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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怜贞要嫁人了,去大漠那么远。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也再也见不到了。弘历才终于发现怜贞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位置了,可是却太迟了,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弘历那年醉酒喊的便是怜空了,初见时便动了心的。
我不由得叹叹气,确实是太迟了。雍正的圣旨已经下了,什么都不可能变改了。不能为了阿哥的儿女私情而挑起两国战争,让百姓平白受苦。人生、岁月、爱情,最怕的就是错过。一旦错过了,便真的是很难很难再挽回了。
、出嫁
我亲手为怜贞戴上了凤冠,还有她的盖头。她今天可真美,就像是下凡尘的仙子。美丽不可方物,难有词汇可以真的描绘出她的美丽。她的泪,晶莹剔透,滚过她的脸颊。她要嫁人了,对方却不是她喜欢的人。
我很想告诉她,弘历是爱她的。可是我不能说,到了这般的时候,让怜贞知道真相,也不过是让怜贞更难受罢了。怜贞不会为了自己而抗旨连累大家,弘历更加不可能为了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而抛弃他现在的一切和引起国家纷争。
弘历一身白衣,白衣胜雪。怜贞穿着大红的嫁衣,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弘历走进来,对我施礼请安。他轻声说道:“颖额娘,时辰差不多了,要出发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语调,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怜贞一把把头上的盖头扯了下来,她走到了弘历的面前。她握住了弘历的胳膊,她用近乎祈求的声音问弘历:“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看到了弘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心痛,他冰冷着面孔扒开了怜贞的手,然后转身走的头也不回。
怜贞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我透着窗子看出去,弘历在狠狠地击打着一棵树。怜贞,他是爱你的。只是如今,他已经无法告诉你,他爱你。他要送你去嫁人了,他是大清的阿哥,一切要以大清为重。所以他爱你,不能和你说。
我蹲下来,拭去了怜贞脸上的眼泪。我捧着她的脸,笑着对她说:“你的未来在大漠,不要被情爱所困扰。在单于的后宫,你一定要爬到顶端。护着你的国家,护着你的姑姑,护着你未来的孩子,这样你才护得住自己的以后。”
她点点头,又是一行泪无声地滴落下去。我把盖头重新盖到了她的头上,隔着头纱,我看到了怜贞的笑容。很美丽,可惜都是血的颜色。应雀扶着怜贞上了轿子,一直到轿帘放下来,怜贞都没有再看弘历一眼,真的是一眼都没有。
我拍拍弘历的肩膀,他回过身,给我一个笑容。这笑容一如怜贞的笑容,都是血的悲凉。我轻声说道:“既然错过了,就忘了吧。这样,对你,对她,对大清,都好。”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半晌,用力地点点头。他懂事,我是放心的。
他翻身上马,就在怜贞的轿子的前边。如果今日他一身红衣,我倒是会想着是怜贞如愿嫁给了弘历了。这世间的有情人,真的可以厮守到白头又有多少呢?爱的时候说过的承诺,爱过以后就不要强求。就是像歌词唱的这样啊。
弘历扭过头,看了一眼喜轿。这轿子只是抬到皇宫偏门的,有马车等在那里。怜贞要坐着马车去大漠,去成亲。弘历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高喊了一声:“出发!”我想得到轿子里的怜贞哭的有多惨,弘历的心里又有多么的难过。
人有些时候会被某些事情而蒙蔽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以为是那样的,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就像是弘历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是怜贞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雍正的。
、凝嫔有孕
早上起来,有一只喜鹊落在了回廊围栏上。老人说过的,看到喜鹊是好兆头。我抬眼看看天,也是好天气。只是不知道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好事?我倒是觉得我的日子越发的寂寞了,每天每天都是虚度着大把大把的时间。
这么大的后宫,有数不清的女子。永远存在着更美丽、更妩媚、更动人、更迷人、更青春、更活力、更有才情、更体贴、更懂事的女子,将你狠狠地比下去,毫不留情。这世间的男子都是贪腥的猫,抵不住鲜鱼的诱惑。
雍正常常来看我,陪我说话、下棋、喝茶、散步、吃饭,做着平凡的夫妻做着的琐碎的事情。在后宫,他在我的身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是最多的。这一点,我不能否认。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大部分,而是所有的全部。
我就是这么的贪心,想着一个人占着完全的他——一个帝王。但是,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既然是梦,总是要清醒的。我一直在劝自己看淡一点,可是我发现每次知道他去的不是我的钟粹宫,我还是不能控制的难过。
苏培盛急急冲冲的走了过来,我想我这喜鹊是白看了。应雀扶着我坐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下的石椅子上,等着苏培盛走到跟前来。苏培盛到了跟前,先是施礼问安。然后走到了我的近前,哈着腰,在我的耳边说话。
他的声音是极低的,我都怀疑我自己没有听到他的话。他说:“主子,启祥宫那边传来消息,凝嫔已经两个月未见红了,奴才就带着韩太医去瞧了,韩太医很笃定地说凝嫔有孕两个月左右,奴才去敬事房那边查过了,两个月之前的时间左右万岁爷翻的都是凝嫔。”
我的手用了力,把帕子狠狠地攥在了手里。我轻声问道:“凝嫔知道了?”苏培盛应道:“没有,韩太医只告诉奴才了。凝嫔早就没有人样了,这都快一个月了,看样子已经快疯了。主子,怎么办?”
