边同伙似乎没看出门道,不停叫好,这使得汉子有些慌急,开始扯其衣物,想来个过肩摔。刚扯到斗篷一角,露出内层衣裳。只见黑色斗篷内一头如蛟龙,青丝纹绣的飞鱼栩栩如生像似被困许久得以见天日,要冲破黑篷。
飞鱼服汉子心中一惊,刚要使力的双手立刻松开,冷汗瞬间冒出。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周围同伴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何事。
贺顺没有心情多说一句,转身对着颖儿示意动身继续前行。
留下壮汉一个在原地磕头。
“你刚为何不出手教训一下那些人呀。”颖儿问道。
“无需动手时,又何必要动手?伤人性命断人经骨又有何乐趣可言?”
颖儿立马插话道,“可你们。。。。。。”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要说错话,生生把要说出口的字吞了回去。眼前这个人与坊间传闻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丝毫联系不起来的样子,而从第一面见起至今,这张看似无情的脸上又有些忧郁之色。
颖儿停住了脚步对着贺顺说道“应该就这了。”
贺顺环顾四周,此地距离五里亭仅有不到一里地,一块不到十亩的小地方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各种小坟堆,坟前立着木做或石雕的墓碑。
“这么多,我们该找到什么时候啊。”颖儿挠了挠头说道。
“找到了。”贺顺说完,便朝其中一个坟走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颖儿问。
贺顺指着坟前地上的刀柄说道“因为这地上插的是义父的修罗刀。。。。。。”
说完,扑通一声跪拜在坟前。
第23章 秘密绝招()
贺顺一跪便是一个多时辰,双眼无泪,面无哀色,像似年过花甲老人来送别同龄挚友,已看破生死,只是谁先谁后而已。
颖儿觉得如此不好,至亲之死,要么如妇人晕厥,要么如新生孩童痛哭,如此这般冷静,还是第一次碰到。难道锦衣卫都是一些毫无感情之人,无牵无挂之心。
颖儿干站着一言不发,双腿却有点些酸胀,蹲下敲打捏捏。这才让贺顺有了反应,问道“怎么了?”
“酸呀,站了这么久,我大气不敢喘,动也不敢动。现在蹲下来不行啊?!”颖儿看贺顺一点疼惜之心都没有,心中生起一怨气。
贺顺起身,拍打掉身上尘泥,背对着颖儿蹲下说“上来吧,我带你去喝鸭汤。”
颖儿喜出望外,愁怨黑沉的脸瞬间化为三月里的桃花般可爱。
“你刚跪了那么久,在想什么呢?”贺顺背上的颖儿好奇的问。
“没什么。”
“肯定不会没什么,肯定是计划报仇的事!?”
“报仇,如何报仇。一个是当今的王爷,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太监,我还没出刀就要被他们亲兵火铳弓弩射死。”
“那也对哦,虽说你是锦衣卫,有那么一点功夫傍身,可在大权大势前也和我一样,像只蝼蚁任人踩踏。”说到这,颖儿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贺顺想了想,说道“报仇也未必不可能。”
“真的吗?如何做到?”
“听说过去年京西城处发生过一次大爆炸?”
“听人说过,当时有个特大的火球在天空中翻滚,响声震天,天空中云犹如丝如潮状,还有巨大的黑蘑菇,灵芝状的云,菌把如柱那样立于天地之间。原本耀眼如火般的天空刹那间天昏地暗,尘土、火光飞集,天崩地陷,万室平沉,”颖儿绘声绘色说道,就像自己当时亲身经历过一样。
贺顺放下背上的颖儿,面对着面的说道“东自阜成门,北到刑部街,木材、石块、人体、禽尸像雨点那样从天空中降下。数万间屋、人都被炸成粉状,瓦砾腾空而下,衣物远飞至昌平。正在紫禁城内施工的匠师们,从高大脚手架上被震了下来,千人跌成“肉袋”。当时,为皇上出宫准备的仪仗队中的大象,因受惊从象房中奔逃而出,满街乱窜,践踏百姓,死者无数。”
颖儿听得入迷,脑中幻想着那时的场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贺顺看她如此,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喂喂,醒醒,醒醒。”
“那这。。。。与你报仇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传闻间,这是东海一岛上道士,渡劫所致,他需收世间最恶之人性命,方能修仙升天。”
“那他这是要收谁啊?”
“魏忠贤。”
“可魏忠贤不是现在好好的嘛。”
“那是他渡劫失败了呗。”
“那他失败后还害死这么多人,不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那不,相传他十年后还有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渡劫,这段时间内他就在东海某岛上潜心修行。我要是找到他,帮他准确找到一下魏忠贤在哪,那我不就大仇得报了嘛。”
颖儿听得一愣一愣,低头思索许久,说道“那我也要帮你一起找!”
贺顺笑了笑。
而这番玩笑之话,又无意间勾起去年大爆炸时,自己在京所见的一切,惨状依依牢记于脑海内不能忘怀。
第24章 城门饿汉()
正当贺顺与颖儿要入城时,却被入城检查的大队死死堵住前行的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群往城内挪动。
“饿死了饿死了,走了一天,一口饭也没吃,还想着早饭不吃,回来时多蹭你几碗鸭汤喝喝。看现在这样,我没到店里,估计就要饿死了。”颖儿抱怨道。
贺顺也觉得奇怪,这么久了,就算再怎么偷懒不干活也不会这么慢,于是他让颖儿原地等候,自己上前打听情况。
顺着人群到了城门下,只见一衣衫褴褛,面如土色,且双颊开始凹陷,像是十日未洗澡,半月没进食样子的人横躺在路中间。
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两百斤,且身高不足五尺守城的人吼道“这人是不是死了,这都躺了这么久了。”
另一瘦弱一点小兵捏开手中花生,放入嘴里咀嚼,边吃边说“他才没死呢,估计啊,就是饿昏了头。”
“那你赶紧把他搬开,你看人都堵了这么老长队伍了。”
“嘿,要搬你搬,我可不,晦气的很,今天我还打算去兴荣坊赌上他两把,要是碰了他,估计这月例银又要没喽。”
“我。。。我可不,看他样子,万一有个什么瘟疫的,还不搞死我。听说最近陕西那来了好多躲灾荒的人,各个啊都带着瘟疫毒呢!”
“是嘛?”瘦子又掰开一花生,高高抛起,稳稳的用嘴接住。
贺顺一旁看着,地上之人虽然瘦弱且无力,但呼吸虽不平稳可还算是匀称,且皮肤并无红斑破伤,应该只是饿晕了而已。于是贺顺上前扶起那人,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