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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我觉得脑袋还是发沉发胀,便又躺下了。想再睡一下,身子乏得很,特别的累。脑子里有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的心脏已经超负荷了。不过倒是有好事的,那就21世纪的罗灏和麦柔薇过的很幸福。
、没有了
应雀扶着我在院子里走走,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桂饶和梅鸢、弘历和弘昼都陪了我许久,早已经离开了。高无庸来过,说雍正国务繁忙,暂时不能来看我了。十三带着太医来的,太医说我心血郁结,很难调理,凡事要自己看开才好。
这自己看开真是一件天大的难事呢,我是做不来的。我抬头看着夜空,月亮已经不圆了。石桌上放着十二不久前送来的一壶茶,普洱香片加了梅花的。味道很特殊,很清香。我也只喝了一口,便喝不下去了。
连后宫的妃嫔,都假模假式的来看我了。雍正竟是不来,我的心里竟是这般的失落。也许是太久以来,雍正都把我摆在了重要的位置。现在雍正不把我看得那么重要了,我便打心底里受不住这落差,便觉得胸口堵得慌。
我让应雀取来了琵琶,我坐在树下,打算弹奏一曲。应雀把琵琶递给我,便折身去焚香了。我坐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该弹奏些什么才好了。应雀见我愣神,便在我耳边说道:“主子不如弹一曲《浣纱女》。”西施是思念着范蠡的,我是在思念雍正,还是我习惯了雍正在我身边?
我便弹奏了这一曲,一曲未完,雍正便已经到了钟粹宫的宫门口了。他走进来,应雀矮身施礼:“万岁爷吉祥”雍正轻声说:“都下去吧”然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我、雍正、琵琶、香炉和那壶茶了。我坐在那里,没有起身问安。
他坐在我面前,淡淡地说:“醒了就好”只有这四个字,竟是只有这四个字。我们这么多年,他今日来了竟是只有这四个字。我的心像被什么刺着,我觉得好痛好痛。那种痛,让我觉得窒息,可是我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雍正说:“这曲子很好,你平日不是喜欢抚琴吗?今日怎么弹起琵琶了?倒是稀奇事啊?”我咬着嘴唇,生硬地说道:“万岁爷知道臣妾醒了,竟是这般时候才来,一句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和臣妾说,臣妾倒是觉得此事更是稀奇。”
雍正笑了,他竟是笑了出来。他的笑,无限悲凉。他说:“朕对你的爱,你在乎过吗?你既是不在乎,朕又何必把你看得那么重,让朕这么的难过呢?裕妃,朕不怪你,若说怪罪,也是朕出现的晚了。这迟到了,便是来不及了。”
我一下子便觉得悲从中来,那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将我生生地撕裂了。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的淡漠了,没有往日的深情了。他爱了我十九年,整整的十九年,到了这一刻,是彻底的停止了吗?因为我的冷漠,所以他不爱我了,是这样子的吗?
我不是一直都很期待着他不爱我,让我自由的吗?为什么这一刻我是这么的难过,就像是剜心之痛。我应该很高兴的,不是吗?我留在他身边,都是为了我所爱的允禟,不是吗?我是不爱他的,我从不在意这些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这样说,我却是这么的难过,这般的无法接受这一切呢?
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过我的脸颊,在他起身,从我身边走开的那一刻。我的心,痛的封喉。我转过脸,呆呆地看着那个背影。十九年,原来已经十九年了。在我彻底看不到他的那一刻,我的身子便一软,我跌在了地上。我双手抓着我的衣襟,告诉自己不要哭。
可是当我听到高无庸喊:“万岁爷排驾永寿宫”的时候,我竟然失声痛哭出来。这么多年,我想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悲伤过。应雀过来想扶我起来,可是我的身子一直往下坠,根本就站不起来。
原来,这么多年,我不在乎他身边有谁,是因为我知道他心里最重要的角落住的是我。我潜意识里,告诉我他最爱的是我,那便别的什么都是无所谓的。这一刻,他说不爱我了,我便彻底的明白了那一日他送我上去西宁的马车,我为什么那般的难过和不舍。
也许,真的从一开始便什么都是错的。错了,便真的错了。爱这个东西,只有你真的失去了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样子的感觉是习惯,什么样子的感觉是迷恋,什么样子的感觉是过去的都错了,什么样子的感觉是真的爱了。
我仰天长哭,我真的觉得我的世界全都是悲伤了,除了悲伤,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都没有了。原来失去了雍正的爱,我便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彻底失去,永远也不知道你曾经拥有了多少的幸福。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对着镜子描着眉,仔仔细细,丝毫不马虎。身穿大红色的锦袄,头戴金钗。应雀在我旁边,抱着我的狐裘披风。屋子里的炉火倒是暖的很,只是我还是更喜欢在院子里坐着。虽有凉意,但也觉得有几分的惬意。何况这般天气,已经不觉得多冷了。
应雀给我披上披风,系带子的时候低声问我:“主子,您这是要去看万岁爷么?”我淡淡一笑,轻声应道:“不!去坤宁宫。”应雀愣了一下子,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我和雍正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我昨晚可以说是抵死熬过来的。