我倒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早上的喜鹊,是迷了路走错了的地方的了。我不禁苦笑一下。本是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知道连死亡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怀了雍正的孩子了。命不该绝?我真是羡慕她的好运气。
我轻轻地闭上双眸,淡淡地吩咐道:“让天农和紫绡先来我宫里当差吧,把狗送走,差个有经验的嬷嬷过去照顾凝嫔。让韩太医找个可靠的太医日日去凝嫔那里看看,确保龙子无碍。还有,差人去通知万岁爷吧。”
苏培盛赶紧的应了声,去做事了。我抬起头,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阳光。果然是有一句话说的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留她一条命让她饱受困苦,上天却赐她龙裔,结束她的噩运。为什么当年妙慧残害我的时候,上天没有这般的眷顾我呢?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好谈论的,什么公平都是扯淡的屁话。什么是公平?对谁又是公平的?凝嫔坏事做尽,她居然还是这么的好命。回想我经历的那些,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为什么?
我扬起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看着它粉身碎骨。我真是好恨啊,恨的牙根痒痒。我恨不得一口咬死凝嫔,真是恨不得这样子去做。我恨恨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往屋子里走。院子里跪着的都是下人,我也懒得去理。我真的是,好恨。
、凝嫔的往事
凝嫔叫茹皖,今年十九岁。她入宫之前是苏州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自幼聪明伶俐,多才多艺。也许是长的太美丽了,而人又没有十全十美的,所以她的心肠才会那般的歹毒。为了得到自己要的,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茹皖十七岁的时候,那年的元宵灯会。茹皖去街上游玩,本只是贪鲜爱热闹。巧的是茹皖就在这次的灯会上遇到了自己的好友曲紫绡,曲紫绡也是本地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而紫绡的身边就站着玉树临风、让茹皖无限心动的少年古天农。
古天农与曲紫绡打小订婚,如今到了相当的年纪,便来提亲了。古天农和曲紫绡是两情相悦的,而曲紫绡把茹皖当做最好的姐妹,所以什么心事都和茹皖说。久而久之,茹皖对这个古天农更加的着迷了。
茹皖存心勾引古天农,可是古天农的心里只有曲紫绡,对茹皖可谓是不屑一顾的。茹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她咽不下这口气。她叶赫那拉茹皖要的,就一定一定要得到,不惜任何的代价。
茹皖接着自己的阿玛在苏州的势力,陷害曲家,整个曲家一夕之间便都沦为阶下囚了。老的就都充军了,年轻男子当奴役,年轻女子则都送进了青楼。而紫绡便被押进了妓院,受尽了蹂躏和侮辱。天天被虐,没人把她当人看。
茹皖毁了天农和紫绡的亲事,古家的父母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见茹皖家里家大业大、有权有势的,便把婚事给定下来了。叶赫那拉一族的女儿少有被选中当秀女,因为叶赫那拉一族曾得罪了皇族。
可是天意就是这么的弄人,雍正三年大选秀女,雍正同时在满汉挑选秀女,又是开国第一次大选,故而茹皖也上了秀女的花名册。而接到消息的时候,茹皖和天农还有十余天就要成亲了。天农无疑成了茹皖进宫当妃子的最大障碍。
天农不肯写退婚书,天农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茹皖残害紫绡。恼羞成怒的茹皖一不做二不休把天农骗到悬崖那里,将天农推了下去。天农掉在了海里,命是保下来了。可是在水里泡了太久,他的□就坏了。
茹皖推了天农下去之后,干脆直接故技重施,将古家也瓦解了,免除后患。茹皖去确认天农是不是死了的时候,遇到了两只狗,就是熹妃送她的那种,差点被狗咬死,亏得被下人救了。从这儿开始,她便特别的怕狗。
茹皖顺了自己的心当上了皇妃,进宫之后不久就遇到了雍正,得到了雍正的宠爱。可是没死的天农想尽法子救出了紫绡,紫绡已然是残花败柳,天农也是废人了。那么这股子恨意便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是一定要报仇的。
适逢我出事,熹妃想着法子要收拾凝嫔,便巧的遇到了天农和紫绡。熹妃就把天农和紫绡带进了宫里做事,找到了最合适的机会引荐给我,我就给凝嫔送过去了。这么两个仇人和自己最怕的狗天天在自己身边带着,这样才叫生不如死。
、饶恕
熹妃给我倒茶,脸上都是不愉快的神色。熹妃把茶杯推到了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