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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一会夜深了”我说。
“我送你吧”
“不用了,八爷会送我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八阿哥的声音。
“八哥”
“八爷吉祥”
“蒽,那走吧”八阿哥说道。
“好”我没有再看胤禟一眼,怕自己会舍不得。
“大晚上让我进宫不会只是为了让我送你回庆德宫吧?”八阿哥嘴角那一抹勾魂的笑,真的很销魂。
“照顾好胤禟”这才是我今晚派人通知八阿哥来这里的目的。
“你明明心里还有胤禟,却这么坚决的嫁四哥,你真的很让我费解,淳空”
“你不会明白的,你照顾好胤禟就可以了,呵呵,八爷,答应我了的就要做到哦”
“我会的”八阿哥点头了,我就可以安心一点了。
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三天后就是我和四阿哥的婚期。康熙帝下旨按照娶太子妃的规格来,能多隆重就多隆重。婚礼的事由德妃、良妃还有和妃负责,宜妃是彻底失了宠了。我要嫁人了,我却不觉得有一丝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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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感觉不到你是开心的”八阿哥进来,我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会么?”我动动嘴角,挂上一个弧度。
“淳空,你真的就这么嫁了吗?”
“明天就是婚期了,还能是假的吗?”明天,该死的明天!!!
“四哥有句话让我转给你”十三阿哥来了,紧随着八阿哥之后。
“说吧”我抱着暖炉,倚在软榻上。
“如果不想嫁,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
“八爷来也是为了这个吗?”我抬头看八阿哥,嘴角带笑。
“不,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八阿哥也笑,却满是忧愁。
“回去告诉四爷,我嫁”我怎么不嫁?这是古代啊!男尊女卑,如果我逃婚了,我的家人将会承受灭顶之灾,我不能那么自私。何况,是我自己选择了四阿哥。
“好”
房间就剩下我自己了,我拉拉被子,把自己整个裹在里边。婚姻不是儿戏,不能只考虑我自己的感受。结婚这种事情,就是让大多数人开心的一种选择。
纷繁复杂的宫廷礼数,折腾了我整整的一天。此刻,我坐在喜床上,等着四阿哥回来。这里,是雍王府。拜堂以后我就被喜娘带回了雍王府,就一直坐着。大脑,几乎处于空白状态。
“四爷回来了,主子”不知道说话的是谁,反正不是梅鸢,我没有带梅鸢嫁过来,我知道她很难面对这一切。
“哦”我应了一声,代表我听到了。
“你们都下去吧”四阿哥说。
“是”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淳空,我终于娶到你了”他握着我的手,很用力。
“喔”
“我觉得我幸福了”他抬起手,掀下盖头,他嘴里浅浅的笑就凝结了。
“对不起”我也只能说这个。
“婚前就问过你,你也愿意嫁,现在还在这里哭什么?”四阿哥和我咆哮,因为我的眼泪在脸颊上肆意流淌。
“我选择了你,所以不可以抛弃你,这是你说的,不是吗?”我看着他,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容颜。
“是,没错!话是我说的,可是不愿意就在婚前反悔的话也是我说的,淳空,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握着我的肩膀,我吃痛的皱起眉头。
“你是我在这个年代最好的选择,可是我的爱好久以前就已经全部属于胤禟了,四爷,对不起”
“啪”他的这一巴掌重重的落下来,在我的脸上。我没有躲闪。
“拿着这封休书,带着你脸上的伤去找皇阿玛吧,求他成全你让你离开我。董鄂淳空,我被你伤透了”他把休书甩在我身上,决绝的离开了我们的新房。
我靠在那里,攥着那封休书。四阿哥什么都想到了,他却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娶了我,而我粉碎了他的所有幻想。这里,布置得和我的那个小院一模一样,他怕我会住的不习惯。下人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弄出来的。对于我,他已经很努力了。我呢?又给了他什么?可是历史上的董鄂淳空就是胤禟的嫡福晋,不是吗?那我既然是董鄂淳空,我爱上了胤禟,又有什么不对呢?
