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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诧异的与其相视一阵随即放声“哈哈”大笑,“真乃志同道合也,等到有朝一日必定回去跟李兄共同探讨传道授业解惑之道。”
李墨林笑罢复又认真看下凌霄,“只怕凌兄是回不去了,皇上如此重用于你乃是你的福气天下百姓的福气,更是我的福气。”
凌霄身形一震,他可当不起如此的夸赞。但是一句“回不去了”怎么听着心里虚的很,少不得目光闪烁的瞄了一眼对方。
第149章 送别()
李墨林仿若不见对方神情,转而看向凉亭的外的萧瑟落叶与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对比当年的得意少年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策马飞奔步入庙堂,此刻的悲凉直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皇上的心结在于南方和六王爷,除去一个已是弃子的石为并不能从根本上解除这个心结,所以凌兄接下来的路只怕依然艰难。”
凌霄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不踏实归结于何处,那就是宏治帝的心结,两者归一!
“李兄是否可以明说?”凌霄忙急切求答。
李墨林转向凌霄,良久方轻叹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知道的恐怕凌兄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最清楚,但他今日之后再也无法开口了!”
“你说的是石为?”凌霄有些意外,原本以为李墨林知道了石为的秘密才会被他陷害,可李墨林的表现明显不是。“可他陷害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觉得呢?”李墨林反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矿山一案?”
“皇上授意之事即便是我要反对又能如何,说到底还是我李家认人不淑罢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凌霄早就觉得宏治帝默许的石为暗中开采矿山,但是一旦得到证实依然觉得无法接受。但是石为的恶奴咬主行为也着实令人憎恶,一时间又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想法子打开皇上的心结,或许一切都将迎刃而解!”李墨林低声说出前半句,又高声抛下最后半句话,随即迎着寒风与飘雪一步步朝山下走去。
心结到底是什么,难道这件事情终究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都给我慢着点,把那只灯笼挂外面游廊上去,别挂这种大红色的纸皮灯笼,捡着琉璃瓦的多弄几只来!”瑞儿现在俨然是个大管家,对着满院子的奴才指手画脚的大呼小喝。
薛冰与陈骏一同站在大厅内看着这位新晋的小爷耍威风,颇有种“原来小人得志”就是这个德行的了然。
陈骏突然尴尬的抽动嘴角,“那个,冰儿姑娘我从来可不是这样教奴才的?”
薛冰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陈骏,“我明白,有些人啊就是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怨不得主子!”
“冰儿是个明白人!”凌霄从后厅迈步出来,被薛冰这句话说进了心坎里。
薛冰与陈骏见得凌霄总算肯出来透透气了,两人赶紧的上前围着说话,就怕他再闷着。“凌哥哥,外面好多人送了礼来,你要不要看看?”薛冰挑着开心的说道。凌霄毫无兴趣的摇了摇头,听说为官之道贵在同流合污,虽然这个道理他也说不出从哪里看到的,但是想独树一帜出淤泥而不染那是纯粹给自己找晦气呢!他虽然不够天资聪颖,但是这点道理心里却明镜似的。“都封箱放好了,指不定咱们哪天被削官为民总得有点过日子的本钱。”
陈骏很是得意的斜晲了一眼薛冰,早就知道师父不是个爱财的。方这时不由得想起一件乐事,“今儿个早起有个叫黄阿虎的来求见,他是徐府那个黄妈妈的儿子,我想着送礼的人没一个好的让人给打发了。但是这号人也敢来实在让人恼火,若不是怕人说咱们仗势欺人我早打的他满地找牙“来人说是礼部部侍郎,要见我们家老爷!”家奴忙向管家回道。
“混账,我们家老爷才是礼部侍郎,又哪里冒出一个礼部侍郎来,简直一片胡言!”管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责骂道。然而只是转念间不由得大惊失色,忽觉身后响动,待得转过身只见石为已经跳出门来。
石为简直气疯了,怒视着前方命令道,“立刻带我去见那个冒牌货!”
凌霄施施然进了石府的大门,那面南海仙翁的屏风依然傲然的屹立着。只是可惜它的主人即将人头落地,为他犯下的所有罪恶赎罪。
石为冲到二门处正看到满身正气凛然而立的凌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凌霄嘴角一抹释然,石为眼角两道凶光。
“凌霄你敢擅闯本官的府邸?”
“石为你的死期到了,在下是皇上新提拔的礼部侍郎,奉命立刻将你绳之以法!”
“你敢假传圣旨?”石为绝对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皇上怎么可能会杀自己?
凌霄侧身让过几名侍卫,“把他给我绑了带走!”
