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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船登岸以后,别了操江水师。朱由崧这一行3000多人继续赶路,不过几十里路以后,他们相约十日以后行动便分道扬镳了。
也就是在十月十五日前后,朱由崧要完成对刘泽清的刺杀行动,而卢九德和黄得功要完成对淮安一带的军事部署,两支人马都给了十天的时间。
因为这次斩首行动的成功之处不止在于把刘泽清宰了,还要控制他的十万部队,否则从理论上说杀了刘泽清还会有第二个刘泽清出现。
大部分人马由卢九德的统领,包括随行的内监宫女,这一支人马往凤阳而来。
卢九德怀揣秘旨到凤阳,一是掩人耳目,另外更重要的是见黄得功传旨,安排部署河南开封、徐州、泗州、镇江等地的勤王之师,以配合接应朱由崧的斩首行动。
另一路只有五百人马,全是骑兵,表面上有刘肇基统领,带着两名御医,奉旨到淮安为刘泽清诊治病情。
这两名御医一个便是南明帝王朱由崧,另一个是锦衣卫都指挥俭事兼东厂掌刑千户李全。
朱由崧为了让自己变得老成一点儿,医生嘛,老为贵,何况是御医呢,如果是二十来岁的一个白面书生,哪会有御医的资历和派头啊。
因此朱由崧特意为自己整了胡子,再配上御医这一身行头,不是特别熟悉朱永松的人,还真看不出来这就是当今陛下。
至于这个李全就无所谓了,他作为朱由崧的助手或者门生,年轻一点也在情理之中。只需带上御医帽,穿上御医服,拎着小药箱子就行了。刘良佐的麾下,跟他当然不熟悉,因此不需要怎么刻意化妆。
朱由崧,刘肇基,李全等人相互看了看,没有什么破绽,刘肇基带好圣旨,率五百余骑往淮安而来。
朱由崧一算计这个时间,距离淮安也不过四五百里的路程,十天的时间太充足了,之所以安排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主要是为卢九德和黄得功调兵遣将完成军事部署腾出时间。
但朱由崧他们完全不用着急,因为他们早到淮安一天,就得多潜伏一天,也就多一天的危险。
因此朱由崧这五百人马一点也不着急,游山玩水,晓行夜宿,安步当车,往淮安徐徐而来……
地处江苏省中部偏北的淮安乃历史名城,至今有2000多年的历史,人文荟萃。明时的府治在今天的山阳县一带。
明中叶以后,黄河全流夺淮,境内水患愈演愈烈,农业衰落,鱼米之乡的盛景不再。明清两朝都委派大员驻淮治河。淮安扼槽运、盐运、河工、邮驿之机杼,进入鼎盛时期,与扬州、苏州、杭州并称运河线上的“四大都市”。淮安城市的繁华,带来了人文荟萃的局面。
正因为这座城市的名气,这位东平伯才把府邸安置在这里。
不过现在现在的临淮一带因刘泽清纵兵抢劫,鱼肉百姓,繁华不再,老百姓死走逃亡,背井离乡,民生凋敝。
但是大量的财富都搜刮到了淮安府,刘泽清又巧立名目向朝廷索要了一部分官银,加上经常克扣军兵弟兄的粮饷,因此,这位军中的大老虎迅速敛起了巨额财富。
一部分资财用于扩兵买马,短短的几个月,手下兵将便达到了十万之众。
但是大部分资财都用于个人挥霍,他的伯爵府修饰得规模宏大,金碧辉煌,亭台楼阁之次鳞比,堪比二号的皇宫。
然而他还不满足,仍然要扩建。另外,此人特别好色。除了成群结队的妻妾之外,蓄养的妓女宠侍多达四五十人。
他一不思练兵,二不谋守边,整日里沉溺酒色。
前者老邻居高杰的倒台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不得不收敛一下,皇上传旨令他出兵山东,收复失地。
他把嘿嘿一笑,把圣旨扔垃圾桶里了,向朝廷写了一道折子谎称有病,觉得拖过去了,但刘良佐闪电般地把脑袋混丢了,令他惊慌不已。
(本章完)
第155章 朱由崧不是朱由检()
刘泽清跟高杰、黄得功、刘良佐一样,这个山东大个也是出身行伍的悍勇匹夫,体壮如牛,杀法骁勇,从来不知道“病”字怎么写。
他这个伯爵虽然有行贿钻营的成分,但很大程度上也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从枪林弹雨中一路冲杀过来的,从最初的一小卒,到军中把总到参将到副总兵再到总兵,没有祖上的荫庇,完全是靠自身的摸爬滚打。
不过这两年,这个军功显赫的军阀大佬不愿意再为大明拉套了,惰性十足,用装病那老一套先后骗了两代帝王,数月之前崇祯帝让他北上勤王,他装病拖了,数日之前朱由崧让他出兵山东收复失地,他冷笑连连:“****的,凭什么又是老子啊?四镇军将还剩下我们三家,却让我们二刘子去跟鞑子干仗,要他黄闯子当祭品吗?不去!”
