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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的老板说:“这一笔交易,我肯定是赔了。”
庞舒明白棺材铺老板说这话的意思,就接了话头,说:“过一些时候,你要是觉得亏了,找我。我给你补偿。”
大老板说的话,小老板当然是相信了。
棺材铺的房子破旧,加上这个生意的固有特色,扩大了这一片阴森的氛围。三个女人,更是有了周身冷嗖嗖的感觉。
庞舒跳到车前的座位上坐下。想起了一件事,又下了车。
“你这里有花圈,给我一个。回头,我再给你钱。”
棺材铺老板拿了一个花圈,放到马车上。
夜幕下,庞舒赶着这辆马车,上了路。
这条道,庞舒熟悉,马儿也熟悉,走过多少回了。
车上的三个女人有些紧张。她们三个挤在一块儿,要是天气凉,挤在一块儿可以相互取暖。可眼下,初夏天气。三个人挤一块儿有些热的。
庞舒的身上已经热出汗了。他是紧张的。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这是一个紧要的关口。庞舒在身边准备好了两小布袋铜钱。钱是好东西。有钱,可以让鬼推磨。
以前,庞舒用马车运过违禁品。在盘查紧的城门,就是靠钱把道儿打通的。
好在,出城时,没遇见盘查。不知道是取消了出城管制,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城门那没人查。
出城后,车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大家不要紧张了。”庞舒借说这话的机会,把憋在心头的一股气放了出来。
刚才,最紧张的要数庞舒。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屁股下面压着一对双刀。
庞舒的手在身旁的布袋子上抹了两下。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曹氏问:“我们这是去哪?”
庞舒说:“往东。”
曹氏又问:“往东去哪?”
庞舒说:“我打听过了。吕布已经下中原了。”
严氏问:“大概要几天时间才能到?”
庞舒说:“这个,说不准。好歹我们上路了。一路走,一路找吧。”
严氏说:“在秦府,我巴不得赶快见到吕布。现在,真的到路上来了,我又怕了。见到他后,我说什么,我没脸见他。我把帛儿弄丢了。”
庞舒说:“不是你有意弄丢的。也就别太自责了。”
严氏说:“你不知道。吕布可宝贝帛儿了。孩子在他头上尿尿,他还一脸的笑呢。”
庞舒说:“我送你们过去,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吕帛儿的事,我要负荆请罪。”
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不再说话了。
天色蒙蒙亮时,马车来到了一处城下。这是一处小城。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每一个想过去的人,会被搜身。每一大车上的物件要检查。看样子,这些人是赶早集的。有担了蔬菜的,有在推车上码了柴草的。
“停下。”一把长柄戟横在庞舒赶的马车前。
“吁╿╿”庞舒将马车停下。
当兵的问:“车上拉的什么?”
庞舒说:“你看见了的。棺材。”
“我知道是棺材。我问你。里面有没有人?”
“有人。”
“什么人?”
“一个女孩,死了。”
“死人?也是要检查的。把盖板挪开,我要检查。”
“这个。不太好吧?”
“少废话。”
庞舒站到了车上,费了些力气,挪开了盖子。
当兵的跃身上了车。他朝里面看了。黎明光线下,一张苍白的脸。这个当兵的胆子也是够大的。他居然弯下腰身,用手去拉了拉吕帛儿的胳膊。
庞舒想提示当兵的,你看看就可以了。动手干吗?
没由庞舒把话说出口,准确的说,庞舒的嘴巴定格了。
“啊╿╿”出自庞舒之口的叫声。
当兵的吓了一跳,说:“你们搞什么鬼。不是说,人死了吗?怎么是个活人?”
严氏听此一说,屁股下像装了弹簧,弹了起来。
貂蝉和曹氏也跟着起身。
不会是听错了吧?
貂蝉和曹氏相互看了一眼。她俩怀疑自己的耳朵。
严氏弯下腰,把手放到吕帛儿的嘴巴处,感觉到女儿鼻孔里有气息。
“娃呀。我的宝贝儿,你没死啊。”严氏说着,转身向当兵的跪下,连连的磕头。
严氏说:“你是活菩萨呀。你是救世主呀。”
当兵的被严氏的举动,弄糊涂了。
“这是怎么回事?”当兵的问庞舒。
庞舒也就把手伸进棺材,放到吕帛儿的鼻腔处。没错。吕帛儿苏醒过来了。只是,气息微弱。
“她没死。又活过来了。”庞舒又补充道:“估计,车子的颠簸。把她的一口气给颠上来了。”
一行人赶紧给检查的兵磕头拜谢。
严氏说:“我们以为她死了。要不是你的检查,我们可能就忽视了,她这一口气再下去,就真的死掉了。”
当兵的将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遍。
庞舒把出长安城没用上小布袋提了下来。交给了当兵的。
当兵的用手掂了份量,说:“走吧。”
马车没有进城,只是绕着城边的大路而行。
从城边上绕过,上了城外的大路。庞舒吁出一口气,暗自庆幸:有惊无险啊。
严氏说:“庞大人,把车子停一停吧。把帛儿从里面抱出来。要不,她醒来,会害怕的。”
庞舒说:“再等等吧。等绕出去,到了野外,我们再把孩子抱出来。”
马车离开这座小城有几里路了,停下了。
几个人费了些劲。才把吕帛儿从棺材里弄出来,放到马车上。貂蝉用手测了吕帛儿的气息,比刚才还要平缓。正常了。只是,吕帛儿还在昏睡中。
庞舒问:“这口棺材,不用了吧?”
