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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从贵霜记录中,单飞更是看到班超极为神秘的另一面,不由更是心生向往。
五翕侯等人已然看完了记录,各个脸色讪讪的很是难看。
合上羊皮卷,双靡侯又仔细的看了下羊皮卷的印记,似在确认那羊皮卷有没有造假的可能。干咳数声,双靡侯才道:“若非贵霜王所示,我等还真不知这种奇闻秘事。不过……”他神色有些困惑,还是坚持道:“这和贵霜王执意要出兵楼兰又有何关联?”
韦苏提婆凝望双靡侯良久,这才道:“据玄女指点,我等若不出兵楼兰铲除邪恶,如庞贝城般的灾难很快就要降临在白沙瓦。本王知道尔等如今早就大富大贵的难有他求,更是早少了征战的心思,但此番出兵,本王实则是为了尔等的以后着想。”
众人动容,双靡侯终有意动。
休密侯一旁道:“但一切终究还是贵霜王的一己之见。”
双靡侯忙道:“休密侯此言倒是不妥,贵霜王已有前朝记录证明。”
休密侯摇头道:“这记录只能说灭世灾难突然降临到庞贝城,却不能说明这灾难一样会落在白沙瓦的头上。”
众人本有定论,一听这话,又不由将信将疑起来。
休密侯慨然道:“本侯并非不信贵霜王,而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贵霜王若是不想让贵霜子民怀疑……”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下。
韦苏提婆眼中有厉芒微闪。
一旁有个肤色如炭的侯爷突然问道:“休密侯认为贵霜王如何才能取信于民?”
休密侯盯着韦苏提婆,一字字道:“除非贵霜王在白沙瓦王庙向神灵请愿,若神巫认定贵霜王所言不差,我等亦能聆听到玄女指点,自是会深信不疑。”有些讥诮的看着韦苏提婆,休密侯道:“不知道贵霜王意下如何?”
韦苏提婆神色冷然。
单飞暗皱眉头,心道所谓的奉天承运、神灵指点之类,多是古时帝王造的舆论风,若真让玄女显灵指点这些人,只怕难度极高。休密侯想必是装神弄鬼惯了,知道此中的蹊跷,这才用言语挤兑韦苏提婆。
“好啊,没有问题。”阿九突然大声道。
众人一怔。
阿九上前一步,倒很是喜悦道:“我会请玄女告诉你等,我大哥所言丝毫不差。”
“阿九……”韦苏提婆似有犹豫。
阿九悄然看了单飞一眼,更是坚决道:“如果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我信心诚就会灵验!”
休密侯闻言心中大喜,当下敲定道:“既然如此,三日后就是吉日,若公主真能让玄女指点我等,我等定对贵霜王所言再无怀疑。贵霜王若有旨意,我等决然奉行。”
“好。”阿九倒是毫不犹豫。
见韦苏提婆沉吟不语,休密侯咄咄道:“莫非贵霜王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韦苏提婆凝望休密侯良久,这才轻声道:“好,就依休密侯所言。”
夜幕宁,繁星满天。
单飞出了宫殿后,在苏拉的带领下到了间休憩的房间,他略有奇怪的是阿九似要和大哥说些什么,居然没有再跟过来。
等稍用晚饭,单飞心绪起伏,打坐片刻后披衣而起,走到殿后的花园间,抬头望向漫天的繁星,一时默然。
有脚步声轻来,早在脚步声前,已有处子幽香随晚风悄然传到了单飞的鼻端。单飞并未回头,却已知道来的正是阿九。
阿九身着白衣轻盈的走到单飞的身前,她并未如以往般急急和单飞交谈。静立单飞身旁片刻,她亦随单飞的目光望向天上的银河。
月华如千里相思铺满世间,银河却似世间跳跃的火焰点点中带着璀璨,亦带着璀璨后寂寞。
“这三天里,我不会再见你了。”阿九轻声道,她没有不安和埋怨,有的只是自信和期盼。
为什么?
这三字徘徊在单飞的喉间,却终没有问出来。目光微转,落在身边那少女纯洁无暇的容颜上,单飞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阿九似感觉到单飞的注目,却不如以往般目光灼灼的回望去,因为她知道每当她这般深情凝望的时候,单飞总会移开目光。
她想让单飞多看看她,看到她的心愿。她很希望单飞问句为什么,但单飞问了,她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知道吗?”阿九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向天空指去,“那颗星叫做织女。”
单飞心中一震。
阿九却像没有留意到单飞的异样,又指向牵牛星道:“那颗星是个男人,叫做牛郎。”缓缓转眸向单飞望来,阿九轻声道:“你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单飞心中悸动,良久才道:“好像听过。”
他听过的不仅仅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当初在黄河渡口,有银河连天垂地时,他亦听过一个少女这么问过他。
那少女不正是晨雨?