于是他仍然装病,人们发现刘泽清变了,其实也没怎么变,只是随着其羽翼丰满,忠君进取的思想衰退了,贪欲享乐之心在膨胀,用他自己的话说,无他,只是不愿再过那种把脑袋掖在裤带上打打杀杀的日子了,身为东平伯的他,觉得自己功德圆满也该好好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享用一番了。不然的话,今天勤王,明天平贼,这样下去,子子孙孙无穷困也,何时是个头?
有人看他继续奢靡,劝他收敛些,用些脑子和精力在练兵和守边上,否则朝廷怪罪下来吃不了得兜着走。
刘泽清大脑袋一晃不以为然,手绾十万雄兵,坐拥淮安及扬州广袤富庶之地,别说朝廷不知道他装病,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如今的皇上能伺候能就伺候,实在不行了,占山为王去!
闹了半天,刘泽清仍然把弘光帝当成了普通的帝王,说白了是这种思想在作祟:我老刘就是阳奉阴违,不愿再听朝廷吆来喝去了,连崇祯帝都得忍气吞声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弘光帝刚刚登基还是老子拥立的能奈我何?
但很快他不淡定了,刘良佐公然扯旗造反了,集十万之众南北用兵,三路大军杀过长江,一路势如破竹,兵锋直抵帝都城下。
消息传到他的府邸,面对一桌酒席,正在听歌看舞,一手端酒,一手揽美的刘泽清惊得啪一地声酒杯掉地上了,嗡声嗡气道:“****的,这个花马刘真有几分魄力也!”
但是没过几天,消息又传来,刘良佐的三路大军被朝廷的人马全歼在南京城外,刘良佐被部将所杀,随后其老巢的两万多余部也被朝廷的兵马收网扫尾,这个来时满天风雨去时也是轰轰烈烈的军阀大佬就这样来去匆匆地吹灯拔蜡了,简直如昙花一现!
刘泽清慌得一拍大腿,不料把怀里的宠侍震落在地上,骇得旁边蹲着的两只庞猴唧唧地尖叫了两声,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刘泽清全然不顾跌坐在地上的美人,却对两个畜牲摆手道:“没你们什么事儿……”两只猿猴听懂了主人的话,才乖巧地恢复了原貌。
刘泽清兀自道:“****的,什么情况?”
“伯爷,您怎么了?”那浓妆艳抹、美艳如鬼的宠侍屁股摔得有点麻,但看刘泽清的脸色不像是在生自己的气,便爬起来仗着胆子二次坐到刘泽清大腿上,嗲声嗲气地又在刘泽清怀里撤起娇来。
刘泽清自知失态,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但想到高杰、刘良佐,这两个军中大佬短短两个月内相继吹灯拔蜡,他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了,揉娇吸美之心荡然无存,遂将歌舞和美侍撤了,命人把李化鲸、郑隆芳、姚文昌、冯至善等副将参将找来。
几员将进府给刘泽清见礼请安之后,落座。
刘泽清说明情况,问计四将,这四位是刘泽清的心腹膀臂加智囊,他们也得到了消息,震惊之余也是心里直扑腾,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当初四镇军阀鼎立,如今黄得功当了朝廷鹰犬,高杰、刘良佐相继被铲除,很明显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节奏哇,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伯爷呀?
如果朝廷真要对他们伯爷动手,他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对比一下刘泽清与其他三镇军将的实力,再观其后果,不难得出结论,他们这几个蚂蚱还是秋后的。
因此都有找伯爷商议之心,现在刘泽清把他们召集过来问计,正中下怀。
四十来岁的副将李化鲸自恃有王佐之才,文武双全,颇得刘泽清的青睐,在军中除了刘泽清之外也最有权威,此时他捋着胡须,沉吟半晌终于开口了,“伯爷,形势不妙啊,当今陛下可不是崇祯帝……”
“****的,拣要紧的说!”刘泽清破天荒地打断了他,他当然知道朱由崧不是朱由检,否则,他也没这么惊慌问计众将了,性粗野又带有几分急躁的他今天容不得李化鲸在这里故作深沉地摇头晃脑了,因此打断了他。
“是伯爷,在下以为朝廷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纸终究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朝廷知道伯爷诈病抗旨,便有了兴兵削藩的借口,我们得尽快想个办法,当今陛下做事诡异,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啊。”
“嗯,言之有理,李总爷说得对,是得想个办法。”姚文昌和冯至善两员参将听完之后都盯着刘泽清,不住地点头附和。
独有总兵郑隆芳不以为然道:“朝廷真要来硬的,大不了我们就跟他打呗,打不赢拉着队伍到山东投降鞑子,或者占山为王,都是出路哇,何必为这事伤脑子?再说我们跟高杰和刘良佐情况不一样,翻山鹞太嚣张了,泛兵扬州,对朝廷的调停置若罔闻,还炮轰扬州,试问哪个帝王能忍?还有他花马刘,三路大军犯京师,朝廷不得不对他们下狠手。而我们呢,没有什么过分之举动,至于未奉旨进兵山东之事,也是事出有因,朝廷再牛逼还能不让我们伯爷生病吗?纵使朝廷日后知道真相也未必想动我们,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了?”
想到朱由崧这几个月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