我矮身施礼:“皇后娘娘吉祥”皇后一见是我,便笑着说我:“和我还在意这些礼节干什么?快坐吧。你的身子好利索了?”我点点头,轻声应道:“生龙活虎的了,皇后姐姐,我有一事相求,希望姐姐成全。”
桂饶嘴角是淡然的笑,这个女子一直都是温婉善良的。她轻声问道:“何须如此客气呢?说吧,本宫若做得到必然不会推脱的。”我咬着嘴唇内壁,我几经犹豫,还是说出了口:“我想保全允禟的子嗣妻妾。”
桂饶瞪大了眼睛,挥手让下人都下去了。桂饶用帕子擦擦嘴,桂饶看着我,她还是怜惜我的。桂饶说:“后宫不问政事,本宫也是无能为力!你身体不好,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吧。万岁爷自有他的打算,你最好不要干涉。”
我笑着说道:“万岁爷不会放过允禟的家眷的。”桂饶问我:“在你的心里,万岁爷就那么残忍吗?”我摇摇头,幽幽地应道:“臣妾不知道残忍的是万岁爷还是万岁爷所生存的这个时代,臣妾更愿意相信是这个时代残忍。”
桂饶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妹妹,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在万岁爷的立场上为万岁爷想呢?说句大不敬的话,若当年输的是万岁爷,老八或者老十四当了皇上,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万岁爷吗?会放过万岁爷的家眷吗?而你又会为万岁爷求情吗?”
我知道自己没法子回答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我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可是那些家眷是无辜的,不管自己的夫君和父亲做出了怎么样的决定,她们他们也只有接受的份,不过是老弱妇孺,对万岁爷的大业不存在任何的威胁。”
桂饶摇摇头,叹着气说道:“妹妹,你太天真了。总之,你不要管此事,否则对你对弘昼都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甚至还会因为你,万岁爷对熹妃的宠爱都会消失的。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行为会牵扯到很多人。”
桂饶既是这样说了,那便我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是我答应了允禟要保全他的家眷的,我不想食言。可是事到如今,我怕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我在雍正那里怕是说不上什么话了,而桂饶也知道此事的厉害,必然不会插手此事,我还能怎么样呢?
“妹妹,你要相信万岁爷并不愿意赶尽杀绝,更要相信万岁爷对你的在意。”桂娆的话,语重心长。而我,都懂。相信雍正?是的,我现在除了相信雍正之外,已是别无选择。那么,我就只能相信雍正,相信他的选择和决定。
可是我还是去见了雍正,向他说明了我的想法。他就那么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或者是,一个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他厉声对我说:“不要胡闹!你好好养身子,不要再管这些事了。他们的家眷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的,否则遗患无穷。”
雍正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会放,也有一万个理由不能放。说到底,就是不放。其实我知道这个结果的,可是不亲自从雍正的嘴里说来被我听到,我是不会死心的。现在,他说了,我也听到了,我便死心了。只是到了最后,我还是要去保全,尽管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
应雀陪着我去了御花园,这个时候,迎春花是开的极好的。旁的花我也不认得,还有些个我没见过的,在21世纪已经绝迹了的花。我坐在花丛中,呼吸着花香,抬头看着天。好蓝啊!蓝的就像漫天的忧郁在飘荡。
应雀在我的耳边提醒我道:“主子,起风了,咱回吧!你的身子可经不起这些”我看着天,微笑着,我大概从未如此刻坦然明了过。我说:“应雀,你说哀莫大于心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滋味呢?到底怎么样的心情才算是真的爱了呢?”
应雀焦急地说道:“主子,您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您别说这些了,快和奴婢回宫吧!皇后娘娘刚才不还嘱咐娘娘好好养身子么?”应雀有点着急了,声音都抖了。我一听便笑了,这笑是苦涩的。我起身,和应雀往我的寝宫走去。问题的答案,我都是知道的。所以即便没有人回答我,也是没什么关系的。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弘时获罪
今日是雍正四年二月十八日,我在佛前祷告时,应雀告诉我弘历来了。弘历是来告诉我一件事情的,弘时因事得罪,雍正把弘时给八王爷当儿子了。这件事我知道的,弘时一向是那个德行,雍正忍他很久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意外的。
弘历给我背了一下子雍正的谕旨:“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允禩之子,今允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著即撤其黄带,交于允裪,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