“不用了。丢掉吧。”严氏说:“帛儿看见这个东西,害怕。晚上,守着这个东西,倒也不觉得怕。现在,天亮起来,看见这个东西,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庞舒说:“这孩子,命大。”
貂蝉接话,说:“听人说,命大的人,福大。”
曹氏却说:“怪事哎。明明的,死了的。怎么就又活了过来。”
严氏瞪了曹氏一眼。什么话,臭嘴巴。难不成,你就巴望孩子真的死掉?
曹氏也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赶紧纠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事怎么会这样。人,会这样?”
严氏说:“这只能说,我家帛儿心眼好。没做坏事。只有做好事的人,才能落得这样的好报。”
庞舒说:“大夫人说的对。我听人说过。说人到了地府门口,是要被审查的。每个人在地府那都有一本账册,记录活着的时候,做了哪些事。好事做了多少。坏事做了多少。然后呢,做加减。持平的,就要看当时的表情了。要是表情紧张的,说明还有坏事没有记录在案。地府管事的。就会说,别走了。来了就来了,下地狱吧。要是好事多过坏事,管事的就让你回头。说,回去吧。你来早了。”
貂蝉笑。这显然是庞舒胡编乱造的。
曹氏却当了真,问:“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庞舒点头。
曹氏不说话了。她可能在算计自己是好事做的多,还是坏事做的多。
严氏没心情就这样的话题发表看法。她的手在女儿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吕帛儿这时,一副熟睡的样子。
第119章 刮目相看()
严氏盯着女儿的脸看。她轻轻地叫着女儿的乳名。严氏有恍如一梦的感觉。失女的感受使她倍受心灵的谴责。一路上,她盘算如何面对吕布的责问。
吕帛儿还在昏睡。
严氏说:“庞大人。是不是找个客栈,先住下。我看帛儿这个样子,不能再往前走了。找个地方住下,再找个医家给帛儿看看。”
庞舒说:“我俩想到一块儿了。不远了,有一个地方可去。”
貂蝉在车上挪动了位置,近前去,给吕帛儿搭脉。
严氏看了貂蝉一眼,意思是你懂这个吗?
曹氏也朝貂蝉看了。
貂蝉略懂医术的事。严氏和曹氏都不知道。貂蝉没做解释,只是笑笑。
搭脉后,貂蝉说:“应该是没事了。回过神来了。”
庞舒回头看了貂蝉。眼神中有了更多的惊奇。
“真看不出来。你也懂这个。”庞舒的口气中显然是崇拜。
貂蝉说:“我爹,是个郎中。”
“哦。”庞舒点头。难怪了。耳濡目染,不会也会了。
曹氏说:“貂蝉。没听你说过呀。”
貂蝉笑,说:“你也没问呀。”
曹氏叹息。没办法,在这方面又输给了貂蝉。
大车又走了一个时辰,上午时。到了一处庄园前。
“吁▒▒”马车停下了。
庞舒从车上跳下。他有了完全解放的神态。脸上是喜洋洋的。
也是啊。应该开心的。吕帛儿苏醒过来了。一路上的提心吊胆可以终结了。终于到了这个安全的地方。
车上坐着的三个女人相互看了,没有从车上下来的意思。她们甚至在质疑,庞舒怎么在这里停了车。难道。这个地方,是个客栈?
“到了。下来吧。”庞舒招呼了。
三个女人全把目光投向了庞舒。
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在这里停车?
这一处庄园,依山傍水,周边的风景秀丽。
庞舒说:“我们只有先在这里住下。孩子不能再走远路,先要调养。”
曹氏惊呼:“这是哪里,皇上的行宫吗?庞舒,你是什么人?”
严氏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到庞舒的脸上。
貂蝉也是十分的惊讶,满脸的疑惑。
三个女人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庞舒笑,说:“瞧你们,怎么了?怀疑这房子来路不明?”
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