阿九嘴角浮出清浅纯真的笑,“原来你也听过,我最喜欢中原的这个神话了,我也很喜欢中原。神话中说,牛郎织女因为不得已的缘由分开……后来每到七夕的时候,世间的喜鹊就会在银河上搭上一座鹊桥,而牛郎会渡过那银河,赶去和织女相见。相爱的人无论隔得再远,总会相见的,我说的对吗?”
单飞没有回应身边那少女火热的目光,只是看着那浩瀚的银河。
世间所有的喜鹊尽数汇聚在一起,也搭不出那勾通相思的桥。要见最爱的人,靠的不是喜鹊,而是无悔执着的脚步和信念。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我一直奇怪两点。”阿九略有失望,望着银河喃喃道:“为什么牛郎每年都要去见织女,却不留在织女的身边呢?”
单飞无语,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或许这也根本不是能解释的事情。
“我奇怪的第二点是……”阿九凝望着夜空的银河,蓝宝石般眸子熠熠闪亮,似乎汇聚了天上银河中所有的星星的光辉。
“织女为何不赶着去见牛郎,然后留在牛郎的身边?”阿九又问。
单飞仍旧不知如何回答。
阿九凝望单飞许久,轻轻的叹口气道:“我要是织女,不会让牛郎尽辛苦的找我,而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找到牛郎,无论他是否还记得我。他就算不记得我,或许他不信我,但我不会怪他,我会等到他记起、信我的那一刻。”
“阿九!”单飞霍然转头,声音沙哑道:“我……”
他不等再说,阿九眸中闪过丝不安,急声道:“好啦,话说完了。我倦了,不想再说什么了。”
单飞愣住。这少女实在有着极其敏感的心思和观察,他见到阿九这般神色,知道说什么都不会被这少女接受。
阿九转身要走,却还是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单飞,阿九再次露出灿烂的笑,“我真笨,反倒是休密侯提出个好主意,我要感谢他的。幸好只要三天,只要再过三天。我一定会向你证明一切的。”
她凝望单飞半晌,这才转身蹦跳着没入了远方的灯火阑珊处。
灯火连天接远的融入了永恒的银河。
银河璀璨亘古,灯火绚烂短暂,却都是一样的相思无限。(。。)
第710节 三种可能()
♂
夜色萧索,春风柔和。
单飞望着阿九消失在灯火阑珊处时,神色极为复杂。许久,他才扭头向另一侧的树后望去,问道:“贵霜王?”
心情激荡时,单飞警觉仍在,很快察觉到有人正立在菩提树后。
韦苏提婆从树后转出来时神色有丝讶然,“我知道你有很好的警觉,但你如何认定树后的人是我?”
“我猜的。”单飞笑笑。
韦苏提婆反问道:“猜的?”他因妹妹的缘故,对这年轻人已然另眼相看。但和这年轻人交流久了,他才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单飞见韦苏提婆有些执着,终于道:“树后的人虽是神秘却没有杀气,我在白沙瓦认识的人不多,关注我又没有敌意的人,除了贵霜王和苏拉外,眼下再没有别人了。”
“为何不是苏拉?”韦苏提婆反问道。
“他为人和贵霜王性格相反,气息亦有差别,倒是不难分辨。”单飞轻描淡写道。
韦苏提婆心下骇异,他身为贵霜之主,自负见识和武功,可听单飞这般分析,知道得出这种结论之人,着实有着非同凡响的见识和敏锐洞察的本事。
轻轻舒口气,韦苏提婆喃喃道:“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单飞轻叹道。
韦苏提婆注目单飞半晌,终道:“我信你说的不假。”扭头望向夜空的璀璨群星,韦苏提婆道:“我在年少的时候,听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可等到稍有长大后,却是听谁说的话都难以相信了。这是件悲哀的事情。”
单飞不想韦苏提婆会提及这些琐事,还是跟道:“世人在成长时大多是如此经历。”
韦苏提婆缓缓点头,“等我立志为王前,我终知人的言语易骗,要看一个人究竟如何,绝不能听其侃侃而谈,而要看其言行举止。你们中原有个很有名的人物叫做孔丘的曾经说过——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话就是说能言巧辩,装出和颜悦色来哄骗别人相信的人,很少具有仁心的。”
单飞略有讶异,不想这个贵霜王见识这般广博,居然能引用孔子的言论。
韦苏提婆微微一笑,“阿九喜欢中原文化,我顺便也了解一些。有道理的话,去了解总是不差。孔丘又说——刚毅、木讷,近仁。”看着不动声色的单飞,韦苏提婆轻声道:“孔丘是个看破世情的人物,这才能说出这种明智的话语。有头脑的君主,却是很难近仁,因为他们不得不整日周旋在勾心斗角中,虽是如此,他们却多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