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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问道:“刺客审问了吗?”高无庸哈着腰应道:“没有,万岁爷说等您醒了之后亲自审问。”我能被封为嫔,看来是年羹尧抓住了这个机会又一次上了折子了啊,真是会利用机会啊。我不得不佩服年羹尧了,不过害我受伤还是让我很窝火。
我转转眼珠子,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又躺了下去,我一旦去审问,那么梅鸢做熹妃的日子就算是到头了。反正我的伤还没有好,再拖延些日子也好。这一次看来我要亲手送梅鸢去冷宫了,她会恨死我的。她本来也不喜欢我,所以我不介意她是多恨我一点还是少恨我一点。
因为是嫔,所以我有四个宫女,两个太监做下人。从我醒过来,除了高无庸和这六个下人之外,我是没有再见到谁的。这些下人都和我保持着恭敬地距离,根本没法子问他们点什么。真是的,简直是和一堆木头共处一室。
我让宫女春柳扶我去院子里走走,她就小心翼翼地扶着我。我真是觉得自己像是无价之宝,不可以损坏似的。每个人都这么心惊胆战的,让不让我活了啊?我不由地叹叹气。我刚坐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弘昼就从门外跑了进来。
弘昼看到我就抱住了我,用很是担忧的语调说着:“额娘,儿臣真是被吓坏了,您睡了好多天了,您真是好勇敢啊,居然这么厉害救了皇阿玛,现在儿臣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一声皇额娘了,真好。您没事吧?”
我摸摸弘昼的脑袋,笑着说道:“你最近乖不乖啊?”弘昼很用力地点点头,说道:“特别乖的。皇额娘,皇阿玛病了您知道吗?”我摇摇头,慌忙问道:“怎么了?你皇阿玛发生什么事了?”我想我是担心雍正的,尽管这担心来的和爱无关。
弘昼看看高无庸,抿紧嘴唇,没有说什么。看样子是雍正下旨不许我知道,那么我也不必为难我的儿子。我笑笑,摸摸弘昼的脸蛋。我轻声说道:“你皇阿玛最近有没有问你的功课?”弘昼点点头,笑着应我道:“自是有的,而且皇阿玛还夸赞我了呢。可是儿臣还是不及四哥,四哥当真是厉害呢。”
你四哥厉害是正常的,你可是不知道你四哥以后会是谁。弘历若不是出类拔萃的,康熙帝又怎么会那么喜欢,雍正又怎么会这么看重?说起来也还是要算上一个三阿哥弘时蛮横无理、不学无术,就像前太子那样子的让雍正失望,不然一个庶出的四阿哥也是不可能成功登上帝位的。一个成功的人,真是天时地利与人和都很重要。
弘昼陪我吃了午饭,因为高无庸一直在身边跟着,所以弘昼也没法告诉我雍正到底怎么了。既然不要我知道,那么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反正去关心雍正的人也不会在少数,正所谓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也还算是个病人,我不出现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我手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树。这里,依旧到处是树,就像我在雍王府的那个小院子那般。这里是钟粹宫,不是雍王府了。我是淳嫔娘娘,也不是四平嫡福晋了。就算一切看起来都一样,可是也已经什么都不一样了。
、冷宫处置
回首这十七年,我来到大清的十七年。我的青春,我的爱恋都发生在这十七年里。不管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我爱过一个人,很认真,很努力,很拼命,也曾不顾一切过,那么便是值得的了。我也被爱过,虽然有些爱的出现是因为曾经的淳空,但是感受的人却是我。被爱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悲哀。
其实说到底我会成为今天的这个人,都是因为我太任性,我用21世纪的思维想在这大清生活的很好,现在现实告诉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等级制度森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妃妃嫔嫔。我是仗着雍正对我的宠爱和为我收拾烂摊子而这么骄傲滴蔑视一切等级制度和法规而活着,我不会考虑雍正为此而负担了什么,努力了多久。
我坐在轿子上,思绪横飞。现在我要去养心殿,雍正要我在那里审问那个刺客,当着朝臣的面来问出真相。我知道,雍正这么大张旗鼓地审问,也无非是想告知宫中之人,我的地位,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什么。他待我是真心的,一直都是极好的。我知道的,我也明白的,而且从这一刻起,我决定开始需要他的这份好了。
高无庸扶着我从轿子上走下来,一道道的通传:“淳嫔娘娘到。”我从广场那里,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里边走去。这份殊荣,除了雍正,任何人都无法给予我。突然想起多年前,康熙帝对我说的那句话,能成全你的自私,包容你的任性,给你自由的人只有老四。我竟是笑了出来,帝王的观察力和敏锐度,真是不容小觑。
我走到养心殿门口的时候,朝臣都跪了下来。可是八阿哥却站在那里,看着我,似乎不打算和朝臣一样。我知道他这是在和雍正为难,实则不过是在为难自己。我在心底暗暗地深呼吸着,我缓步走进去。路过八王爷身边的时候,我微微一笑说道:“八王爷的膝盖受寒还没有好么?”