石为只见来人乃实实在在的朝廷侍卫,难道皇上真的听信凌霄的话要杀自己。“不,我不服,我要见皇上!”石为咆哮着挣扎着不肯就范,侍卫们岂容得一个阶下囚放肆三两下将他捆的结结实实,顺便嘴里给他来条毛巾,气的石为只能瞪眼睛好似只圆鼓鼓的大蛤蟆。
“带走!”凌霄断然高喝。石府院内各种惊恐不安的叫嚷声顷刻间归于诡异的寂静,在迈出大门的最后一刻,凌霄凭直觉不经意的回头一瞥,只见一个憨实的男子正尾随身后见得自己回头慌忙退后几步慌忙逃走了。
“偌大的石府,几年的苦心经营家业根深蒂固没想到就这样被连根拔除,凌公子实乃天人也!”徐掌柜佩服之至,语重心长赞叹道。
瑞儿立刻与有荣焉得意洋洋道,“凌先生可不是天人,他是咱们安顺县的贤士,是那个什么来着?”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词语转而看向少爷,陈骏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着师父威严的背影,一字一顿道,“栋梁之才!”
“对,国之栋梁,栋梁之才!”瑞儿马后炮打的甚是响亮。
午门外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百姓,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今儿个斩杀的这位大官到底犯了什么王法。
“奇怪啊,平日就是杀个小毛贼那也得明文公布此人生平所犯何罪,今儿个听说面前这位可是个正经八百的侍郎,咋连一个字都未明示?”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摇头晃脑说道。
旁边有一人不由得诧异问道,“连您老都没见过这样的?”
“老汉我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遭!”老人笃定道。
凌霄环顾一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指指点点的人们,这里面或许亦有那正在寻亲之人,他们是否知道面前跪着的正是他们的血海仇人?
然而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已是宏治帝最大的退让,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将奸人正法还天下一个公道。至于真相,就让石为到阴曹地府中同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当面清算吧!
“斩!”高高举起的令牌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惊呼声。
“啪!”令牌落地,石为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狂喊“皇上,微臣还有。。。。。。。”
人头落地,鲜血飞溅,围观的人群中不知谁突然振臂高呼,“好,杀的好,杀光这些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的衣冠禽兽。”
其余人等也都随着这声高呼义愤填膺,喊声一波接着一波,百姓的热情一浪未退又是一浪。
凌霄突然有些莫名的激动,一路走来有苦有笑有惊有险,无论是为了那些枉死的冤魂还是为了替六王爷寻一个真相,自己活的但求无愧于心。
“师父,李公子出城了!”陈骏附耳低声道。
“这么快?”凌霄意外道。随即跳上马车,一路追出顺京城,终于在城门外三里地的凉亭看到了临风而立的李墨林。
北风萧萧,公子默默,一袭单薄的衣衫和那微驼的脊背在亭中悄然而立仿佛化作了一座冰冷的石像。凌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虽然看似完美的结果似乎已经给了李墨林一个妥善的交代。但是过程中的伤害与摧残却永世无法抹去,尤其对于那位安顺县中温文尔雅少年得志的李公子。
“李兄何必走的如此匆忙,或许我还可上奏皇上将你官复原职。”凌霄堆起满面笑容试图将这场别离修饰的不是过于悲伤。
李墨林骤然转过身来,沧桑和苍老的面容依然让人望之心惊,随手把酒壶扔了出去。“接着,这个可是京城最好的美酒,当年初入京城每每得意之时必要饮上一壶才算尽兴!”李墨林说的甚是欢喜,眉眼间点点光芒,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然而只是一瞬间,他突然撩长衫跪倒在地,“请受在下一拜!”
凌霄正自提着酒壶端详,哪里会料到这一遭赶紧也跟着跪下,双手将其扶起,惊道,“李兄何必如此,你我之间的情谊自不必说,你若如此岂不是折煞于在下?”
李墨林已是泪光连连,与凌霄四目相对半晌方叹息道,“我原以为此生空读了那许多圣贤书竟是个睁眼瞎,可是到底我还不全是个瞎子,能得凌兄如此知己相待便是死了也值得!”一把夺过凌霄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个精光。
凌霄微笑着看李墨林把就喝完,再扶他椅子上做好方说出来意,“李兄此去作何打算?”
“归隐安顺县,若能似你当年做个教书育人的先生便是我余生的志向!”李墨林摇头叹息。
凌霄诧异的与其相视一阵随即放声“哈哈”大笑,“真乃志同道合也,等到有朝一日必定回去跟李兄共同探讨传道授业解惑之道。”
李墨林笑罢复又认真看下凌霄,“只怕凌兄是回不去了,皇上如此重用于你乃是你的福气天下百姓的福气,更是我的福气。”
凌霄身形一震,他可当不起如此的夸赞。但是一句“回不去了”怎么听着心里虚的很,少不得目光闪烁的瞄了一眼对方。
!”
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己这刚升官,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到