“来人”
“平嫡福晋有什么吩咐?”她也乖巧的很,就像梅鸢。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淼柔”
“哦,沐浴更衣”
“是”
我围着红绸,躺在喜床上边。那封休书,在淼柔进来之前,就成了灰烬了。已经嫁了,我还能怎么样?即便再嚣张的女子,也做不到不管不顾。
“去书房请四爷来”我闭上了眼睛,我没有退路了。
“是,主子稍等”
“你决定了吗?”四阿哥轻轻抚摸我的脸,那种温柔,其实我应该感动的。
“是”我微微起身,在他的脸上浅浅的吻了一下,这就是我的回答。
“淳空”他的吻落了下来,就像尘埃落定。
“淳空”在四阿哥伸手扯我身上的红绸的时候,胤禟破门而入,他一身白衣胜雪。
“你想干什么?”四阿哥作为一个帝王的威严就在这一瞬间暴露无疑,是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雍正。
“我最终也还是无法忍受失去淳空”胤禟并不遮掩他来这里的目的,他也没什么必要对他现在的行为找任何借口。
“老九,不要太过分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坏我的心情才是”四阿哥的手在后背握成拳,我知道他随时会出手,而胤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已经坏了我所有的幸福,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胤禟既然独自来此,我想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死在四阿哥手里。
“是淳空选择了我,不是我选择了淳空”四阿哥说的没错,是我,这一切都是我。
“她爱的是我,她的脚踝文着禟字,她一直哭,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你,她是没有办法,她是无可奈何”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基本上是本能的缩了一下我的右脚。胤禟怎么会知道?它不仔细看像一朵花,何况我没有□过我的脚踝。难道是梅鸢说的吗?当时除了我就只有梅鸢了,可是为什么?
“淳空”四阿哥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他是在质问我。
“是”我不想骗他,所以没有办法隐瞒。
“来人”四阿哥喊来了他大部分的护卫,将胤禟团团围住。
“四哥是要和我动武吗?”胤禟还可以笑的从容。
“宜妃娘娘驾到”门外的声音,很是响亮。
“和额娘回去,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的命是额娘给的,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决定它”宜妃的话语里有些一丝哀求。
“如果今天让淳空嫁给了四哥,我就已经死了,额娘,儿子不孝,我是真的放不下淳空”胤禟是那么的坚定。
“我已经有了四爷的骨血了”隔着帐子,我看不到胤禟的脸,但我知道,他和我是一样的难过。
“死心了吧?来人,扶九阿哥回宫”宜妃一拉他,他就离开了。我想,我的反对,就已经足够毁了他想要带我离开的全部决定。
“都下去吧”四阿哥让护卫离开,他还在原地站着,背对着我。
“对不起”我缓缓开了口。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至少最后你还是选择了我”四阿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我想,我这里,他是不会再来了,除非我能忘了胤禟,忘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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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入宫给康熙帝和德妃请安,也解释了昨晚的事情,即便我不说,宜妃也不会保守秘密的。康熙帝对待这件事还是很宽容的,他说对于年轻人的爱情他还是可以理解的,他什么都没有追究。大概是为了德妃吧!
“四哥呢?”十三、十四阿哥一起来雍王府,那个属于我的院落。
“在桂娆那里,他不来我这里”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成全我的自私、任性和某种程度上的背叛,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样子真的是不可原谅的吧。
“什么?难道成亲这3个月以来,四哥都没有来过这里吗?”十四阿哥好像很难接受似的。
“没有来过”从那次去宫中请安以后,我没有再见到过四阿哥,归宁那天也只有我带着丫鬟回家的。
“四哥怎么这么过分?”十三阿哥说。
“对啊!我们得去给四平嫂讨个公道,找四哥去”
“不要!”我喊住他们“我和四爷之间的事,你们不明白的,你们去桂娆那里,说你们来时要说的就好!”
“九哥去驻守大漠,你知道吗?”十四阿哥问的很迟疑。
“知道,3个月前他出发时我就知道”
“也许九哥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还要去陪额娘听曲,失陪”淼柔给我穿上又暖又挡风的白色狐裘,我把手缩进袖子里。快过年了,真是冷呢!
一个人的日子,终归落寞。能让一个女子成长的,从幼稚天真变成内敛安静的,就只有爱情这个从一开始就注定惨烈的东西了。
现在的我,可以很久都不出屋子,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发一天的呆,可以坐在绣架前从早到晚,可以看着一盆花就湿了眼眶。以前所有的不可以,现在都变成了可以。
早上起来的时候,外边开始下雪。看起来,会下很久的样子。淼柔在给炉子添材,怕冷了我。这段时间,只有淼柔一直在我身边。我坐在桌旁,一个人下着跳棋。
“主子”淼柔端了一杯热茶给我“不要怪奴婢多嘴,您也太坐的住了,四爷从来不来,您怎么就不去找四爷呢?”
“那是没用的,四爷不是寻常的男子”我打开盖子,端起它,轻抿了一口。这个茉莉茶,和我们21世纪的茉莉清茶,我真是找不到一点相同点。
“怎么会呢?主子,您这么漂亮,四爷不会不喜欢的”
“你去忙吧!不必操心我的事!你不会明白这些的”
“是”
我和四阿哥之间的事,我自己都不是很搞的明白。我根本不知道四阿哥在想什么,他要怎样,他不来我这里,却派人送来顶好的吃的和用的,吩咐厨子小心做我的饭菜,他知道我很挑食,知道有的东西我从来不吃,他关心我的举动,都有下人告诉我。那么他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呢?
“姐姐在吗?”门外桂娆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老实说,我特别不适应她叫我姐姐,不过我也固执不过她。
“在,进来吧”我不在我还能去哪儿?
“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