八王爷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他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没有跪下来,也没有说话。没关系的,这样一来,雍正必然不会为难他了。我笑着转身,面对着朝臣。我看向年羹尧,他的脸色神情都十分的平和。不愧是老狐狸啊,真是淡定啊。我轻开口,说道:“免礼,请起。”我转身,矮身施礼:“万岁爷吉祥。”
雍正点点头,示意我起来。高无庸扶着我走到了上边,坐到了我的位置上。另一边是桂饶,我也施礼请安了。这么一来,便显得我是西宫之主位了。雍正让人把刺客带上来了,我知道他是年羹尧的人,是准备好了牺牲的了。
审问的结果自然是和我们预想的一样的,刺客说是奉了熹妃娘娘之命行刺年贵妃。对于后宫之乱,雍正一向是很讨厌的。所以出了这样的事,他的愤怒自是不必说的。熹妃被带过来的时候,雍正拔出自己的剑,打算直接刺死她。是我提前通知了弘历过来,跪求雍正,雍正才压下怒火的。
雍正握着我的手,冷冷地对熹妃说:“你是死是活,全凭淳嫔一句话了。这件事,就交给淳嫔处置。”我对他笑笑,转眸看熹妃。熹妃当然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可是她不会知道是我在陷害她,她会以为是年贵妃害了她。我日后自会想法子救梅鸢出来,那时候梅鸢不会再被年贵妃利用,她还会和年贵妃为敌,真是好事情。既保住了她的性命,也免去了我的许多麻烦。
弘历跪下来求我:“淳额娘,请您看在儿臣的份上,就饶恕了我额娘吧?您一向都很疼弘历的,请您不要杀了我的额娘。”我看着梅鸢泣不成声,却无力辩解半分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利用她了。可是我也是没法子了,我只能对不住梅鸢了。
我轻声说道:“熹妃这样的行为可是给宫里的嫔妃做了坏榜样,若不严惩必是后患无穷。但念在四阿哥弘历的份上,也念在你我曾是主仆,我也拿你当妹妹看待的份上,我不杀你。打入冷宫反省自己的错误,食奉减半,只许最亲近的宫女同去服侍。永寿宫的下人分置各宫做事,希望熹妃你可以悔改。”
梅鸢的嗓子昨晚突然坏了,年贵妃是不可能让梅鸢说出什么的,所以梅鸢也只能接受这最后的结局,而什么都不能再做了。梅鸢走的时候,看我的目光很冷。也许她在怪我,怪我没有救她。其实我就是在救她,她迟早会明白的。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等下去。
、一宫之主
一时之间来钟粹宫恭喜我的人真是多的离谱,几乎都是没怎么见过的。可是这深宫之内,各种利害关系大家都很清楚。现在我是宠妃,大家对我自是趋之若鹜。若有一天我失宠了,今日这些对我喜笑颜开、恭慎卑微的人,就会狠狠滴踩在我的身上。这就是现实,也许比二十一世纪的某些现实还要残忍,又也许不及。
在众多的贺礼中,最贵重的莫过于那对火玉如意。那种红色,就像人的鲜血一样。看见这种颜色,不禁让我想起《夜宴》中章子怡的一段台词。她问她的婢女,你知道为什么本宫喜欢这红色吗?婢女自是不知的。我记得很清楚,她说因为这颜色就像是人们熊熊燃烧着的欲望。而这对火玉如意是年羹尧送我的,他已成我之事,自是提醒我别忘了他的事。
这玉的成色和做工都堪比皇家御用,年羹尧真是胆大的紧啊。自认为对雍正王朝劳苦功高,竟是忘了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了。雍正得到天下可谓是费尽心机、机关算尽,他怎么可能和谁去平分他的天下。年羹尧妄图功高盖主,也难怪最后落得个那样子的下场。人,可以有贪欲,但绝对不可以太过于贪心。
年羹尧的事我当然是放在心上的,可是我不能冒然提出。如果我无故提出让年羹尧升为子爵,那么雍正就又会和我继续计较年羹尧和朝臣一起给我上折子要雍正娶我的事。我不能惹火了雍正,至少现在不可以去招惹。可是答应了的事,我总要做的。
应雀是由永寿宫分到我的钟粹宫的,原来是梅鸢的亲信婢女。《宫锁心玉》里素言说的好,要想一个人彻底和你站在同一个阵营里,那么就必须让这个人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应雀是梅鸢的人,而梅鸢想必是让应雀知道了是年贵妃害她的。而且宫中人尽知是我救了梅鸢一命,应雀自是替她的主子感激我,并且恨透了年贵妃。
有些事我是不方便做的,但是有应雀在便有人去做了。心腹不必多,一个两个的便足够了。雍正彻底的把高无庸差来服侍我了,说是服侍,我看更像是看着我吧。他自己身边带着苏培盛,竟是把自己最贴身的太监总管分给我的钟粹宫了。
我在院子里看着,树叶飘零,又是一年的秋天了。这日子,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应雀就在我的身边,端着一杯茶,一杯我特制的香茶。不过也不过是我一个人喝罢了,上一次有人喝还是梅鸢刚被关进去时弘历来找我。
弘昼以为弘历来求我救梅鸢出来,就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